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皇上審案
當天晚上,京兆尹府尹便裝出府,直奔三皇子王府而去。
在王府門口,對men子說道:「勞煩小哥去通報一下,就說京兆府尹求見殿下。」
en子說道:「原來是王大人,您稍等,小的這就給您通報。」
過了一盞茶功夫,那men子從裡面走了出來,對京兆府尹說道:「王大人,殿下說在書房內見您,您老人家請跟小的來。」
很快,到了三皇子的書房,那men子敲men通報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王府尹整了整衣服,抬腳走了進去。
張建成正端著茶杯呷了口茶,看到王府尹走了進來,『咕咚』一口嚥了下去,抬手說道:「王大人來的正好,本殿下這裡新得了一種好茶,王大人一同品嚐一下」
王府尹臉上一絲怒氣一閃而過,在客座上坐下,捧起小丫頭奉上的一杯香茗,先碰在鼻端嗅了嗅。只聞到一股細細的甜香,直衝腦際。輕呷了一口,細細品味,果覺香甜無比。
王府尹笑道:「幽香清遠,果然是好茶,下官來著了」
張建成哈哈笑道:「這個值得什麼,王大人喜歡,臨走的時候包一包帶回去喝就是。本殿下有事要和王大人談,你們都退下吧。」
張建成說完,屋裡適逢的小丫頭乖巧地退了下去,在外面關上了men。
王府尹說道:「殿下,妙語師太已經到了,現在就在我京兆尹。下官已經和她談過了,她願意當場作證。下官許給她種種好處,都被她拒絕了。」
張建成點頭說道:「來了就好,只要她當場指認紀雲,不怕紀雲能翻上天去。王大人,人你可看管好了,萬不可出現差池。」
王府尹說道:「殿下請放心,下官都省的。若是沒有別的吩咐,下官告辭。」
張建成點頭說道:「也好,回去之後務必小心謹慎。」
王府尹起身而去,張建成並沒有起身去送。走出門來,王府尹臉上又是閃過一絲怒色。
次日,一個消息飛快地傳遍整個皇城,使得皇城陷入了轟動。
消息是:一天之後,皇上親自審理大學士紀雲侮辱母婢一案。
皇上親自審案,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聽的人不免是半信半疑。
但是,架不住說的人多,架不住傳的有鼻子有眼。說是皇上不相信紀大學士會做出這種事情,震怒之下,才做出了這種決定。
我三侄子的小舅子的堂姐的表弟的堂叔,就在趙閣老家當差,消息就是從趙閣老嘴裡傳出來的,絕對錯不了。
皇上親自審案,審的還是百姓津津樂道的紀大學士,整個皇城徹底轟動了。一時間皇城百姓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哎呀喂,忙著呢您啊,聽說了嗎?皇上要親自審問紀大學士呢?」
「您說的是這件事啊,哪能不知道呢整個皇城都傳開了這人一有點能耐呢,就容易遭人妒恨不過人家紀大學士是什麼人呢?鎮南王八十萬大軍,都讓紀大學士一嗓子給嚇跑了,這點小伎倆,豈能奈何的了紀大學士?」
「您說的也在理,不過我可聽人說啊,說這次可是皇上想整紀大學士呢說皇上還記得上次紀大學士拒當駙馬的那點子事呢」
「哎呀喂,這話您可別luan心禍從口出瞧著吧,紀大人一身正氣,一准做不出侮辱母婢的事情出來。等明個兒皇上審理完畢,就見分曉了」
第二天,皇上坐鎮大理寺,親自審理大學士紀雲侮辱母婢一案。
皇上審案,史無前例,大理寺卿也給搞懵了。繞他為大順朝最高法庭的長官,精通律例,但是也不懂皇上審案走什麼章程,都需要哪些人參加。
參謀了很多舊例,可是沒有一件能適用於皇上的,無可奈何,大理寺卿只好去請教皇上。
皇上淡淡地說道:「朕坐鎮主審,不用副審。令涉案人員,各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還有三皇子八皇子到場即可。
大理寺內,該到場的都到齊了,就差主審官皇上還沒到場。
紀雲不無好奇地打量著曾經的母婢,現在的妙音師太。
是師太,其實不過十六七歲年紀,身形婀娜。一身月白色緇衣顯得有些fei大,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態。
只是頭上燙著的戒疤未免破壞了美感,紀雲暗自遐想,假如這小尼姑竟然蓄起了頭髮,肯定很好看,不比我的抱琴差。
可惜了一顆好白菜,被豬給拱了d最上火的是還要算在老子的頭上。
妙音發現紀雲在看她,不由嚇了一跳,身子向外面避了避,臉上露出厭惡之色。
紀雲無奈苦笑,把視線從妙音身上轉移開來。
妙音卻又偷偷打量起了紀雲,不由越看越是驚訝。
