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書房內。張建成和谷若虛以及包懷仁在喝茶。
張建成呷了一口茶,閉著眼睛仔細品味茶的滋味,半晌咽掉口中茶水說道:「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兩個也要抓緊,這批進士,我們至少要拉攏九成。」
谷若虛眼睛看著窗外,微笑著說道:「皇子殿下,此次會試的主考官乃大學士時遷,他是出了名的迂腐和頑固。從他手下奪取門生,怕是不太容易辦。
再者說,這些年皇子殿下收攬了不少人才,皇城的官員體系,怕不有六成之多?可是人數一多,難免泥沙俱下魚龍混雜。因此,若虛道以為,與其大肆招攬,不如整頓內部,使之變成鐵板一塊。」
包懷仁嗤笑道:「若虛太過謹慎小心了,如今在皇城,有誰還敢跟殿下明著較勁?就是那個時遷也不敢。若虛所言整頓內部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不過整頓內部,完全不用停止對外招攬。這樣好了,整頓內部的事情交給若虛,對外招攬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張建成大笑道:「如此內外兼顧,甚好甚好!你們便按照懷仁所說下去準備吧!等等,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這次會試,一定要想辦法懲治一下那個紀雲,一定不能讓他中進士。」
谷若虛微笑著沒有說話。包懷仁說道:「殿下,這次的主考大學士時遷,為人太過迂腐頑固,怕是不好說話。想懲治他的機會多的是,犯不著非在這次動手。就算他能考取狀元,到時候委任的大權,還是掌握在我們手裡!到時候,還不是任由殿下揉搓!」
張建成冷冷地笑了幾聲,極為興奮滴說道:「紀雲,我不止一次地告訴過你,凡是跟我作對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哼!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八皇子府內,張世昌站在書房內,正在欣賞一幅山水畫。畫上題了一句詩: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竟是紀雲初見宋心怡時所畫的那副畫。李文軒陪伴在側。
「文軒兄,會試在即,三哥那邊一定又有大動作了。咱們是不是也需要準備準備了?」
李文軒眨巴了一下三角眼,字斟句酌地說道:「殿下,三皇子這幾年氣焰熏天,不可一世。外人都道他乃太子的不二人選。屬下這兩年靜觀皇上的舉動,卻越來越是看不透。
一方面,皇上對三皇子的所作所為放任自流,不管不問。另一方面,皇上的很多舉動,卻又似處處針對三皇子。便如上次抄西北按察使郭家一事。
皇上明明知道郭陽是三皇子的人,為什麼還派大將軍去抄他的家?屬下以為,說不定是皇上對三皇子有了顧忌。歷來皇家無親情,如今三皇子的所作所為,已經隱隱威脅到了皇上。
屬下左思右想,只覺得現在無論如何爭風,都遠遠比不上三皇子,說不定還會引起皇上的猜忌。所以,屬下以為,這次會試,倒不如靜觀其變。」
張世昌不以為然地笑道:「文軒,是你想的太多了。父皇對我們這些皇子公主們可是心疼的很,哪有你說的那樣。不過,就依你的主意,咱們暫且靜觀其變就是。」
會試就要開始了,紀雲也開始了忙碌的準備。當然,和其他考生不同的是,紀雲準備的不是四書五經,而是消遣品。在網上準備了大量的評書、相聲、二人轉等等節目,準備在考試的九天中消遣。
二月初五,再有四天便是會試的日子,該準備的也準備的差不多了。紀雲忽然想起,這段時間事情太多,竟然從未拜訪過宋心怡美女先生。宋心怡好像是聽說了他的事,也沒有來過他租住的獨院。
畢竟美女老師對他還是很照顧的,考前不去她那裡一次,於理不合。於是,紀雲精心打扮了一番,出門直奔國子監而去。
走到半道,忽然覺得身後風聲突起,一個人快速地向前面跑去。跑到他身邊的時候,一隻手掌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紀雲修煉無極心法已經成了習慣,功力自然是與時俱進。再加上流光閣一行,雖然勞心使力,經過這兩個月的調養,功夫竟然小有長進。
未等手掌拍實,紀雲的右手已經迅雷不及掩耳地握住了那隻手掌的手腕,用力一擰,就聽身後一人『哎呀』一聲。
「哎呀,斷了斷了!快放手!老三,是我!」
紀雲的反應,幾近本能,如今聽到是熟人,趕緊放手。回頭一看,地上蹲著一個人,正呲牙咧嘴地揉著胳膊,卻是韓邦友。韓邦友身後一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紀雲,卻是陳輝。
韓邦友一邊揉著肩膀一邊站了起來,咧著嘴說道:「老三,看你的塊頭還不如我,怎麼這麼大的手勁?我的胳膊差一點就斷了。」
陳輝驚喜地說道:「三弟,沒想到你還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有空教教我好不好?我們一到皇城就聽說了你的事跡,牛啊,太牛叉了!由原來的西北第一才子,一躍成為大順第一才子,更是奪取了寒園文會的魁首!太風騷了!追你的小妞一定不少吧?給哥哥介紹兩個好不好?」
見到這倆貨,紀雲心裡也很高興。一揮手說道:「今天我做東,咱們來個不醉不歸,兩位兄長請!」
三人選了臨街的一家酒樓,選了個幽靜的單間,胡亂點了幾個菜,坐下來熱烈地述說離別之情。
韓邦友還在揉著手臂,一邊古怪地說道:「老三,你的手勁真大,回頭我要找個大夫瞧瞧。老三是塊真金啊,不管到什麼地方都會閃閃發光。這次會試的會首,是非老三莫屬了。」
陳輝喝了口茶,說道:「那還用說?聽說老三的詩詞,已經有三首被收入漱玉集了,聲望直追當年的煙雨居士,環顧當今文壇,實不作第二人之想。老三,你的考試號碼是多少?」
紀雲納悶地問道:「什麼號碼?考試還需要號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