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八方風雨
秦牧的手指劉丹豐腴的俏腿上輕輕的彈奏著一曲不知名的樂章,惹得劉丹又是一陣戰慄,身體顫抖的止住秦牧的動作,媚眼如絲的將下巴擱秦牧肩窩,嬌嗔道:「跟你說話呢,你聽不到?」
秦牧微微一笑,反手伸向劉丹的肋間,劉丹慌忙躲閃,卻將滿室的春色渲染得加濃厚。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這滿日的溫存,化作劉丹滿腔柔情的用塗著小巧花瓣的白嫩腳趾秦牧的小腿上來回的摩挲。
疲憊之後,秦牧點上一根煙,左手無意識的劉丹柔髮間穿梭,慢慢的說道:「萬燕的技術世界上也處於高端所,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咱們能夠得到消息,別人也有自己的渠道。我倒不是想賺多少錢,那國家機器面前不值一提。我只是想,如何保護自己的一個品牌,怎樣才能讓它國際上站住腳跟。」
劉丹撲哧一笑,溫柔的小嘴輕輕的咬住秦牧的耳垂,惹得秦牧佯怒不已,她才笑著說道:「說話像個大人物,也不知道你的腦袋怎麼長的,那些七老八十的都不如鬼精靈。不過這次的對手可能是飛利浦,萬燕機器核心卻是他們的專利。」
要是中國,秦牧可能會傾全力將飛利浦收購,甚至不惜動用老爺子的力量。可飛利浦如今是如日中天,他斷斷沒有辦法將之阻擊。考慮了一會兒,秦牧不得要領,只是囑咐劉丹小心為上,步步緊逼,這些事情還是需要專業團隊才能駕馭好的。秦牧是個決策者,卻不是一個具體實行人,大方針定下了,秦牧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兩人又床上膩了老半天,直到華燈初上,才眷戀不已的穿上衣服。劉丹宛如一個溫順的小妻子般伺候著秦牧著裝,細心的將房間內收拾平整,並把枕頭上秦墓掉落的幾根頭髮拾起,放自己坤包內的小首飾盒內。
秦牧靜靜的看著劉丹做完這一切,心裡被柔情灌滿,等到劉丹直起腰,秦牧輕輕的將她抱入懷中,幾欲將她融入身體裡面。
劉丹原以為秦牧又想再戰一番,臉上閃過一絲驚色,她已經是不堪征伐,這半日下來,已經是強撐著身體起來。但秦牧沒有繼續上下其手,而是不動不動的擁著她,給了她片刻的寧靜。
再過兩天就是大年初一,秦牧自然不會跟劉丹一起度過,他如此深情的擁抱,是代表自己深深的歉意和無奈。劉丹力的呼吸著秦牧身上帶著淡淡煙絲和汗水的男人味,希望將這一刻留到永恆。
之後,兩人跑到街上找了個小飯店吃過晚飯,這才依依不捨的分手。劉丹回王府井大酒店,秦牧則開著車回秦家大院。
他倒是沒想到,秦老爺子和三個姑姑都正廳等著他,翁文華也是滿臉焦急,不停的向外看著。等到秦牧進來,秦老爺子上下打量了秦牧一番,站起身來就往後面走去。臨行前的那一眼,秦牧看不出意味,不過估計也與郭少庭有關。
老爺子走後,三個姑姑就成了主事人。大姑秦寧咳嗽一聲,皺著眉問道:「小牧,今天你跟少庭那孩子怎麼回事,怎麼就那麼鬧起來了,要是出了人命麻煩可就大了。」
秦牧還沒有說話,二姑秦靜就尖聲諷道:「嘖嘖,剛回來個秦家人,還沒有暖熱乎就吃了槍子,可真夠有出息的。」
翁文華見兒子受逼,當然有些不樂意,中年美婦的臉上就掛上一絲不悅,感情她花了幾十萬討好這些大姑還真成了肉包子打狗了?三姑秦致見翁文華臉色不好,外加高沛一直看重秦牧,便做起了和事佬,讓大家有什麼事坐下來談,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這一通詢問下來,秦牧自然不會將自己給郭少庭等人下了個套的事情說出來,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看三個姑姑的行為方式,除了三姑,其他兩人都是商場上的,沒準不小心就說出去了,那他秦牧明面上可真的惹了不小的禍事。他避重就輕,反正就是不提怎麼跟郭少庭化敵為友的,惹得三個姑姑老大不高興,連秦致也擔心的告訴秦牧,郭家三代經營京城,就連秦家與之相比也差上一分,讓秦牧小心意。
老爺子的根本北遼,京城是他養老的地方。秦牧對這些事情早就留了心,否則也不會使了個歪招把郭少庭等人裝進去。只要他們還有貪婪之心,必然會成為秦牧這招嫁禍江東之計下的犧牲品。秦牧廟鎮就得了外號「秦陰人」「秦壞」的綽號,沒事他不去惹人,但要是別人惹了他,總要想著法子讓別人難受一下,何況郭家和秦家並不如表面那般和睦。
老爺子轉身離開,這是給秦牧一個單獨談話的機會,守著幾個婦道人家,兩人就算有什麼要說的,也是有些忌諱,這也是男人的通病。秦牧應付完姑姑們,便走到側房拿出了象棋,向著老人的臥室走去。
推開門,熱氣撲鼻而來。秦老爺子坐八仙桌旁邊,正哼著小調品著茶,看不出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秦牧苦笑一聲,轉過身把門緊閉,才走到老爺子對面坐下,將棋盤放好,有條不紊的擺好棋子,紅棋擺老爺子面前,黑棋放自己面前。象棋講究的是紅先黑後,這麼擺自然有秦牧的道理。做完這一切,秦牧才小心的問道:「爺爺,你這是唱得那一出啊?」
老爺子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水,又哼了幾句,才抬手拿起紅炮,橫向來了個當頭炮,這才回答道:「王寶釵苦守寒窯十八載。」
秦牧差點笑出聲來,老爺子的京劇曲調總是隨著心情而定。苦守十八載,守的是個啥?
