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飯廳的門一關,四個人猶如躲到了一個封閉的小空間裡,遠遠的隔開了其他人的視聽。
「阿鬼啊,這事兒我看瞞不了多久,早晚風聲會漏出去,要不你也去鐵匠公會註冊一下,成為我鐵錘的師傅,這樣會減少很多麻煩的。」老艾伯特殷切的說道,他可是真心實意的想把阿鬼拉到鐵錘來,先別說阿鬼自身的牛叉錘煉術,就光憑他身後那我神秘的爺爺,相信很多鐵匠鋪都會把阿鬼當作上賓對待的。
「啊?我是個傭兵,這合適麼?」阿鬼問道。
「有啥不合適的,我看你打鐵很有天賦啊,」老艾伯特嘿嘿的笑起來:「再加上你爺爺傳的那幾手絕活,你肯定會是個出色的鐵匠師傅的!」
「呵呵,這事兒以後再說,我現還沒有這個打算。」阿鬼笑著說道:「如果我以後想做鐵匠了就來找你,到時你們鐵錘可要收留我啊……」
「哈哈哈,說啥呢你,」光頭強笑著推了阿鬼一把,說道:「你阿鬼就是我光頭強的兄弟,你啥時來咱們鐵錘都歡迎啊!」
老艾伯特也只能笑笑作罷,可他旁邊的斐傑羅卻抓住機會開始勸誘起阿鬼來:「阿鬼啊,你不想做鐵匠,那做個高貴的魔法師怎麼樣?這個和傭兵身份並不衝突。」
「哎,裴老鬼,你怎麼跟我搶人啊!」老艾伯特裝模作樣的瞪起眼睛來。
裴傑羅也知道老夥計開玩笑,他笑著搖了搖頭看著阿鬼說道:「這個孩子是我見過的優天賦的人,他要是學習魔法的話,成就不可限量啊。高級法師、傳奇法師都未必沒有可能……」
阿鬼又笑著搖了搖頭,法師雖然可以出各種炫目的魔法,社會地位也高,可比起單刀縱橫十步殺人的武士來說,阿鬼願意當個武者。
裴傑羅還想說什麼,可突然想起這小子身上還有個魔法軍團的英勇徽章,說明阿鬼並不缺少魔法公會方面的關係,他連迪南大師都能見到,自己又算得了什麼呢。老法師越想越鬱悶,乾脆無奈的歎息一聲,又低頭沉默起來。
兩位老人都不言語了,阿鬼卻說起來:「你們二位也不必失望,打鐵和魔法我都有興趣,所以這段時間我還會來繼續學習的,對外你們也可以說我是鐵錘的人,呵呵,這也沒有什麼關係……」
老艾伯特和斐傑羅的眼睛都亮起來,只要阿鬼有興趣著事兒就可能有轉機,再說魔法或打鐵都會上癮的,等阿鬼沉浸裡面去,他們還愁阿鬼不會繼續專研下去?
有了阿鬼這一句話,兩位老人立刻精神起來,光頭強喊人送點酒菜進來,四個人又聚小屋裡吃喝起來。
「阿強,有了阿鬼的幫忙,我也該把一些手藝傳給你了。」老艾伯特笑著沖光頭強說道。
「啥?老爹,你還有東西沒教我?」光頭強一放吃喝,詫異的問道。
「當然了,小子,你老爹我這一肚子的本事,你還有很多沒學到呢,」老艾伯特哈哈笑起來,喝了一口酒說道:「明天開始,我開始教你鍛鋼,然後教你打造粗鋼武器,至於原料麼就要麻煩阿鬼了。」
這事兒阿鬼自然不話下,他打鐵只為了練習精神力,這些附加的東西就是白送給鐵錘也沒有關係。
老艾伯特看到阿鬼如此大方,忍不住長歎了一聲說道:「當初老子怎麼沒有遇到像阿鬼這麼仗義的人啊,你要知道,當初你爺爺教我鍛鋼時,用的都是普通的精鐵胚,每次還只有這麼大……」老艾伯特說著拿起一個切開的鹹蛋比劃了一下。
「嗯,是有點小,要是整個雞蛋這麼大還差不多……」光頭強憨頭憨腦的應對著。
「屁!是半個蛋黃這麼大!」老艾伯特氣得笑罵道:「咱家又不是什麼大鋪子,哪有那麼多錢去買這些高檔原料啊,你都不知道,有次我煉廢了一小塊,你爺爺氣得一個月都沒讓我碰酒肉,說什麼要我節省下來彌補店裡的損失。」
「至於鐵寶這樣的高級貨,我也就看過你爺爺打過那一次,我可一次都沒碰過。」老艾伯特看著桌上放著這塊銀白的鐵餅,那愛惜勁兒恨不得馬上把它放到嘴裡就酒直接吞進肚子裡。
「這鐵寶我也可以每天弄點兒出來,就當練習魔法了。」阿鬼毫不意的說道,他早就看出老爺子喜歡這東西,就多送他點兒讓他開心好了。
老艾伯特和斐傑羅樂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老艾伯特馬上拍板決定,光頭強從近開始學習配製粗鋼,等粗鋼玩明白了,再教他配製精鋼。現那些武器暫時交給其他幾個師傅去打理,以後根據精鐵胚的數量再逐步教其他人擺弄粗鋼。
精鐵胚這東西鐵匠公會也是搶手貨,至於那鐵寶是天價的玩意兒,老艾伯特願打算等給光頭強找個媳婦後再將錢投進去,買點兒普通的精鐵胚將鍛鋼這門手藝傳下去,沒想到突然出現阿鬼這個能人,簡單輕鬆的將這個佔用極大資金的事情隨手就解決了!
