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省城的手術
朱老九後也是落了個罰款並停業整改的處罰。他找到秦牧訴苦，秦牧就心平氣和的給他講道理。問題出自家的身上，那要從自家找原因。秦牧說得有道理，朱老九也聽到了心裡，就是覺得憋屈，被自己的小舅子給出賣了。
秦牧哈哈一笑，讓朱老九以後長個心眼，朱老九就試探的問秦牧這事是不是就算完了。
秦牧眼睛一瞪呵斥了朱老九幾句，這事就這麼放下了。朱老九覺得秦牧有些憋屈，自己是加的憋屈，回去之後虎著臉要跟媳婦離婚，到後還是秦牧出頭給當的和事佬。
朱老九那小舅子也是看著姐夫賺了錢，以前也幹過那些勾當，便想著再撈一筆，直到朱老九拿著菜刀跑到丈人家，死活要跟他小舅子拚命，才讓那小子服了軟。這事本來驚動了廟鎮派出所，不過秦牧從中間說和了幾句，朱老九也不是真要砍了他小舅子，就是找老人去說說理。
等到這場風波徹底結束以後，已經過了陽曆年。時間進入1991年，秦牧來到這個時代，馬上就一年了。
秦牧這天正看著報紙，就收到翁文華的電話，電話裡面翁文華興奮地大叫：「兒子，兒子，真的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秦牧算算日子，果然與自己的記憶出了一點偏差，提前了半個月就開打了。他便對翁文華說要穩住，美軍肯定是要以轟炸為主，轟炸的打擊之下，陸上作戰會很快結束。翁文華聽了秦牧的建議，又開始拿著電話佈置，電話裡面繼續傳來幾個外國人不滿的吼叫聲，後還是被翁文華拿出董事長的名義給壓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翁文華佈置完，轉到電話，口氣一變，說道：「小牧啊，快過年了，你也該回家看看了。你的根，到底是那裡的。」
秦牧就含糊的敷衍了一下，半年的相處，雖然只是電話聯繫，但是他的內心中，還是希望翁文華能夠和他一起回去的。能夠得到那紅色老人的承認，才是秦牧希望看到的結局。
聽秦牧沒有痛快的答應，翁文華就歎了口氣，她知道秦牧極有主見，便不再嘮叨這方面的事，只是告訴秦牧，老爺子給她打了電話，說給秦牧物色了一個媳婦，那邊看了秦牧的照片，也同意相處相處。
秦牧心裡一咯登，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來了。政治婚姻，就算是對方是個醜八怪，是個脾氣古怪到極點的女人，迫於家族的壓力，他也是要同意的。
想到這裡，秦牧就是一心地煩悶，與翁文華又說了幾句話，便把電話掛上，點上一支煙站窗口，眼裡是無奈和糾結。
這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秦牧將電話拿起，對立面沉聲說道：「喂，我是秦牧。」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就聽到劉丹有些怯懦的聲音說道：「秦鎮長，那個，那個……」
秦牧心裡正煩，聽劉丹吞吞吐吐的口氣，無明業火就竄了上來，怒道：「有話痛快的說，嫌我時間多是不是？」
劉丹跟秦牧也通過幾次電話，每次秦牧都是和顏悅色，囑咐她一些細微的注意對象，讓劉丹感到茫然中有了一個依靠的所，今天秦牧一發火，她那邊就有些受不了，開始抽抽噎噎起來。
她這一哭，秦牧加的煩亂了，低聲說道：「劉丹同志，是我自己的原因，跟你沒關係，給我說說，老人的手術什麼時候做？」
劉丹聽秦牧說話語氣輕柔了許多，才小心翼翼的告訴秦牧，老人三天後做手術，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秦牧就囑咐她一切小心。
劉丹電話裡面沉默一會，有些試探的問道：：「秦書記，我，我什麼都不懂，你能不能，能不能……」
秦牧恍然大悟，劉丹這是擔心手術會遇到什麼情況，怕應付不過來，有向自己求助的意思。秦牧考慮了一下，答應手術之前趕到省城，劉丹就開心的謝過秦牧，把電話掛上了。
秦牧考慮著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鎮上的工作也基本收尾，就找卓大中請了假。這段時間卓大中又再次崛起，秦牧不言不語的老實幹工作，給卓大中一個孺子可教的印象。聽了秦牧的報告，卓大中親自批示，要以親人的心情去幫助他們，讓劉丹一家深刻感受到黨領導下的幹部，是把老百姓的幸福放頭一位的。
