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風翔對於特雷爾的劍技瞭若指掌那般,對於風翔,特雷爾也是瞭解甚深的**泡!書*畢竟他們可是彼此交戰過十數次的老對手,每一次的生死相搏,都會加深他們對於彼此的瞭解——這種認知不僅僅局限於實力上面,還能夠通過生死一線時所展現出的急智與拚搏,瞭解到對方的一些性格特點
巧言令色,必有所圖;行事不同於往常的時候,肯定因為有特別的原因
特雷爾和風翔交手多次,就很清楚這點——風翔雖然行事謹慎,素有急智,兼且性格狡詐,很喜歡算計敵人,但卻絕對不多話尤其是像剛剛那樣的喋喋不休,狂妄放言,是他從未有過的表現可以說是一反常態,很值得質疑的,偏偏在盛怒裡,他竟是在許久之後方才有所察覺
不過還好,他醒悟的還不算太晚至少在局勢變得不可挽回之前,特雷爾終於回歸到了神智的掌握中通過風翔的反常表現,進一步的猜測到了他想要隱藏的某些事實
所在在此時,就信心滿滿的對風翔說道,「你的實力,並沒有你展現出來想讓我相信的那般強大才對?」
倒讓風翔的面色變得古怪起來,好幾秒後才歎了口氣,跟著又啐了口吐沫,恨恨說道,「謝謝你讓我深刻瞭解到什麼叫做『過猶不及』」居然對於特雷爾的指控,供認不諱,再沒有一絲隱瞞的打算
特雷爾也不覺得奇怪,只是點頭應道,「果然如此」看神情似是安心了不少,讓風翔不由的想要冷笑,卻又聽他再道,「不過就算這樣,現在這個良機也是你不肯錯過的——畢竟我現在的傷勢不輕,你的力量雖不及我,可憑借劍技卻仍能與我有一戰之力——不,應該說,現在是將我殺死的最好機會了想必你是不肯錯過的」
正中風翔現在的心思,就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沒錯」又來問特雷爾,「所以你該怎麼辦呢?或許讓開去路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也許」特雷爾搖了搖頭,臉上的神情逐漸由微笑變成了幅一本正經的模樣,「不過我卻並不準備那樣去做」
「哦?」
「現在的情況對你而言是個良機,對我來說又何嘗不是這樣」特雷爾歎道,重拉來了交戰的架勢,「從初次與你交手到現在,短短數個月裡你實力上的進步快得讓人驚訝現在雖是尚不及我,可等到下次……或許就不會如此了……這就是說,我若想要勝你,今天此時,怕就是最後那唯一一次的機會了你覺得,我會肯就此罷手退卻嗎?」
風翔有點意外,沒有想到特雷爾竟會做此回答這可和靈魂守衛一貫給他的那種暴戾感覺有些不同,性格似乎在突然間就平和了許多倒讓風翔有點難以接受,皺眉問道,「就為了這個可能的原因?」
「就為了這個」特雷爾痛快應道
「好,那便成全你的心願」
風翔慢慢走上前來,忽又用流光向著特雷爾行了一個騎士間較量經常會用到的起手禮特雷爾看得稍愣,但馬上也用月刃劍還了一禮,又對即將趕來的那隊黑騎士斥候大聲令道,「在大軍到來之前,你們誰都不許插手我與溫德.福睿登之間的戰鬥」回過頭來又對風翔笑道,「我想,這些時間對你我而言都已經足夠了」
「沒錯」風翔亦微笑著回道,「這裡有山有樹有水的,雖說都腐化了,但作為葬身之所還算不錯」
「那麼就送給你如何?」
「好啊,如果你能做到的話」
他們兩人一說一答,聽起來居然頗為的融洽尤其是都還掛著抹微笑,那裡像是即將要進行生死相搏的樣子?不過有先前的交談,風翔與特雷爾心中卻也都是十分明白:馬上要進行的搏鬥,如無意外應該就是他們最後一次交手了無論最後的結果會是怎麼樣,他們兩人中肯定只有一人能夠活著離開
所以在這最後的時候,對於對面那位老對手,他們居然有些——恩,不會是惺惺相惜這麼噁心的情況啦畢竟對於彼此,無論是風翔還是特雷爾,都有著太多厭惡的理由無論最初的起因是什麼,他們現在早就變成至死方休的局面
——但是心底,卻也有著那麼一絲的敬意那是無關於陣營、善惡的,只是對交手多次的老對手實力上面的肯定
唔,大概就是「你有資格做我的對手」,「死在你的劍下,也未嘗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樣類似的感覺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特雷爾雖是受傷,但力量卻在風翔之上就是憑借獨孤九劍的精妙,這次戰鬥也差不多可以說是旗鼓相當的,風翔或許稍稍有利一些,可勝算也絕對不出六成
這也就是說,他們誰勝誰負還要具體去看接下來的發揮了
戰鬥就在悄無聲息間開始了
首先發起攻擊的,依然是風翔就算特雷爾勒令旁邊的黑騎士不許插手,可實際上留給他的時間也不是很多——天災亡靈的大軍最多只是有十分鐘就能趕到——在此之前,風翔若不能將特裡爾幹掉,這場最後之戰也就變得毫無意義,空成了笑柄
所以在悄然間已經飄至特雷爾的身側,仗劍就刺了過去,直指特雷爾的胸膛卻被月刃劍攔了下來,特雷爾左手橫刀擋住了風翔的進攻路線,右手月刃就也回敬了過去,向著風翔咽喉處捲去
特雷爾此時的態勢絕無一絲保守的痕跡,卻是正如先前的所說的那樣,也想在大軍趕到之前,便與風翔分出勝負來
