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白若涵的特殊身份
白若涵帶著秦牧從二樓下來,中途怕秦牧的失憶症導致他亂跑,白若涵還有手拉著秦牧的胳膊。
剛剛走到一樓大廳內,秦牧就聽到一男子喊道:「小涵,小涵!」
白若涵的眉頭皺了一下,被秦牧看的眼裡,不著痕跡的輕輕掙脫白若涵的手,向後退了兩步。
「小涵!」留著中分頭的二十多歲青年跑了過來,衝著白若涵興奮的說道:「我也分配到你們醫院了,以後我送你回家吧。」
秦牧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青年,這人長得到也是周正,只不過眼中間或流露出帶著**的光芒,極其隱蔽的掃過白若涵的胸口。
年輕人,這點是避免不了的。秦牧想著,眼前不由浮現出那個遠走千里的俊俏小寡婦,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小涵,他是誰?」青年並沒有漏掉方才看到的一幕,白若涵如情侶般拉著秦牧的手,那一幕落他眼裡十分的彆扭。
白若涵冷冷地說道:「這是我的病人。季志剛,我都告訴過你了,別對我用什麼心思,咱們不合適。」
秦牧聽了這話,差點就樂了出來。現醫院大廳內有不少人,白若涵說著話並沒有藏著掖著,可見白若涵對這青年不是一般的討厭。
「小涵,你別這麼說嘛。」季志剛見白若涵說的如此直白,也把秦牧的事情放一邊,連忙嬉皮笑臉的說道:「你爸是縣長,我爸是縣委書記,咱們可是門當戶對,找不到比咱們合適的一對了。」
秦牧一聽,就留了個心眼。縣委書記季秋,縣長白光明這幾年的關係很難說清。秦牧的腦海中開始流淌著身體主人對這兩人的印象,只有「看似和睦,實則對立」的模糊概念。如今他看到書記少爺追求縣長千金,這裡面是否包含著什麼特殊的味道?秦牧的眼睛慢慢的瞇了起來。
「別說那麼多,我都說過了,我是不會跟你處對象的。」白若涵咬咬粉嫩的小嘴唇,轉身拉著秦牧就走。
「別走。」季志剛伸手想攔,卻不料白若涵走的急了,他的手就落秦牧的肩膀上。
秦牧只覺得肩膀一沉,就有捏痛的感覺傳來。原來季志剛見沒有擋著白若涵,心裡憤恨難消,加之方才白若涵牽著秦牧的那一幕又重湧上心頭,手上的力道就沉重起來,狠狠的捏著秦牧的肩膀。
秦牧迅速的轉身,二話不說,一腳直接踢向了季志剛的肚皮。按照秦牧的性子,就算是老虎他也敢擼一把鬍子下來,何況一個縣委書記的兒子?平時秦牧一直笑瞇瞇的不顯山不露水,但是真要讓他看不過去了,卻是當真敢光著膀子玩命的。
秦牧根本沒想參與到兩人之間,只不過季志剛求愛不成,便拿秦牧撒氣,讓秦牧心頭就有暗火升起。
白若涵捂著小嘴吃驚的看著秦牧。縣城,不認識季志剛的人很少,平時大都是對他阿諛奉承,還頭一次看到敢對他動手的人。
秦暮這腳踢得很是微妙,雖然沒有讓季志剛感到多大的痛苦,但是卻他潔白的衣服上留下好大一個腳印,讓秦牧心頭的糾結減去了不少。
「你敢踢我?」季志剛的臉上露出羞憤加暴躁,幾條青筋出現他的額頭上。
「踢你怎麼了?」秦牧冷冷地說道:「有事說事,別亂動手,你以為縣醫院是你家開的?嗯?」
秦牧說話間,露出了絲絲的威壓,季志剛只感覺從這個年輕人身上透出一股位高權重的其實,記憶中只有他父親等少數幾個人才有這樣的威壓。一時之間,季志剛摸不透秦牧的底細,恨恨的說道:「小子,我記住你了。」
秦牧淡淡一笑,擺擺手說道:「記住我沒有什麼好處,快走吧,你媽媽叫你回家吃飯。」
「撲哧!」白若涵被秦牧這句話逗得忍俊不禁,連忙摀住小嘴,臉色被憋得通紅。
「有種把你名字給我說出來,咱們這事沒完。」秦牧的鞋上還有不少的泥濘,踹季志剛身上的腳印特別的明顯。
「秦牧,河子鎮西山村村長。」秦牧背起手,靜靜的說道。
「一個小破村長,你給我等著。」季志剛惡狠狠的說道。
「等你沒問題,但是,你是不是該先回家換身衣服?」秦牧指了指季志剛的襯衫,微笑著說道。
季志剛冷哼一聲,又瞪了一眼白若涵,轉身急匆匆的離去。
縣委書記的兒子如此囂張跋扈,很有趣啊。秦牧看著季志剛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想到。
秦牧沒有注意到,一樓大廳中,有個五十多歲的老人看著他,微微的點了點頭。
一場風波過去,秦牧跟隨白若涵去了醫院的食堂。中途白若涵詢問了秦牧的身份,秦牧一一作答,並對白若涵的照顧表示了一定的感謝。
