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個小時行軍的日軍本來就又累又餓,精神早已經主度緊張,在這個突然打擊下,頓時崩潰,士兵們猶如沒頭的蒼蠅,有人在抵抗,有人慌忙向左側的山上爬去:軍官在大聲叫喊著士兵,另一些軍官卻急衝到上級面前,請求命令。
沒等十川下達命令,衝鋒號便響徹山谷,從右側的山上衝下來大群中國士兵,他們迅速衝上山道,將山道上的日軍切為數段,毫不留情的展開屠殺。
十川被師團的衛兵和參謀簇擁著向左側的山坡跑去,在這段短短的時間內,日軍士兵發現左側山上射下來的活力要比右側的弱得多,許多人便不顧一切的向左邊爬上去。
中國士兵奮起直追,十川沿途都在咆哮,中**隊是從那裡冒出來的,部隊怎麼會受到襲擊,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一群中國士兵看到他們,便死追過來,幾個軍官帶著一ting機槍返身阻擊,可十川卻很快又被另一群中國士兵盯上。左側山上的火力確實不強,十川他們很快爬到半山腰,十川扭頭一看,禁不住淚流滿面,山谷內,他的士兵死傷纍纍,中**隊正有組織的滿山谷追殺日軍士兵。
十川從驚慌平靜下來,數十年軍隊培養的武士精神回到身上,他他坐在一塊岩石上,拒絕再走,整理下軍裝,然後抓起指揮刀沖身邊僅有的幾個參謀施禮:「多謝諸位的協助,現在是我去靖國神社的時候了,諸君,告辭了!」
十川轉身向山下走去」他的副官楞了下,他原以為十川會切腹,沒想到十川居然是想戰死」他連忙追上去,十川沒有回頭,拔出指揮刀,將刀鞘拋下,單手持刀迎著中國士兵走去。
「這是個大傢伙!誰都不許開槍!不許開槍!」
從後面傳來一聲叫喊,堵在十川前面的中國士兵分開一條道路,從後面走進來一今年青的上尉,上尉只穿了件單衣,袖子籠在胳膊上,一手拎著三九式半自動步槍,一手拎著把鬼頭大刀。
「喲呵,還是個中捋!」上尉看著十川的中將軍銜,以及圍在他身後的幾個軍官,不由大喜過望:「沒想到呀」沒想到,老子居然還有機會砍下個中將的腦袋!」
上尉說著將手中的三九式交給旁邊的士兵,旁邊的一個中士,連忙低聲提醒:「連長,上面不是叫抓幾個活的。」
上尉稍微楞了下」然後有些不甘心的指著十川問道:,「老鬼子,叫什麼,報個名?」
十川身後的副官上前兩步,站在十川面前:「大日本帝國第十師團師團長十川次郎中將。」
上尉大喜,一揚手中的鬼頭刀:「我,中**人」國民草命軍第七十一軍預備第八師連長劉彬儒。」
聽到劉彬儒報名後,十川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從天而降的居然是七十一軍,這支部隊怎麼跑到古北口來了?
沒等他細想,劉彬儒就開口了:「老鬼子」上面有令,讓抓活的,放下武器,老子不殺你!」
十川一言不發雙手持刀,兩眼死死的盯著劉彬儒,劉彬儒笑了,歡快的笑了,他扭頭對左右的士兵說:「你們看著啊,不是我不抓俘虜,是他們不肯投降,這就不能怪我了,到時候,你們可得給老子作證。」
剛才開口的那個中士也到開嘴大笑:「劉大刀,這下你可開葷了,得,弟兄們,散開點,看劉大刀砍腦袋!」
中國士兵一下閃開,露出一塊空地,不過,依舊將日本人包圍起來。
劉彬儒的名字中有個儒字,可為人卻一點不儒,更像水滸中的魯智深,滿嘴髒話粗話。
可刀一到手上,整個人便變了,他單手持刀,身體微微前傾,像一支老虎正盯著自己的獵物。十川感受到對方的氣勢,他正要上前,發動進攻,他身後衝出來個少佐,一言不發,揮刀便向劉彬儒衝去。
刀光從天空劈下,帶著微微的風聲,閃電般的奔向劉彬儒的胸膛,劉彬儒沒有動,只是盯著那抹刀光,胸前,卻向後退了半步,刀光在面前劃小過,就在少佐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時,他的刀動了,厚厚的刀背猛地撞擊在,武士刀騰地一下飛上半空,沒等少佐後退,劉彬儒快速上前兩步,刀猛地向下一拖,少佐一聲慘叫,血普地一下噴出來,劉彬儒連續後退,躲開噴出來的血。
「好!」周圍的中國士兵大聲叫好,十川臉色發白,少佐連一招都沒走過,便被劉彬儒開膛破肚,心肝肺灑滿一地,決鬥場上頓時充滿血腥。
