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山半腰,選了處比較平坦的地方,紀雲把五百名民工進行了分工。二百個民工壘窯,二百個民工採石灰石和粘土,剩下的一百個民工去採伐木材。
採石和伐木工作,紀雲從工人裡面選出兩個精明能幹的民工當工頭。壘窯工作,卻是紀雲親自指揮的。這玩意,在這旮旯可是從來都沒人幹過。紀雲也不會,不過紀雲好歹見過圖紙,心裡有個大體框架。
兩天之後,經過數次改造,異界第一座水泥窯終於宣佈建造成功了。這時候原料和木柴已經採了不少,紀雲開始指揮民工進行準備工作。原料採集之後,還需要破碎、配料、磨細製成生料,然後才可以放進窯內進行燒製。
現代水泥製造業都有很先進的機器,成料放進粉碎機裡一攪就ok了,然後再把料放進攪拌機一攪,就可以燒製了。異界這旮旯可沒有粉碎機攪拌機什麼的,只能是全手工製作。
好在民工這兩天吃的好,喝的好,幹活很賣力氣。半天時間,便準備了一窯的生料。下午便是燒製。
第二天,燒製好的熟料摻雜好石膏,再進行研磨,終於做出了成品水泥。
看著自己製造的出來的水泥,雖然顯得極為粗糙,但是和地球上尋常所見的水泥也有著幾分神似。紀雲很是高興。成功製造出水泥來了,修路問題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青藏高原那麼艱難的地方,都能修上鐵路去,何況是這裡?
正準備實驗一下水泥的實用性,忽然端木水華跑來報告,說是魯家雜貨店的鄧海求見。
鄧海求見?這麼說是魯晨曦小妞那邊有消息了?他們的速度好快,滿打滿算到今天不過是四天,真不知道他們到底用什麼通訊,速度竟然這麼快。
紀雲顧不上實驗水泥,連忙說道:「快,有請鄧海。」
很快,鄧海來到了施工現場。看到紀雲滿身灰塵,正坐在一塊山石上大口喝著茶。鄧海連忙上前,一揖到底恭恭敬敬地說道:「大人身先士卒,日夜操勞,不愧為我南詔的父母官,真乃我等百姓之福。還望大人保重身體為盼。
大人,九小姐那邊回消息了,說是可以合作。不過,有兩個條件。額,小人實在惶恐,大人所作所為,完全是為了南詔百姓。小人卻在這裡斤斤計較個人得失,小人惶恐!不過,這件事情小人實在做不了主,萬望大人見諒。」
紀雲微笑道:「在商言利,此乃人之常情。你切說說看,魯九小姐她到底提了什麼條件。」紀雲自認還是很瞭解魯晨曦的,這小妞對他有一種盲目的信任,所以紀雲絲毫不擔心魯晨曦會答應合作。不過,這小妞是典型的利益至上的主,若是不趁機提幾個條件,那便不是她魯晨曦了。
鄧海又尷尬一笑,說道:「九小姐說,第一,以後南詔所有的水果生意,都由魯家來做。第二,免除南詔地區水果生意二十年商稅。」
紀雲想了想,覺得自己不怎麼敢打包票。若是魯晨曦在的話,大可以討價還價一番。但現在魯晨曦不在這裡,這一討價還價,又是四五天的功夫下去了,自己是在耽擱不起。不妨現在答應下來,以後的事情,自有下任官員處理。紀雲可沒想過要在這窮山惡水的鬼地方,待上個三年五載的。
「好,這兩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馬上回去調動資金,準備修路。」
鄧海面露喜色,說道:「九小姐已經開始往南詔調動資金了,不過九小姐還有一個要求。就是上面兩個條件,必須簽訂契約,要以南詔州衙的名義簽訂。不是信不過紀大人,不過是考慮到萬一紀大人調離南詔,到時候不好說話。
修路的所有費用賬目,都有魯家出人管理。這個也不是信不過大人,實在是,實在是,九小姐是這麼安排的。」
這個魯晨曦,果然是設想周到。不過這樣也好,道省了自己的事。本來要找個專員管理賬目,紀雲還大為頭疼,目前紀雲能信得過的,也就是自己和端木水華了。
「好,咱們現在就回去簽訂契約。我這邊招攬人手,三天之後,正式開始動工修路。」
鄧海連忙說道:「好!和紀大人合作,就是爽快!」
回到州衙,和鄧海簽訂好契約。紀雲又去找到主簿宋青山,命他張貼告示,大量招修路工。
貧窮也是有好處的,宋青山的告示張貼出去之後,很快就有大量的民工前來報名。三天之後,報名的民工已經有八千多人,幾乎就是南詔**成的青壯勞力了。
安頓民工的事情,由劉五處理。雖然忙得沒黑沒白,昏天暗地的,但劉五卻毫無怨言,干的大為起勁。
這三天時間,紀雲實驗了水泥的效果,結果還是令紀雲比較滿意的。
三皇子書房內,三皇子悠閒地喝著茶,向包懷仁問道:「懷仁,這段時間,南詔那邊可有什麼動靜沒有?」
包懷仁皺著眉頭說道:「殿下,這個紀雲一個多月沒進過州衙,說是勘察地形。回來之後,大量召集民工,說是要修路。屬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想不出這個紀雲想要幹什麼。」
三皇子一聽這個樂了,哈哈笑道:「這小子吟詩作對在行,對地方事務的瞭解可就差的遠了。要是路這麼好修,這麼些年早就修好了,還能等到現在?讓他折騰去吧,不用管他。」
包懷仁猶豫著說道:「屬下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紀雲這麼大張旗鼓地修路,一定有什麼目的,可屬下實在是想不出來?不知若虛有什麼看法?」
谷若虛微笑道:「想不出來,就不要去想。照常理來說,這條路是修不通的,他要修,就讓他修去好了。就算是修成功了,那時再想別的對策不遲。」
三皇子點頭說道:「若虛說的不錯,見怪不怪,其怪自敗。你們還是商議一下,怎麼對付時遷那老頭子。他幾次三番跟我作對,若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