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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主政西南 第三節 結盟(二) 文 / 有時糊塗

    巾演達的興奮來自莊繼華態度的轉變,從打手,屋說,小恢年到現在心十年了,他數次與莊繼華長談,莊繼華都堅決拒絕參與反蔣行動,但現在卻主動來聯繫,這如何不讓他興奮

    可那演達轉念一想又感到有些突然。雖然他們判斷莊繼華與蔣介石之間存在矛盾,莊繼華有可能被拉攏,但沒想到這麼快。除此以外,按照莊繼華的意見,對蔣介石的容忍必須持續到抗戰勝利之後,在此期間還必須支持蔣介石,這又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

    陳銘樞用目光詢問鄧演達,鄧演達沒有絲毫反應,他輕輕咳了兩聲。正與開口,門外傳來敲門聲。嚴重起身打開房門,卻看到蔣經國一張滿是笑意的臉。

    「嚴副主任」蔣經國眼光一溜,立刻發現桌前的莊繼華:「聽說莊主席在這裡,我是特意來求見的

    莊繼華扭頭沖蔣經國笑道:「經國呀,進來坐,咱哥倆和兩杯。」

    嚴重也笑道:「我說經國,你來得倒挺快,剛剛分手,就又來了。」

    「讓嚴副主任見怪了,我是去找莊師兄,聽嫂子說,他來見鄧老師了,我就過來了,順便討碗飯吃。」蔣經國實話實說,十分憨厚。

    嚴重也是西南開發隊的副主任。另外還兼著西南佞靖公署副主任,這個公署原是為剿匪而設,只走到現在剿匪的功能沒有了,只剩下政治經濟和民眾動員的職能。

    蔣經國沒讓嚴重去拿碗筷,而是讓自己的衛士去拿了副碗筷,嚴重順口告訴他,讓廚房添兩個菜。

    房間裡現在更擁擠了,原來的小茶几被一張圓桌代替,客廳頓時變的擁擠起來,莊繼華看得出來,蔣經國還真沒吃飯,一坐下就狼吞虎嚥的刨了兩碗飯。

    「經國,回來的時間不短了,你怎麼還沒吃飯呢?」莊繼華有些奇怪。

    「唉,事情太多,我還沒進家門呢」蔣經國嚥下口中食物,用手比劃著:「明天三青團舉辦青年抗敵座談會,我要發表講話,此外,還有幹部學校的課,另外還有銅粱的打手,屋說,小口廠開工儀式。文革兄,我可真是服了你,聽說當年你一身兼著七八個職位,既要主持西南開發隊,還有打理市鄭,黨務,還要給學生上課,還要兼管軍營,你是怎麼忙過來的?。

    蔣經國對莊繼華可是「仰慕」已久,他在廣州的時間並不長,可就這不長的時間裡就聽到蔣介石說起過莊繼華的名字四五次,當時就曾引起他的興趣,不過那時年輕再加上更想去蘇俄,沒找到機會。

    在蘇俄這些年,他處處小心,步步如履薄冰,生怕觸怒蘇俄當局引來殺身之禍,好容易盼到回國了,又被父親送去讀書,這一讀就是一年多。好不容易才有了出任重慶的機會,他非常珍惜這個機會,很想在這個任上幹出一番事業,讓父親知道。也讓所有人知道,自己不是靠父輩餘蔭,而是憑自己的才能上來的。

    還沒到重慶之前他就知道重慶目前在全國這盤棋中的份量,除了陪都這個名義之外。更重要是他是目前唯一能提供武器彈藥的地區,是中國唯一的重工業基地,可以說是目前中國的工業中心。而這一切又是莊繼華帶人五年勵精圖治的結果。

    到重慶後,他始終謹慎小心,可他在工作中遇到的阻力越來越大。開始還以為是四川老地方勢力,後來漸漸感覺到,真正的原因恐怕還是這個重慶的飾造者不同意他的做法,因此他更急切的想見到莊繼華。回來之後,聽說莊繼華已經到家。便立刻去莊家,然後順著劉殷淑指點追到這裡來了。

    莊繼華聞言哈哈一笑,貼著他耳邊說:「其實很簡單,我主要是作監工,主要的工作都分給在田、嚴老師他們作

    雖然是貼著耳邊說,可那演達他們卻聽得清清楚楚,嚴重忍不住笑罵道:「經國這方面你還真得向,他兼職雖多,但他善於使用和挖掘人才,像現在的總工會會長。黨部副主任,農會會長,都是他從基層挖掘出來,一步一步培養起來的。」

    「唉,就這點,我最怕了,開發隊的局面好不容易建立起來,我還真不敢輕動,生怕不得其人。」蔣經國搖頭說,其實他早想提拔幾個人。但一來沒什麼個置,二來他根基未穩手上也沒有更多的人員。

    「哎,經國,這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莊繼華輕輕拍拍他的肩頭:「這用人呢,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用的個個都是幹才,所以呢,要敢用。再看他們的成績;另外就是人盡其有,不要有派系之見

