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倍受打擊
試問現在連他們都修為都看不出來,又如何把握自己的命運?又如何能別人的命運做出干涉?琉璃仙子本以自己以前的實力有所側目,但當自己否認和她對於自己的確認後,與她無關的超然語氣也伴隨而來,這是在絕對實力下的一種蔑視。很顯然,雖然駱雲並不想承認,但這不屑之情,從她全程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彰顯無疑,若是換了自己,或許同樣會這樣。
一個連自己都不敢承認的人,又有資格和她說什麼呢?駱雲心中重重歎了口氣,非是不願,而是不能。
「高不高興關本仙子何事?我別院中可是藏了數罈好酒呢。你現在先在堂前等我,我這便親自取來。」尚玄一拍駱雲肩膀,為他打氣道,就是眼拙都可看出如今駱雲的臉色頗為不自然。
尚玄仙子一走,癡仙子便姍姍出現,美目盯著駱雲,道:「知己,你做得是對的,此刻以你的實力,不過是罡劍王修為,一旦面對罡劍皇之上實力強者,即便是有我,但一戰之下生死尚還是難料。倒不如隱藏自己的實力,無論於琴雲瑤還是於自己,都是最好的結局。」
「我知道,但遇到這以前和自己一般界面程度的對手,又是自己千國論武裡勢要打敗的人,心中難免起了攀比之心,現在想來頗覺難堪,我和她此刻一比,又算得什麼?不,即便是當時我實力全盛之時,也不是她的對手……」駱雲感慨的道,想到自己就算是再練千年,恐也非這能瞬間來去無蹤的女子的對手,心中莫名失落非常。
「這不是你的風格,你為何突然如此悲觀了?」癡仙子能從劍中看出劍者,對於駱雲曾經的實力她自然知道,只是此刻出乎了她對一向傲氣凌雲的他的看法。
「從人,從劍,從心,從三者的融會貫通。乍看下,邪仙老祖和她修為相差不多,但她修的非是邪功一類進境能飛快的功法,能達到這樣的程度,可見在這個等階中意味著什麼,或許兩者對手,估計也沒有人會天真認為邪仙老祖能跟她討到什麼便宜,這是論其人。
再從劍上看,她的劍霸氣外露,不需有人控劍便可凌空而立,還能對其他靠近的劍器進行控制,甚至對臣服者進行靈氣的直接掠奪,強行弱化對方劍器,雖未見其在戰場上出過手,但相傳它能強行控制對方的劍偏移半分,顯然就是一把強大得離譜的侵略之劍。
五尺,我從未見過這麼長的劍……或許除了你,和那白衣中年男子的『混沌』,我未覺有一劍是此劍的對手,然而如今我卻連你的能力都不能發揮一成,更別談讓你與它對砍了。
餘下的其三,難道還需要我多說麼?看我此刻就瞭然。殺人比不上誅心,她自始至終就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裡,也沒有睜開過眼睛,這便是我倆的距離。我想,不要說千年後的千國論武,我就是萬年後再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更別說比三場,就是最為擅長的鬥劍,以我此刻未比先輸的心態,鬥不過她了……至於三者合一,也僅是表面就已經看到的了,這未看到的,通常才是最讓人害怕的。」駱雲頹然道,尚玄仙子的酒未到,他已經忍不住拿出一罐酒,自斟自飲起來。
癡仙子看他這麼黯然,反而拍手笑道:「呵呵,好分析,但你卻忽略了一點,你有她所沒有的。」
「呱呱!」花蛤蟆這時也出來嚎了兩聲,雖然有氣無力,但至少也醒了,打了個招呼後,顫抖著暗淡身軀爬進了酒缸裡。
「它不正是你的殺手鑭麼?要不讓它將琉璃仙子吞了好了。」癡仙子笑嘻嘻道,似已經想到這蛤蟆吞掉琉璃仙子的情形。
「花哥?你怎麼醒了?」駱雲打起精神,這花蛤蟆確實是自己的殺手鑭,已經連續救了自己兩次,剛才或許便是因為琉璃仙子那把彩色劍上莫名的威壓把它驚醒了。
想到這貨即便是昏睡中,但也為自己的安全時刻著想,駱雲心下感動莫名,若是琉璃仙子剛才在自己否認自己就是駱雲時悍然出手,怕是第一個跑出來救自己的會是它罷?
無疑,這貨雖然平日裡懶散之極,又欺善怕惡。但關鍵時刻卻能屢次捨命救自己,堪稱生死兄弟也足夠了。但讓他吞了琉璃仙子恐怕是不行的,只是吞個罡階的高手已經累得它夠嗆,要是吞個連實力都不明的對手,估計噎死也正常。
「咕呱,呱呱。」花蛤蟆一伸舌頭,鄙視的看了一眼癡仙子,吐出一枚較之前駱雲吃下的靈丹還要亮的丹丸。
駱雲拿起這丹丸,有了之前的體驗,想或是自己度千劍天劫需要用到,便包好收起來。
癡仙子嬌俏的眨了眨眼,便坐靠近駱雲,討了杯神仙醉,袖子一遮,滋一聲就吸入嘴中。這喝酒的綺麗美態,看得駱雲放下手中酒具,為此一呆。而花蛤蟆自認無此飲酒姿態,索性跳入酒甕中飽飲起來。
「本仙子今日見你如此,便不攪你和那女子雅興,他日須得專門陪本仙子,不醉不歸才好哩。」癡仙子嬌嗔一聲,並不貪酒。
她只喝下一碗,已是臉上紅霞沾染,酒窩深陷,若有所思的歎了一聲,撫摸一把駱雲那微冷的雙頰後徑直消失。
「仙子多情了。」駱雲笑歎,而花蛤蟆喝完一壺,也識趣逃走。
噠噠的聲音正也在這時候傳來,駱雲放鬆身體的跪坐席上,正暗奇腳步不同,抬頭時已見尚玄仙子裸足踩在那竹蓆上款款而來。此時她換去了原先的男式青衣,改成了女子的裝扮,一襲暗紅蓮衣醉人眼神。
由遠而近,駱雲還發現她臉上還點上胭脂,嘴裡抹了少許的嬌紅,忽如一片紅雲襲來,讓人忽覺曖昧。
「怎的自斟自飲了兩甕?是怕本仙子不夠資格陪你喝還是怎的?」尚玄看他灼人目光朝自己看來,不由臉上燒紅,她來得遲了,自然並非光是拿酒,而是好好打扮了一番才來,被人看穿雖是意料中,但心中難免還是有些小女子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