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趕不走的蒼蠅
其次是蕭琪,這女子竟有一個玄階和數個罡階的空間寶袋,倒是裝了三里地的神水,至於林**,則裝了兩個玄階寶袋左右,但也有四里地寬了,怕是回到天北,她的家族最少也能成為四大家族之首了。
剩下的樂雲山最狠,咫尺紅塵一刮,一下子讓駱雲的微笑變得扭曲起來,卻不知這廝還陰沉發笑,不住尷尬往自己處看來,讓駱雲立時就想把他一腳踹飛。
所幸駱雲以經驗來估測,此地周邊鼓起處是靈脈探測場的話,那這靈脈絕對有數百里大小,否則血族們何須在這建立如此多的開採場不是。
「好了,我不吸了,這要是在我手中乾枯了,我豈不是要給大卸八塊,這咫尺紅塵我吸了一般,一共才上下三十里地的份量。」樂雲山一副不捨的樣子,但眉宇間的高興和囂張任誰都看得出來。
眾人都是心中暗罵此人牲口,竟然狂吸了三十里上下,還一副欠揍模樣。
駱雲微笑看著這些人,也不打算如他們這般緩慢的去吸收這些神水,而是袖子一翻,直接把白蛤蟆以極快的速度丟入了靈脈的缺口中。
下一刻,靈脈竟不在噴水了。
再下一刻,這靈脈開始回潮,似乎不刻就要不見蹤影。
「這……」林**看了駱雲一眼,有些可惜起來。
「要不我們都分一些於駱劍友吧,你對我們以心相待,我們怎能用苦臉來面對你。」荊無缺看了眼樂雲山,雖然不敢當面責難,但眼前這貨可是狂吸了三十里地的吸血魔,拿到的靈脈也比自己還多二十倍,難免讓他心裡憤憤然。
「我也不知會有此情況,這還沒吸就枯萎了,定是下方空氣上浮,泉水回潮了,不如我和大哥均分如何。」樂雲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嘿嘿,這些人倒也還算是個人,但他們卻哪裡知道這乾枯的原因,要是知道我駱雲將這千里靈脈都給收走了,怕是心中就不這麼想了,想來此事還需得瞞著才是。」駱雲心下暗暗好笑,神色卻不變分毫,搖了搖頭,道:「我們修煉之人,講求的是什麼?是緣分,是機緣,若沒有偌大機緣,縱是給你滿山的仙果,滿湖的靈脈,你也修煉不成劍嬰期修士,如今靈脈枯竭,非我所願,卻是天意注定,我何必去強求?罷了、罷了,此事休要再說,或許是我機緣未到也。」
幾人聽得駱雲說完,登時如有感悟,紛紛杵在當場,對駱雲作揖行禮。
駱雲這時自然是一一扶起眾人,然後背手看向遠處冷凍的夕陽,一副大家宗師才有的淡然由感而生。
「如今你們滿載而歸,在不能容下一物,怕正是修煉和突破瓶頸之時,想必已有人不願隨我去墮落仙谷了吧?」駱雲柔和的說道,眼睛掃過眾人。
荊無缺聽完,恍然道:「駱劍友心境修煉果然非我所能達到的,竟然連這都猜出來了,可謂是……」
「這人要走就走,廢話這麼多,一會白蛤蟆上來可暴露我身份也……」駱雲早有將這些人趕走之心了,畢竟怎麼說,還是一人比較快活。
「所以,在下修為不濟,恐拖累了駱道友,這便離去好了,這是我荊家的玉腰牌,也算是我荊無缺欠駱道友個人情,以後道友有所需之事,赴湯蹈火,我也甘冒奇險的。」荊無缺嘰嘰咕咕說了一大堆,雙手遞上了腰牌。
駱雲自然不客氣,隨後是蕭琪,此女也同樣給了一件玉珮,說是去了天央,定要找她喝酒,然後與荊無缺雙雙離去了,連那白雲梭也閒笨重,斷了禁制後轉送給了駱雲等人。
林**看他們離去,想到修為不能和駱雲等人想必,不要說拖後腿,怕到時候連生死都未可知,因此也不願落單,情深意切的看了眼駱雲,偷偷塞給了駱雲個香囊,不捨的追逐荊無缺等人去了。
至此,也只剩下了樂雲山和駱雲兩人。
看到這廝竟和自己一樣的背手目送三人,且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駱雲是心下無名火冒起:「這貨定然是覺得跟著自己有機可圖,此刻也不願意離去了,我需得找個理由讓他滾蛋才行,否則什麼東西都要分給他一般,實在虧大發了。」
不想樂雲山衣衫沾淚,一副惆悵模樣,歎道:「大哥,你看看,這離別之情,怪讓人心焦肉痛的,此一別,不知何日才是相逢之期,這……這讓我想起了小蝶,唉……」
「挨,這貨……」駱雲歎了口氣,本來還想要將他趕走,這些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只得道:「他們也不過是回自己的家園而已,你也不用這麼悲傷,至於弟妹辛小蝶……或許到你進階劍嬰期後,能找到復活她的辦法也不定,要知道我們修劍修道之人,追逐的就是**魂魄不滅,而每一個進階過程,便是神通到了一個境界,到了某個極致,或許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樂雲山轉過臉,一副驚愕的樣子看著駱雲,道:「大哥,這麼說的意思是,你不趕我走了?」
「滾!」駱雲笑罵一句,飛下了靈脈的裂縫。
樂雲山看著他離開,臉上微笑,心情卻是複雜。
駱雲收回了白蛤蟆後放出一抹感應,察覺到須彌空間裡面的靈脈氣息再次充盈,暗想與自己預料的一樣收穫頗豐了,不過現在也不是進去整理的時候,將靈脈吸了個乾淨,此時不走,血族之人傾全族之力來此,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暫時是打不過的。
是以和樂雲山商量了下定計,駱雲便讓他駕著白雲梭繼續深入墮落仙谷。
兩人不知不覺間,在無盡山脈中飛行了一個多月,終於在某一天懵懂的來到了一片黑色的大地:墮落仙谷。
這片大地彷彿之前奪得靈脈的地方,絲毫感應不到任何氣息,天空黑沉而陰霾,一眼看去,邊際不分,只覺黑紗蒙住了眼睛一般。
只有隨處可聞的怪叫聲,不斷刺激著入谷之人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