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輕歌曼舞話衷腸
悠揚的鋼琴曲伴隨著橘黃色的燈光清幽的從錄音機飄揚起來,一首曖昧的「彼岸花開」瞬間填滿了溫度逐漸升高的客廳。
吳菊猶豫著將手臂放了秦牧略顯單薄卻傾斜得異常完美的肩膀,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揚秦牧的面前。
秦牧的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張開大手包裹住吳菊柔弱無骨的玉指,這雙經歷了太多跌宕生活的小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便彷彿認命一般反握住秦牧,並一下下的分開秦牧的手指,兩隻手便如同並雙生籐般緊緊的纏繞一起。
鋼琴曲悠揚的響起,秦牧輕輕的將吳菊摟懷中,呼吸著她發間的清香。兩人回到吳菊住所之後就分別洗過了澡,彷彿等待他們的有一幕莊嚴的儀式。
秦牧身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又摻雜著陽光的味道,吳菊好像喝醉了一般,腳下總是出現這樣那樣的錯誤,連續幾次用俏麗的紅色無根皮質小平底鞋踩秦牧的皮鞋上,讓秦牧油亮的皮鞋佈滿了星星點點的泥土痕跡。吳菊面色酡紅的連聲道歉,秦牧反而溫柔的把她抱了懷裡。
情的吸吮著秦牧身上的氣息,吳菊覺得喜悅的心臟彷彿要跳出胸口。她明白,今天晚上是她成為女人的寶貴之夜,但是對此,她不但沒有拒絕,反而有種苦甘來的興奮。
鋼琴曲舒緩而柔和,這是彼岸花開的境界。悄然綻放,卻孤獨的岸邊遙望這邊的愛情。平時無事的時候,吳菊總是喝著白酒,聽著這首哀怨淒婉的曲子淡淡流淚,但是從來沒有想到,能夠這樣的曲目下跟自己心愛的男人相擁而舞。
「這段時間,辛苦吧?」秦牧的嘴唇帶著令人發癢的熱氣,湊到了吳菊的耳邊柔聲說道。他伸出舌尖,輕柔的舔著吳菊小巧晶瑩的耳垂,引得吳菊的腳步再次踩亂了一個節奏。本來應該抬腿的秦牧因為這一下身體頓時前傾,偏偏吳菊因為秦牧挑逗性的觸碰而顯得渾身發軟,伴隨著鋼琴曲中突入而來的音樂**,兩人雙雙倒鋪著柔軟地毯的地上。
感情一旦激發,就會陷入無怨無悔的地步,承受著秦牧削瘦身形的體重,吳菊猛的用手圈住秦牧的腰肢,義無反顧的把紅唇貼向秦牧的嘴唇,彷彿那撲向烈火的飛蛾,明知道烈火給引得自己化成灰燼,也要去品嚐那火熱的感覺。
帶著感情的深吻,是人世間美妙的事情。兩人緩緩閉上雙目,憑借雙唇的接觸來訴說柔情的過程中,秦牧聽到了吳菊的心聲。一個小女人,本應學堂中唸書的年紀就開始挑起家庭的重擔,這裡面的心酸,伴隨著吳菊的眼淚流入了秦牧的心裡。
他緊緊的摟住吳菊柔弱曼妙的身體,量把自己胸膛的寬厚向著吳菊展開。吳菊彷彿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一邊將自己的柔情訴說給秦牧傾聽,一邊用小手怯懦的撫摸著秦牧的胸膛。透過那層薄薄的襯衣,感受著秦牧那強勁有力的心跳,正隨著兩人舌尖的輕觸而顯得劇烈起來。
音樂突然一變,再一次回復到舒緩平淡的節奏,幽幽的訴說著寂寞和孤獨,無助和彷徨。吳菊的眼淚越發洶湧起來,流淌到兩人嘴唇相接的地方,讓秦牧感到了異樣的苦澀。
良久,唇分。吳菊輕柔的趴秦牧的懷中,任憑自己的長髮肆意的遮蓋住秦牧的臉龐。秦牧一隻手伸了出來,輕輕的把玩著吳菊柔順而漆黑的頭髮。
「秦牧,你愛我嗎?」吳菊如同一個剛剛陷入戀愛的小女生一般,輕柔的撫摸著秦牧的胸膛。
「想愛,但是不敢愛。」聰明的女人是不會詢問這個傻乎乎的問題的,然而聰明的男人也會直接用肯定的話來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很顯然,兩個人感情這方面都不是什麼聰明人,所以一個問得笨,一個回答得也笨。
吳菊輕聲笑了一下,翻了一下身子,將俏麗的面貌貼近秦牧,因為深吻而顯得有些紅腫的櫻唇湊到秦牧的耳邊,小聲說道:「你是不敢,還是不能?我想聽實話。」
軟軟的嗓音帶著一絲倔強,摻雜著熱氣噴吐秦牧的耳邊,讓秦牧心裡一陣激動,身體有了一些異樣。他抿著嘴唇,認真的看著吳菊說道:「是不敢,真的,我怕負了你。」