等光頭強真正學會鍛鋼後,他們爺倆決定一起給阿鬼做張好弓,再配上一批好箭免費送給阿鬼。至於阿鬼還想要什麼兵器,鐵錘都無償提供好的!
這頓飯吃得皆大歡喜,幾個時辰後老艾伯特去店舖裡照看,學徒們也將土星爐清理乾淨重燒了起來,裴傑羅就跟著阿鬼又蹲到爐邊去繼續研究火系魔法。
「老爺子,你昨天跟我說的方法有點不對啊,」阿鬼一邊看著爐裡換的粗胚一邊向裴傑羅說道。
「啥?我這可是從法西魔法學院學來的,怎麼會有錯誤呢?」裴傑羅法師驚訝的問道。
「你看!」阿鬼說著眼神一動,一股精神力裹著火元素猶如出洞的毒蛇,猛的從通紅的爐膛裡鑽了出來,阿鬼的控制下,這條火元素組成的橘紅火蛇東扭西轉的還真像一條活蛇。
「你這是?」裴傑羅疑惑的等著阿鬼講解,光從這火蛇的動作上看,這簡直就是一個操控性極強的級火系法師表演他的紅焰蛇。
「這些火元素我並沒有壓制他們,你看,我用召喚的形式它們也很聽話,幾乎是自動的跟我精神力結合。」阿鬼說著猛的一拉精神力,那條橘紅的火蛇猶如躥出爐膛的眼鏡蛇,整個立起來兩米多,嚇得爐邊的學徒媽呀一聲坐到了地上。
「不用壓制它們?」裴傑羅看著阿鬼自由的玩耍著精神力,不禁陷入了思考,這可是他從來沒想過的,他一直按部就班的照著魔法學院教授的控火方式強制著火元素來運動,現突然說其實不用強制火元素也能聽話,這讓他實難以接受。
可眼前這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拋去阿鬼這強大的精神力,只是他能誘拐這些火元素跟這精神力跑,這就說明了很大的問題。
「難道魔法學院教錯了?」裴傑德讓阿鬼散開火蛇,自己走到爐前也嘗試起用精神力去引誘火元素,可惜他跟阿鬼的天賦還是差了很多,除了稀稀落落幾個元素響應一下外,那些被他擠得亂跑的火元素根本就不搭理他的想法。
後裴傑羅只能感歎天賦太薄,這輩子也只能當個弱小的初級法師鐵錘養老了。
有了聽話的火元素幫助,阿鬼對爐火的掌握提高了一大步,光加熱粗胚的速就比平時快上幾倍,就連裴傑羅法師親自動手也未必有他效果好。
有了充足的火力,打造精鐵胚的速又縮短了不少,天黑前阿鬼居然提前打出來兩塊精鐵胚,趁著天還沒完全黑下來,阿鬼又扔進爐膛一個粗胚,然後放進一些炭塊來提高火焰,學徒邊上拚命的鼓風直到所有炭塊都燒紅了,阿鬼馬上鼓動大股的精神力爐形成橘紅的大蟒,捲著粗胚不斷的焚燒起來。
這麼一天高強的調動精神力連阿鬼都有些吃不消了,不過還好,大蟒翻動了半個多時辰終於將粗胚化成了一灘鐵水,阿鬼馬上操起一個小鐵棍來吸附精純的金屬元素出來,不一會兒又弄出一塊雞蛋大小的鐵寶!
停手後學徒馬上熄火降溫,等到幾個時辰爐膛完全涼下來他們還要將爐內的炭灰鐵渣子都清理出去。平常燒爐只清理灰燼即可,而阿鬼煉這鐵寶可不行,粗胚剩下的鐵渣廢料都和灰渣粘成了一個大硬塊,必須清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