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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07章 王對相 文 / 格魚

    第207章王對相

    對於駱明輝和王海濤的到來,完全秦牧的意料當中。這個陽光溫暖的下午,世紀酒店的總統套房成了三個人毫釐必爭的場所。

    秦牧為兩人分別倒了酒,將之擺二人的面前,笑著說道:「紅酒雖甜,但後勁十足,不如我們中國的白酒,芳香清冽,回味無窮。」

    此刻,每句話每個眼神每個動作都代表著很多含義。駱明輝和王海濤對望一眼,均歎了口氣。

    秦牧沒有得勝的欣喜,兩人的到來雖然擺明了示弱的姿態,但他絲毫沒帶出勝利的驕傲,只是坐回屬於主人的座位。

    階段性的勝利雖然可以讓秦牧打開王海濤的心防,但對於騰龍市的佈局卻沒有什麼太大用處。管打開了美國兩座城市友好往來的目標,但是真正需要攻堅的卻是駱明輝這個華裔美人的思維模式。他端起酒杯,向著駱王二人示意了一下,將晶瑩剔透的水晶高腳杯放嘴邊輕輕的抿了一下。入口有些酸澀,秦牧示意二人隨意。

    「秦先生,相信我們這次來訪的原因,你已經很清楚了。」駱明輝毫無心情的喝了一大口酒,目光炯炯的看著秦牧。按理說,他沒有必要趟這次渾水,可以一走了之,華夏財團的資金固然誘人,但這個財團卻被很多官方人士冠上「美國的紅色企業」的綽號,這也是他要掂量掂量的。但透過華夏財團和秦牧,他很有可能中國拿到很優惠的政策,這就有利於他從政接觸多的金融大鱷。秦牧一步一步揭露身份的神秘和重要性,讓駱明輝彷彿是個迷戀大煙的癮君子,明知道與秦牧談判無異於步步殺機,可是他卻扛不住其中巨大的誘惑。

    秦牧輕輕的搖搖頭,笑道:「駱議員,您知道,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今天我到美國來,承蒙您招待,下次您去中國,我自當倒履相迎。」

    秦牧這句話用了兩個典故。一個是孔子的名言,一個是曹操夜迎的軼事。兩個典故無疑都把自己放了低一點的位置,將對方高看一眼。駱明輝精研中國文學,倒也是知道其中的含義,臉色就變好了一些。秦牧給了他一個信息,與駱明輝合作也是華夏財團非常迫切的事情。如今華夏財團家大業大,若不美國政治上培植自己的代言人,遲早要被議會裡面的家族擠出美國市場。要想美國市場佔據壟斷行業,必定要議會上擁有幾票自己本身的勢力。

    駱明輝不是不明白,也不是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性的,但是他卻沒有想到華夏財團的膽子如此之大,竟然頂著紅色家族的名號明目張膽的參與美國的政事,這讓他心生恐懼。一個外來政權想要滲透進美國議會,這無異於天方夜譚。

    秦牧看到駱明輝的臉色變了變,就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不太樂觀,慢悠悠的說道:「駱議員,世紀酒店的現任執行總裁非常仰慕閣下,很希望和閣下交流下關於中國茶藝的看法。」

    駱明輝的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秦牧和他背後的華夏財團所圖甚大,竟然又把羅賓遜當成了棋子推了出來,他們如果要支持自己,肯定需要獲得大的利潤。這時候駱明輝反而看不出秦牧華夏財團到底處於什麼地位了,面含疑惑的看著秦牧,慢騰騰的說道:「秦牧先生,不知道你現是以什麼身份來跟我交談呢?」

    秦牧拍了三下手掌,用真誠的語言回答了駱明輝的問題:「一個期盼自己家鄉能夠蓬勃發展的中國政府官員。」

    駱明輝點點頭,秦牧的意思他徹底的明瞭了。他站起身走到秦牧面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秦牧站起身回應著他,同時說道:「駱議員,我來美國是交朋友的,不是帶來戰爭的。我想,這個世界和平一些,會讓我們有面目對待後世的子孫吧。」

    駱明輝點點頭說道:「美國是美國,中國是中國,共同發展才是我們的目標。」

    兩個人說的都非常的官面,但心裡都明白,從此之後,駱明輝就會多一個財團的有力支持,如果他當政,秦牧就會相應地從他這裡要走一些政策和技術。

    沒有付出,就沒有回報,有了付出,就需要高回報,這是自古以來都不變的道理。

    駱明輝轉身離開了房間,這個戰場他本來就是一個過客,但是能夠拉攏到支持者卻是他的意外之喜。打開房門之後,羅賓遜正西裝革履的端著一個木托盤,上面擺放著一個古色古香的茶壺和四個杯子。

