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節哀順變吧!
「哎,工籐智久,你不會說真的吧?」葉默默側過身子,感到有點尷尬。
工籐智久卻淺淺一笑,他拍拍她的頭,用那種很安定很溫暖的聲音道:「你放心,他肯定會來的!」
他們之間的感情時那樣濃烈深厚,就身為局外人的他也能感受得到,工籐智久不明白為什麼葉默默會連這點自信也沒有。
「是這樣嗎?」葉默默還是沒有多大底氣。
也不容許葉默默有過多時間擔心,這個婚禮還是按照正常的進度進行。
結婚典禮緩緩響起,挽著工籐智久,手裡抱著純淨的白玫瑰,踩著紅地毯,葉默默走得是那樣的緩慢,她真害怕到送入洞房那一刻那該死的嚴諾寒都還沒趕過來。
那短短的一小段路程,葉默默硬是走了好幾分鐘。
牧師開始拿著十字架宣誓。
葉默默一直看著教堂寬敞的門口,那亮堂堂的入口,始終沒有出現她期待的人,心好沉重,感覺像下過一場雨般,內心一片陰霾。
葉默默開始在心裡問自己,究竟自己在他心裡有沒有她想像的那樣重要,一切會不會是她的一廂情願,明明是個喜慶的婚禮,新娘的眼淚卻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可惡的嚴諾寒,有種你就別來!!我葉默默才不稀罕你!!
埋怨,失望,難過,這樣酸澀的情緒讓葉默默此刻恨死嚴諾寒了!
牧師開始對著教堂裡的人講詞。
教堂裡來參加婚禮的人還是很多,因為工籐智久說這樣可信度才高。
現在可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怎麼能夠開口喊停,她自己受傷她可以忍,但是她卻無法不顧及工籐智久的面子。
終於到了交換戒指那一刻。
「請問葉默默小姐,你願意同工籐智久……」
「停!」工籐智久卻突然阻止著牧師繼續說下去,因為葉默默的眼淚實在讓他不忍看下去,該死的嚴諾寒,這是死哪去了?他可算準了他到這裡的時間啊!
「今天的婚禮取消,實在抱歉!」微微的彎了下腰,口氣不善的道歉。
葉默默呆呆的望著工籐智久。
眾人一片嘩然,也就在這時,教堂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急切的闖了進來。
由於是逆光,葉默默微瞇著眼睛想要看清,她感覺這個時候心臟幾乎都要停止!
男人越走越進,葉默默心陡然的一沉。
那並不是她期待的身影,來人是龍巖。
龍巖兩三步跨到葉默默跟前,他神色慌張嚴肅的吼道:「跟我走!!趕快!!」
「去哪裡?」
「嚴出事了,現在生命垂危!!」龍巖不由分說的抓起葉默默就往外走。
葉默默卻像丟魂了般還未反應過來,她被動的被龍巖往外帶著,白色的婚紗下擺一路上磕磕掛掛!
「等等,你……你說什麼,我似乎沒聽太清楚……」
「你是惡作劇吧!」
「我知道了,是嚴諾寒惡作劇吧,這可不是第一次了,叫他換點新鮮的吧!」
坐在龍巖的車裡,葉默默不斷的重複問著龍巖,神情有些恍惚,像瘋了般!
「住嘴!!」龍巖無心顧及其他,他朝葉默默狠狠吼道。
「都是你幹的好事,嚴為了搶回你車速飆太快,整個車直接翻下跑道,嚴要是有事,你他媽別想好過!」龍巖心裡擔心得要命,暴躁的他索性將所有的氣全撒在葉默默身上。
媽的,一切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造成的,龍巖真想親手掐死她!
聽了龍巖那驚心動魄的話,葉默默感到大腦一片空白,她那雙圓圓的大眼睛空洞恐懼,那前一刻還盛滿埋怨淚水的眼眶此刻卻在聽了事實的真相後沒有一絲濕潤的跡象。
人到了最悲痛的時刻,往往是沒有任何情緒的。
車裡,葉默默唯一的想法便是,他要是有事,她也活不了了!
葉默默趕到醫院的時候,嚴諾寒正在急診室進行急救。
葉默默看著那晃動的紅色預警燈像恐怖的吸血鬼長著的血盆大口,她雙腿發軟直直的跌下,那種悲愴讓她心口窒息。
「不,不要……」葉默默像發瘋的般朝手術室撲過去。
「你這個瘋子在發什麼神經,你還嫌害的嚴不夠慘嗎!!」龍巖提著葉默默的衣領不客氣的將她拎到一邊。
「他媽的都是你,你看你把嚴都害成什麼樣子了!!」脾氣暴躁的龍巖對著泣不成聲的默默劈頭蓋臉的一陣咒罵,他揚起剛毅的鐵拳,真恨不得揍這個女人一頓。
「龍,現在說這些有用嗎?」Michelle緊皺著眉對龍巖淡淡的說道。
轉眼靜靜的看著葉默默,Michelle忍不住也抱怨起來:「也不知道你在搞什麼,怎麼突然就和別人結婚了,嚴要不是太急切……」Michelle握緊拳頭,掉轉過頭。他本不想抱怨的,但是他這次真要為嚴諾寒感到不值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小臉上全是悔恨悲痛的淚水,葉默默瘋狂的搖著頭,她不知道她在嚴諾寒心中竟然如此重要。
是她的錯,是她的錯,為什麼她就不能對自己有自信一點,為什麼她就是不敢相信他是愛她的,葉默默,你真的好傻,你真的好該死!
龍巖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才想起來要安排人封鎖消息。
「交待媒體,這條消息一定要封鎖。」龍巖拿出電話壓低著嗓音說道。
Michelle看一旁的葉默默哭得實在是太可憐,他有些不忍心便隨口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擔心,我相信嚴是超人,再說還是阿梁親自主刀,我相信嚴一定不會有事的!」
葉默默只緊緊的捏著拳頭呆滯的點點頭。
等待手術結果的過程是漫長的,是揪心的,對於葉默默而言簡直是凌遲,沒有一次會想現在這樣無助絕望。
一動不動的盯住手術室的方向,葉默默腦子裡想了好多好多。
從她和他那浪漫又狗血的相遇,從他第一次吻她,從他第一次給她溫暖,從他第一次傷害她,從他對她無盡的折磨,再到她離開,再到她褪變,再到她報復,再到她再次淪陷,一切都那麼清晰,一切都那麼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