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銀狼上前,阿鬼已經藉著帕加尼的重拳空翻滾了一下,穩穩的落到了地上。
臉頰有但浮腫,眼眶已經滲出鮮血,嘴唇也裂開了口子,可阿鬼的眼神卻充滿了喜悅,就像一個頑童看到了奇的玩具,滿心歡喜的撲上去研究。
「哈!」胡亂的打了半天,阿鬼終於雙腳踩實,緊腰挺胸,穩穩地打出一拳!
帕加尼也是一拳打了過來,一大一小兩個拳頭絲毫都沒有躲閃,穩穩地撞了一起!
「噗!」這聲悶響分外難聽,阿鬼悶哼了一聲倒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瘋拳雖然古怪,可帕加尼畢竟是神教戰鬥部隊的頭,極豐富的戰鬥經驗讓他並沒有因為阿鬼的混亂而動搖,阿鬼這套瘋拳打完後已經吃了帕加尼不少重拳,這後一個衝拳其實也是阿鬼的後一擊,再打下去除了拚命,阿鬼已經沒剩多少力氣堅持了。
帕加尼和阿鬼對了一拳後,臉色突然一變猛然後退了兩步,他的手猛然拍到自己的胳膊上,那只和阿鬼對拳的胳膊嘎巴一聲出脆響,一根細小的臂骨居然被衝拳的勁力給撞裂了!
進入空後的帕加尼第一次動容,滿臉詫異的看著地上的阿鬼,這股鑽進胳膊的古怪力量居然能像實體一樣沿著血脈進犯,如果不是自己果斷的一拳把它震散,被這樣危險的力量衝進肘部關節,很有可能會造成大的破壞!
「這是什麼拳法?」帕加尼已經退出了空,他驚奇的向阿鬼問道。
「一種古拳法,衝拳!」阿鬼強撐著身體坐地上,帕加尼的重拳真的很厲害,阿鬼覺得自己現就像剛被一群野牛踐踏過似的,全身上下到處都脹痛。
帕加尼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很奇特的攻擊方式,很有意思,等下次再動手時希望你多用幾次,好久沒有受傷了,我差不多都忘記這個滋味了……」
帕加尼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臂,傷的雖然不嚴重但有些影響靈活,只見他緊閉雙眼叨咕了幾句,然後手上居然冒出來白色的聖光,像神教牧師那樣居然可以出聖光來自我治療,只用了不到一分鐘,那根受傷的臂骨已經完好如初了。
「呵呵,行啊,你的神對你倒是不薄。」銀狼壞笑著說道,帕加尼這樣自我理療銀狼也會,不過他只能月光充足夜晚借助月光療傷,哪能像帕加尼這樣隨時隨地的簡單應用。
「一點小把戲罷了,」帕加尼微微一笑,然後看著地上的阿鬼問道:「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幫你一把?」
阿鬼搖了搖頭,雙手一鬆躺了地上「沒事兒,讓我歇歇……」
帕加尼沒有再說什麼,反而轉頭看著老老實實站著的額爾敦:「來,過來,咱倆練練。」
「好!」額爾敦什麼廢話也沒有,將弓和大刀往地上一方,提一下腰帶,就衝了過來。
場上馬上乒乓的響起拳頭的打擊聲,如果說阿鬼和銀狼跟帕加尼動手都是比試的話,額爾敦和帕加尼現簡直就是角力,兩個人不躲不閃,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的拼起體力來,德利仕的武士除了刀法和弓箭外還有一套摔跤之術,可額爾敦是來和帕加尼學習拳腳的,所以只能笨笨的揮動拳頭而沒有像傳統摔跤那樣抱住對手,帕加尼也是試試額爾敦的基礎,所以就那麼站著不動,用差不多的力量和額爾敦一下下的相互打著。
