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對比和裝備我們略佔上風。但我們握有戰略主動獄」麼時候開戰,在那進行戰爭,由我們決定」立高之助接著場的高級將領們沒有人認為這有什麼不妥,他們心裡清楚,今天這個會議是關東軍和華北派遣軍聯合向軍部施加壓力的會議,如果不能在戰略和戰術上駁倒他們,否則開戰就成不可避免。
「我們的作戰方案應該是部分兵力在滿洲和朝鮮邊境展開,而主力則應該在海軍掩護下,在蘇軍後方登舉奪取符拉迪沃斯托克,從背後向蘇俄軍發起進攻,如此蘇俄遠東部隊就失去支撐戰爭的基地,勝利就有八分把握。」立高之助說。
「這純屬猜想,要是戰爭打成焦灼狀態呢?而且北進什麼也拿不到。」佐籐忍耐不住,雖然知道這是關東軍和華北派遣軍的聯合行動,他依舊反對北進:「只有南下,南下才能獲得繼續戰爭的物資,況且美國對我們實行了石油禁運,如果我們北上,美國會更加肆無忌憚!」
木村兵太郎真要反駁,立高之助卻搶先站出來:「佐籐將軍,您錯了。」
「我錯了,難道不是事實嗎?你能告訴我,蘇俄遠東有石油嗎?有橡膠嗎?」佐籐嘲諷的看著立高之助。
「沒有,不過,我並沒有說不南下」立高之助平靜的看著會議室內那張巨大的東亞和南洋地圖,然後舉手制止佐籐的反擊:「主張南下的同僚認為,南下可以拿到看得見的利益,比如南洋的石油和橡膠,那麼我們實行南下策略會得到什麼?必然與英國、荷蘭交戰,而且美國也會參戰,我這樣說沒有錯吧。」
東條和朽山元互相交換個眼色,東條微微皺眉:「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不要遮遮掩掩的。」
「是,首相」立高之助沖東條微微一禮:「但佐籐將軍忽略了整個戰略,放棄北上,全力南下,這是戰術上勝利,戰略上失敗。為什麼這樣說呢?」立高之助自設一問,然後看看眾人,東條又有些不耐煩了,他立刻解釋道:「諸位將軍,我們把目光放遠點,放大點放在全球上,就能發現,目前整個戰爭已經變成,德日意鋼鐵軸心為一方,中英蘇,很可能還要加上美國為另一方的生死搏殺,鋼鐵軸心中德國是主力,他們那邊蘇俄是主力。美國雖然經濟強大,但他們的軍隊還沒準備好,這場世界大戰中蘇德戰場將是主戰場。我們這邊,一旦德國戰敗,帝國勢必會在中美英蘇的圍攻下崩潰,他們那邊,一旦蘇俄戰敗。美國便不敢再參戰,支那就會迫於三國軸心的威勢,向我們求和或投降,所以,北進是全球戰略,南下是局部戰略。北進是必須的,要取得戰爭勝利,就必須打垮斯大林,徹底消滅**。至於南下,我認為可以先與美國談判,如果他們堅持原有條件,再開戰也不遲!」
「只南下不北進。坐視德國失敗,那是目光短淺,帝國同樣會失敗;只北進不南下,無法獲得繼續戰爭的資源,帝國同樣會失敗。」沒等其他人作出反應,立高之助便加重語氣結束了自己的長篇大論。
