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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18章 第一道缺口 文 / 格魚

    第218章第一道缺口

    秦牧知道,瀾寧縣他就是孤軍奮戰敵群中的孤膽獨兵,老爺子要上面佈局,根本不會把目光看向小小的瀾寧縣,而瀾寧縣他又是根基尚淺,沒有任何有力的同盟。管劉大有和雷平川是他堅定地支持者,但公安系統和武裝部一直屬於地方上的武裝力量,很難名正言順的插手地方政局。故此,他首先將目標對準了孟凡秋,裘小朋的未來岳父身上。

    火車到了騰龍市,秦牧和楊靨聯袂下了火車,找了個公用電話亭,秦牧給裘小朋打了個電話,讓他來騰龍市火車站旁邊的某小飯館接自己。北遼的冬天一直下雪,路上肯定行不起車來,秦牧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將思路好好整理一番。

    可楊靨不給秦牧這個機會,好不容易再見秦牧,她的心思就活泛起來,對著秦牧問東問西。秦牧知道娛樂圈的女人多少都有些拜金主義,但楊靨為了不被潛規則而跳樓自殺的情景一直讓他敬佩這個女孩子的真,便由著楊靨,對楊靨提出的問題也做了很好的回答。

    都說北遼的天氣到了低溫度的時候,可以把不戴帽子的人耳朵凍掉,秦牧和楊靨快步走到那小飯館之內,撲面而來的熱氣讓兩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暖和的哆嗦。

    今天秦牧沒有帶他那副茶色眼鏡,顯得歲數比較貼近實際,和楊靨站一起,倒是很像正處於熱戀中的青年男女。秦牧面色俊朗不說,楊靨那大明星的臉龐往小飯店門口一站,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惹得楊靨大發嬌嗔,大膽而又故作驕傲的伸手挽住秦牧的右臂,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秦牧無聲的苦笑,娛樂圈的女人對於演戲彷彿都是無師自通,看楊靨現還顯青澀的臉龐,秦牧也隨她去了。找了距離屋內暖爐比較近的桌子,秦牧先要了兩碗羊雜湯,讓楊靨和自己熱熱身子,這才點了兩個菜。

    楊靨看著面前一盤老醋花生,一盤嗆土豆絲,捂著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這一笑,讓暖和的屋內增添了幾分春意,惹得旁邊幾個大老爺們頓時停住了話語,羨慕的看著秦牧。

    楊靨笑了一會兒,才伸出小手拿起筷子。秦牧嫌棄桌上擺放的衛生筷,專門向老闆要了兩雙還未用過的家用筷子,讓楊靨感覺他很是體貼。但這兩盤菜上來之後卻出乎她的意料,能夠海潮歌舞廳花上十萬塊錢點歌的大款,竟然吃上如此的不意,兩盤加起來沒有五塊錢的菜竟然被他吃得津津有味。

    吃了一顆花生,楊靨的小嘴輕輕的蠕動著,不讓秦牧看到自己的牙齒,萬一上面沾上花生皮,會給秦牧留下不好的印象。她這種微妙的心思秦牧自然不會發現,他吃了幾口菜,這才向老闆要了兩份熱菜和一瓶燒刀子。

    楊靨奇怪的看著秦牧,詢問他為什麼這麼要菜。秦牧告訴他,兩人頂著寒風進來,肚子裡面充滿了涼氣,如果這時候馬上吃熱菜,胃恐怕會受不了。他先點了羊雜湯,是用羊湯所蘊含的溫熱來滋潤腸胃,隨後再吃點涼菜舒緩一下胃部的壓力。等到胃習慣了,這才進食熱食。一連串似是而非的養生講解之下,讓周圍的人都產生了興趣,一個個的點頭不已,就連老闆也若有所思。無心插柳柳成蔭,兩年之後,這個火車站的小飯館竟然成了騰龍市的飲食巨頭,旗艦店就稱之為「秦書記養生大酒店」,還專程找人請秦牧提了字。

    楊靨雙眼泛著崇拜的目光看著秦牧,覺得這個年輕人不但英俊,而且有錢,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懂得享受生活,而且歲數也和自己相差無幾,心思就有些亂了。秦牧笑著說道:「快點吃,我的司機開飛車的,沒準現就已經到了市裡。」

    他這是開玩笑,裘小朋就算是神仙,雪天的柏油路他也不能把三小時的車程變成十幾分鐘,主要是楊靨的目光中閃現的色彩實太濃了,讓秦牧不得不謹慎起來。

    見秦牧不解風情的催促他,楊靨的臉上閃過一絲幽怨,不過卻不肯把自己放得太低,直到裘小朋過來,兩人沒有再說一句話。

    坐上車,秦牧讓裘小朋順路把楊靨送回家,並詢問裘小朋親事如何。裘小朋美滋滋的告訴秦牧,他已經把二老從西平縣接過來了,準備年後找個好日子就結婚,並想請秦牧當證婚人。秦牧考慮到即將到來的風暴,含含糊糊的說到時候看,便閉上了眼睛。

