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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笑儒冠自多來誤篇 第十五章 文 /

    第十五章

    「來,公子——喝些解酒茶水。」文細君吃力地扶起王澤,將一杯濃茶單手端著,遞到他的嘴邊。

    王澤酒勁上頭正在口渴,迷迷糊糊就著杯子喝了下去,不想喝的太急,不小心被嗆的咳了起來,水濺了文細君一身。

    文細君放下杯子,將王澤放到在榻上,顛怪地說道:「看你,如此猴急。」說罷,驀然感到自己這話說的有些唐突,臉面微紅,怔怔地看著閉目甘睡的王澤,芳心微瀾,一動不動坐在榻邊想著心事。

    良久,她才輕輕幽歎,起身走到梳妝台前面,望著銅鏡內的自己那嬌艷嫵媚、絕不輸於柳慧如的嬌容,暗暗發癡了半天……

    當外襯徐徐退落後,銅鏡中顯現那令少女們也艷羨不已的曲凹玲瓏的身段。

    這容顏、這嬌軀曾經有多少王公貴人為之癡迷,不惜一擲千金而不能求,京城中的這些館閣俊秀,親貴子弟哪個不是為她而癡狂,自從那時見到了王澤這位才學出眾的年輕人,她的心中不免起了陣陣波瀾。平日裡礙著柳慧如的面前,不能對王澤表示過分的親近,何況自己與柳慧如平時交情最為親密,豈能任意奪閨中密友所愛。

    想王澤少年得志,又有柳慧如這等並不輸於自己的才女相伴,也不一定對自己有多大的興趣。所以對王澤的愛慕久久地壓抑在心中。

    今夜王澤酒醉,左右又無姐妹知曉之下,這大好的良緣,豈能讓他平白錯過,自己的女兒身,趁這個時候獻給自己的心上人,也不妄日後便宜了那幫輕狂子弟。

    文細君心下主意已定,早就將對柳慧如的那一點點顧忌拋到九霄雲外。

    當她身穿一襲粉色胸衣,輕輕走到榻前,坐在床榻邊上,一雙剪水秋波地眸子,癡癡地看著王澤,一雙玉手早已開始去解王澤的衣衫。

    王澤在朦朧之間感到有一雙溫潤的小手在解自己的衣帶,迷迷糊糊地半睜雙目,眼前朦朦朧朧的一位絕代佳人,雙頰緋紅,半遮羅衣,正在給自己寬衣解帶。

    「娘子,是娘子嗎?」王澤雖然酒醉,此時心中卻很清醒,這人絕不是、絕對不是——眼前這位佳人絕不是柳慧如。

    「是她、是她,文細君。」王澤的腦袋陣陣發懵,隨著身上衣襟慢慢減少,他漸漸想起了方纔的事情,自己欲到柳慧如住處,酒醉實在是無法走動,在迴廊裡稍作歇息時卻遇到文細君。

    「我怎麼稀里糊塗地就跟她到了細君樓了呢?」

    王澤一陣緊張,酒也醒了幾分,自己雖然清醒了不少,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畢竟文細君出道不久,卻是一位家喻戶曉的樊樓名伶,出道以來賣藝不賣身,其艷名絕不下於汴京五大名妓。

    那日在樊樓初見文細君之時,內心深處也未嘗沒有一親芳澤之意,儘管自己有柳慧如在先,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又有柳下惠那般的定力。朦朦朧朧中——姿色明艷不下於柳慧如的文細君身披細紗,半遮半掩如雪嬌軀就在眼前,讓人如何能視若無睹。

    此時王澤的心中在激烈的掙扎,理智與**交織,可與不可僅存一線之間。

    「既然已經來了,不妨要了她,反正今夜也回不去了,更無人知曉……不行,我不能對不起慧如,絕對不行,不能做這等事!」王澤感到自己的外衣盡退,文細君的一雙柔軟的玉手正在撫摸自己的胸膛,慾火一點點地升起,理智早已拋到九霄雲外。

    「權且就要她這一回,又不是我主動來的。」

    「公子醒了,莫要這般看著妹子……啊……」

    文細君還未說罷,卻不料王澤『霍』地起身跳下了榻,猛然將她的嬌軀抱起,逕直向繡床走去。文細君受了一驚,卻毫不掙扎,反而乖巧地環在王澤身上,任由他擺佈。

    王澤輕輕下了床,躡手躡腳地拾起衣褲,飛快地穿好,輕輕倒了杯水,一口喝了下去後,回身望了望正在熟睡的文細君,無奈地一歎,轉身快步出了房門。

    在王澤剛出門後,文細君卻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癡癡地望著門口,原來她早就醒了,卻怕與王澤在床上,二人彼此會有尷尬,裝睡等待王澤離開,這也是文細君的一點成全之心。只是那張星霧迷離的眸子裡,透有一分不甘,那張清麗的俏臉,沒有半分表色。

    王澤一路快步走向柳慧如所住的小樓,正遇到下樓的丫眷,王澤問道:「小姐起了嗎?」

    丫眷見是王澤,奇怪地問道:「公子怎的這麼早就來了,小姐剛剛起床梳洗好,正在上妝。」

    「這個是給你的。」王澤掏出一枚銀製的小物件遞到丫眷手中,不待丫眷驚喜的道謝,便匆匆上樓,幾步便趕到柳慧如的臥室門前推門。口中喊道:「娘子,娘子——」

    「公子怎的這麼早就來了……」柳慧如不想王澤會早早到此,剛一起身就被王澤摟在懷中,驀然,嗅到他衣襟上濃重的酒氣與一抹淡淡地脂粉香氣。不覺怪異地盯著他,柔聲說道:「公子昨夜與誰吃酒,睡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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