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的一聲師娘叫的花蛇一陣臉紅,她趕緊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不一會兒,幾個山民就帶著阿鬼的親筆信去山下鎮找毒刺了。
貝克曼又變成一個普通的年人,只是低頭喝水,阿鬼和娘又繼續聊起來。
當聽說阿鬼只是個銀徽章傭兵時,貝克曼忍不住又打量了阿鬼幾眼,與娘的驚訝不同,貝克曼覺得這個等級根本無法描述阿鬼的實力。
「阿鬼。如果你近沒事的話,我想有個任務交給你,」娘看了一眼貝克曼,有點猶豫的向阿鬼說道:「幾年前我收養了一個義子,正好你的護送任務結束了,我希望你能幫我將這個孩子送到青坎子身邊,至於傭兵公會那邊我會去提一個指定任務給你。」
「這個應該沒什麼問題,我正好也回去看看他。」阿鬼笑著答應下來。
「好,我這就叫阿蝰過來,」娘笑了起來,喊人將那個叫蝰的孩子帶來。
「阿蝰的父母幾年前都一次嚴寒遇難了,我看那孩子可憐於是帶身邊當兒子養,現聽說青坎子那個笨蛋一個人軍營混的慘兮兮的,你還是把這個義子給他送去當兒子……」娘還叨咕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子被人帶了進來,他一見娘就笑起來,一口一個娘的跑到了她身邊。
「來,孩子,這是你鬼哥,」娘把小孩拉到了身前,指著阿鬼說道:「鬼哥是你爹的徒弟,近正好要回去,你不是一直說要看看你乾爹麼,這回你就跟他一起去,陪你爹住上幾年。」
「那我想你該咋辦?」小孩有點猶豫的問道。
「傻小子,想我的話,你不會讓你爹帶你來看我啊,」娘一臉狡猾的說道:「要是你們好幾年都不回來,我就去找你們。」
「那成!我跟鬼哥走!」這孩子也不知道是否聽懂了娘的話,點著頭給阿鬼施了個禮。
蛇會的山民已經外面升起幾堆火,收拾好的羊已經被架火上烤制起來,當葛老虎和狼王哈哈大笑著趕來時,第一頭羊剛剛烤好。
「哈哈,花老大果然仗義啊,有了好吃的還惦記著兄弟,我和老狼來混飯嘍……」葛老虎抱著一個大酒罈子,搶先走進了蛇會的木屋。
「來來來,我正愁自己喝酒沒意思那,這次你這頭老虎可別耍滑,好好跟我喝一頓!」娘一見他們倆,立即笑著招呼。他們三再加上還沒到達海東青,守護禁圈的四大頭目可算是齊聚一堂。
原本娘還想找他們三個來幫自己撐場面,如果貝克曼對阿鬼不利的話,有四大幫出面,就是武聖多少也要給幾分面子。不過現大家都講開了,所以正好把大家聚一起喝一頓。
「這兩位是?」狼王幽綠的眼睛一轉,馬上盯住了阿鬼和貝克曼,武聖級強者即使收斂了氣勢,仍有一分不怒而威的氣派,狼王雖然不認識貝克曼,可他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這個年人很不一般。
「這個是我的一個親戚,多年沒見了,這次正好路過所以來看看我,旁邊這位先生是他的朋友。」娘只簡單介紹了阿鬼,而故意忽略了貝克曼這個武聖,其實娘也一直沒有機會詢問貝克曼的名頭,不過只要知道他是個武聖就可以了,這個名頭足以鎮住方圓裡的所有好漢!
葛老虎也看了貝克曼幾眼,不過馬上衝著阿鬼笑道:「小兄弟是南方過來的?來來,嘗嘗咱北國的烈酒!」他娘的另一邊坐下,一巴掌拍開封口,喊人拿碗來分酒。
狼王也是個油滑的傢伙,自然不再深問,他跟著葛老虎都坐到了娘的一邊,隱隱的和那個年人成了對峙。
「老鷹怎麼沒來?」娘低頭小聲的向葛老虎問道,平時他們四個平輩相交,到了誰的地盤,誰就做主。
「他一會兒就到,近山上那些傢伙總是往外跑,他還要佈置一下才能過來。」葛老虎抱著幾十斤的大酒罈就像拿個酒壺一樣輕鬆,一碗碗的將面前的海碗都倒上,居然沒灑出半滴!