    以後的事情,就是駱明輝和華夏財團的秘密協定了,秦牧用自己的姿態表明,中方尊重對方的內部政治決定,絕不插手。

    美國之行的重頭戲,到底還是集中秦牧和王海濤的身上。面色有些古怪的王海濤又喝了一口酒,看著秦牧挺拔的身軀,慢慢的說道:「人老咯,就鬥不過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秦牧搖搖頭,說道:「老王,你雖然人體制之內,但卻遊走體制之外,我們的出發點並不一樣,所以看問題的方式也不一樣。」

    王海濤一滯,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傢伙教訓,還是他人生路途中的頭一次。他咬咬牙,彷彿一隻被困絕境的野獸般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後才像洩了氣的皮球般軟軟的靠沙發背上,有氣無力的說道:「你究竟想知道什麼?我不相信你就是為了那五百八十萬,這點錢你會看眼裡?」

    秦牧猛然側過身體,目光中帶著鋒銳看向王海濤,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的錢,我不會乎,但這是人民的錢,卻是非追回去不可。」

    聽了秦牧這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話,王海濤的心情反而放鬆了下來。既然秦牧又想抓住自己的人,又想討回那筆金錢,他必定有讓自己心動的東西,否則這場談判已經沒有任何存的必要了。這裡是美國,秦牧若是想動武還是需要深思熟慮的,畢竟場幾人的身影已經落入了fbi的眼中,他們的談話甚至都有可能已經被監聽。

    想到這裡,王海濤攤攤手,開始玩起官場老油子的手段,對秦牧無奈的說道:「錢,我已經花的差不多了,人,就這裡,你看應該怎麼辦?」

    秦牧的嘴角露出了笑容,弧度越來越大,終於開懷的笑了起來,指著王海濤說道:「老王,你這個人果然是膽小的要命,還沒有怎麼樣,就把自己的底線露了出來。」

    王海濤慄然一驚,果然,這種老油子的手法可以用,但卻要自己坐重工董事長的位置上才可以,現自己就是喪家之犬,怎麼可能還有本錢跟秦牧談條件。人越是慌亂,思維就越是混亂,這種情況之下,他又下了一步昏棋:「你認為我會因為你的話亂了陣腳?」

    秦牧越發高興起來,完全沒有了瀾寧縣沉著穩重的樣子,從抽屜中拿出一根雪茄,姿態瀟灑的用雪茄鉗將雪茄頭部剪掉。他的動作越是從容,王海濤的心跳就越厲害。

    秦牧一邊從雪茄中挑選著不平整的煙絲,一邊口齒清晰的說道:「法國歷史上,有名很出色的皇帝,世界上的人都稱他為路易十四。」

    王海濤不明白秦牧的話鋒怎麼轉到了法國,但是他明白,秦牧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秦牧沒有看他,而是從另外一個抽屜中拿出精緻的zipp大火氣,「叮」的一聲脆響,忽閃的火焰就悄然王海濤和秦牧之間跳動著。

    「他有一句至理名言,被稱為偏執狂的永久座右銘。」秦牧歎了口氣,將雪茄點燃,放口中吸了一口,吐出一團煙霧。

    王海濤的注意力被秦牧的話吸引著,目光隨著秦牧的動作而晃動。秦牧坐椅子上,左手手指身側的桌子上有節奏的輕輕敲打著。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一副讚歎的語氣說道:「我死後,哪管它洪水滔天。」

    這是路易十四的經典名言,將一個人的自私明目張膽的大布天下,曾引起無數人的追捧。同時,這句話也透著濃濃的悲哀,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住生老病死這種自然規律。

    王海濤頓時明白了秦牧的意思。他秦牧的眼中無異於一隻過河的卒子。需要的時候可以左右牽制,不需要的時候可以一往直前的拋棄,只不過是為了給對手造成片刻的混亂。然而,除了秦牧,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恨不得自己馬上死掉,這樣有些秘密就不會通過他的口說出來。

    歸國未必沒有好處,美國也不見得安全。

    王海濤頹然的看著正吞雲吐霧的秦牧,深深的挫敗感席捲了他全身。饒是如此,他還有些不放棄,強自鎮定的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可以申請政治庇護,這樣的話,你們還能拿我怎麼樣?」

    秦牧的心神彷彿被自己左手手指的節奏感完全吸引,沒有回答王海濤的問話。靜謐的屋子中只有敲擊桌子的「卡」「卡」聲響著。

    尋求政治庇護?如果這種情況成立的話,王海濤何必糾結於現,甚至還不惜自身安危的冒頭與秦牧談判?

    終,王海濤壓制不住自己心裡的反駁聲,有氣無力的說道:「好吧。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只要你們不要去動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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