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當送走了已經醉醺醺的李綱和秦檜之後,王澤決定不入城了,洗浴後就留在文樓過夜。
芳齡以過三旬的文細君依然是那麼的妖艷動人,雖然已經不復少女時代的明媚,卻又比那青澀的的年輪多出幾分成熟的嫵媚,渾身上下散發著高貴少婦獨有的氣質韻味。
他們沒有在文細君的閨房內,而是在一處燈火通明的花廳之中品茶,文細君如同妻子服侍夫君一般的溫柔,為半躺在軟榻上的王澤錘腰捏肩。
「相公舒服點了嗎?」文細君輕輕款款地敲著王澤的腰,細細地問了一句,他從來就不過問王澤和執政大臣們在這裡談論的事情,這是她堅持了十幾年的原則,也是王澤放心地在此請客談論事情的重要原因,當然也是王澤時常留宿的重要原因。
「嗯——舒服多了、舒服多了,歇會吧!」王澤慢悠悠地坐起身來,一把把文細君摟到懷中,憐愛地道:「你躺下,我來給你按一按……」
「壞死了……」文細君嬌羞地用小手輕輕錘了王澤兩下,卻趁勢依偎在他懷中,旋即有點酸溜溜地道:「今夜相公留下,那府裡的虞郡君豈不是獨守空房?」
「沒想到細君竟然吃醋了!」王澤樂呵呵地伸手摸了摸文細君的俏臉,非常輕鬆地調侃。
文細君白了王澤一眼,伸出玉手打落王澤伺機侵犯她的那雙手,翹了翹紅唇,酸酸地道:「想得美,妾身又吃哪門子乾醋,男人哪個沒有三妻四妾,相公太小看妾身了」
王澤被文細君擊落的手落到了她的腿上,一把攥在上面不放,任由她怎麼推就是推不開,反而嬉皮笑臉地道:「文大家豪爽,在下佩服、佩服啊!」
「你啊——年紀也不小了,人家可是小姑娘……」文細君語氣平和了許多,雖然話中流露淡淡的異樣。
她能夠淡然看待崔氏成為郡夫人,因為她明白那不過是政治上的聯姻,一個聯絡王澤和高麗王國親宋派之間的橋樑,正因為此崔氏不可能得到王澤的寵愛。但虞蝶卻不一樣,她是在汴梁時就跟隨王澤的家人,多年來一直在內府時候王澤,在王家的地位已經和周碧如不相上下,與王澤有說不清道不明地糾葛,她一直有一種隱隱的擔憂,就是怕王澤會喜愛上虞蝶,因為虞蝶比她年輕,比她充滿令人憐愛的青澀秀色,擔心什麼什麼還是發生了。但她畢竟是有著豐富的人生閱歷,再三權衡之後,她決定還是平靜地接受現實,畢竟王澤對她的情份沒有變,在汴梁兩年的雙宿雙飛,她自己也知足了。
而她心中更多是對王澤的那份體貼,畢竟王澤已經步入中年,整日裡政務繁多,她深感王澤的體力明顯不如在汴梁時強健了,虞蝶那小妮子初經人事恐怕會所求無限,真怕王澤回去吃不消,這才輕輕地點了王澤一句。
王澤卻絲毫沒有體味到文細君的一番心思,反而越發回味幾日來虞蝶那**的玉體、幾乎令人不堪忍受的嬌吟,還有那煥發著青春的體味,他毫不掩飾地笑了,一雙手在文細君身上加大了活動範圍。
「哎呀……不要動、不要動……」文細君一面抵擋著王澤的侵犯,一面紅著臉道:「這幾日不便……不要……那……」
王澤停下了動作,失望地道:「又來了?」
文細君有些羞澀地點了點頭,當她看到王澤有些失望的眼神時,心中忽然有了個主張,當下媚然笑道:「今夜不會讓相公失望的!」
王澤愕然望著文細君,那令人魂飛魄散的絕色臉蛋上閃過一抹詭異的笑,他不明白文細君如何能不令他失望,但他肯定文細君絕不會讓他對她有異樣的侵犯。
「相公在花廳中稍後片刻,妾身去去就來。」文細君掙脫王澤的懷抱,起身給了王澤一個更加詭魅的微笑,轉身輕輕離去。
王澤再次躺在榻上,花廳內不冷不熱令人舒坦,他索性仰面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把朝堂上一切煩惱徹底拋開,文細君已經吊起了他的胃口,他很想看看後面要發生什麼事,不過他相信不會是壞事。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王澤感到自己迷迷糊糊的幾乎要睡著了,他輕輕揉了揉太陽穴,努力使自己清醒過來,正當此時,外面傳來文細君嫵媚的笑聲。
