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主人請吩咐
嚴諾寒看看一臉莫名其妙的葉默默,冷著臉點點頭。
「紋什麼?」布萊恩挑高眉很好奇的問道。
「你覺得我的標誌是什麼?」嚴諾寒意味深長的說道。
布萊恩瞭然的點點頭。
「那麼開始吧!!」布萊恩戴上手套,起身去整理紋身需要的工具。他是世界著名的人體彩繪師,也是世人皆知的人體紋身大師,他的所有作品都可以被稱為藝術品。
「嚴諾寒你到底要幹什麼?」因為他們之間是用德語進行對話,所以一旁的葉默默完全不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幹什麼,直覺告訴她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覺不是好事。
「我不想呆在這裡。」她轉身想走,嚴諾寒卻把她重重的拽了回來。
「我跟你說過,你是我的。現在不過是應你的要求給你蓋個章而已。」他亦正亦邪的對一臉驚恐的葉默默說道。誰叫她要說那些話來挑釁他的,所以他就是要用疼痛懲罰她,他更要讓其他覬覦她的男人知道這個女人是他嚴諾寒的,因為她的身上帶著他的烙印。
布萊恩清洗好一切後,將需要使用的一次性手套、刺針,文身機,挑染素等在紋身台上一字排開。
發動的紋身機發出機器特有的尖銳金屬聲,布萊恩瞇著眼將他設計好的色素挑染到針尖。
「ok,先讓她過來吧!!」
嚴諾寒將葉默默強行推到紋身台,看到布萊恩那發達的肌肉和跳動的針尖葉默默只覺得毛骨悚然。
「你要做什麼?」葉默默嚇得瑟瑟發抖,縮成一團。
「嚴,你把她的外衣脫掉。」布萊恩才不管葉默默的抗議,他只管他即將開展的藝術。
嚴諾寒見葉默默害怕的樣子竟然有些不忍,但是源自內心對葉默默超強的佔有慾他配合的褪下葉默默的外衣,她雪白的肩頭曝露在空氣裡。
「嚴諾寒……你幹什麼,你住手,變態……」葉默默胡亂的扭動掙扎著,嘴裡毫不避諱的大吼大叫。
「嚴,你固定好他,我要開始了。」布萊恩皺著眉看著極不配合的葉默默。
她被嚴諾寒抱在腿上,他固定住她掙扎的身體,大掌包裹住她胡亂揮舞的手臂,只露出她光滑雪白的肩頭。
紋身槍在葉默默光潔白淨的肩頭上一排一排的刺下,細密的血珠一點一點的從皮膚上滲透出來,葉默默疼得直冒冷汗,嘴唇發白。
那種疼痛穿過皮膚,落到骨頭,最後直達她滿是碎片的心裡。
掙扎不及,她咬咬牙,轉頭狠狠的報復性的咬住嚴諾寒的嘴唇,用盡全身的力氣,因為她這一刻是這樣的痛恨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
嚴諾寒任由她咬著,他抵開她緊閉的牙齒在她舌尖糾纏,他額上滲出細密的汗水,嘴裡是腥甜的味道,這一刻他願意和她一起疼痛。
空氣裡瀰漫著新鮮血液的味道,有她的,也有他的。
還好布萊恩是專業的人體紋身師,所以他能夠完全忽略兩人火爆的激吻,專心的完成著自己的作品。
終於,皮膚上沒有沒有了針刺的疼痛,葉默默只覺得自己虛脫了,她眼前一黑,軟軟的倒在嚴諾寒的懷裡。
「默默……」男人擔憂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第一次,是這樣親暱的稱呼,發自他的本能。
「她怎麼樣?有沒有事?」嚴諾寒抱住葉默默驚慌的問著布萊恩,他緊繃的俊顏透露著他內心的擔憂。生平第一次,嚴諾寒明白了有一種情緒叫恐懼!!
「沒事,疼暈過去而已,誰叫你不准給她打麻醉劑的。」布萊恩調侃到。
「嘿,你該看看我的作品。」布萊恩放下紋身的工具,指指葉默默肩頭上的紋身。
那是一隻狐狸頭,藍青色,詭異華美,帶著妖孽的氣息,美得令萬物失色。
「怎麼樣?要是等血跡干了結好痂就更迷人了。」布萊恩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
嚴諾寒冷冷的盯住這個紋身,那樣鬼魅妖艷,那是他也是她。他輕柔的撫摸著她蒼白的臉蛋,有心疼,有滿足。從此,這個女人注定要帶著他嚴諾寒度過一生了,因為他已經滲透進她的皮膚,融進她的骨髓。
「她對你很重要嗎?」布萊恩對坐在床前看著葉默默出神的嚴諾寒好奇的問道。
「不重要。」他冷冷的回答。
「那你為什麼那樣溫柔的注視她,而且為什麼要在她身上刻上你的標誌。」布萊恩雖然是個大塊頭,可是他感情思維卻很細膩。
「為了報復她,為了讓她感到疼痛。」他如實的說道。
這是他一開始的想法,可是當事情漸漸進展到這個地步,他覺得自己快要超出自己預想的範圍了,他正在一天天的對她動情,這種情緒是他控制不住的。
他握住葉默默纖細的手指,堅定的對自己說,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報復她。他對她的柔情,他對她的好,都只是為了更殘忍的回報她當初的冷血無情。
嚴諾寒堅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源自於他對葉默默的仇恨,他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操控之中,可是他卻不知道當他柔情的注視著她時,當他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醋意大發時,當他對她有著病態的強烈佔有慾時,局勢已經發展到了他無法控制的局面。
胭脂張大嘴巴驚訝的看著葉默默肩頭上的狐狸紋身。
「哇,好鬼魅的樣子!!」她伸出手指輕柔的撫摸著紋身。
藍青色,透著寒光,狐狸眼睛烏黑,感覺是活的一般,好像立馬就能從葉默默肩頭跑出來。
「太不可思議了……」胭脂並不是沒有見過漂亮的紋身,可是這樣鬼魅傳神的紋身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葉默默冷笑一下並不說話。怎麼能不傳神,怎麼能不鬼魅,那可出自世界著名紋身藝術大師之手,呵,她是不是該感謝嚴諾寒對她的這樣『特殊』的待遇呢?
可是她卻覺得這樣美麗的圖案是對她徹頭徹尾的羞辱。如他所說,他給她蓋了一個章,從此她便是他嚴諾寒的私人物品。他僅僅將她視為物品,她連基本的人都稱不上,這樣深入骨髓的恥辱感讓樂觀的葉默默再也沒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