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血火抗戰第九章奔流第九節魅影(七
「你就是板本大三?」
板本大三群衣衫襤褸的戰俘前,看著面前的這個中**隊高級將領,這是戰區設立的第二個戰俘營,莊繼華下令將各個戰場的俘虜和敵僑全部送到徐州,這個命令曾嚇了徐祖貽一跳,徐州是什麼地方,五年以前,這裡曾經發生過徐州大屠殺,五萬多中國居民被日軍屠殺,莊繼華把他們送到這裡,是不是讓徐州百姓洩憤呢?
不過,莊繼華很快便讓徐祖貽安心了,徐州是被戰爭破壞非常嚴重的地區,不但城市被全部摧毀,周邊地區也全部被毀,戰後當地百姓開始重建家園,可速度非常慢,莊繼華讓部隊將這些戰俘和敵僑送到這裡來,就是讓他們參與戰後重建。
山東是日本僑民比較多的地區,特別是膠東半島,青島地區,除了這三千多戰俘外,還有五千多沒來得及撤走的敵僑。
這些戰俘被送到徐州後,戰區在徐州城外設立了一個戰俘營,所有戰俘每天在民兵的押運下進城勞動,這個舉動讓戰俘們非常不滿,不少人鼓噪起來,要求享有戰俘待遇。
莊繼華接到報告後,心中不僅冒火,都當戰俘了,還這樣狂,他帶著伍子牛和宋雲飛便飛馬趕到戰俘營,連宮繡畫都沒通知。
「哈依,我就是板本大三。」板本熟悉中**隊的軍銜,知道對方是上將,便向莊繼華立正,然後恭敬的問道:「請問,您是誰?」
「我是莊繼華。」莊繼華的眼神極為冷冽。
可這幾個字卻如一串炸雷在板本大三耳邊炸響,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莊繼華,好半天沒有開口。莊繼華在日軍中可是如雷貫耳,支那戰神,從松井石根、多田駿、西尾壽造、杉山元、?俊六、板垣征四郎、岡村寧次,這些在日本軍隊中威名赫赫的名將,全部敗在他手上,皇軍因他陣亡的將士高達百萬,此人一手扭轉了整個戰爭。
不但板本大三給震住了,他身後那些吵吵嚷嚷的戰俘也給震住了,都呆不作聲的望著莊繼華,整個戰俘營頓時鴉雀無聲。
這才是人的名樹的影,莊繼華身後的戰俘營營長剛才心中還忐忑不安,生怕這些戰俘桀驁不馴,衝動起來,傷害了長官。這些戰俘不但嚷嚷著要戰俘待遇,還有幾個在鼓動自殺,向天皇盡忠。
「立正」板本大三大吼一聲,這一聲將發呆的戰俘們驚醒過來,連忙排成隊列,遠處的日僑們,悄悄的望著這邊,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敬禮」板本大三一聲令下,所有戰俘向莊繼華敬禮,莊繼華一動不動,只是冷冷的望著板本大三,似乎想知道他要做什麼。
板本大三收禮後,向前一步,再次沖莊繼華深施一禮:「莊將軍,久聞大名,能親眼見到支那戰神,鄙人深感榮幸。」
莊繼華還是沒動,他冷冷的開口道:「是中國,我是中國將軍。」
「對不起是中國,中國戰神。」板本沒有絲毫辯解,立刻向莊繼華道歉。
「說吧,你們在鬧什麼。」莊繼華根本不想與他們廢話。
「我們是戰俘,我們要求享受日內瓦協定規定的戰俘待遇。」板本抬頭望著莊繼華。
莊繼華沒有答話,逕直越過他,走到戰俘隊列前,一個個上下打量著戰俘們。這裡面軍官很少,除了板本大三是少將外,剩下的有一個中佐,兩個少佐,還有七八個尉官,還有幾十個軍士,這些三千多人排成整齊的隊列。
莊繼華從中間走到隊尾,又從隊尾走到頭,一個個的打量這些戰俘,板本大三站在原地沒動,心裡直琢磨不知道莊繼華要做什麼。
所有戰俘都不知道莊繼華要做什麼,氣氛壓抑得讓人難受,莊繼華終於停下腳步:「你,出列。」
一個粗壯的日本軍士從隊列中走出來,直挺挺的站在莊繼華面前,這個軍士看上去快四十來歲,臉上鬍子拉碴,臉上已經起了皺紋。莊繼華的目光依舊盯著隊列,頭也不回的問道:「你是那年入伍的?什麼時候到的中國?」
「報告,我是昭和15年入伍,昭和15年九月到的支…,中國。」
「你的新兵訓練是那完成的?」
「報告,在………。」軍士臉色頓變,隊列裡所有士兵幾乎同時變色,原本昂起的頭,有一多半低下。
「在那,說」莊繼華回身盯著他。
「中國。」軍士的聲音低下去了,再沒有剛才洪亮。
「那你再你們是怎麼訓練的?」
莊繼華目光中噴出的火,似乎要將眼前的戰俘全部焚燒,軍士不敢再說了,嘴唇緊閉,根本不敢與莊繼華的目光相接。莊繼華扭頭望著戰俘,沒有一個戰俘敢與他的目光相接。
「不敢說了?」莊繼華壓抑著自己的憤怒,一個字一個字從他嘴裡蹦出來:「你們用被俘的中國士兵和普通中國老百姓來練刺殺,你們以為我們不知道,這些情況我們早就掌握了你們就是一群畜生,野獸我聽說有些人還在這裡鬧自殺哈哈,你打算威脅誰?我會怕你自殺死在我手上的鬼子少說也有幾十萬了我會怕你自殺
