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最後的瘋狂
江醒的話，聽得鍾衛是哭笑不得，卻也因此更加江醒在改革這件事上對是信任的了。
所以即便江醒真是沐薇的人，那對於的威脅也很小了。
米可可在聽了江醒的話之後，心中先是十分振奮，跟著是十分佩服，只覺得這個大鬍子再一次靠他的三言兩語就破解了難題。
果真和江醒昨天說的那樣，搞不定的事情就不浪費，不如去玩的好。而有能力解決的事情，那就一定解決的十分漂亮。
不過當她聽到這傢伙說得好好的，居然順帶詆毀了一下鍾總，就忍不住大皺其眉了，生怕鍾衛因為江醒屢次的胡亂，而生出厭煩。
所以她偷偷的瞄了鍾衛一眼，好在鍾衛神色如常，而且臉上還略帶笑意，似乎因為已經習慣了江醒這樣的言辭風格，才混不在意。
看到鍾衛如此這般，米可可也稍稍放下了心。
和她相同的是，蘇子瑤忍不住皺眉了，不過不同的是，她可不是因為江醒詆毀了鍾衛，而是覺得這個大鬍子的神奇不再了。
在這之前，對於這次事件，她總認為很可能是江醒故意裝出無所謂、不理睬的樣子，實際上私下在悄悄使力。
可是現在，江醒把朱明諷刺的一塌糊塗，又幫鍾衛開脫，順帶諷刺了一下鍾衛，顯然還是他的那個老風格，老習慣，這也足以說明他並非不在意，而是之前的確沒有辦法。
他雖然又一次把朱明駁斥的無話可說，但蘇子瑤反而失望加失落了。
她不得不去，這個大鬍子並沒有沒有發覺到疑點，更沒有和之前那樣，屢次用他的火眼金睛看透事物的本質。
儘管蘇子瑤也只是一絲懷疑，可至少她去懷疑了。
而江醒卻顯得十分信任鍾衛一般，這一點從他支持鍾衛的同時，又貶斥了鍾衛一把，就能看得出來。
然而這個時候，蘇子瑤可決不能說些，在沒有確實的證據之前，說都是，不只是無法解決事情，反而還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不過比起昨天更進一步的是，這一次，她沒有因為對鍾衛的信任而拋開這個猜測，而是深藏心中，打算暗中調查。
「小江，你說得很對。」鍾衛點了點頭在大威他們辭職的事情上，我的確負有大部分責任。我是他們的上級，卻屢次勸解不住他們，這一點我會在下周的經理例會上自我檢討，當然績效評分也會扣除相應的部分。」
鍾衛的話說得十分完滿，似是在贊同江醒對他的批評，可其實那句「你說的很對」，也把江醒駁斥朱明的部分一同稱讚了，只不過那一部分是直接替他辯駁的，他不大好直接說出來。
「好了，鍾總，你自我批評就留到以後吧。」朱明出言打斷，道我要做的說明已經說完了，沒有其他的事情了。等沐總，我會提出辭職的，希望你能夠步步高陞。」
說完話，朱明拿起水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小會議室。
鍾衛不在乎朱明的話裡帶有諷刺，在他看來，就好像兩個街頭搏擊中被打敗的傢伙，臨走前為了面子，丟下一句「走著瞧」一樣，毫無威脅。
於是他看了一眼眾人，說了幾句場面話，又把大威他們因事來不了，解釋給蘇子瑤聽了。當然其中少不了他之前準備的，言辭中表示出這幫人有故意不來的嫌疑，蘇子瑤聽了果然皺起了眉頭，最終也只能答應在開這個會的提議。
隨後，鍾衛先行離開。蘇子瑤、錢余也緊隨其後，而米可可又留了下來，很興奮的稱讚江醒這回又大獲全勝了一把。
江醒聽到稱讚，一如既往的笑納了，並且十分享受的得瑟個不停。
當然，對於這個米可可也都習慣了，只是一個勁的笑，不過最後還是提醒了一下江醒，提醒他以後要注意一些，特別是對鍾總這樣的好領導，更是如此。今天多虧鍾總大度，要不可就麻煩了。
江醒就說，「正因為他的大度，所以洒家說了才不會有問題，既然如此，何必不說呢，洒家在世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鞭策領導。」
米可可聽他這麼說，差點沒暈了，覺得這廝又在狡辯，可又想不到反駁的話，於是就說那對朱總這樣的，正因為他們不夠大度，所以你才更要義正言辭，不畏艱難的指出他們的問題咯。所以，你就是不管面對誰，都不打算放棄你的風格了……」
「沒……」江醒哈哈一笑，指著米可可說道孺子可教也。」
剩下的半，內網論壇相安無事。
江醒又回到了遊藝室玩起了遊戲，悠然自得。
而張斌和劉德喜他們則精神亢奮又緊張的在忙碌著。
這兩隻已經把當成了歷史上若干次起義的串聯者或者是首領。
