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繡畫面露驚訝,這些情況她居然不知道,她莊繼華想知道這些情況他是怎麼知道的,莊繼華微微一笑:「這是小山提供的,別忘了,無論中統還是軍統,所有情報都要會聚到他那裡,李宗仁對軍統和中統都很排斥,金子瞻去年就來過,李宗仁不願見他,華中站也就沒法建立,湖北站也只能放在宜昌。」
宮繡畫想了想,又搖搖頭:「還是不對,不是這個原因。」
莊繼華輕輕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問副駕座上正觀察外奮的伍子牛:「子牛,雲飛什麼時候到?」
「快了,最多還有兩三天吧,漢傑要晚點,他正度蜜月。」伍子牛頭也不回的答道,道絡兩側的行人不多,不過自從商丘刺殺事件後,莊繼華外出,衛隊都如臨&439;敵,行動路線保密,經常變換不說,在路上也隨時處於戰鬥狀態,外圍依舊是施少先,伍子牛帶六個衛士負責貼身保護。
宋雲飛在死亡線上走了一圍,莊繼華來五戰區之前,專程到醫院去看了他,那時他已經基本痊癒,只是醫生認為還需要再觀察幾天。
趙漢傑率領的特種部隊在緬北戰役後,回到雲南,在滇西整訓。莊繼華出任五戰區後,立刻要求將這支部隊調到五戰區,對這樣一支幾百人的小部隊,何應欽大手一揮就答應了。但俞濟時卻不願就這樣放,趙漢傑留下樊春申帶著十幾個弟兄,算是借給俞濟時,負責為他訓練一支擅長叢林戰的特種部隊。
但趙漢傑自己卻回到聖慶與阿妮完婚,趙漢傑已經年過三十,莊繼華把認下的乾妹妹阿妮介紹給他,經過兩年戀愛,終於結成正果,而另一個阿依則介紹給魯瑞山,兩人在去年才完婚。
「嗯」莊繼華低低的哼了聲,自從與宮繡畫在一起後,他就再也沒催過伍子牛結婚這事了,不過這一聲也表示了他的不滿,伍子牛假裝澈澈聽見,繼續觀測外面的情況。
吉普車沿著新開闢的公路向北駛去,這次外出他們用的公開身份是軍法處軍紀糾察,車輛,衛隊所有人都帶著憲兵的袖標,莊繼華注意到,他們通過沿途哨卡時,嚕喜都沒有檢查他們博證件,不過這種情況在進入三十六集團軍防區時發生了改變。
在第一個哨卡時,負責的上士反覆檢查了他們的證件後,揮手放行,第二道哨卡同樣檢查得很仔細,也揮手放行,但到第三道哨卡時,施少先感到不對了。「絡們是戰區司令部的?」過來檢查的不再是上士,而是個上尉,他拿著施少先的證件在吉普車外上下打量。
施少先跳下車,整整軍裝,活動下脖子,不引人注意的發出了準備戰鬥的信號,哨卡的障礙沒有消除,相反哨卡上的士兵全部在戰鬥崗位,機槍顯然已經上膛,車隊側後的山坡上隱隱有人影在活動。
「證件上寫得很清楚」施少先不動聲色的說,他心中有些疑惑,這些人看上去不像是日本人,上尉的口音明顯是河南口音,可他腦子一轉念,心中又有些緊。上尉不緊不慢的沿著道路向後走,邊走邊問:「您的長官是?」「張高參。」施少先跟在他身後,一面悄悄向周圍打量。
說話間,中尉走到莊繼華的車前,正要開口,迎面就撞上伍子牛嚴厲的目光,他稍稍楞了下,皺眉想了想,忽然一揮手,轉身把證件交給施少先。
「耽誤長官時間了,職責所在,還請長官原諒。」上尉聲音洪亮的向施少先敬禮,然後快步跑到障礙前,連聲命令:「搬開,搬開。」
士兵們疑惑的從哨位上跑來迅速將攔在路上的障礙搬開,施少先一頭霧水的回到車上,四下,伸手把中尉叫過來。「你這是…-?」
「報告長官,前面的哨卡報告,說有股日軍特工化妝成戰區軍法處下來檢查軍紀。」上尉有些羞愧的說:「我們沒有接到通知,說有戰區司令部的人下來。」
施少先點點頭,不再什麼。車隊很快消失在山道上,上尉擦了把汗,從山坡上下來一群人,領頭的中尉跑過來:「營長,怎麼啦?難道真是戰區的?」「媽的,今天差點闖下大禍」上尉罵道:「王小毛這,回去非好好收拾他一頓。」「營長,怎麼啦?」中尉十分不解。上尉在他耳邊低聲嘀咕兩句,中尉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連聲問:「你沒看錯?」
「怎麼會錯,你知道的,我曾經在軍部警衛營幹過,幾次隨軍長去司令部,伍副官的那張臉我記得很清楚。」上尉說著轉身回到哨卡,抓起電話向團部報告。
