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鷹傭兵團這幫小子都是黑斯廷部隊服役超過三年時間的偵察兵,如果不是這樣,他們也不會被派到山鷹團來歷練。潛伏進入就是偵察兵的老科目,只憑幾個簡單的手勢,偵察兵們相互聯繫著小心翼翼地潛行著,團長今天說得很清楚,這次潛入火獅子就是一次演習,如果失敗則都要接受嚴厲的懲罰!
薩德奎無論是偵查排長身份還是傭兵團長的身份都擁有著說一不二的權威,他說的嚴厲懲罰那一定是傷筋動骨的大場面!所以每個山鷹傭兵都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提足了一口氣:火獅子雖然名氣大可山鷹也不是軟腳雞!部隊裡掄起潛伏進入,誰比得過咱們偵察兵!
「有些不對勁兒!」一個靠近外圍的老偵察兵突然向身邊的戰友打出來『警惕』的手勢。他身邊的戰友馬上像地上似的迅速與黑漆漆的地面融成一片,黑色不反光的粗布戰鬥服夜色裡就像地面上一攤泥巴,如果不是踩上,基本都看出不這裡還趴著一個大活人!
這個消息很快傳到薩德奎團長那裡,他慢慢的爬到老偵察兵的身邊,兩個人趴地上小心的咬起耳朵來。
「怎麼回事兒?為什麼停止?」
「團長,不對勁兒,我們好像被現了!」
「哪裡不對勁兒?」作為尖兵的都是有經驗的老兵,薩德奎相信自己手下的戰士不會無的放矢。
「蟲子!咱們每前進一段就有一種古怪的蟲子叫!好像是暗號!」這個老兵是村子裡長大的,對從小就接觸的蟲子叫比較敏感。剛才他覺隊伍每前進一段時間就會有一種古怪的蟲子叫上幾聲,這別人耳再普通不過的蟲鳴,他卻覺得太過於巧合,這很像一種暗號!
「你查清楚再跟我說!」這句可是薩德奎的口頭禪,偵察兵負責提供的情報必須準確,不允許出現「好像」、「大概」和「我覺得」這樣模糊的詞語。
山鷹團的偵察兵們繼續向前靠近,這次速變得稍微慢了一點兒,他家都盯著薩德奎的手勢,剛才團長已經打出個『小心』的手勢,這說明對方有可能已經現了自己。
老偵察兵像個泥巴似的牢牢趴著一動也沒動,他傾聽,如果這真的是有規律的蟲鳴,那可麻煩大了。
山鷹團又前進了幾次後,老偵查兵遠遠的打出了『暗哨』和『擊殺』!薩德奎明白自己已經被火獅子的哨兵現了,而自己手下這個警覺的老兵現準備去解決掉這個亂叫的「蟲子」,看能不能給團隊帶來轉機。
黑暗普通人看東西都是模模糊糊,即使是山鷹這樣的職業偵察兵們,雖然苦練夜視有效範圍也很近,所以如果沒有人指示方向,他們有信心馬上調整狀態擺脫掉各種監視。
慢慢地上爬動的老偵察兵心裡也十分好奇,對方是如何黑夜裡觀察自己隊伍的行動的,他就像只偷食的土撥鼠,小心翼翼地向著蟲鳴的方向爬了過去。
蟲鳴就一頭奇美拉身上的貨堆頂,如果有人那裡監視,的確能掃視整個地盤。
冷靜,再冷靜!老兵默默地提醒自己,現整個團隊的命運都自己手裡,如果不能阻止這個監視,那所有兄弟將像陽光下的老鼠一樣,只能被人耍著玩。
「幹得不錯麼。」金小子此時居然也趴一個貨堆上看著下面,他眼睛上正帶著一個墨色的鏡片,這可是法西帝國那邊的高檔魔法產品,帶上它的人可以夜晚裡像動物一樣利用微弱的月光觀察米內較大的移動物體。
放哨的傭兵也帶著個類似的玩意,不過他那個檔次要低很多,他模糊的視野裡直到現也沒覺正慢慢從地面向他爬來的一個山鷹傭兵。
金小子並不打算提醒,這本來就是練兵,當然越真實越好,越是出錯,越能現自己的不足,這樣也利於自己的提高。
山鷹這幫小子果然還是有點兒真貨的,那個爬過來的傭兵居然緩慢的以保險的速靠近,他一點兒也沒有因為團隊的暴露而草率行事,如果真的讓他幹掉了那個哨兵,那山鷹也許真的會逃脫火獅子的掌控。
當然了,金小子並沒有打算參與其,有他存,這場遊戲就根本沒有公平可言了。
山鷹的大部隊老實的藏那裡沒有繼續行動,而哨兵的目光則全部放了他們那邊,潛伏過來的老兵就像一潭流動的泥巴,慢慢的繞到奇美拉身邊,接著緩緩的爬上了貨堆。
金小子的目光則完全看著這邊的表演,這個山鷹的潛伏的確不是蓋的,直到他爬上了貨堆,那個負責監視的哨兵還努力瞪著眼睛看著黑暗裡,一點兒也沒現自己身後上來人了。
一隻大手穩定的扣住了哨兵的嘴巴,一把鋒利的刀子同時架了哨兵的咽喉上!「別動,也別出聲!」老兵的聲音雖然細小卻十分堅定,如果身下的俘虜亂動,他有把握一秒鐘內就能無聲無息的要了他的命。
團長說這次是個演習,所以老兵並沒有急於下手,如果是真的戰鬥,此時身下這個火獅子已經是具屍體了。
嗶溜兒∼∼
一聲夜鶯的鳴叫,所有山鷹都知道,危險解除。
「媽的,臭小子,老子記住了!」薩德奎心裡給那個老兵記上一功。
隨著薩德奎『前進』的手勢,山鷹傭兵團剩下的偵察兵們再次形成一道黑色的波浪湧向營地。
三十幾個全身黑色裝束的人一下子從營地陰暗處湧出來的確挺有視覺衝擊的,不過三十八歲的火獅子彼得雷烏斯對這樣的陣仗卻毫不意。
熊熊的火堆邊上,彼得雷烏斯正坐一張簡易長桌邊啃著一個烤羊腿,從山鷹們混進奇美拉時他就得到了哨兵的匯報,所以正好看看山鷹傭兵團的偵察兵們能不能通過自己營地裡的級武士防禦。
薩德奎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這幫子偵察兵偷雞摸狗的學得還挺精,除了開始時還被執勤哨兵現外,他們後來的行進的確稱得上神不知鬼不覺。
「來!薩德奎尉,陪我喝幾杯!」彼得雷烏斯指著旁邊的座位向那群黑衣人喊道,說實的,都這麼黑拉嘰的,彼得雷烏斯還真沒分出來哪個是薩德奎尉。
「是!」既然進入演習狀態,那麼一切稱呼就要按照部隊來,彼得雷烏斯是上校,比薩德奎高上四級,所以他的話此時對於薩德奎來說就是命令!
「來,喝一杯,你手下這幫小子可真不錯!居然這麼硬生生的闖進我的營地來!」彼得雷烏斯的話讓火獅子傭兵們一陣臉紅,下午團長的確說晚上有個兄弟團隊來和自己演習,可這幫子混上金徽章的傭兵們根本就沒看得起那群銀徽傭兵,可就是這群銀徽傭兵居然大搖大擺的出現自己的營地裡,這就是火獅子臉上抽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上名火獅子傭兵不服的眼光,薩德奎十分榮耀的和彼得雷烏斯碰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