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神話覆滅
三大神話人物,終於在這一刻顯現出真身,如果是一個普通百姓在他們的面前,必定會對他們頂禮膜拜,因為在民間,他們是僅僅只存在神話中的人物,被歌頌的無上大能,被信仰的神話傳說。
但面對他們的卻是不會那些神話傳說所動搖迷惑的修士,再說此時的三大神話人物,虛弱無比,已經到達了他們生命中的最後一刻。
但是在許多人的眼中,三大神話人物在下一刻,立身在百萬亡魂之中,頓時所有的亡魂,全部都朝著他們湧了過來,似乎是回歸到了母體,讓這些亡魂找到了最終的寄主和歸宿。
當三大神話的體內寄宿了一定數量的亡魂,他們的生命形態猛然就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只見三大神話人物的臉上都充滿了耀眼的光輝,大量的亡魂入駐進了他們的靈魂中,瞬間令三大神話人物的靈魂體成為了宿主,轟然一下,三大神話人物的肉身一下破滅,煙消雲散,他們只剩下了靈魂體!
此時,三大神話人物的靈魂體內寄居了龐大數量的亡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三大神話人物也成為了亡魂,也是宿主!
「死亡絕不是生命的盡頭,當死亡到達一定極限的時候,新生會降臨,吾將賦予一切生靈新生!」
三大宿主發出浩瀚的聲音,越來越多的亡魂朝著詛咒之墓聚集過來,從他們身上產生的死亡力量也越來越驚人。
而宮玲瓏和鍾離艷兩人此時的情況已經到達了一個令人絕望的程度,但寧軒的眼神依舊平靜,在他的九輪眼中,虛空***現了一絲游離的黑霧,那些黑霧宛如魔鬼的形態,在宮玲瓏和鍾離艷的身邊徘徊著,並且通過她們體內的詛咒力量,不斷使得詛咒開始惡化。
寧軒眼神一閃,在他的手中,緩緩釋放出因果之力,直接以捨因得果的能力,把兩女體內的詛咒與虛空中的法力隔離開來,那些法力,才是催動所有人體內詛咒的原動力,失去了法力的催動,詛咒就取不到任何的作用。
隔離了法力之後,宮玲瓏和鍾離艷的臉色立刻好看了許多,寧軒把手一抓,兩團蘊含真諦力量的治癒光環環繞在兩女的身上,幫助他們恢復傷勢。
但這樣並不能徹底解救兩女,寧軒心念一動,這時,魔化分身不知從哪裡閃爍而出,他驀然之間,運轉起靈魂法門『厄運詛咒』!
同為詛咒,以靈魂法門中催動出來的詛咒,並不比詛咒法則差多少,在某種程度上,反而是『厄運詛咒』更為精妙。
但此時顯然是對方的詛咒法則力量更強,所以寧軒特意大幅度削弱了對方的詛咒力量,而魔化分身就能夠通過『厄運詛咒』,直接把削弱到極限的詛咒法則給魔化掉。
果不其然,魔化分身在運轉靈魂法門『厄運詛咒』之間,那無形的詛咒法則,沾染到了濃烈的黑炎,被硬生生拉扯進靈魂法門中,一下被魔化掉,這也就代表著宮玲瓏和鍾離艷兩女的危機已經徹底解決了,再也不會受到詛咒的侵害。
與此同時,在場也有超過五成的高手並沒有受到詛咒,這種詛咒並不是無差別的,而是在之前就已經指定好的,如今通過法力催動便足夠了。
其實三大神話人物之前就一直在積蓄法力,只要法力足夠,他們就能夠通過詛咒法則,來詛咒更多的人,同時也會得到更多的亡魂,但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再加上寧軒一行人的突然襲擊,便徹底打亂了三大神話人物的計劃,令他們不得不提前以法力催動詛咒法則。
「快阻止他們!」
突然,寧軒暴喝一聲,如當頭棒喝,令那些沒有受到詛咒的高手驚醒了過來,對於許多人而言,未知的事物才最可怕,而面前這場詭異的景象,就是未知的事物,往往位置的事物中蘊藏著凶險的殺機,所以,所有人都毫不猶豫的出手轟擊詛咒之墓。
「你們這群卑賤之人,遲早會永不超生!永墮地獄!」
成為宿主的石猴,猛的一下發出殘暴憤怒的聲音,任何人一聽到他的聲音,都會感到由衷的心悸,彷彿是一尊暴君在一邊鞭打自己的奴隸,一邊對著奴隸痛罵道。