後額爾敦還是被帕加尼打倒地,直到昏倒這個硬漢都沒有呻吟過一聲,他的執著和強壯還是讓帕加尼很滿意,這麼好的條件,即使軍團裡也合格了。
「哈哈,舒服啊,今晚又能睡個好覺!」帕加尼活動著肩膀走回了山洞,銀狼也沒有繼續挑戰,因為他們清楚,雙方如果動手的話,不動用神賜力量的話根本分不出勝負。
帕加尼從洞裡取來幾張羊皮蓋阿鬼和額爾敦的身上,然後看著銀狼一笑,轉身又回到洞裡去休息了。
第二天放亮時,阿鬼一骨碌爬起來,活動了幾下身體,帕加尼的拳頭雖然很重卻並沒有動用其他力量,所以那點兒皮外傷已經完全沒問題了,不過他不遠處躺著的額爾敦卻一臉淤腫,阿鬼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兄弟昨晚一定也動手了,不過看樣子肯定是被帕加尼給狠扁了一頓。
「你恢復的可真快!」坐石頭上的銀狼正驚奇的看著阿鬼,此時阿鬼就像沒事兒人一樣,臉上一點瘀傷都沒有。、
「呵呵,我這身體就是扛打,一般的小傷睡一覺就沒事兒了。」阿鬼笑了笑。
銀狼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不過對於阿鬼的神秘又多了幾分,銀狼雖然不是人類,不過全程觀看了昨晚他和帕加尼的比試,銀狼才不信帕加尼的拳傷能那麼容易就消失呢。
帕加尼的洞裡傳來一陣低沉的祈禱聲,這個神教的叛徒居然每天早晚都要做個祈禱,阿鬼和銀狼對神教瞭解也不多,只能外面等著他早課完畢後才走進去。
散戶們已經把早餐都弄好了,因為有客人來,他們特地多送來一些烤餅和羊奶。
簡單吃喝後,銀狼、阿鬼和帕加尼又洞外動起手來,那些膽大點兒的散戶孩子也跑來遠遠的看著,等額爾敦醒過來後,他也成了觀眾的一員,直到帕加尼把他叫上去又揍了一頓……
就這樣,雖然沒找到粉旗靈蹄的香囊,阿鬼卻和銀狼、額爾敦暫時黑石砬子住了下來,每天除了喝酒吃肉外,就是和這位傳奇武士進行比試。
外面的世界並沒有停止,每天人們還為了生活而奔波著。
山間的商路上,十幾個武士正擁著一輛馬車慢慢的前行著。車廂上的皇族徽標清晰的向旁人展示,這是傑德特帝國的皇家人員馬車。
布裡奇特靠著車窗看著外面鬱鬱蔥蔥的樹林,心裡正盤算著怎麼贏過他那個優秀的大哥以取得傑德特的皇位,以逃脫那被流放到命運。
身為皇子雖然幸福卻也危險,尤其是布裡奇特還不是長皇子,如果不是某些特殊情況,比如他大哥西萊斯特意外死亡或者那個昏庸的老國王指定自己繼承皇位的話,流放幾乎就是他的終命運。萬幸那個糊塗的老國王也不知道聽從了誰的建議,居然讓布裡奇特和西萊斯特同時出去歷練,並允諾幾年後誰展的好,他就會考慮讓誰接任王位,這才給了整天混日子的布裡奇特一絲希望。
離開傑德特已經一年了,馬車邊上這十幾個武士雖然高才達到級武士水平,可這都是布裡奇特這一年來心招攏來的,要知道當初離開傑德特時布裡奇特身邊可只有一個僕人。
「主人,你吃點兒東西。」他那僕人埃米利從車邊遞過來一包食物,再有三天就能回到傑德特了,布裡奇特真有些懷念皇宮裡的那些美酒,出來時老國王只給了他一千個金幣,招攬這些武士及自己的吃喝已經把這點兒錢花的沒剩幾個,要不布裡奇特早就給這些武士配上幾匹駿馬,也不用顯得這麼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