諸如陳勝、吳廣，斯巴達克斯等等等等，一個個英偉的身軀從他們神思中飄過，這些人激勵著他們，在這「起義」的前一天，積極的去說服公司的骨幹精英們，和他們一起跳槽。
這麼暗潮洶湧的，江醒就這麼悠哉的度過了。
晚上回家，吃了頓好飯，便直接入侵到中京飯店的服務器上，修好了那裡的網絡，之後給沐薇發了一封老長的郵件，郵件的最後請沐薇配合，暫時不要有任何舉動，因為他要大抓奸臣。
搞定一切，江醒就舒服的躺下，睡了個美滿的好覺。
第二天一早，剛到公司，江醒就繼續鑽進了遊藝室，只不過對外稱之為去業務部門熟悉一下情況，因為眼前的工作暫時沒辦法進展，他不想浪費，還要為未來的工作做一下準備。
這麼說的目的，是為了避免那些大眾臉們因為他的無所顧忌，而猜測嫉妒他。
低調，才是最重要的。
九點三十分的時候，論壇上閃出了一條令全公司員工都驚愕的爆炸性的消息，比起昨天朱明的視頻曝光更要震撼人心。
說的是艾亞遊戲的競爭對手，最近聲名鵲起的元聲軟件開始大量招人，和他們公司現有成員組合，走工作室模式，形成兩個工作室。
而元聲軟件希望得到有資深經驗的從業者，因此開始大肆挖角，挖角的對象就是艾亞喲西。
沒有能力的人自然去不成，有能力的人，將來的薪水根據能力高低上浮百分之三十到五十，其餘福利均和艾亞遊戲相同。
這次挖角的牽線人就是張斌和劉德喜，這兩人已經被元聲許以重利，開始拉攏公司技術骨幹。
帖子發出不到五分鐘，立即成為全論壇最熱帖，把那張辭職貼也給壓制下去了。
當然已經被劉德喜、張斌串聯過的人並沒有那麼驚訝了，只是他們開始猶豫，公司這麼快了，他們到底還要不要離開。
另外，大家驚奇的，這個消息的發帖人就是昨天那位曝光朱明視頻證據的「路見不平」。
這一回不只是在論壇上，全公司各大部門的八卦愛好者們都開始小聲討論，引得幾個部門的領導紛紛出面，才把他們面對面的熱議給壓制下去。
不過馬上，這幫傢伙就開始通過網絡繼續閒扯。
於是乎，形成了一種奇景。幾乎每個辦公室，都有三五個同事一邊通過msn扯淡，一邊化成不同馬甲在論壇上各自發言，有起哄的，有詢問元聲公司到底需要樣的人的，也有唯恐天下不亂的。
不過最多的還是大家認為的，這個消息這麼曝光，多半想跳槽的也走不了了。
因為這個路見不平，顯然是站在公司立場上的，從昨天曝光朱明視頻就能看得出來，這人id中所謂的「不平」，指的就是給公司發展搗亂的現象。
於是，跟帖中大部分都是在熱議張斌和劉德喜要自處，有人說看樣子他們也只能辭職了事，而且在業界一定不會有好名聲了，或許元聲也不敢要他們了。
也有人說，艾亞遊戲不足以封殺任何人，只要張斌和劉德喜有能力，去哪兒都一樣。
還有人說，艾亞遊戲雖然不能封殺，但是在業界搞臭這兩人名聲也是很容易的，只不過公司不會這麼做，前些年有精英在一次遊戲開發過程中突然跳槽，給公司造成很大的損失，公司對他也只是祝福。
當然各種議論聲中，也包括人力資源部的幾位大眾臉，她們也用各自的馬甲在論壇上展示了一把自我。
程東、米可可同樣參與了進去，只不過兩人都是站在公司立場，認為張斌、劉德喜要跳槽無可厚非，但如果到處拉人，就有些說不了。
孫玉琴昨天和米可可爭論之後，今天乾脆請假沒來，去處理她那個不成器的侄子的事情去了，所以此刻也沒有她事。
吳文才一見到論壇上的這個帖子，就和以往一樣溜到錢余的辦公室裡，兩人不又商量去了。
而在行政部，蘇子瑤制止了員工們熱烈喧嘩的討論之後，也只打算靜觀其變。她和其他人一樣，都看出來「路見不平」是站在公司立場的人物，只不過和大家不同的是，論壇裡很多人都懷疑這個路見不平是公司高層，甚至和昨天一樣，儘管鍾衛解釋過了，他們還認為這人就是鍾衛。
只有蘇子瑤腦子裡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嘻嘻哈哈的大鬍子江醒。在昨天對大鬍子失望之後，今天有了這個想法，讓她重新又燃起了希望。
只不過她問了米可可，得知這貨現在正在四樓遊藝室玩遊戲，所以心中又大感奇怪。
想了片刻，乾脆起身直接去了四樓遊藝室，輕手輕腳的推門而入。
整個室內只有江醒一個人，這傢伙似乎完全不內網論壇發生的事情，一個人躺坐在沙發椅上，手上拿著個手柄，在打大屏幕的電視遊戲，而電腦區那邊所有的機器還都是關著的。
並且這貨戴著大耳機，顯然沒有。
看到這裡，蘇子瑤心中再次失落，悄然退了出來。