「你說什麼?是伍子牛,他看清楚了?」宋希涯在電話裡大聲問,電話裡的聲音十分肯定,他想了想然後說:「你們不要管,他們不找你們,你們就別管。」
放下電話,他扭頭對副司令鍾彬和參謀長向傳矩說:「莊司令來了,向參謀長準備一下吧,免得到時候挨訓。」「沒看錯吧?」向傳矩有點懷疑。
「不會錯,文革的習慣就是這樣,一定舍下部隊,只有看過了,他心裡才有底。」宋希渥十分肯定。
「要不要通知下面的人。」鍾彬問。「不:8,他既然沒通知我們,說明他只是來瞭解情況的,用不著讓下面的人跑一趟。」宋希渥搖頭說。
接下去的路上,莊繼華的車隊合沒受到什麼阻礙,沿途的哨卡變得非常恭敬,第二天,他們到達三十六集團軍司令部城關饋,遠遠的就看見一群人在鎮口,等到近處才看清,原來是宋希涯帶著司令部的軍官已經在這裡恭候多時了。「荀國,你怎麼知道我要來的?是不是馮治安通知你的?」莊繼華跳下車就問。
「怎麼會,馮治安對我正一肚子火呢,怎麼會通知我」宋希渥笑嘻嘻的說,語氣卻毫不含糊:「你在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但這裡,是我宋希渥的地盤,想瞞我是不可能的。」
「多半是我在那露了馬腳,讓你的人認出來了。」莊繼華雖說不知道具體情況,猜得也∽不離十,宋希澹也不解釋,只是樂呵呵的笑。
三十六集團軍是厚德械師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一直是中央軍嫡系,所部將領多是黃埔軍校畢業,相互間以黃埔習慣稱呼。
一俸人氣氛融洽的進入司令部,宋希澹知道莊繼華的習慣,直接將他帶到作戰室,莊繼華也不客氣就坐到首座上,向傳矩拿起教鞭指著地圖開始匯報。「萌國,部隊的士氣怎樣?」莊繼華聽完向傳矩的匯報後,沒有當前的敵情評說什麼,而是問了他最關心的問題。「士氣還可以」宋希涯說:「只是很長時間沒打大戰了,有些鬆懈,目前部隊正加強訓練,另外就是協助地方實行社會改革。」「你們還協助地方進行社會改革?」莊繼華有些驚奇,在國民黨郜隊,特別是國民黨將領中,有這種意識的少之又少。
「當然,原來李長官在時,有這方面的要求,我們也就執行了。」宋希涯對這方面似乎興趣不大,他身體前傾:「文革,我有個想法,我們和第二集團軍一起反攻信陽,切斷平漢城,我擬定了一個作戰計劃。」
宋希涯說著遞了個眼色給向傳矩,向傳矩揮手讓其他人退出作戰室,然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莊繼華面前。三十六集團軍沒有在第一線,第一線的是孫連仲的第二集團軍,他們直接面對信陽的第三師團,整個戰區的配置是地方部隊駐守第一線,中央軍放在第二線和第三線。
「我暫時還沒有作戰計劃。」莊繼華沒有連看都沒看就推到一邊,看著宋希涯一字一句的說,這也是在宋希涯這裡,要是馮治安提交這樣一份計劃,他就算出於禮貌也會打開看兩眼。
「荀國,整個集團軍全軍集結,並開始運動需要多少時間?」莊繼華不理宋希涯臉上的失望之色,又拋出一個問題。
宋希涯楞了下,過了好一會才說:「整個集團軍八萬六千人,全部集結需要兩天,投入戰鬥需要一天。」
莊繼華的手指輕輕在桌上敲擊,默默的想了會,然後輕輕的搖頭說:「太慢,萌國,加強訓練,要達到從發佈命令到投入戰鬥,三十六小時內完成。」「這」宋希涯有點傻了,這個要求太高,整個集團軍分佈在三個縣以內,僅僅走路上消耗的時間就要一天,這還是正常情況下的。
從這裡南下,到隨縣,這條路我走了一天,這不行,絕對不行,這條路必須擴建,你們的交通道路必須擴建,拓寬,要達到單向並行兩輛卡車的程度,如此才能滿足部隊運動的需要。」「文革,我已經修了兩年路了。」宋希涯很是苦澀的說,桐柏山區以前僅僅只有幾十公里公路,他未了後就一直在修路,兩年時間他修路上千公里,防區內的所有鄉饋均通公路,幾個縣全部連通,他自信防區交通已經非常便利,可沒想到莊繼華對此居然還不滿意。呼喚月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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