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風翔的質問茉瑞德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坐在那裡泡*書*()期間就換過一回坐姿,改成了雙手抱膝的模樣,倒是與她一向展露出來的英氣逼人樣子大相逕庭,有了種可憐、柔弱的意味在裡面
見到她一直沒有動作,風翔也不好再繼續逼問,歎了口氣,說道,「既然這樣,你就先回去」正因為沒有把握幹過那黑衣人,風翔不敢把現在的茉瑞德,這顆不定時炸彈留在身邊而除了這份擔心外,他內心裡還有股莫名的不滿在滋生著——瞧茉瑞德眼下這為難的模樣,顯然與黑衣人——好,其實就是月夜哨兵的真正指揮官關係密切,遠非尋常——這發現讓風翔覺得很是不爽,總有種「看上的人兒被旁人搶了先」的鬱悶……雖然說,他和茉瑞德的關係遠遠達不到這般的程度,可男性慣有的佔有慾,卻也在這一刻表露無疑
所以嘴上雖是勸說不休,他心裡卻仍隱隱抱著份期待但真等茉瑞德抬起頭來,倔強的道,「我不回去」風翔卻又糾結了起來——他與茉瑞德接觸的還是少了些,根本無法從這話裡推斷出真正的動機,正自猶豫不決著茉瑞德的表現反倒比他乾脆了許多,顯然是決心一下,當下就把腰間所掛的日輪、一排投擲用匕首扔到風翔的腳邊,堅定的道,「我要在這裡等他,然後再問他為何要這麼做」
「……你這又是何苦?」風翔歎了口氣,苦笑了起來茉瑞德的答案他感到並不是十分滿意,可也不能再去勸說了……不然的話,只怕會適得其反,真把她逼到那黑衣人的身邊
當下便把腳邊的武器收了起來——風翔倒是想表現的大度些,給茉瑞德留個好印象,可是又沒那膽……只是在想了想後,又拿出了個備用的細劍——這與風之嵐歌相撞後很容易斷裂,插在了茉瑞德的面前,並把話說明了,「雖是可能性很小,但還是留著以防萬一……」
茉瑞德盯著那劍冷笑了下,沒有作答風翔就聳聳肩,也尋了個地兒坐了下來
此時天已經泛亮,按照昨夜的約定,山那邊的聯軍應該向血牙豺狼人發動起總攻有一會兒功夫了風翔明知道該去時刻監視山洞中的情況,可卻是怎麼也靜不下來,心不在焉的觀望了一會兒,他忽歎了口氣,說道,「左右也是沒事,和我講講有關他的事兒?」見茉瑞德沒有動作,又補充道,「說出來或許能舒服點」
抱坐在那裡的茉瑞德終於動彈了一下,她雖是一直盯著面前的細劍,可目光卻是沒有焦點,又過了數十秒,方才沙啞著嗓子說道,「你猜出他是誰了?」
「嗯,就是那位『從未蒙面』的指揮官?不過名字倒是沒有聽過」說起來風翔也是有些好奇的,哪怕是確定了這點,他依然沒能肯定對方的真實身份——這裡指的是原著中的角色,雖從黑衣人展露出的能力看,像是「敵法師」瑪吉納(magina),但風翔在內心深處,又隱隱覺得並不是那樣
風翔正要請茉瑞德替他解開疑惑,忽然聽到了枯樹枝被誰踩斷的聲音,回頭一看,就見那天的黑衣人正站在不遠的地方,連忙站起身來,對方卻是沒有動作,只是靜靜看著茉瑞德,一會兒後出聲嘲諷問道,「你是來幫他對付我的嗎?」
茉瑞德沒有作答,只是自顧自的說道,「果然是你……你的傷其實早就好了?」忽又淒涼的笑了一下,「我倒是忘了,以你的能力,那樣傷根本就不是問題」與其說是忘了,倒不如說是不願意去想直到此刻真見到了這位黑衣人,茉瑞德才不得不去面對這個問題「那麼特雷爾,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見被茉瑞德叫破身份,特雷爾就反手除下了面罩,露出了張四方、稜角分明遠沒有一般精靈那種俊秀,但很是威嚴的臉龐的來他一時裡沒有說話,像是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倒是一旁的風翔在聽到原著中靈魂守衛,「恐怖利刃」特雷爾.夜刃(terrorblade)的名號後,忽然恍然大悟險些叫出聲來,「媽的,怎麼會是他」這份驚訝可比首次見到茉瑞德時還要猶勝一些,畢竟比起見到一位天災方英雄處於近衛聯軍離譜的……那自然就是一連遇見到兩個天災方英雄都處於近衛聯軍當中了還分別是月色哨兵的正副指揮官,這讓風翔忍不住就想:娘的,這只暗夜精靈的哨兵隊伍難道其實上是天災亡靈的專屬「運輸大隊」,專門輸送反叛過去的英雄嗎?