在石猴宿主的體內,已經寄居了超過五十萬的亡魂,發撒出一陣陣濃烈的死亡力量,幾乎濃烈得化不開。
只見三大宿主,直***詛咒之墓中,詛咒之墓就是亡魂的歸宿,而三大神話人物就是宿主,掌控一切生靈宿命的主人。
三大神話人物的最終目的也很簡單,他們要聚集超越極限的死亡力量,死亡的極致是新生,進行穢土轉生,令他們得到完美的新生,而什麼是穢土?毫無疑問就是這座墓地了。
墓地一切污穢的聚集地,它充塞著一切的邪惡。
當聚集了超越極限死亡力量的三大宿主,以詛咒墓地的污穢力量,進行轉生,最終得到新生,到時候,在他們所掌控的亡魂中,想要誰新生誰就可以得到新生。
但這到底也只是理論上的論證,就連三大神話人物也不知道這次的造神計劃能否成功。
不過他們顯然沒有別的選擇,因為他們別無退路,只有拚命一搏。
但寧軒顯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一旦三大神話人物成功新生,那和得到輪迴簡直沒有區別了,那麼神話之城也將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這絕不是寧軒所願意看到的結果。
所以,他此時一出手,就爆發出絕強的實力,直接展開第五日禁術『三界星爆!』
轟隆!
恢弘的爆鳴之聲響徹蒼穹,一道道巍峨的星光,恆古而來,墜落進詛咒之墓中,轟然爆炸開來。
這一場爆炸,宛如星辰爆裂,顯現出蓋世無雙的毀滅景象,整個詛咒墓地,直接就被炸翻了一層,墓地中大量污穢的存在,都在『三界星爆』下碾壓成了齏粉。
也在這時,九大軍團也同樣爆發出強烈的殺招,當下就是大量的符兵投射出去,在詛咒之墓中進行覆蓋性的爆炸,諸如龍象團,神威團,暗殺團,刑法團等等強大的軍團,全部爆發出絕強的實力,令詛咒之墓陷入了毀滅的邊緣。
姬月無神,燕如雪,呂菲,寶兒,宮玲瓏等著幾大高端道宗,也展開了殺手鑭,對著詛咒之墓就是一陣狂轟亂炸。
還有九幽血統和玉皇門的高手,也瘋狂爆發開來,令三大宿主立刻收到了毀滅性的衝擊。
三大宿主的肉身已經腐朽,他們的實力也遠遠不如全盛時期,即便成為宿主,擁有龐大的亡魂和死亡力量,但他們早就到達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若是他們在成為宿主後,再休養生息個一兩年,那或許還有機會翻身,甚至得到新生,但是他們現在的力量卻極為有限,在如此兇猛的打擊下,立刻潰敗不止。
值得一提的,神話之城在這樣的打擊下,被打開了大量的禁制,除了一些特殊的禁制之外,所有的禁制都是以暴力進行破解,而之前神話之城在漫長的歲月中,就已經開啟了大量的禁制。
如今十萬禁制,到了現在,已經不足數百禁制了。
一旦神話之城的所有禁制被打開,那麼神話之城將立刻成為史無前例的強悍禁兵,不再是以禁地的形式存在,因為禁制被完全打開的禁兵,已經沒有了束縛,它甚至可以從遙遠的仙域中汲取到仙氣。
「我恨啊!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天要亡我炎尊!」炎尊這個宿主,連連受到毀滅性的打擊,他已經感覺到,寄居在體內的亡魂正不斷消失,自己辛苦聚集起來的死亡力量,也在迅速流失,他要想得到新生,就必須聚集超越極限的死亡力量,然後此時這點死亡力量,根本就不足以進行穢土轉生。
即便是能夠進行穢土轉生,此時的詛咒之墓也毀壞得七七八八了。
「我不甘心啊!我怎麼能甘心!?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若不是在這裡出現意外的話,我們聚集的法力,絕對足夠詛咒死更多的人,那時死亡力量也會聚集到極限,一舉進行穢土轉生!可是現在一切的希望都將付諸東流啊,我死也不甘心啊!」石猴不斷狂暴的怒吼起來,他此時宛如困獸猶鬥,爆發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吶喊。
