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去弄點兒柔軟的松枝來!」貝克曼一邊繼續完善雪屋,一邊衝著外面的阿鬼說道:「咱們需要點兒松枝來鋪床。」
跟著這個神秘而又強大的貝克曼,阿鬼反倒不急著逃走了,再說尋找強者學習本來就是他這樣年輕武者的夢想,現突然碰到一個,不弄點兒東西回來,貝克曼就是拿著棍子趕阿鬼走,他都未必肯離開。
阿鬼用揉環形成一把簡易匕,不一會兒就砍回來不少柔軟的松枝,貝克曼已經雪屋下面弄出來一個狗洞似的門,他從裡面把松枝都拽進去後又讓阿鬼再去找點乾燥的樹枝。
等阿鬼將乾枝也送進去後,貝克曼才讓他也爬進去,這是個奇的經歷,阿鬼就像孩子似的高興的鑽了進去。
松枝被拆碎鋪兩側形成兩個簡易的床鋪,地間被清理出一塊區域挖了個長條形的火坑,貝克曼火坑上架起幾根粗枝做底架,然後上面將細小的枯枝點著,居然雪屋裡弄出一個小火堆出來!
「今晚咱們就這裡面過夜,呵呵,放心的好好睡覺,」貝克曼拿起一塊準備好的雪磚將狗洞半掩上,然後倒一個松枝床鋪上,阿鬼靜靜的躺到了他的對面。
雪屋頂上並沒有完全封閉,偶爾還有呼呼的風從雪磚的縫隙裡鑽進來,不過有了火堆和雪屋,就是普通人也能這裡熬過一夜。
「貝克曼,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阿鬼頭一次睡這麼封閉的空間裡,有點睡不著。
「嗯,你問什麼?」貝克曼向火堆上扔了幾個細枝,被火苗一舔燒得辟啪作響。
「黑暗的使徒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你們都找他?」阿鬼睜著眼睛看著被火光映紅的雪屋頂。
「呵呵,黑暗的使徒是一個籠統的稱呼,其實都是那些整天想著跑出來的小教派們自己叫的。」貝克曼笑著說道:「你知道教派戰爭,當年那些亂七八糟的教派聯合起來和光明教要爭奪大陸的神權,結果斗了好幾年弄得大陸烏煙瘴氣不說,他們居然還拿些國家來做籌碼,背後竄唆著一些國家開戰,後來皇權和大陸上諸多強者都無法忍受這些人的胡作非為,於是皇權和大陸的高端力量一起對這些宗教瘋子進行了一次整治,呵呵,失去了人口,這些宗教瘋子們就像離開水的魚,都蹦達不起來了。」
「當時光明教被皇權打壓得沉寂下來,而諸多小教派則被那些大陸頂級高手們一個個的給抓到了天山上的大石城裡,還逼著他們用他們的神來下神聖誓約,要禁圈裡呆上一萬年。」
阿鬼驚訝的感歎道:「一萬年!好久遠啊……」
貝克曼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可不是,誰能甘心一座石頭城裡呆上一萬年,偏偏這個時候大陸上又出現一個神秘的教派,他自稱信奉黑暗神,趁著大陸上宗教空虛大肆招攬信徒,而這黑暗教既不控制國家也不聚斂錢財,他們居然專門找光明教的晦氣,呵呵,好像專門就為了和光明教作對,本來已經消聲滅跡沒幾年的光明教又被這黑暗教給引出來了,結果他倆又是一頓死掐,後光明教仗著多年的深厚基礎將黑暗教消滅後又潛伏起來,可這黑暗教就像只蟑螂似的,每隔幾十年總會復興一次。」