吳菊的臉上綻放出絢麗的笑容,帶著一絲傷感,帶著一分義無反顧,輕輕的將雙手放秦牧襯衫上面那小小的卻彷彿有著千斤重的紐扣上。塗著淡淡蔻丹的白皙手指輕輕的將那小紐扣解脫了扣鼻的束縛,秦牧的胸膛就感覺到一絲涼氣鑽入,渾身的毛孔彷彿突然張開了一般,汗毛同時站立了起來。
吳菊解開了這個紐扣,沒有繼續動作,而是深情的撫摸著秦牧的臉龐,滿含著柔情和決然的眼神緊緊盯著秦牧的眼睛,柔聲說道:「回到西平縣之後,你還願意見我嗎?」
這麼傻的問話,頓時讓秦牧的臉上掛上了微笑。他的手輕柔的穿過吳菊散落他胸口的長髮,輕輕的覆上了吳菊嫩若嬰兒的脖頸,雙眼沒有逃避,堅定看著吳菊,用自己的心左右著唇形,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用一句問話來回答你吧,你聽這首音樂,那彼岸花開,難道僅僅是為了一朝一夕的傷感迸發嗎?」
吳菊的眼睛再一次的紅了起來。這首曲子,秦牧聽懂了這首曲子,秦牧聽到了自己的心聲!他明白自己的苦,他明白自己的守候,他也明白,彼岸花開只是為了那僅僅存於夢中的幻想。
秦牧伸手想去幫吳菊擦掉眼上的淚水,吳菊倔強的拒絕了,淚水從她燈光下略顯蒼白的臉龐上滑過,一滴一滴的灑落秦牧的胸口。飛濺的淚滴讓秦牧一陣心疼,輕輕的握緊吳菊的手,讓她情發洩之下有一個堅強而有力的支持。
錄音機裡傳來沙沙的聲音,這首詞帶彷彿只有這首舒緩而悲涼的音樂。秦牧歎了口氣,將身體支撐著坐了起來,一隻手攬住吳菊的肩膀,讓她靠自己的懷裡情的啜泣。
吳菊的聲音反而變得小了起來,將身體的重量全都放秦牧的身上,抽泣了幾聲,小聲問道:「秦牧,你的願望是什麼?」
還是一個傻瓜式的問題。秦牧歎息了一聲,沒有回答,只是放吳菊肩頭的手,力道加的重了。
「呀!」吳菊側坐秦牧的身側,頭稍稍的低下,突然看到秦牧某些部位有變化的趨勢,忍不住驚叫出聲,雙手捧住發燙的面頰。雖然她早已經決定,要今晚成為秦牧的女人,可是事到臨頭,卻突然有了一種恐慌害怕的心理。她慌亂的撐起身子,嘴裡尖聲叫道:「哎呀,我的臉都哭花了,肯定不好看。」說著就要往浴室跑去。
一系列的感情宣洩,此刻已經到了臨界點,秦牧怎麼容她跑開?急竄了幾步,秦牧從後面抱住慌如受驚兔子的吳菊,將下巴擱吳菊細長而白皙的頸部,柔聲說道:「每時每刻的你,都是漂亮的,這樣的你才真實。」
吳菊撲哧一笑,伸手阻止了秦牧有些作怪的大手,急速的喘息了幾聲,低聲說道:「可是,我想把完美的自己呈現給你。」
秦牧的下巴輕輕的蹭著吳菊滑若凝脂的皮膚,鼻端品味著清淡幽雅的女人香氣,輕輕的說道:「我只怕,終究不能給你個名分。」
吳菊狠狠的一跺腳,嬌嗔道:「名分名分,有什麼名分好說的?自從你救了我,我每天晚上都想,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能和你一起呢?什麼名分,那些東西都是騙人,我只要你,我只要你。」說著,吳菊轉過身來,再次向秦牧呈現了自己的紅唇。
既然放開,那就要愛,無論後果怎樣,我們終究不會分開。
錄音機中的磁帶開始了回放,舒緩輕柔的音樂再次響起。伴隨著這飽含相思的韻律,兩個人的身影緊緊地貼一起。
衣衫件件滑落,燈光越發的溫柔,將兩個癡纏人的身影,徹底融入這片橘黃色的空間中。
柔軟的席夢思床墊,終於發出一聲期待許久的陷入聲。秦牧欣賞著造物神鬼斧神工的作品,粉雕玉琢的身體燈光下發出柔和而聖潔的光芒。
吳菊的身體微微的戰慄著,緊閉雙目的長睫毛毫無規律的顫動。感覺到身體微微有些發涼,吳菊睜開眼睛,看著秦牧眼中的讚歎,掙扎著將床頭的燈光切換成昏暗的色彩,用以遮蓋那無法逃避的羞澀。
昏昏的燈光下,吳菊嬌羞的面龐顯得風情無限,她緩緩地將身體投入到秦牧的懷抱,有些可憐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的小聲說道:「你小心些,我,我還是頭一次。」
此時此地,女人一句看似柔弱的話語,反而能激發男人侵略的意志,秦牧只覺得腦中轟的一下爆炸開來,便將這個受苦難,想自己敞開心扉的女人壓倒身下,情的體略吳菊為自己帶來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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