秦牧連聲答應，收拾了幾件衣服就去了省城，本來秦牧還打算叫鄉里一個辦事員一起去，可是現臨近年關，大家都是拖家帶口的，誰也不願意離開，後秦牧這個光棍漢只能只身前往。
坐了大半天的火車，第二天下午秦牧便到了西北省的省城蘭肅市。
劉丹沒想到秦牧會這麼快趕到，看到親牧時眼淚就眼眶裡面打轉。秦牧安慰了她幾句，便走進病房和兩個老人交談了幾句。兩老人看到鎮幹部不遠千里的來到這裡，激動的老淚縱橫，就連病房裡的幾個人也交口稱讚西平縣出了個好鎮長。
後天就是老人手術的時間，秦牧囑咐老人要好好休息，別有心理負擔，有什麼事有縣政府、鎮政府撐著，他們的任務就是好好配合手術，將身體養好。
秦牧的歲數很年輕，但是病房裡所有的人聽他說話的語氣卻非常的信服，這就是秦牧自身所帶的魅力，卻不是誰都能模仿的。
隨後，秦牧又見了老人的主治大夫，並以鎮政府的名義醫院附近的一處檔次不低的飯店宴請了後天手術台的醫生和護士，雖然秦牧沒有如後世般塞上幾個讓人安心的紅包，可是酒席上秦牧優雅風趣的談吐和對兩兩人真摯的感情，讓與座的幾人交口稱讚，讓秦牧和劉丹管放心，作為醫生，就算是沒這頓飯，他們也會把手術做的一絲不苟。
一場酒席大家相談甚歡，秦牧邀請幾人有時間去西平縣看看，大家也不當真的答應了，直到晚上九點多，秦牧才招了幾輛出租車把幾人送了回去。
劉丹看著秦牧忙裡忙外，心裡面就有股暖暖的熱流來回流淌，加之想起還欠了秦牧二十萬塊錢，劉丹一咬牙，心裡就做了一個決定。
秦牧問起劉丹，老人的二兒子小孫怎麼沒來，劉丹就告訴秦牧，小孫未婚妻的父親也得了病，小孫忙那頭。秦牧聽了，心裡就不痛快起來，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劉丹知道秦牧心裡想的是什麼，就解釋道：「小孫的哥哥出了那檔子事，找個媳婦不容易，能出點力就出吧，反正現我也沒事，伺候老人是我應該的。當年……」
當年劉丹父母生病需要錢，孫大成藉著借錢的機會想與劉丹成就好事，是孫大成父母強護著才迫使孫大成與劉丹確立了戀愛關係。秦牧止住劉丹的話，歎口氣說道：「走吧，我一時半會兒也走不掉，先去找個旅館住下。」
劉丹感覺渾身的血液蹭的一下全部集中臉上，將螓首深深地向下低去。、
秦牧覺得奇怪，要將劉丹送往醫院。劉丹拒絕的說秦鎮長不辭辛苦的來到省裡，她怎麼也要看著秦牧安頓好了才安心。秦牧拗不過她，恰巧這酒店自帶的就有旅館，秦牧便自費開了個豪華間。他也不求報銷，只要自己住得舒服就成。
這豪華間只有一張大床，秦牧將隨身帶來的皮包放床上，對劉丹說道：「那個，夜深了，如果你不走，我再給你開個房間。」
劉丹跟著秦牧來的路上，心裡面已經做好了決定，聽秦牧這麼說，心裡反而放開了，小聲說道：「不了，秦鎮長，不用再開房間了。我能借你的房間洗個澡嗎？這些日子，我一直……」
秦牧點點頭，指了指浴室說道：「你自便。」說完，便倚著床頭，打開了電視。劉丹點點頭，閃身進了浴室。
秦牧剛想問她是不是準備了換洗的衣服，不過考慮了一下，還是不問的好。屋裡的中央空調有點熱，讓整個房間顯得有些發悶，秦牧就點上煙，然後打開了一扇窗戶。
貴賓房的窗戶上遮蓋了兩層厚厚的窗簾，秦牧拉了兩下沒拉動，卻是固定住的，他便用身子擋住窗簾，嗖嗖的冷風中看著省城的夜景。
浴室中傳來放水的聲音，秦牧苦笑著搖搖頭，當初和劉丹認識的經過又浮現出來。想不到這個女人孝心十足，對待未來的公婆竟是做得比親生兒子還好。
華夏的老百姓，還是淳樸的人多啊。秦牧暗歎一聲，回到床邊將電視台調到省台，裡面正嗚嗚呀呀的進行著武打片的播放。秦牧看了一下，居然是自己很懷舊的梁朝偉的《絕代雙驕》，就有些興趣的看了一下。
不過，片子雖然經典，但是秦牧這一路上也勞累了，從昨天晚上就沒有休息好，加上晚上又陪著那幾個大夫喝了酒，不多會就半靠床上睡著了。
就他迷迷糊糊之間，只聞到鼻端傳來一股幽幽的香氣，一雙藕荷般的玉臂便纏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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