    「這話說到點子上了,我黨人有不少,可派系更多。」陳銘樞若有所思的說:「我黨的弊端就在這裡,寧用奴才,不用人才

    嚴重給蔣經國到上杯酒:「慢點吃,慢點吃對蔣經國,嚴重有種說不清出東西。論輩分,是他的晚輩;可論政治立場,卻是他對手的兒子。他欣賞他的衝勁,卻也警懼他是否另有深意。

    「真如這話真是一針見血」嚴重放下酒瓶鄭重的說:「民國以來。我中華名義上是個國家,實際上。各地割據,藩鎮橫行,內戰不休。國家日益衰弱,民眾日益貧困;究其根源就各地長官以私利害國家。若大家都有一顆公心,天下瞬間即耳安定。再看我黨,內部派系林立,彼此攻伐不休,所用之人。均黨派私人,而不論品行,長此下去。我黨危矣

    房間內有一絲尷尬,蔣經國明顯感到嚴重在指斥蔣介石,可轉念一想不對呀,這話好像連鄧演達陳銘樞也塊套進去了,側目偷窺,果然那演達和陳銘樞神色有些不愉,他們長期結黨反蔣,嚴重這話等於也在批評他們。

    蔣經國有些不解了,嚴重與鄧演達他們的關係不是挺好嗎,怎麼連他們也一塊批呢?莊繼華左右,這個嚴婆婆也真是,嘮叨起來就啥也不管了,不過這可能也是他心境的真實反應。

    大革命失敗後,大多數黃埔背景的有三條出路,要麼選擇跟蔣介石。要麼選擇跟凹,要麼追隨那演達。組建第三黨。可嚴重不是,他選擇了隱居,自己跑到廬山買了塊的。蓋了幾間房,當起了隱士。後來聽說那演達出事,這才為救好友出山,其實他內心裡挺煩這種黨派之。

    嚴重有感而發,發過之後才發現桌上的人都有些尷尬,這才感到不妥。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也悶頭喝茶,他的酒量不高,很少喝酒。

    「老師這話對也不對」莊繼華將酒杯落在手上玩弄,思索著說:「人性就是這樣,人之初,性本善;其實是不存在的。就算說人人都以公心吧,這斤。公字就很難說了,每個人對公的理解不同,人認為公就是主義,我黨人士認為公就是三民主義。為這不同理解,爭鬥不休,可能說他們是錯的嗎?恐怕很難

    「為了保證政令通行,上級長官冷然使用與他有相同見解的人,這也是人之常情。你不能說那些沒有被吸納的沒有才幹,也不能說那些被吸納了的,沒有才幹。當然明知品行有問題卻仍然提拔使用,這就有問題了。」

    「文革這話是持平之論」。陳銘樞點頭表示贊同,他笑笑說:「你這有點那個胡適先生所說的少談點主義,多做點實事的意思。

    蔣經國卻搖搖叉:「陳前輩這話我不是很贊同,主義不對,如何能達成國富民強?我在蘇俄十幾年。自信對比主義的瞭解不下任何一個曉人,馬克思說愕挺好,可實際呢?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至少蘇俄的比主義不是馬克思說的那樣。所以我現在堅定支持三民主義,就說重慶吧,三民主義建設就很好,如果能剜除些毒瘤就更好了。」

    「經國說的是黃賭毒吧」嚴重心裡暗笑,就在他進門以前,莊繼華還不肯承認這是三民主義,而承認這是吸取了蘇俄**政策的結果。他搶在莊繼華前面問道:「上次你去成都,與田頌堯他們商議得怎樣?」

    「就像您說的,為了一己之私。害國害民。」蔣經國恨恨的說。

    莊繼華思索下,感到有必要與他談談,如果他一點事情都做不好。恐怕會對他的信心打擊過大,不利於將來。

    「經國,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帆風順的」莊繼華把杯子放下鄭重的看著他:「他們為什麼不肯禁毒禁賭禁娼?他們提出的理由是真實的嗎?後面有沒有其他原因?只要到問題的結症,解決了這些,其他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還能有什麼」蔣經國歎口氣:「不就是減少了他們的收入,他們才這樣拚命反對嗎。」

    莊繼華輕輕搖頭,這蔣經國還是沒有找到問題的結症,如果他肯放手四川開發公司,禁毒禁賭禁娼,不敢說完全禁絕,至少在禁毒上可以進一大步。

    「經國,你這樣說,我想起一事」。莊繼華慢慢的說:「民國二十五年,在田任職海軍,其時海軍走私猖檄,他和校長談起此事,校長就說要查明原因,分別對待,不要操之過急。我想,這話對今天的你也適用。」

    蔣經國定定的看著莊繼華,好半天才有些沮喪的說:「又是這樣,瞻前顧後,我真想直接查封。」

    「那你就錯了」。莊繼華再次搖頭:「現在的首要問題是抗日,團結抗日,重慶四」是大後方,大後方不能亂,否則,校長也會出面制止你。」

    蔣經國想了想試探著說:「文革,我還有個想法,就是關於四」開發公司的,前段時間我想將其分拆,這個想法我已經放棄,委員長任命我為物資局副局長,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這個物資局該怎麼運作,文革。我想向你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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