王澤剛剛坐起身來,就看到花廳的門被輕輕推開,文細君當先進來,她拉著一位一身鮮艷紅裝打扮的美人進來,這不是絳衣嘛!他稍稍愕然之後明白了文細君詭異笑容的目的,腦袋頓時大了許多。
「妹妹快來,進去吧!」文細君把絳衣推到前面,一雙眸子望著正在出神的王澤,笑道:「相公——絳衣妹妹很早就仰慕相公,今日就成全相公……」
王澤一時間沒有反過味來,卻是一臉通紅的絳衣要拉文細君,卻被她走脫出門,待門關上後,傳來文細君的聲音:「妹妹未經人事,相公要體貼才是。」
文細君把門關上後,一張原本在笑的俏臉瞬間沉了下來,之後又是無限寂落地一笑,轉身慢慢走去。
王澤卻半天沒有回過神來,自從文樓營業以來,多少美若天仙的歌姬、舞姬,文細君都沒有像今日這樣主動把歌姬送到他的懷中,今天她的舉動有點太怪了,讓他委實出乎意料之外。有哪個女人會把自己心愛的男人交給別的女人,眼看著他們翻雲覆雨,真是不明白文細君想些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文細君走出了這一步。
花廳內的氣氛相當尷尬,絳衣畢竟是一位女兒家,能夠隨文細君來此已經不易,文細君卻把她拋下自己一陣風地跑了,縱然眼前是她仰慕已久的男人,臉面上也是拉不下來,不斷地揉搓自己的衣袋,忐忑不安地垂首不敢正視王澤。
王澤才細細打量著眼前這位俏生生的美人,他這是第一次這麼仔細地觀察絳衣,閃入他眼瞼的是在紅燭映襯下嬌羞萬千的絕色美女,那高挑勻稱的軀體、那細嫩白暫的肌膚,尤其是那張精緻的臉蛋,正是王澤喜歡的鵝蛋小臉,朱影、柳慧如、文細君、虞蝶和那些與他有著一夕恩情的女子們,無一不是鵝臉瑤鼻,有著天公精雕細琢的魔鬼身材。
「絳衣——過來。」既然沒人就在眼前,王澤再三權衡後,決定只要她願意今夜就要了她,是有些難為情,但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情,何況他有這個地位、女子又有這份情誼,何必強忍做柳下惠呢?他卻想也沒有想過,要是放在許多年前,他面對此時此景定然會拂袖而去。
絳衣似乎有點猶豫,她抬首偷看王澤一眼,發現王澤正微笑著看著她,目光中充滿了溫柔的慾火,而且王澤僅僅穿了一身內衣,上衣幾乎是敞開了懷,不由地臉蛋發熱,垂下頭去不敢再看。
「絳衣——」王澤再次輕輕叫了一聲,並伸出手去,這是他做最後一次試探,如果絳衣還在猶豫,他就會決定自己披衣而去。
終於,沒有讓他失望,絳衣倒底是一步一步地輕挪蓮步向他走來,有點拘謹、有點猶豫,但畢竟是過來了。王澤頓感一陣令人沉迷的香風襲來,他腹中那團火焰騰地一下子竄了上來,伸臂把絳衣攬在腿上、抱於懷中。
絳衣沒想到王澤的動作竟然如此粗魯,她受驚之下『嚶嚀』一聲倒在王澤懷中,又驚又怕,臉蛋深深埋在王澤臂膀裡不敢抬頭。
王澤取下了絳衣的髮簪,當秀髮如爆布般地散下時,他抱起柔若無骨的美人停也沒停就向內室走去,花廳有內外兩個閣子,內室是專門的寢室,王澤有時候來到文樓在此小歇片刻,寢室內裝扮的古樸素雅,與今夜曖昧氣氛卻有些不符。但這又能有什麼關係,他已經不在乎什麼花哨的裝飾,懷中的美人就是寢室最好的點綴,動作是有些粗魯,但把絳衣放在床上的瞬間,他又恢復了溫柔的細膩。
絳衣感到王澤有些吃力,但他還是把她輕柔地放倒在柔軟的床上,她一顆芳心噗通、噗通地直跳,緊緊閉著眼睛,緊張地任由王澤一件一件剝去她的衣裙。當她聽到王澤自言自語一句:「好性感的三點式啊……」之後,她顫抖地迎接王澤在她柔滑的小腹上輕輕一吻,感到那雙男人的手開始退去她身上僅有的兩件衣物。