「我們的氣數已盡,逆天不得了,一切神話,將煙消雲散!「秦煌這尊無上皇者這時冷靜無比,在他的身上,能夠感覺到歷史的沉澱感,他顯現出滄桑且憂傷的神色,無力回天的他,只能認命。
最終,在時間的推移,三大神話人物被湮滅在無情的爆炸之中,三大宿主也煙消雲散,所有的亡魂,也一併消失在天地之間,詛咒之墓也被徹底粉碎掉,那神秘巍峨的墓碑,也成為了碎末,上面的真名全部都抹去。
而這時,神話之城中的禁制,在兇猛的爆炸之下,再度破開了許多,最後更是只剩下八十八個禁制而已,但這八十八個禁制極難破開,即便是一個十地道宗連續攻擊一個禁制十天十夜,都不見得能夠破開那個禁制。
這八十八道禁制,就是神話之城最難以破開的禁制。
就更別說是最後一道的禁制。
一破壞掉這場凶險而短暫的造神計劃,全場的氣氛再度升溫,不管是玉皇門還是九幽血統,他們都再度把目光放在寧軒的身上,因為黑帝水府此時依舊在他手上。
寧軒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反正他的初步計劃已經達成,至於後續奪取神話之城的行動,根據目前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也遠遠不是時候,因為他所掌控的勢力,還無法和龍庭正面抗衡。
所以,寧軒便把主意打在五帝水府上面,他要幫助宮玲瓏奪取到所有的水府,,那就必須要化為被動為主動,當下,寧軒上前一步,平視著兩大勢力的高手,說道:「各位,我們這樣打生打死,我看誰也難以聚集所有的五帝水府,我們達成一個協議如何?」
「小子,你想耍什麼花樣?」貝蒂海皇的眼神沉沉看著寧軒,對於此人,他始終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誰來聽聽。」九幽血統那為首的血袍人首領也發話了,此人肩扛血棺,身材挺拔,氣勢如虹,實力最起碼到達了八地道宗。
「我們就來賭鬥一場,規則可以從長計議,至於賭注,自然就是大家手中的水府了。」寧軒拍拍手,黑帝水府再次從他的身前浮現出來。
「哦?賭注是水府?」那血袍人首領冷笑了一下,道:「要知道我九幽血統可是佔據了三座水府,而玉皇門和你也不過各自佔據了一座水府而已,你認為這樣合理嗎?」
「所以賭鬥的規則完全由你們九幽血統制定,哪怕規則對你們極為有利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不是太離譜的賭鬥,我都可以接受,我輸掉的話,這黑帝水府必然雙手奉上。」寧軒繼續說道:「如果這樣持續糾纏下去,九幽血統的實力固然強橫,但不管是要從玉皇門手中強行奪取水府,還是從我這方勢力搶奪水府,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即便九幽血統不顧一切出手,固然把另外兩座水府搶奪到手,那必然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卻是不值。所以,我們三方勢力大可快刀斬亂麻,來一場賭鬥,贏的一方,就可以很快聚齊五帝水府。」
「繼續說下去。」那血袍人首領沉聲說道。
寧軒看向玉皇門那一邊,發現他們此時也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看到這裡,寧軒就知道這兩大勢力都是有些意動,他也知道,自己所說的一番話,這兩大勢力都可以以傳訊神兵在同一時間讓他們背後的巨頭所接收到。
所以這也就代表著這兩大勢力背後的巨頭也對寧軒話產生了興趣了,不然的話,就憑目前這些人手中的權利,是無法對水府這一賭鬥事件做出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