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病,要他命!
這個淺顯易懂的道理嚴刑自然曉得,還未待他回過神,那頭頂就又轟下數道雷霆,直給劈的跌落雲團掉進了海中。而此時那媚娘也差不多將那餘下的四名狼妖給收拾完了,只餘那被稱之為三哥的狼牙在那苦苦掙扎。雙目欲裂,滲人的嘴上也淌滿了血漬,好不淒慘。
實在沒想到這半路隨便撞見的小美人兒竟有如此強橫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別說是還手了,連逃跑的餘地都沒,看著那一個個倒下的族中兄弟,心中別提有多驚駭了。任他東躲西藏如個猴子,那頗為強橫的身軀上也總是時不時的落下幾道傷痕,身死落敗只是時間問題了。果然,未待片刻,就見媚娘一個爪印直接拍在了那狼妖的頭顱上,直給拍的腦袋開了瓢,連妖嬰也未來得及逃走。
一系列變故未及半刻鐘,直瞧的那一眾小狐狸驚駭莫名,不知道這算是被得救了還是出了狼嘴又進了虎窩。只見一個身段玲瓏,面容姣好,頗為機靈的小狐女朝著媚娘說道:「謝謝前輩出手,還請前輩放了我們姐妹,我們姐妹回到族中定然稟明族人,報答前輩的救命大恩!」那餘下的一眾小狐女聞言頓時也回過神,趕忙一起朝著媚娘拜謝,求得她開恩放了她們。
雖然聽了那幾名狼妖的話語,這一眾小狐女極有可能是她三萬多年未歸的青丘山族人,但此時媚娘卻也不敢自作主張。聽了那幾名的小狐女的話,雖然臉色急切,但也朝後向著嚴刑遞了個詢問的眼神。嚴刑見此自是相允,便對媚娘點頭示意。
「你們可是青丘山的水狐一族?」見此,媚娘也不忙解開一眾小狐女身上的鐵索,而是問出了心中的猜想。「是的前輩,我們姐妹正是青丘山的水狐一族。還請前輩放了我們姐妹,我們定然對前輩感恩戴德!」那頗為機靈的小狐女聞言登時拜倒說道。
「快快起來!我這就幫你們去了鐵索!」雖然早已猜曉了七八分,但此時確定了,媚娘登時就感覺鼻子一酸。沒見到族人時還不覺得什麼,離開族中上萬年,本來那點念想都快沒了,可此時見到自家族人,那眼淚頓時就有奪眶而出的衝動。趕忙扶起一眾小狐女,替她們解了身上的鐵索。說道:「我名媚娘,也同你們一般,是青丘山水狐一脈。只是離開族中已有數萬年,不知我凌瑤娘親可還健在?族中可還好?」
「啊~!你當真是族裡時常說起已失蹤的小公主嗎?」那一眾小狐女剛被解去了鐵索,就想拜倒相謝。可是卻突然聞聽媚娘這一番話,登時都驚訝的張著小嘴,那頗為機靈的小狐女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的出聲問道。只見那媚娘聞言突然推起袖口,露出了白皙修長的小臂。就見那光滑白皙無一點瑕疵的小臂上忽然浮現一個藍色的紋身,像一個『川』字,又如水浪一般,而後又緩緩的消失不見。
「啊……果然是我們青丘山的族印,還是族長宗親血脈的印記。您真是失蹤的小公主嗎?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嗚嗚嗚……現在族裡出禍事了!」那小狐女見此登時有些激動,說道後面都流出了眼淚,旁邊的一眾小狐女均是面容哀愁,眼角泛淚。
媚娘聞言登時心中一驚,一絲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連忙說道:「怎麼了?族中出什麼事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那蒙山的狼妖憑白的就與我們開戰了,一月前還將族裡的幾位族老連同族長給擊傷了!如今只有幾位化形期的族老在苦苦支撐。嗚嗚……小公主你快回去救救族裡吧!」那小狐女仍是梨花帶雨的說道,樣子好不淒慘,看的嚴刑心中也是不忍。
「什麼?族長可還是我母親?」媚娘此時早已沒了從容的神色,儘是擔憂。「如今族中主事的是蘇魅大公主,原先的凌瑤族長已經……已經死在了千年前的天劫下了!」那小狐女又放出了一個重磅炸彈,直給媚娘的心房給炸了個稀巴爛。一時驚的她臉色慘白不已,半晌沒回過神。
她被囚禁在十萬大山時心中便時常的猜想任何一種的可能,而這可能也猜測過。那時想來便就是難受不已,心中如被刀子割般疼痛,可仍未曾像此時心中這般的滋味兒。那眼角的淚花再也忍不住了,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往下落,直看的那一眾原本就哀傷的小狐女也齊齊低聲啜泣。一時間此間的氛圍格外的悲傷,也感染了一旁的嚴刑。