唉，時候我變得喜歡依賴人了呢。蘇子瑤有點感慨，以往她面對再難的事情，也很少寄希望於他人，可是自從江醒出現之後的表現，讓她下意識的把這個傢伙當成了萬事的靠山，而現在證明了這個靠山雖然能力不差，可卻被的臆想無限制的誇大了。
這才是失落的原因吧。
蘇子瑤想通了這點，轉而又去思考路見不平的身份。
她覺得能用馬甲這樣做事的，除了江醒之外，很難在去想到其他人了。依她的經驗，公司的高層可不會做這種事情。
因此，因此只有非沐總或者沐董事長在公司內安插了一個表面看起來很普通的、實際上卻暗中監視著公司一舉一動員工，而且這個員工還是個技術高手。
「如果不是那個大鬍子的話……」回到辦公室的蘇子瑤暗自點了點頭，「也只有這個可能了，沐鴻遠白手起家，自身的技術並不強，卻能夠創建這麼大的it企業集團，用這種手段安插個把人在公司內部，也不是沒有可能。」
目前為止，看到這個帖子之後，公司裡最高興的人當屬朱明瞭，反正他要玩完了，公司內發生的事情越多，他越是幸災樂禍。
相反的，此刻最煩躁的則是鍾衛。
這個昨天讓他頭痛了一回的路見不平再次出馬了，而且帶來的這個讓他震驚無比的消息。
這麼看來，昨天那些骨幹一個個推說有事情不來，可能是被張斌以及劉德喜單獨聯繫過了，他們或許正在考慮跳槽到元聲軟件的事情。
這麼一來，鍾衛開始有些擔心，他準備好的殺手鑭一般的說辭是否能勸得動大威那幫人了。
除此之外，更讓鍾衛不安的是，這個路見不平顯然在幫助公司，兩次出手，兩次帶來震撼。
雖然看起來他的目標和鍾衛一致，是要讓一眾想辭職的人留下來，並且支持改革。
可是這樣，反而是鍾衛不願意見到的，他和蘇子瑤猜測的一樣，能夠這麼做的只有沐薇甚至是沐鴻遠安插進公司的人，在公司出問題的時候，披著所謂的馬甲來挽救公司的高手。
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行的通，因為此人不想暴露身份，如果是任何一個本身在公司內就擔任重要職務的高層，那應該完全沒有必要隱藏身份，直接幫助公司搞定此事就行。
鍾衛之所以不願意見到這樣的人出現，因為這個路見不平輕易的搞定了大威辭職事件，那他鍾衛就等於也沒做了。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還有這麼一個人物鍾衛想了片刻，拿出發了一條信息莫科，上聊天室。」
發完信息之後，他就用的筆記登入了一個私密的聊天室，這是他們五人黑客小團伙相互聯繫的地方，這裡的地址也只有他們五個人和那個人知曉。
不大一會，莫科就登了進來。
和鍾衛一樣，他的id就是的名字，在這裡從不會有其他人冒入，而身份驗證也是他們本人的名字，以及只有他們的密碼，並且這個聊天室和他們個人電腦的硬件綁定，其他人就算破解了密碼也上不了。
「事？」莫科開門見山的問道。
「讓你們公司不要在此刻挖角，這是在破壞我的計劃。」
「我沒辦法。」莫科回答很乾脆。
「我通過你把競標標底賣給你們那個市場總監，你會沒有辦法。」鍾衛有點惱火。
「第一，我是通過神秘中間人的身份和范劍聯繫的，拿錢賣標底，利益關係。第二他是市場總監，不是人力資源總監，這次挖角是人力資源部和公司老總商議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你想想辦法。」鍾衛語氣緩和了一些。
「沒有辦法，我沒有得到任何指示要在這件事上幫助你。況且我們的人力資源部總監可不是范劍，他在公司是大股東，這種事情你能出多大的代價收買他暫緩挖人？」莫科並沒有給鍾衛面子所以，你還是想辦法吧。」
「再見」鍾衛也很乾脆，直接退出了聊天室，這也是他們五人平時的方式，無論是否得到想要的答案，在結束之後，從不客套。
這一條路走不通，鍾衛心下更是煩惱，只好打算準備直接找張斌和劉德喜談話。
他的威信和言辭對他們兩人還是有效的。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了一眼論壇上的消息，卻讓他不得不終止這次談話，因為他了一個令他更加抓狂的消息。
張斌和劉德喜見事情敗露，並沒有任何掩飾，兩人聯名發帖，表示這是事實。同時斥責公司的種種做法，無論是有的還是沒有的，像是最後的瘋狂一般，一個大棒子猛砸了下來，那語氣就好似多年的勞工把身翻一般，末了還力勸公司骨幹和他們一起跳槽，大肆宣揚元聲公司的發展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