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自責與等待2
「都他媽的白癡啊,還不快把門弄開。」在嚴諾寒那裡吃癟的龍巖轉身對那些手下發脾氣。
「啪啪」幾槍將卷門的鎖打爛,門被輕鬆推開。
映入嚴諾寒眼簾的景象觸目驚心。
在這個諾大陰冷的倉庫裡,工籐麻衣一絲不掛的被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她渾身被粗繩捆綁住,衣服被撕成了碎片扔在一邊,臉上,身上全是血淋淋的鞭痕,長長的卷髮遮住了那張滿臉淚痕的臉。
「靠,你們這群雜碎膽子也太大了吧!」龍巖扣住手槍憤憤不平道。
靠在一旁還在補覺的三個男人聞言剛想張口開罵,一看到來勢洶洶的這群人個個荷槍實彈,嚇得雙腿打顫,趕緊屁滾尿流的跪下磕地求饒。
嚴諾寒陰沉著臉脫下自己阿瑪尼西裝外套包裹住女人發抖的身體。
「我不想太吵。」他緊緊的抱住包裹在西裝外套裡的工籐麻衣,淡淡的向龍巖吩咐道。然後徑直走出倉庫。
「收到。」龍巖套上消音器,對準地上臉色慘白的三個男人。
「大……大哥,饒命,饒……命啊!」三個男人口齒不清的求饒。
「是……是她……自願……」
「媽的,吵死了。」龍巖皺起英挺的劍眉,懶得聽三個男人求饒,他不耐煩的開出三槍,直接瞭解了這三個色膽包天的渣滓。
三個男人溫熱的屍體就這樣直愣愣的躺在倉庫裡。有比他們死得還冤的麼?昨晚明明是那個豪放女自願和他們大玩s。m遊戲,怎麼一到白天她就變成一副受害者的姿態了。蒼天啊,我們死不瞑目啊!!
嚴諾寒將工籐麻衣輕柔的安置在自己溫暖柔軟的大床上,為她蓋好被子。他拿出電話壓低著聲音吩咐道電話那頭的Michelle。
「最近我不會去公司,公司大小事務你全權處理。」他低低的說著,生怕吵醒了好不容易睡著的工籐麻衣。
「嚴老大,發生什麼事了。」Michelle不相信有什麼可以重要到讓嚴諾寒拋開他最重視的工作。
嚴諾寒摁掉電話不多說。
他踱到女人面前為她捻了捻被子。
他剛剛為她清洗身體的時候,她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鞭痕讓他內疚得恨不得殺了自己。這個女人因為他失去了太多太多。有誰能想到,當她在遭受那群禽獸折磨時,他卻正在跟一個卑賤的女騙子翻雲覆雨。他胸口沉重,目色陰沉的盯住女人憔悴的容顏,他欠她那麼多,他毀了那樣完美無瑕的女人,他該花幾輩子才能還清他欠她的!!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睡夢中的女人掛著惹人憐愛的淚珠驚恐的尖叫。
「沒事,我在這裡,我在。」嚴諾寒溫柔的擁住女人顫抖恐懼的身體。自責又排山倒海的襲擊了他!!
「嚴,嚴……抱緊我,我好怕。」夜色中工籐麻衣可憐的哀求道。
嚴諾寒合著被子將工籐麻衣緊緊的擁到他寬闊的懷裡。
接下來的幾天嚴諾寒都呆在別墅裡寸步不離的照顧著時好時壞的工籐麻衣。
他親自餵她吃東西,親自替她擦拭身體,親自帶她在寬闊大氣的別院散心。
今天,家庭醫生準時來為工籐麻衣看診。
嚴諾寒站在水藍色的歐式大床邊靜靜的看著床上一臉呆滯的女人,她的狀態讓他攥緊了拳頭。
醫生取下聽診器恭敬的向嚴諾寒匯報著情況。
「嚴少爺,工籐小姐身體上沒多大問題,可是……」他看看沒有表情的工籐麻衣:「可是工籐小姐精神上還需要您多多勞心啊!」
「我會給工籐小姐開點抗抑鬱的藥,希望她放鬆神經才好啊。」說完醫生整理好藥箱出門。
嚴諾寒坐下端起僕人送來的早點遞到麻衣嘴邊,輕柔道:「來,張嘴。」
工籐麻衣麻木的吃下嚴諾寒遞來的早餐,又乖乖的嚥下那些藥丸。
嚴諾寒看著這樣的麻衣心裡一陣難過:該死的,都是因為他,一個那樣完美自信的女人竟變成這副模樣。
「嚴,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嗎?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工籐麻衣敬業的背起她隔兩天就會說一次的台詞。
「我沒有了事業,我沒有了自信,我連做母親的權利也沒有了,現在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了。」說完她從床上坐起來,緊緊的抱住嚴諾寒的脖子,眼淚收放自如的決堤迸發。
嚴諾寒冷漠著臉,身體僵硬。
她每一次的哀求都讓他無地自容。
他輕撫著她筆直的背脊:「乖,我說過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可是……你不介意我沒有孩子嗎?」工籐麻衣問道。
「不介意。我只要你就夠了。」他拂拂她的頭髮。她因他而無法生育,他怎麼可能混蛋的嫌棄她。
葉默默呆在公寓的客廳裡望著巨大的落地窗外高聳的樓層和繁華的街景。她感覺自己位於雲端,地下的行人猶如螞蟻。這是怎樣的生活,她完全和外界隔絕了。
這些天胭脂總是來去匆匆,而嚴諾寒這麼久了連個電話也沒有。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拿起手中的電話又放下,她還沒有勇氣撥通嚴諾寒的號碼。她不過是個玩具,她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主人的心血來潮的把玩。
她幹嘛要一時情迷的說愛他,真是昏了頭了!人家當你是玩具,愛玩就玩,不愛玩就扔到這裡不管,你怎麼會白癡到對這個惡魔坦白啊!
葉默默捶著腦袋,還是沒有勇氣打給嚴諾寒。
「我要瘋啦!」葉默默吼道。「不行,我要離開,我要出去。」
說完她徑直打開公寓的門,當然沒有意外的她馬上被幾個彪形大汗禮貌的架了回來。
「葉小姐,請您配合。」壯漢將葉默默架回公寓又退身而出。
嚴大總裁的吩咐他們哪敢有半點閃失。
葉默默頹敗的垂下頭,掃視了下房間。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嚴諾寒命人將房裡徹底清理了一遍,所以房裡連一件有殺傷力的東西也沒有,她就是想豁出命的逃,也沒有讓她豁出命的工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