劉彬儒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他出身武術世家,十多歲便武藝大成,按照家族的傳統行走江湖,拜會各地武術名家,在他離家不久戰爭爆發,他便報考了中央軍校,以他的武術功底,很容易便考進中央軍校,畢業時曾經申請去四十九集團軍,可最終卻分配到七十一軍,立過功,獲得青天白日勳章。可劉彬儒卻是個不安分的人,上司給他的評論是能打仗,也會打仗,但是個闖禍的主,在連長這個職務上已經三上三下,這是第三次升到連長這個職務了。
「小鬼子那點刀法,不過是我們老祖宗留下的一點皮毛,再來!」劉彬儒神情極為不屑,豎起一根手指衝著十川勾了勾。
兩個尉官氣憤不過,一起跳出來,劉彬儒身邊的中士身體一動,就要站出來,劉彬儒卻擺擺手,中士停下腳步。
兩今日本軍官一左一右向刊彬儒逼過來,這次劉彬儒卻不是那樣淡定,鬼頭刀徐徐揚起,目光卻絲毫沒動,左邊的軍官一聲大吼,一刀砍向劉彬儒左肩,劉彬儒卻閃電向左垮一步,一下將倆人間的距離縮短,左邊軍官心叫不好,身體已被重重的撞了下,騰、騰、騰,向後連退三步。
劉彬儒的目光斜瞟右邊的軍官,這個軍官沒有動,武士刀依舊斜指向他,遙遙牽制他的行動。見此狀況,劉彬儒對這個軍官的評價稍微調高了點,剛才他設下個陷阱,在撞擊左側軍官時,他的一條腿稍稍有點彎,同時刀是提起的,這傢伙要是撲上來,他一轉身順勢下劈,便能將這傢伙劈成兩半。左邊的軍官還沒站穩,劉彬儒向右邊跨出兩大步,一刀向右邊軍官的脖子劈下去,右邊軍官毫不猶豫同樣一刀劈下,劉彬儒目光中滑過一絲嘲諷,小鬼子的想一命換命,沒那麼簡單。他扭腰側身,腳下迅速移動,瞬間轉到鬼子的左邊,刀光轉向鬼子的後頸,鬼子的腳步移動也不慢,迅速向前跨出幾步,躲開刀光。
一個回合結束了,彼此都對對方有所瞭解。兩個軍官互相看了眼,倆人又分開,圍著劉彬儒繞圈,這次劉彬儒雙手抱著鬼頭刀,一動不動的站在那。
還是左邊軍官首先開始動,刀光直奔劉彬儒的左肩,劉彬儒側身,右邊的軍官突然動了,腳步快速移動,一刀封住了劉彬儒的右側。劉彬儒動了,向後退了一步,左邊軍官急追兩步,劉彬儒的身體突然停下來,一步便跨進左邊鬼子的懷裡,倆人幾乎面對面,劉彬儒膝蓋重重的撞擊在軍官的下身,軍官一聲慘叫,委頓在地。
右邊軍官大驚,刀光迅疾追上劉彬儒,劉彬儒左跨兩步,迅疾回身,一刀劈下,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刀鋒撞擊,右側軍官就感到手一麻,手中的刀差點脫手而飛。
軍官心中巨震,可他又不能後退,他若一退,正歪倒在地上的軍官則性命難保,兩刀相交,倆人幾乎面對面,劉彬儒面帶冷笑,他已經感到對手手上力道在減弱,沒有那麼沉穩了。
「如果你只有這點本事的話,那就拿命來吧。」
劉彬儒說完用力一堆,將軍官推開,根本沒有理會倒在地上的左邊軍官,依舊死死逼住右邊軍官,上前兩步,揮刀猛劈,右邊軍官臉色發白,他一刀接一刀的承受著對方兇猛的力道,對方的力道越來越猛,終於隨著一聲爆響,武士刀脫手而飛。
右邊軍官沒有動了,站在那裡猛烈喘息,劉彬儒卻沒有趁機上前,軍官稍稍平息下開口說:「三天裡,我只吃過四兩米飯,否則我不會輸給你。」
「你是個不錯的對手」就在這時,中士大叫小心,劉彬儒側身一讓,一把刀貼著他的身體刺過,他隨手一刀,左邊軍官的腦袋便飛出去了,右邊軍官微微閉眼,然後才睜開望著劉彬儒。
「你們日本人就是這樣,看上去講究武尖道,正大光明,實際卑鄙懦弱,自稱是武士,卻沒有武者的心胸和坦彬儒毫不客氣,語氣中充滿鄙夷。
「這裡是戰場,不是演武場。」軍官弱弱的分辨一句,剛才他開口便是想吸引劉彬儒的注意,好讓左邊軍官偷襲得手。
「我希望能讓我……」軍官的話音還沒落,劉彬儒便上前一步,一刀將軍官的腦袋劈飛,軍官失去腦袋的身軀還站立了一會,才怦然倒下。
劉彬儒轉身面對十川:「還有誰,一塊上!」
十川再也無法忍受了,他怒吼著衝出來,武士道前指,向刊彬儒突刺而來,劉彬儒側身躲過,正要一刀將十川砍為兩段,突然從外圍傳來一聲大喝:「刀下留人!」
劉彬儒心中歎口氣,一刀將十川手中的刀劈落,然後一腳將十川踢開,中士和兩個士兵上前便將十川抓住,迅速將他捆成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