突然間從外面走進來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扯著公鴨嗓子喊道:「皇上駕到」
地下跪倒了一片,小尼姑妙音跪拜於地,渾身顫抖,不敢抬頭。
紀雲長身而立,姿態瀟灑從容。
張國基從紀雲身邊走過,深深地看了紀雲一眼,大步走向了主審座。
「都平身吧」
妙音跟著眾人從地上爬起來,深深地低著頭,雙腿還在顫抖不止。
張國基環視了一下眾人,開口說道:「你叫妙音是吧?」
妙音連忙跪在地上,結結巴巴地說道:「貧……貧尼……妙音,見過皇上」
張國基柔聲說道:「妙音,你不用害怕,朕問你什麼,你如實說來便是。你以前曾在紀府為婢是吧?」
妙音點頭說道:「是,貧……貧尼……那時候,尚……尚未出家,叫入畫,是紀夫人的婢女。」
張國基問道:「這就是了,御史林慕白彈劾紀大學士,說當年紀雲曾侮辱過你,可有此事?」
妙音顫抖著說道:「沒……有。」
林慕白大驚,指著妙音怒道:「妙音,這件事全蓉城的人都知道,臨行前你也答應指認紀雲,怎麼現在突然變卦了?」
妙音顫抖的更加厲害,形如篩糠,似乎隨時都要癱倒在地。
張國基怒視了林慕白一眼,太監總管大聲說道:「皇上文案,豈容你在這裡大呼小叫?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很快過來兩個侍衛,如狼似虎地架起了林慕白。
林慕白又驚又怒,兩眼噴火地看著妙音。
張國基安慰道:「妙音,你不要怕,只管如實說來,有朕為你做主。」
妙音鎮定了一點,結結巴巴地說道:「皇上,那時候,貧尼,貧尼尚未出家,未曾堪破貪、嗔、癡念。貧尼一時動了貪念,不顧羞恥,yin*,yin*了少爺。
後來被夫人發現了,夫人寬宏大量,原諒了貧尼,並且許給貧尼一個姨娘出身。貧尼羞恥之心忽發,懇求夫人出家當了尼姑。」
張國基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那你又為何答應做這個人證?到了這裡才說明實情?」
妙音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他……他……」
張國基冷哼道:「朕知道了,是他威脅逼迫你做偽證是吧?你放心,朕會題一張字給你,天下還沒人敢動你」
林慕白氣的差點吐血,氣急敗壞地說道:「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說的都是真的這件事情整個蓉城都知道……」
後面的話尚未說完,架著他的一個侍衛伸手卸掉了他的下巴,剩下的話,頓時吞進了肚裡。
這個侍衛下手極狠,卸掉下巴後不知道還附帶了什麼動作,林慕白只剩下了一口氣,再也發不出聲來。
這個侍衛看著奄奄一息的林慕白,心中也是恨極。這丫的真不懂規矩,就算你是冤枉的,也別在這時候出聲啊,本來不是死罪的,這下也活不成了。
簡直就是拿自己的小命不當回事。你拿自己的小命不當回事也就罷了,可別連累到哥們,哥們還想多活兩年呢
張國基冷冷地說道:「現在真相大白,紀大學士是被冤枉的。林慕白威逼利誘他人做偽證,按罪當誅,眾愛卿有什麼看法?」
案子審到這兒,已經清清爽爽,再無懸念。就算哪個小尼姑是臨時起意瞎說的,可皇上都相信了,誰還敢深究?
就在大理寺卿準備做結案陳詞的時候,忽然驚愕地發現,時遷站了出來,大聲說道:「臣有話說。」
時遷此話一出,大理寺所有人的目光無不集中到了時遷身上。
就連紀雲都是傻乎乎地看著時遷,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座師搞什麼名堂。
皇上都說我是冤枉的,趕緊結案得了唄您出來瞎湊什麼熱鬧?他不會是三皇子的無間道吧?
張國基極度好奇地說道:「時愛卿,你難道有不同看法,說出來聽聽?」
時遷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說道:「啟稟皇上,自從紀雲被彈劾侮辱母婢以來,臣添為紀雲座師,羞愧難當日夜寢食難安。不過微臣始終覺得紀雲不是那種人,便托蓉城的縣令調查一下紀雲。
就在昨天,微臣收到了蓉城縣令的回信。信中說,紀雲在蓉城的時候,先後開辦孤兒院、敬老院、紀雲學堂,乃是蓉城人人尊重的大善人。」
張國基愕然問道:「時愛卿,何為孤兒院和敬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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