當頭炮,把馬跳,這是俗稱的開局,秦牧中規中矩的把右側馬向上跳了一步,才開始把自己的考慮向著老爺子娓娓道來,自己的考慮和督查室的職能都給老爺子述說了一遍。本來改革開放之期,就有些幹部倒糖衣炮彈的強烈攻勢之下,老一輩的人對此也非常揪心,成立督查室雖說不能杜絕這種現象,但是至少也能夠起到警示的作用。
人生如棋,政局如迷,每個人都是棋盤中的棋子,每個人也是迷局中的一處風塵。
這盤棋足足下了兩個多小時,老爺子又詳細的詢問了秦牧關於督查室的具體職能,心裡就有了大致的計劃。像他這樣戰功赫赫的將軍提出一個設想,必然會引起上面的重視。但是秦牧很小心的說了句出頭還是要郭老那邊出頭,老爺子敲敲邊鼓也就算了,惹得老爺子滿身的不痛快。老爺子縱橫沙場,什麼場面沒有見過,還用得著這毛頭小伙子來囑咐,偏偏他知道秦牧這是故意說出這話來表達對自己的關心,鬱結的同時又欣喜無比,只能用強悍的棋力殺得秦牧丟盔棄甲,狼狽而逃。
秦牧回到住的地方,翁文華又是一通教育,讓他做事不要莽撞而行。不過老爺子那邊都說開了,秦牧自然含笑跟翁文華說了一些家常話,並提出明天要翁文華和自己去一趟韓家,見見她未來的親家。上次秦牧去韓家,翁文華還沒有名正言順的成為秦家的媳婦,今兒個就不同了,攜帶大量資金回國投資的翁文華已經成了老爺子眼中的好媳婦,身份自然水漲船高,過去韓家那邊也不會引起多大的反彈和非議。
翁文華一聽秦牧有著這樣的打算,頓時驚慌起來。她雖然是個成功商人,但就算羅斯、比爾蓋茨站韓秦等老爺子面前也就是個小雞仔,何況是她?心急火燎的拉著半日奮戰床榻之間,已經顯得疲憊的秦牧,跑到商場大刷其卡,準備了滿滿噹噹的一轎車禮物,讓秦牧叫苦連天。
京城看似平和,其實已經醞釀著風暴。中央直接對北遼省騰龍市採取了雷霆措施,這裡面究竟有著誰的身影大家都琢磨,但沒有人能夠想到,這次導火的開端卻是美國一樁追查逃款的事件上。靳滄江此刻正遠離風暴中心,與洛杉磯市長就雙邊城市合作的事宜進行磋商,過年的時候肯定來不及趕回國內。他還收到來自西雅圖市市長的邀請,希望他結束洛杉磯之行後,能夠到西雅圖一晤。
正當靳滄江躊躇滿志的時候,卻接到高沛的越洋電話。高沛遵循老爺子的指示,嚴肅的把這件事以後將捲起的風暴和靳滄江透露了一些,驚的靳滄江瞬間忘記自己的名字將會騰龍市的市志上寫下濃濃的一筆,整顆心就吊了自己兒子身上。
掛上電話,靳滄江知道自己這次肯定要暫時退避幾年,兒子會不會有事,他這個老子已經沒辦法左右了,中央直接下達的命令,能夠多深厚的背景才能保住靳小川,就連秦老爺子的至親秦牧也為了自身安全暫避風頭,何況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紈褲子弟?他屋子內來回踱著步子,為自己兒子的安危頓時白了數根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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