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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60 天水河畔 文 / 壹壹年十月

    等到阿鬼追上同伴時,大家都為他一身乾涸的血漿驚訝不已,直到聽說阿鬼打死了一頭大老虎這才放下心來。

    蝸牛告訴阿鬼,黎加人要是答應的事兒,都會認真去辦理的,等去過大石城後阿鬼只要去找黃葉角,他肯定會將東西都交出來。

    大家閒聊著繼續趕路,部落眾多,這條路也是很多商人喜歡走的路線,列克部落這段上幾乎每隔十幾里就能找到木屋客棧,如果不是有兩山一河阻攔以及血肉之地的騷擾,黎加國也應該是富饒的地方,這裡的獸皮和木材都是其他國家喜歡的產品,可幾個人一路走來也就看到幾個商隊或零星的商人,這裡完全看不到內地的繁華景象,別說什麼車水馬龍了。

    來往的山民倒是不少,他們大多粗壯豪爽,大家就是第一次相遇也能相談甚歡,也許是因為黎加人口較少的關係,人與人之間天生就有些親切感。阿鬼自從打死幻虎喝了虎血後,變得平和了許多,所以這一路都還算是消停,馬隊直到走出了列克部落也沒再受到騷擾。

    「前面就是的地盤了!」毒刺騎馬上指著路邊一個木樁雕像說道。

    阿鬼看了看這個木雕的小人,他是跪坐著雙手高舉著一棵長滿樹葉的小樹,不少樹葉都被塗抹了紅色顏料。

    好戰的部落麼?阿鬼心裡微微一笑,打馬走了過去。

    「嘿!阿鬼,到了這裡你就不用再拘謹了,這幫人都是賤骨頭,典型的欺軟怕硬!」毒刺坐馬上嘿嘿的壞笑著:「這裡的規矩很簡單,只要你別搶女人,就是打死幾個人都沒關係!」

    「女人?」阿鬼愣了一下笑道:「這有什麼好搶的,咱們倒是得看著點兒蝸牛,我看他到時遇到漂亮的會忍不住去搶幾個過來……」

    「哈哈哈,女人就是讓男人征服的,老子很強,自然就要多征服幾個了!哈哈哈」蝸牛笑著一拍馬屁股緊走了幾步往前趕了趕。

    部落的地盤是沿著天水上游的一個狹長地域,阿鬼他們沒走多遠就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等轉過幾個山包後,十米寬的河面一下子展現眼前,讓看慣了山地林木的大家頓時覺得心胸敞亮不少。

    「看,有船!」阿鬼眼力極佳,他只掃了一眼就看到有艘船正翻湧的河水順流而下。

    「那是運輸礦石的舵船,」有點昏昏欲睡的柳德米拉有氣沒力的說道:「山裡值錢的就是獸皮和礦石,這些礦石太沉,無論是用馬車還是人背都很難運出山去,於是皮吉斯部落的人就利用這天水河來運輸礦石,這樣不但躲開了高山和猛獸,連血肉之地的盜匪們都對他們沒有辦法。當初我就是坐舵船離開黎加的。」

    連續馬上顛簸幾天,年老的柳德米拉已經很是疲憊了,到了晚上他還可以用月華來補充一下體力,可大白天的他這個拜月教的大祭司也跟個年邁的老人差不多。

    「那你怎麼不選擇坐船回來?為什麼還要走這麼危險的山路?」阿鬼一邊看著被河水推得飛快的舵船一邊輕聲問道。

    「這是從天山留下來的雪水,不但溫極低,流速也特別快,這舵船如果不是艙裡用礦石壓住了早就被河水給周翻了,至於回程就難了,咱們再走走就會看到回程的舵船,到時你就知道為什麼我不坐他們回去了。」柳德米拉說完又將頭低下來,這個老頭顯得十分疲倦,彷彿已經馬背上睡著了。