待他說完之後,聯席會議一遍寂靜,參加會議的所有人都被他最後這句話驚呆了。木村兵太郎長長舒口氣,立高之助的話讓他很震驚,此前立高之助在新京商討更多的是關於華北派遣軍如何配合作戰,如何提供後勤支持,沒有討論戰略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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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立高之助在戰術上的敏銳已經讓他驚蔣了,可今天他又看到一個完全不同的立高之助。
不同滋味在板垣驚喜交加,立高之助把北進和南下放在全球戰略考慮,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要說什麼蘇俄不可能擊敗德國,如果德國很快擊敗蘇俄,那麼北進就更沒風險。在全球戰略下,北進是必然選擇,板垣知道無論是誰現在都很難駁倒立高之助。
原本一直堅決反對北進的佐籐賢了現在也不開口了,事實很清楚,立高之助的論證充分,條理清楚,德蘇戰爭以來數次大規模爭論,南下北進的優劣已經非常清楚了,但立高之助湊過來全球戰略出發,論證北進必然,這還是首次,但卻一下擊中南下派的死穴,讓其再也無法翻身。
「可是帝國有實力同時實施南下和北進嗎?」主管作戰的總參謀部作戰部部長田中新一喃喃的說道,他的眼色有些茫然。不但他,還有很多人的眼神都透出茫然。
四隻的支那事變已經把日本拖得疲憊不堪,現在又要北上南下,向全世界開戰,這實在讓人難以一下子轉過彎來。說到底,一切的開端都是那該死的盧溝橋。
「現在我們只有咬牙堅持」立高之助心裡冷笑,不把你們拉進地獄這事就沒完,老子把調子撥得高高的,看你們怎麼下來:「昔日為了戰勝清國,帝國上自明治天皇,下到普通國民,人人節衣縮食,才開拓出大和具族今日榮光,否則我們今天還生活在支那的陰影下。諸君,今天,大和民族又走到這一步了,經過這場戰爭要麼走向輝煌,要麼從此在中美英蘇的夾縫中?延殘喘。諸君,破釜沉舟,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我知道這是個艱難的決定,但必須這樣作!否則大和民族將永遠沒有出頭之日!」立高之助的表情十分悲壯,不過他的話立刻引起幾個中佐和大佐的共鳴,他們立亥跳起來。
「對,立匆宣戰!立刻宣戰!」
「不敢打仗的膽小鬼走開!」
「在沒掌權之前宣稱開戰,當上前相,就不敢打仗了!」一個大佐激動得滿臉通紅,把目標直接指向東條,這是個危險信號,東條心裡一顫。
在一遍吵嚷中原先堅決反對北進的佐籐等人沉默無聲,再不敢開口。東條拍案而起:「住嘴!」說完後,目光掃視會場,威嚴的說:「總參謀部和陸軍省的意見是開戰,但作為首相,還必須徵求海
「如果海軍反對開戰呢?」板垣征四郎冷冷的逼問道。
「還說什麼,立高君說得很清楚,從全球戰略出發,北進是唯一的生路,坐視德國失敗,是絕不可以的!」先前的大佐憤怒的叫道。
「六月拖到七月,七月又拖到現在,已經不能再拖了,東北氣候寒冷,進入冬季,作戰將變得非常困難,而且符拉迪沃斯托克會結冰,登陸將成為不可能。」板垣冷靜的堵死東條的退路,東條英機這個看上去強硬,其實內裡十分陰柔,從他對付石原莞爾的手段就可以看清這個,人。
想起石原莞爾,板垣心中一動,對於這位老朋友的才華他是深為佩服的,立高之助的這個戰略到底怎樣呢?