「花老大請吃肉,我老鷹怎麼會不來啊……」又是一聲清朗的大笑,海東青一身精幹的緊身皮衣,捲著一陣冷風走進了木屋。
看見還有外人,海東青不由的愣了一下,他的眼睛是少有的黑褐色,清澈的就像一汪雪水,這個瘦高的傢伙好奇的看了阿鬼和貝克曼幾眼,然後微笑著走到狼王的身邊坐下。
葛老虎的酒很快被擺到大家面前,他哈哈大笑的端起碗來說道:「這段日子山上不消停,弄得咱們兄弟都沒時間一起喝頓酒,這次花老大擺了個烤羊席,我就把這剛弄到的二十年陳釀拿出來,咱們一起好好喝一場!」
「我就知道你這頭老虎有好酒!」娘哈哈一笑,拿起碗來先向貝克曼和阿鬼示意一下,這才衝著另一邊的三個夥伴舉了舉。
大家一起笑呵呵的喝下酒去,可各自的心裡卻一下子活泛起來,葛老虎、狼王和海東青哪個都是精明鬼,花老大這麼一示意他們馬上就明白了,對面那一老一小可不簡單,花老大明顯有抬舉人的意思。
看花老大的表情很開心,狼王他們也放下心來,不管對方是什麼人,至少現還是朋友。手下人將烤好的羊抬上了桌,大家嘻嘻哈哈的吃喝起來。
海東青從進屋後就一直不言語,幾碗酒下肚後,他突然端著酒碗向對面的貝克曼問道:「這位先生可否姓貝克曼?」
阿鬼一愣,而貝克曼卻輕笑著點了點頭,拿起碗來喝了一口。
這下海東青的表情可豐富起來,那清澈的眼睛居然顯現出跼促,激動得手都有點兒顫動,一仰頭將酒碗乾了個底朝天。
娘一聽貝克曼這三個字,馬上眼睛一亮,北國的武士誰不知道荒原冰風的名頭?而身為武聖的荒原冰風,本名就叫維塔斯?貝克曼!娘也曾懷疑阿鬼說的武聖是不是荒原冰風,可被貝克曼的威壓鎮住後她還真的沒有膽子去問一下。
狼王和葛老虎對視了一眼,馬上也端起酒碗來恭敬的向貝克曼敬了一碗酒,看到貝克曼很給面子的喝了一口,他倆就像見到偶像一樣高興的一口乾了一碗酒。
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知道了貝克曼的身份,四個老大反而拘束起來,就是想活躍氣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正好一個蛇會的手下將毒刺給帶了進來,原來他一看到阿鬼的信函就親自跟著山民來到了蛇會,此時剛剛趕到。
阿鬼忙將他引到了自己的座位,倆人低聲將情況交換了一下。自從阿鬼失蹤後,毒刺和蝸牛都被人抬回了客棧,後經柳德米拉長老的出面,大家才算把這件事兒壓下,由於不能出禁圈,諸多教派的代表根本就沒有機會出去查找線,角鷹幾個傭兵一合計,後毒刺自願留山下鎮等消息,由角鷹和蝸牛護送柳德米拉先回大石城。
「你沒事兒就好,」毒刺將阿鬼的棍子交給他,然後低聲問道:「這都是些什麼人?看樣子一個個都是高手啊。」
「對面的是駐守禁圈的四個老大,攔路的山民都是他們的手下,那個女的是我師娘,不過現不好跟大家挑明,」阿鬼看了一眼旁邊的貝克曼,對毒刺說道:「這位就是跟我一起的高手,叫貝克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