如此你攻我往不休,在明確知道風翔的力量猶不如自己後,特雷爾對於風翔手中流光的防守,雖是依然慎重但卻不再像先前那般懼怕了至少他運起全部了邪惡之力,月刃劍上附加的潮汐暗勁,絕不是風翔可以正面抵擋的
唯有使出自由自在之劍,讓流光的攻擊軌跡、角度變得變幻莫測,匪夷所思,風翔方能與特雷爾糾纏不休
又在打鬥之中,一點點的佔到了上風
畢竟九劍本就是竭力搶攻,絕不防守,積極至極的劍技,風翔又有自由自在之劍可以相互配合,默契無間——原本一些看上去像是破綻,但卻因為角度、方向種種不能加以利用的地方,現在都因為自由自在之劍的存在而變成了可趁之機
在自由自在之劍運用的情況下,風翔可以無視流光運動所產生的慣性,隨意攻擊他注意到的每個地方無蹤的流光在風翔手中,就似只翻飛的蝴蝶,飄忽不定,看似在左,實是在右;一劍刺出時明明是向著咽喉處指去的,可最後的落點不是特雷爾胸膛,便是他的小腹
真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後,瞻之在左,忽焉在後
根本就是防不勝防,是以特雷爾雖是用月刃配合黑霧竭力抵擋卻也在不多時後,便被風翔用流光在他左臂上拉出了條血淋淋的大口子虧得他見機也是極快,馬上高轉身運黑霧化出一條狂暴的龍卷,堪堪將風翔逼退,這才沒在隨後,受到風翔的趁勢追擊
但也頗有些心悸,在風翔退後後,不禁歎了口氣對他說道,「單憑這劍技,同階之中,想要憑借技巧勝過你的,只怕整個世界都沒有幾個」
「是嘛?」風翔揚眉笑著建議道,「既然如此,你豈不是束手就擒痛快一些?」
「哼」特雷爾冷哼著,冷笑的應道,「可光憑這個,想要勝我卻也沒那麼容易」說罷,忽深深吸了一口氣,原本在他身邊瀰漫的那濃郁黑霧,竟是盡數被特雷爾吸入到了腹中他的身形頓時綻放出幽暗深邃的光芒來,就連傷口出湧出的粘稠紫色血液,這時也變成了漆黑的墨色
就外表而言,特雷爾除卻發光似是再沒有多少變化可風翔卻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由特雷爾那邊傳來的巨大壓力與先前根本無法同日而語,若不運用體內的氣來抵擋的話,在這氣壓下,他恐怕連行動都會變得無比艱難
又見特雷爾捨了兩把月刃,於空空的雙手凝聚出數個墨綠色的小球來也不多話,只是照著風翔就擲了過來
先是一個作試探攻擊,便如道閃電般飛來
風翔運隨風險險將它閃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那擦身而過的小球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便將那方圓二十米的地方立時侵蝕出一個深坑來風翔不禁挑了挑眉頭,驚訝這玩意的威力
特雷爾倒是頗為的滿意,點了點頭,笑著對風翔道,「就是這樣,我倒想看看,以你的身手度到最後一共能躲過幾個」說罷,便將手中剩餘的七個,一起向著風翔處射來
特雷爾所釋放出的墨色小球,比之內維摩爾的靈魂火焰的飛行度不僅快捷了許多,還有著一定的追蹤能力風翔先後僅是躲過了三波,雖是向著特雷爾逼近了四米有餘——可在現在,他們間距離仍由四米左右的地方上,便被第四波那八隻小球將全身上下盡數所籠罩
他竭盡所能揮舞流光上下翻飛著,運用能量主宰挑飛了三個,又躲過了四個,可最後一個卻是只能咬牙硬生生的去承受頓時便被一陣墨綠光芒所籠罩,風翔馬上感覺到一股強大力量在他體內橫衝直撞著,似是要將他撕扯個粉碎
饒是馬上運用體內的氣去抵抗,可畢竟是方才掌握不久,量既不多,運用也稍有生疏是以雖是很快將這次攻擊扛過,但也收了些不輕不重的內傷
他吐了一口鮮血,叫對面重凝聚出八個小球的特雷爾看得不禁搖頭,「這一次,就真的是永別了」卻是認定了,風翔無法扛過下一次的攻擊
事實也差不多就是這樣,風翔也差不多有了這樣的判斷,就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忍不住歎了口氣,「本來是想把這個,留給阿爾薩斯的不過現在,卻是便宜你了」
「哦,這麼說來你莫非還藏有什麼底牌不成?」特雷爾微笑著問道
「你覺得呢?」風翔對特雷爾眨了眨眼睛,忽將流光雙手持握又將全身剩下的全部氣,盡數加注在了流光之上——早在掌握氣感的第一時間,風翔便就發現,奧萊德水晶不僅是靈能、魔力的優良導體,對於氣而言,也有著相當不錯的效果
所以,他才能夠擁有,這最後的一個殺招
看著風翔的架勢,特雷爾雖是感覺不到氣的流動,可表情也逐漸的慎重了起來他大喝一聲,竟又在八顆小球的基礎上再次凝聚出四顆來然後喘著重重的粗氣,對著風翔道,「那麼,就來分個勝負」
十二顆小球頓時激射而出
面對這些致命的玩意,風翔竟不躲閃,只是再次衝進數步,再距離特雷爾兩米開外的地方,在小球即將擊倒的那個瞬間
將手中的流光,揮舞而出
這是……
淒惶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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