我在這裡說句話,誰要自殺都可以,切腹、上吊都可以,但是你不能一個人干,你必須說動至少十個人一起幹,然後正大光明的幹,可以集結所有戰俘觀看。王營長」
戰俘營營長連忙跑過來,莊繼華的語氣嚴厲而冷漠:「以後誰要鬧事,就關誰禁閉,禁閉期間不准吃飯,餓死活該,不勞者不食,準備一些日本刀,誰要切腹,只要他能動員十個戰俘一起切,就同意他切腹,你不准阻攔,別以為我想養你們,你們都死光了,你我皺不皺下眉。」
王營長心裡直嘀咕,老天,十個人一起切腹,夠壯觀的,莊司令,這鬼子要真切腹,我還真給刀呀。
「聽清楚沒有」
莊繼華的怒喝震醒了王營長,王營長連忙答應。板本大三臉色刷白,他知道營裡有人在鼓動切腹自殺,甚至連他也一度動過這個念頭,在多年教育下,日本士兵深以被俘為恥辱,寧可戰死也決不當俘虜,一旦當了俘虜,不但自己,連家人都抬不起頭。
可現在這個中國將軍及其冷血,不但不阻攔你切腹,反要求你動員至少十個同僚一起切腹,甚至放言,就算戰俘營全部死掉,他也毫不動心。
「就在這座城市,」莊繼華手指著徐州城:「你們在佔領這座城市之時,屠殺了五萬多中國無辜平民,老弱婦孺,我們公佈了一批戰犯,你們當中有沒有戰犯?你們要求享受日內瓦戰俘條約,可以,按照日內瓦條約,凡屠殺無辜平民之軍人,均為戰犯,你們想想,你們殺過多少無辜平民,你們當中有多少是戰犯」
「你們不是第一批戰俘,也不是最後一批戰俘,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到最後,你們的天皇,裕仁,也得老老實實走進戰俘營,走上戰犯法庭你們自殺為他盡忠,他到時候會不會自殺為你們盡忠呢?」
戰俘營上空迴盪著莊繼華的咆哮,所有戰俘都面如土色,莊繼華絲毫不害怕這些戰俘有什麼動作,真正敢自殺的,早已經自殺在戰場了。
讓板本大三意外的是,原來那幾個嚷嚷得最厲害的軍官,現在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沒一個敢站出來反駁莊繼華,沒一個敢吱聲。
戰俘營門口突然出現幾個記者,他們舉著照相機衝著戰俘營猛拍,這間戰俘營守禦並不嚴密,甚至沒有這些戰俘根本不敢逃跑,孤身出現在中國光復地區的日本人非常危險,一旦被中國人發現,不是當場被打死,就是被打個半死,然後送到中國駐軍手中。
莊繼華臉色嚴峻,剛才訓完戰俘,回到戰俘營辦公地,他又把戰俘營班長以上軍官集合起來大罵一頓,他告訴他們,對日本人要強硬,除了不故意殺掉外,其他時候,一律嚴字當頭。
「日本是屬狗的欺軟怕硬你要軟,他便會得寸進尺你們誰要認為自己幹不了,可以申請調離」
戰俘營自王營長以下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分辨,戰俘營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驚動了戰區司令官,王營長心中早就炸了,可莊繼華罵了一頓後,卻沒有處置他們。
王營長心中鬆了口氣,打定主意今後對這些鬧事的戰俘絕不容情,戰俘營再不能出事了。
「莊將軍,日本戰俘是不是在鬧事?」一個記者舉著相機問道。
「莊將軍,什麼時候向華北發動進攻?」
「莊將軍,國共兩黨爭端愈演愈烈,您對此有何看法?」
「莊將軍,您太太去世後,您什麼時候回重慶?」
莊繼華猛然停下腳步,扭頭看著那個記者,怒視著他,去世?劉殷淑去世?
「你胡說八道什麼」
莊繼華這一發怒,指揮千軍萬馬的威勢立刻浮現在身上,記者們頓時安靜了,他們互相打量,然後又奇怪的望著莊繼華。
莊繼華猛然感到其中必有蹊蹺,他扭頭望著伍子牛:「伍子牛」
伍子牛一聽記者提的問題就知道麻煩了,他連忙過來,唬著臉,粗魯的將記者推開:「走開走開司令還有事呢司令,我們先回去吧。」
「你少廢話快說」莊繼華心中大急,他本能斷定,家裡肯定出事了。
宋雲飛也過來,莊繼華真急了,將宋雲飛一把推開,抓住伍子牛的吼道:「你們…d的快說到底瞞了我什麼事家裡是不是出事了」
宋雲飛見莊繼華要動手了,連忙把他抱住,扭頭對伍子牛吼道:「你就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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