「這是一個把日本拉向深淵的戰略」石原莞爾聽完板垣的講解後,默默的為板垣到上茶,沉思良久才蹦出這樣一句話,板垣心中頓時一驚,可石原隨後又說:「可如果不肯從支那全面撤軍,那這是唯一能挽回危局的戰略。但即便如此,我們贏得戰爭的幾率不會大過兩成。」
「怎麼會這樣?」板垣的心又落入深淵:「難道德國佔領莫斯科也不行?」
「蘇俄與法國不同,斯大林只有打下去,他不可能選擇投降,只能打下去。」石原莞爾淡淡的說:「不過,一旦德國佔領莫斯科,美國參戰的可能性就大為降低,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板垣的心情患得患失,他喃喃的自言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板垣君。這次北進是懸軍北上,一旦戰敗就全線崩潰。可要不北進,戰爭的前景也不會美妙,支那太大了。以帝國的力量根本無法慰吞,只能蠶食。」石原神色平靜,似乎這些事都與他無關,今天的談話只不過是兩個老朋友在聊天。
「東條這個上等兵沒有這樣的戰略眼光,也絕沒有勇氣從支那轍軍」石原嘲弄著吧唧嘴唇:「板垣君,戰爭中最危險的不是發動戰爭,而是如何讓戰爭停下來。現在車輪已經啟動,想讓他停下來就必須付出重大代價,而只有大氣魄者才有這種壯士斷腕的非凡勇氣。縱觀今日的日本,沒有這樣的人才。板垣君,最近我常想,要是給我二十年時間建設滿洲,把滿洲建成真正的皇道樂土,那我們日本才有一絲機會。可惜呀,可惜。」
「那麼一意南進呢?」板垣問:「海軍認為,只要摧毀了強大的美國太平洋艦隊,美國就會求和。」
「板垣君,你也天天真了」石原輕輕搖頭,目光中露出一絲嘲諷:「美國有兩大洋艦隊,而且殺敵一萬,自損三千,美國的造船能力是我們的十倍,他只需三年時間便能恢復。而我們呢?羅斯福和丘吉爾發表的聯合宣言,你應該看過的,有什麼感想?」
就在八月中旬,羅斯福和丘吉爾在大西洋會面,會後發表了大西洋憲章,在這個憲章中,美英兩國共同提出:兩國不追求領土或其他方面的擴張,不承認法西斯通過侵略造成的領土變更,尊重各國人民選擇其政府形式的權利,恢復被暴力錄奪的各國人民的主權,各國在貿易和原料方面享受平等待遇,促成一切國家在經濟方面最全面的合作,摧毀納粹暴政後重建和平,公海航行自由,各國必須放棄武力削減軍備,解除侵略國家的武裝。
這個憲章在日本和德國引起巨大震動,這是美國第一次明確向德日意提出警告,也向中蘇等國發出信號,他會在恰當的時候參戰。日本對普通民眾封鎖了這個消息,但對板垣這樣級別的將領來說,卻不是什麼秘密。
一葉知秋,看著院內飄落的黃葉,板垣心悄就如那片漸漸飄落的黃葉一樣,難道大和民族的命運真如櫻花般,轉瞬間就渭落了。
內閣緊急會議作出決定,對蘇開戰,東條進宮覲見裕仁,裕仁拿著內閣決定,臉上陰晴不定,木戶已經向他報告了昨晚的內閣決定,可今天這個壘印,他覺得是如此沉重。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裕仁放下報告輕輕的問,語調還是那麼輕柔。
「陛下,這是內閣,大本營經過仔細研究後作出的決定,日本要在這場世界大戰中成為勝利者,就必須這樣作。」東條恭敬而又堅定的說:「陛下,蘇俄與支那不同,對蘇俄是德日意聯合進攻,不是我們單獨進攻,而且主戰場在歐洲,我們只是配合。」
「那麼美國呢?美國要是干涉該如何應對?」裕仁又問。
「與美國的談判還是要繼續,陛下,反過來想,如果德國戰敗,蘇俄也一樣會進攻我們,因此臣等這是先發制人。」
裕仁想了想:「總參謀部揮算怎樣調配兵力呢?」
「初期投入關東軍十六個師團,蒙疆方面投入十個師團,此外,放棄廣州,二十一軍全軍回國,然後在海軍掩護下,在符拉迫沃斯托克登陸,從背後夾擊蘇軍。」東條簡單的匯報了總參謀部擬定的作戰方略。
一旦宣戰,日本將動員全部關東軍、朝鮮駐屯軍,朝鮮兵團,蒙疆駐屯軍,總兵力八十五萬人,從正面向蘇軍發起進攻,又將二十一軍五萬人全數北調,配合國內的兩個師團,總兵力十萬人,在符拉迫沃斯托克登陸,從側後包抄蘇俄遠東方面軍,以求徹底圍殲。
在圍殲了蘇俄遠東部隊主力後,部隊前出到大興安嶺。依托大興安嶺建立防禦陣地,而後主力轉向蒙古,將蘇蒙軍驅逐到戈壁以北,而後看情況發展而定。
「陛下,這是決定性的一戰,關乎帝國命運的一戰。」
裕仁再度歎口氣,拿起玉奎,輕輕摁在文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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