白若涵聽著秦牧一本正經的道謝,眼睛瞇成一對月牙,笑著說:「哎呀,看你年紀不大,就一副官腔,做不到縣委書記可真屈才你了。」
秦牧擺擺手,一臉高深的說道:「可不敢,可不敢,這要是讓季書記聽到了,沒準就給我小鞋穿呢。」
秦牧故意話中帶著季秋,為的就是看看白若涵的反應。果不其然,白若涵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歎口氣收攏了笑容,望著面前的食物發呆。
就秦牧靜靜看著白若涵臉上表情的時候,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秦牧就有些來氣,今天他的肩膀是招惹誰了,為什麼誰都跟這地方過不去?他慢慢的側過頭去,正好看到李大同和農科站的兩人正站他身後。而肩膀上的手真是李大同故作親熱的肢體表現。
「秦村長,傷勢怎麼樣?」李大同的臉上充滿了假笑,「農科站的兩位同志……」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秦牧就冷冷地說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你……」正待進入話題的李大同被秦牧的話語瞬間給堵住了,臉色深沉下來,也擺出一副官腔,咳嗽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的兩人,沉重的說道:「秦村長,你不要開玩笑,這關係著老百姓的生活改善問題。」
秦牧眨眨眼,奇怪的轉過頭問白若涵:「大夫,他們是誰?我不認識他們。」
白若涵此刻肚子已經有些打結,秦牧剛才還眼神清澈的介紹了自己,絕對不會這麼快又進入短暫性失憶,除非秦牧故意這麼做,要逃避些什麼。
白若涵本來就是官場家庭的人物,見多了這樣的勾心鬥角,心思玲瓏無比。方才秦牧為她解決了季志剛的糾纏,便投桃報李,強忍住心底的笑意,一本正經的對李大同說道:「這位同志,他現的正處於病症觀察期,請注意情緒。」
「呃……」李大同這才注意到秦牧對面的秀麗女醫生。他定睛一看,心裡就冒出了一股寒氣。去年他去縣裡辦事的時候,曾經看到過這位縣長千金的真容。
李大同苦於呆主管農業的位置上不上下不下,一直想找機會經營一下關係,卻苦於沒有路數,如今白若涵的出現,讓他感覺眼前登時出現一道曙光,連忙掛起笑容說道:「對不起大夫。小秦村長為鄉民致富傷了身體,我們鎮班子為了鼓勵這樣的好幹部,專門讓我代表鎮政府來看望他。」
農科站的兩個年輕人面面相覷,方才路上,這個李副鎮長還那裡連續數落秦牧的不是,怎麼到了醫院,轉眼就變卦了呢?
白若涵點點頭說道:「那注意一下,病人現受不得刺激,不要說過激的話。」
李大同連忙點頭,為了給這個縣長千金留下個好印象,他小聲賠笑道:「那我改天再來,改天再來。小秦村長醫院的事,可要勞煩大夫您費心了。」
轉眼之間,想要搞掉秦牧的李大同,竟如長輩般親切的拍了拍秦牧的後背,一副心痛的表情說道:「小秦村長,要好好養病,積極配合醫院、大夫啊。」
說完,再次向白若涵點點頭,不顧農科站的兩人,轉身大踏步的離去。農科站二人丈二摸不到頭腦,連忙尾隨。
「撲哧!」白若涵直到看不到三人的影子了,才笑出聲道:「你這個人啊,心眼挺不少啊,是不是被他們逼急了,拿病當擋箭牌啊。」
秦牧苦著臉說道:「是啊,基層幹部不好當啊,還要謝謝白醫生仗義相助。」
白若涵翻了一下白眼說道:「少來吧你。要不是看剛才你教訓了季志剛,我才懶的管你。」
秦牧點點頭,說道:「那我承您情了,改天請你吃飯。」
「得了吧,你現都清醒了,這頓還不是照樣我請?」白若涵的眼中露出思的光芒:「奇怪,我怎麼感覺你這病好像也是假的?」說著,臉上漸漸的露出了紅潮,很明顯是想起了病房門口秦牧那招「抓奶龍爪手」。
秦牧連忙咳嗽一下,低下頭往嘴裡扒拉了兩口飯。兩個人沒有交談的各懷心事,一頓飯吃得波瀾不驚。
夜晚的時候,秦牧的心思飛到了西山村。有了縣長千金這塊擋箭牌,李大同應該不會那麼緊迫的壓迫自己了吧?他將所有的事情心裡連成了一條線,做了一個決定,明天就回西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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