同時心中又在大叫「糟糕」他對特雷爾的身份還是估計不足,不然的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茉瑞德留在這裡的原本他還想著,實在不行可以用放棄《愚者日記》為交換條件,換取黑衣人暫時和解、甚至同盟的機會——對於那本力量強大的寶物,風翔原本的興趣並不算大,最後底限僅是不能叫內維摩爾得到它,是以拿它當作人情,倒也不覺得有什麼捨不得的……
可現在卻可以放棄這般打算了
以特雷爾的背景資料「尋求強大的力量而被惡魔誘惑墮落」結合他對那書的渴求程度,再有善於玩弄陰暗內心的內維摩爾在暗中窺測以作旁證……「這位暗夜精靈即將墮落」這個結論幾近已是呼之欲出了風翔甚至可以料定,真讓這個傢伙吸納了《愚者日記》中蘊藏的強大力量,那麼化身成為惡魔,也就是隨後就將迎來的現實
風翔現在總算明白了,當初內維摩爾為何會嘲諷的說道,「你就好好去品嚐自己決定而帶來的後果」不由變得滿嘴苦澀,冷汗流了一背——倒不是在懼怕特雷爾,而是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別的手段,可以去預防茉瑞德倒向特雷爾那邊……
……難道真要去賭茉瑞德本身的意志不成?
風翔焦急裡想不出辦法,又聽沉默了好一會兒的特雷爾忽然說道,「目的?當然是那本《愚者日記》只要得到它,我就能得到其它人難以想像,無比匹敵的力量」
「……你本就是我們暗夜精靈當中,唯一一位通過了『惡魔獵手』『法師天敵』兩大考驗,身兼這兩大特殊身份的偉大人物……在我們族人當中,比你強的不會過十人……哪怕是這樣,你依舊沒有滿足嗎?」茉瑞德幽幽的問道
特雷爾就揮刀指向她,「你忘了嗎?我曾對說過你許多次:我要成為最強的那個為了安澤雷爾的血仇,我甚至要獲得遠比巫妖王還要強大的力量才行」
「我現在依然記在心裡」茉瑞德慢慢站起身來,用手扶在胸口上,回答道,「可我同樣記得,你是說:憑借自身的努力去達到這點……」
特雷爾冷哼道,「力量就是力量無論手段如何,它的本質都不會有所變化的」又問,「就憑這個,茉瑞德你就要在這裡攔住我嗎?」
「你的父親,『先知』法裡奧(furion)曾經預示過……一但你使用了自己那與身俱來的能力,而不加節制的話,就會離我們變得越來越遠……特雷爾,你為了恢復傷勢,到底吸取他人多少的生命力?」
「不過是些邪惡的傢伙罷了,它們本就是死有餘辜」特雷爾先解釋了下,有嗤之以鼻的道,「那般荒謬的預示你也相信?他若真有那般本身的話,為何會對安澤雷爾的危機視而不見」他又揮動了一次手中的利刃,「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茉瑞德,不要攔著我不然的話,我即視你我的敵人」
茉瑞德閉目不語,好一會兒方才睜開了眼睛,此時她已經一掃了先前的那幅柔弱神情,堅定的回答道,「我是深夜中靜眺黎明的『守望者』,特雷爾對於你父親的預示,遠遠要比你加瞭解……所以哪怕那只是一絲的可能,我也不會再讓你前進一步為此,我願意賭上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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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特雷爾.夜刃以及恐怖利刃,其實都是英文terrorblade的翻譯為了讓原著裡tb的外號像是個人名,不得已將terror做了音譯,同時根據精靈的起名習慣,保留了後面blade的意思
所以e文好,以及對dota很熟悉的同學,不要見怪……
然後按照慣例,伸手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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