    裘小朋本來想幫姐姐打打邊鼓,但是看到楊靨這個千嬌百媚的明星秦牧身邊,就不好言語,將注意力放開車上。

    北遼的天氣一直很陰沉,方才雪花還是零零落落的下著,這時候卻變得大了起來,裘小朋打開雨刷不停的清洗著前擋風窗,依然有層細細的薄冰貼上面,讓車速保持四十邁左右。

    秦牧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自從我離開之後,有沒有人向你打聽我?」

    這些日子秦牧不,裘小朋政府大院中處處小心時時意,短短的時日卻是學了不少東西,自然把這些事情放心頭。他咳嗽了一下,回答秦牧確實有幾個人跟他套過近乎,至於名字他沒有說出來,這是政壇上的事情,有楊靨旁邊他自然不會吐露。

    秦牧點點頭,裘小朋是越來越成熟了,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讓秦牧很是高興。他看了一下窗外附著的冰碴子,若有所指的說道:「今年的騰龍市,好像格外的冷啊。」

    楊靨從旁邊小心的看著,秦牧跟裘小朋說話的時候,身上透露著一股子氣勢,至於什麼氣勢楊靨說不出來,只是感覺自己的小手正狠狠的抓住皮大衣的下擺,彷彿要將手指甲掐進皮子裡面才能緩解心裡的緊張。

    到了瀾寧縣,藍鳥車先把楊靨送回了家,這才向著孟凡秋的家中奔去。北遼沒有京城的規矩,裘小朋三天兩頭的往孟凡秋家裡跑,整天呆孟亞玲的房間裡,也沒有引起什麼怨言,有了秦牧這尊神擋著,孟凡秋那勢利眼自然不會說什麼,恨不得把小女兒趕緊送到裘小朋家裡,將結婚的程序省了才好。

    但是對於秦牧年根底下到來,孟凡秋卻是萬萬想不到的,看著滿臉疲憊的秦牧,孟凡秋雙手相互搓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忙不迭的吩咐大女兒孟冠玲沏茶端水,拿煙拿水果。

    裘小朋早就拉著孟亞玲繼續二人的私密空間,他知道秦牧肯定有話跟孟凡秋說,便直接將自己撇了出去。

    秦牧微笑著和孟凡秋握了握手,客廳坐了下來。孟亞玲將一切忙活完,也被孟母叫道了屋中,整個客廳就剩下秦牧和孟凡秋兩人。

    秦牧的笑容漸漸的沉了下來,手上點燃的香煙就靜靜的夾兩指之間,眼神銳利的看著孟凡秋。孟凡秋的消息雖然不那麼靈通,也知道重工那邊出了事情,這幾天正站不住坐不住的,還跟裘小朋打聽了幾次秦牧的去向。書記周文斌和縣長陳東昇那邊沒有動靜,並不代表大院裡面其他人心裡不著慌。況且有小道消息稱,秦牧此番離開瀾寧縣,就是追王海濤去了。今天秦牧不期而至,並擺出一副霜冷面孔看向孟凡秋,將近六十年閱歷的他心裡頓時慌了。

    「孟叔啊,從小朋的關係講,我該叫你一聲書。」過了老半天,秦牧手中的煙已經緩慢燃燒的煙蒂處,秦牧才收斂起臉上的青色,將煙蒂摁滅煙灰缸中,說了這麼一句。

    看人看臉,聽話聽音,孟凡秋如何不知道秦牧這句話後面隱藏的殺機。領導說話,一般都是先讚揚一下子,然後才會用「但是」這個詞來將話題轉向相反的途徑,孟凡秋額頭的汗水加的細密,雙手如同乖孩子般放膝蓋處,小聲說道:「秦書記,不敢,不敢擔這個稱呼。」

    秦牧自然不去管他,自顧自的說道:「孟叔啊,你辛苦一輩子,也沒有撈到什麼家當,一家四口都擠這百十平米的房子裡,很是不容易啊。」

    孟凡秋加緊張起來,領導越是將你的好處說的大說的妙,後面的狂風驟雨就會越加的兇猛。他精研官道,卻沒抓住多少機會,但這閱歷還是有的。秦牧將話題轉到生存大計上了,估計後面就要把他曾經做過的事翻翻賬本了。

    秦牧歎了口氣,也不再繼續打擊孟凡秋,只是慢慢的站起身,客廳中來回踱步,終停客廳牆壁正中的字帖之上。看著牆上大大的「忍」字,秦牧若有所指的說道:「忍字心頭一把刀,我覺得這種說法不太對。忍字簡直就是用刀心頭上割肉,這一點,分明是掉下來的鮮血。」

    孟凡秋的身體好像打了擺子左右搖晃,蒼老的臉龐顯得越發的憔悴。

    秦牧不再玩那彎彎繞,重坐到孟凡秋的對面,平淡的說道:「日企會社那邊,用舊機器改造的機器哪裡,我想你應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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