等到阡絲退盡、如花似玉的嬌軀橫陳床上,絳衣羞澀的不知自己的臉蛋紅到什麼程度,她不敢睜眼去看,但他能聽到王澤快速的脫衣聲,馬上就會……
沒有等她再做胡思亂想,她蜷縮的火熱身子被一雙有力的大手舒展開來,一個同樣火熱的身子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一股莫名其妙的快感油然而生,她感到害怕想竭力控制,但她的身子卻不聽她的使喚了。
「絳衣——」
「嗯——」在飄飄然之際,傳來王澤輕輕呼喊她的名字,不自覺地應了一聲。
「正看眼睛,讓我好好看看你……」
絳衣猶豫著不敢睜眼,她的那顆心幾乎緊張地要跳出來了,但在王澤再次輕聲要求之下,彷彿王澤特有的、富有磁性的中年嗓音具有某種魔力,也或許是自己下體正在閃避、正確的說是在羞澀地迎合王澤不斷侵犯,她終於慢慢地睜開了那雙帶有點點晶瑩淚光的秀眸,游離而又有一絲慌張地望著身上的男人。
「絳衣,我們認識多久了?」王澤依舊是溫柔地問話,他的手輕輕地撫摸她散落在床上的秀髮,動作是那麼的溫柔。
絳衣想也沒有想,那男性的身體已經令他感到羞澀萬分,輕聲道:「都四年了——記得被文姐姐收留學藝,就遠遠地看到相公出入,有時候真是很羨慕文姐姐……」
當她看到王澤的壞笑後,立即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不知不覺中說出了自己心底埋藏已經的秘密,在羞澀之餘緊張心情緩解了許多,忍不住用一雙小手輕輕地敲打已經撐起身子趴在她身上的王澤。
「王澤有何德何能,讓如斯美人眷顧!」王澤暗付自己為什麼今生這麼好運,彷彿天下間的好事都讓他一個人佔盡了,名譽、地位、權勢、美人,為什麼前世為之奮鬥而又十分渺茫的東西,今生一件又一件地奉送到他眼前。
當此瞬間,他腦海中閃過朱影還有柳慧如,兩位至今令他魂牽夢繞的女人。一個是他有著深深負疚和付出今生摯愛的女人,可惜早已斯人逝去,不堪回首往昔恩情,一個又是他近年來深深壓抑在心底的最愛,儘管逝水年華無情,朱影早已經過了花季年華,但兩世的情孽又豈能平白忘懷,他心目中無論承認不承認,朱影都是佔據無可替代的位置。
「相公眷顧天下,妾身情甘意願……」絳衣顯的羞怯,但既然已經把心中話說出來了,自己十八年的清白之身一絲不露地呈現在所仰慕的人眼中,索性羞澀地輕輕閉上眼睛,等待著自己嬌軀上男人的溫存。
王澤稍有猶豫神色,但呼吸卻越來越粗,先前那股發洩的意思隨之被一抹愛戀所代替,都說女人多情,男人又何嘗不是,只不過區別在於男人的情是可以分開的,他雖然不是隨便的人,但油然而生的哪一點情感,使他的動作更加溫柔體貼。他俯首在她的櫻唇上輕輕地吻著,動作細膩溫柔,整個身子壓在絳衣的嬌軀上,輕輕款款地晃動。
絳衣感到渾身上下昏軟無力,不自然見她的身子配合著王澤在輕輕扭曲,輕輕張開櫻桃小口,獻上丁香潤舌供王澤品嚐,雙臂環繞著王澤寬闊的背脊,不住地輕輕撫摸。忽然,她感到王澤從她的身子上漸漸向下游動,親吻著她每一處香肌,很貪婪有很溫柔,令她在不間斷的顫慄中得到一陣又一陣的興奮,身子不自不覺地配合著王澤,時而調轉身子、時而輕輕分開**……
當她沉浸在幾乎不能自拔的歡悅**之時,王澤已經重新伏在她的身上,附耳輕輕地道:「絳衣,我來了——」
「相公……哎啊——」絳衣意識到下面即將發生什麼,她感到有些害怕,剛想要說些什麼,卻已經沒有時間把話說下去了,隨著一陣陌生、疼痛的撕裂感,她嬌呼一聲,感到整個身子隨著**的波濤起起伏伏,幾乎要昏了過去……
散發著濃郁曖昧氣息的小閣子內,床的輕輕搖晃聲、男人的喘息聲、女子嬌澀而痛苦的呻吟聲,只有燭火一閃一閃地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