往火堆上又添了幾個樹枝後,貝克曼接著說道:「開始時皇權還挺樂意看到有人打擊光明教,可無數次的失敗後,黑暗教也得不採取一些卑鄙的手段,結果引起了皇權和一些高手的反感,於是黑暗教又成了過街的老鼠,不但光明教跟他死咬不放,連皇權和那些高手也開始撲殺黑暗教徒,這個時候已經封閉大石城裡的一些教派突然得到了他們信奉的神傳下來的神旨,說什麼如果黑暗的使徒能到達大石城帶領他們去消滅光明教,以前所立下的神聖誓約就算作廢,於是大石城裡這些小教派們日盼夜盼的等待著黑暗的使徒來帶他們出去,呵呵,這都幾年了,卻還沒有一個黑暗的使徒能走進大石城。」
「那你們為什麼誤會我是黑暗的使徒?」阿鬼好奇的問道。
「說起來也挺奇怪的,這次大石城裡那些小教派感應特別強烈,都說黑暗的使徒正往大石城來,就連不理俗事的冰雪神教的神使也感覺到了黑暗的力量,所以她們求我來阻止黑暗的使徒走進大石城,以防止天下再因為這些教派之間的胡鬧而動盪起來。」貝克曼看了阿鬼一眼,接著說道:「我和魈女都懷疑你就是那個黑暗的使徒,可你偏偏使用的是自然神力,我知道自然神力和黑暗神力並不能包容,所以對你的身份我現十分的疑惑,只有使用黑暗的力量才能是黑暗的使徒,」
「魈女就是那個全身皮衣的瘋女人?就是她胡說八道的誣陷我!」阿鬼氣憤的說道。
「她是冰雪神教神使的侍女,按理說她是不會看錯的,可剛才你明明使用的是自然神力,這裡面一定有什麼東西錯了。」貝克曼又添了幾根樹枝後說道:「算了,你跟我幾天,如果我確定你不是黑暗的使徒就放你離開。」
「哼,我可真倒霉……」阿鬼抱怨著。
「別人想跟我,我還嫌麻煩呢……」貝克曼一翻身閉上眼睛,低聲說道:「如果不是我和冰雪神教有點兒淵源,老子才懶得理這爛事兒呢……」
當陽光將雪屋的屋頂照得通亮時,貝克曼才一掌打碎屋頂,帶著阿鬼走了出來。
「小子你去找點兒吃的……」貝克曼大大咧咧的說道。
「你就不怕我跑了?」
「呵呵,你當然可以跑了,不過被我抓住要少不得挨頓揍,你自己選擇……」貝克曼說完找了個背風的雪窩,弄了幾根枯枝點了一堆火。
阿鬼一言不的轉頭走進了樹林,邊走邊考慮起現的狀況,有毒刺和蝸牛他們護衛,柳老頭肯定能順利到達大石城,這件事兒倒也不用自己操心了,唯一讓阿鬼牽掛的是自己的木晶芯落到毒刺的手裡,不知道以後去哪裡找他。
而身後這個叫貝克曼的年人顯然是阿鬼見到的厲害的高手,跟著這樣的人一定可以對自己有很大的幫助,所以阿鬼乾脆放下心來,決定先跟這個神秘的大叔周旋幾天,再去趟大石城看看情況。
沒有自然神力的幫組,阿鬼無法向叢林巡遊者那樣隨便抓把松針就當飛鏢使,好揉環可以隨意變形成簡單的金屬武器,阿鬼拎著一把小刀輕鬆的削了幾個手指粗的木箭,雖然學不會無影針穿林箭這樣高端的葉族秘術,阿鬼很早就學會了甩手箭這個簡單的攻擊技法,現拿它來射那些傻乎乎的野兔簡直就是手到擒來,不一會兒阿鬼就帶回來兩隻野兔,雖然沒有這寒冷的北國生活過,可阿鬼絕對是個稱職的獵人。
雪地上將兩隻兔子處理乾淨後,阿鬼用冰涼的雪擦了擦手,然後拎著兩個粉紅的兔子肉回到了貝克曼的面前。
「呵呵,你還挺老實的,我還想著一會兒來場追蹤遊戲呢。」貝克曼接過已經凍硬的兔子肉,然後熟練的用幾個樹枝做成一個烤架,將它們都支了火上。
「你很厲害,這麼難得的機會我怎麼會白白錯過呢,」阿鬼往他身邊一坐,看著火堆說道:「不過我事先聲明,我不喜歡被人捉住,所以一會兒吃完兔子,我會想辦法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