    幾個人沿著河邊的商道走了不遠就看到了第一個的部落,十幾個低矮的木屋圍成了一個小村落,四周用粗大的樹樁和石塊壘成圍牆,幾個臉被凍得通紅的孩子村落門口玩耍著。

    「哈哈,走啊,今晚有烤魚吃了!」蝸牛見到房頂晾曬的魚乾,大笑著拍馬走了過去,嚇得幾個孩子哇哇的叫著跑了回去。

    「阿鬼,到了你就要囂張點兒,要不這群欺軟怕硬的賤骨頭會想方設法的欺負外地人!」毒刺衝著阿鬼說道。

    「你這是不止一次說他們是賤骨頭了,他們到底是啥樣?」阿鬼好奇的問道。

    「他們啥樣?嘿嘿,」毒刺一指正慇勤的幫蝸牛牽馬的山民說道:「你看到他的樣子沒有?如果不是蝸牛大叫著騎馬進去,咱們就是把馬停他家門前,這小子也不會抬頭搭理咱們一下。」

    「可能麼?他們不做生意了?」阿鬼笑著搖了搖頭,此時那個山民已經將馬拴好,慇勤的給蝸牛掀開門簾帶他進去。

    「看,你看他那賊樣,好像就蝸牛是個金主,這小子居然都不來招呼咱們。」角鷹生氣的翻身下馬,將大家都馬都拴好,一掀門口的簾子,帶著大家走了進去。

    「烤魚啊,燒酒啊,都給我上些,還有烤餅子也來幾個,我們很多人的!」蝸牛已經坐桌邊招呼起來,那個山民弓著腰站他身邊,幾乎蝸牛每說一樣他都要點點頭應答著,這樣的待客態就是南方也很少見到。

    「哎呀,角鷹老大,你上坐啊,」見到大家進來了,蝸牛馬上滿臉堆笑的站起來,那個跟他身邊的山民臉色僵硬了一下,然後馬上滿臉笑容的跑到角鷹旁邊,一如剛才服侍蝸牛那樣低眉順眼的。

    對待這樣的人角鷹也沒有生氣,往座位上一坐,冷冷的說道:「烤魚,燒酒,烤餅子!快點兒上來!」

    「好勒!」山民一扭頭跑到後屋,不一會兒就將角鷹點的東西擺了桌上,山民還慇勤的搬來一個泥制的火盆子放到桌子間,裡面燒著紅紅的炭火,大家可以直接將烤魚和烤餅子放到火盆裡加熱,然後就這火盆熱乎乎的溫圍著桌子吃喝。

    「給我弄幾條鮮魚,要活的啊!」毒刺吃了點兒烤魚,衝著站櫃檯邊的山民喊道,這小子應答一聲,一轉身又鑽進後屋去了。

    等三條半尺長的鮮魚放到桌上時,毒刺對身邊的阿鬼說道:「的烤魚十分有名,今天我就親自動手給你做一個嘗嘗。」

    毒刺刷的一下從袖子裡抽出一把匕,幾下將鮮魚片成薄片穿鐵釬子上,放火盆上吱吱的烤起來,

    「這是他們自己種的辣子,摻上一點兒鹽面兒,烤出的魚特別好吃。」毒刺順手抓了一小點山民送過來的調料,慢慢撒到了魚片上。

    不一會兒每個人面前都放下一個烤好的魚片,阿鬼嘗了嘗,這味道的確獨特。

    「嗯,不錯,」角鷹一邊吃著魚片一邊喝著酒,不住的點頭。

    「諸位算是趕上了,這天氣剛涼,上個月洄游的大鱘魚還沒有這麼多,現可正是吃鱘魚的時間,你看這魚,個大肉肥,保準你吃了一條還想吃……」山民滿臉笑容的說道。

    「行了,少白呼了,說,你們家一個客人多少錢啊?」角鷹一斜眼睛,冷冷的問道。

    「噢,諸位是頭一次來我們家啊?」山民馬上笑得開心了:「這平時都是每位一個銀幣,不過近漁汛到了,來俺們族裡吃鮮的人也多了起來,所以現是每人三個銀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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