「逝者已矣,生者當如斯。媚娘,勿要傷心!我輩修道之士多半總是躲不過這般的結局,此時你族中遭難,眼下還需緊要此事的為好。」縱然嚴刑不大擅長安慰之詞,可看著媚娘那一副淒苦的面容,心中也沒來由的想起了玄玄界的親人,走向媚娘細聲安慰道。
「少爺…嗚嗚嗚……」媚娘聞言登時猛的撲在了嚴刑的懷中,眼中的淚水如流水似的,嘩啦啦的往下落。此時她的已沒了化形期大妖的風範,根本不像一個活了萬年的老妖精,宛如一個傷心的小女孩一般,模樣悲傷不已。嚴刑雖是被媚娘一時弄的措手不及,但瞧她此時的情緒也只好借他胸懷一用了。
這媚娘雖是妖類,但自從與她相處這些日子以來,嚴刑反倒是覺得有時比同是人類的修士要好上許多。至少此時看來心中還是仍舊有些善念的,在他想來只要心底不失孝心的人,終不會是大奸大惡之輩,當然其中也是有個別的。不住的輕聲寬慰著她,細細感受著胸膛上傳來的溫度。
片刻之後,媚娘也像似回味到了嚴刑的話語,想到了此時終歸不是傷心的時候。也發覺了這般撲在嚴刑懷中實在有些不妥,他可是自家的主子呢,連忙擦拭了眼角的淚花說道:「少爺對不起,小婢不是有意的!」想來是被當初聽了他說稍有些不順心就囚禁他一輩子之類的話給留下了印象,生怕嚴刑會怪罪。嚴刑自然不會為了這事去怪罪她,說道:「沒事,你先向他們問清楚你們族裡的事情吧!」
那一眾小狐狸此時也被媚娘突然的舉動給弄的好奇不已,看這男子也沒什麼出奇的地方,怎麼自家小公主稱他為少爺呢?要是叫嚴刑為姑爺的話,反而就不會有此時這怪異的表情了,雖然叫姑爺仍會有些奇異,但也沒有叫少爺這般更讓人來得驚奇吧!
「你叫什麼名字?你們怎麼被他們抓到的?現在族中的情況怎麼樣了?」媚娘也瞧見了這幾個小狐女好奇的神色,但此時卻沒那功夫也沒那心情去說,朝那原先說話的小狐女問道。
「小公主,我叫青兒。一個月前那蒙山的狼妖又一次的攻進了青丘山,也不知那找來的幫手不僅打破了護山的陣法,更是擊傷了大公主蘇魅連同幾名族老。也好在那蒙山狼族也被我們打退了,不然指不定有多少姐妹要遭難呢。只不過接下來的時日裡,族裡的姐妹卻經常失蹤,雖然此事隱隱猜曉是蒙山狼族做的,只是族長卻在閉關療傷無暇顧及。而今日也不知那幾個狼妖是怎麼闖進青丘山的,我與姐妹們巡山時被撞見了,不敵他們就被擒了下來。一路把我們帶到了這兒,也不知道要把我們帶到哪去。」那小狐女緩緩說道。
媚娘聞言登時就俏臉生寒,一時就想早些飛到族中去。只是此時她卻早已不復自由身,無法做主,只得對嚴刑說道:「少爺……」不過還未待她說出口嚴刑便插話道:「媚娘,既然如此那就先帶上他們去你族中一趟吧!」嚴刑雖然此時兀自擔心林可兒母女的下落,但是媚娘族中遭難卻也不好袖手不顧。之前又被媚娘流露的真情給觸動到了心中那柔軟的地方,要他撇下不管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見此她也被嚴刑認為本該如此的舉動給感動了一番,忍不住的就朝他遞去一個感激的神色。便拿出了那件白玉如意,招呼著一眾小狐女上來,朝著那青丘山飛去了。
路上嚴刑又向媚娘與那幾個小狐女詳細詢問了一番這一處的情勢。原來這北海附近的妖修極多,大大小小的族群部落全分佈在這附近的山脈。其中又以蒙山的狼族與青丘山的水狐一脈的數量與實力為最,族中皆有數個化形期的大妖主事。只不過雖然時常都有些摩擦,但如此次這般攻打別人的老巢的事情卻是從未發生過。
聽那幾個小狐女的描述,這幾年來卻是發生了幾件怪事。那蒙山的狼族時常攻打附近一些妖修的小族群,而最讓人怪異的卻是那被攻打的族群中多是一些雌性為多的為主,而且讓他們看來卻是根本沒有半點的由頭。此次更是打上了青丘山水狐一脈的注意,只是兩家的實力都在伯仲之間,相互無法奈何。按常理來說,既然無法攻下那本不應該如這般老是糾纏,好似有宿怨一般。
而一月前那蒙山的狼妖又不知從來找來了幾個幫手,不過只是幫他們打破了青丘山的護山大陣之後卻又未曾現身。那一場大戰倒是好生慘烈,相互都皆有損傷,只不過因青丘山老族長死在天劫下的原因,卻是一直都處在下風。在媚娘的姐姐也就是現任的族長與族中五位族老皆負重傷的代價下,倒也把蒙山的狼妖趕回了蒙山。只不過接下來她們族中卻經常有人憑白的失蹤,雖然大致都猜曉是蒙山狼妖做的,但苦於此時族中只僅餘一位族老的情況下,分身無術,無暇顧及,卻仍是未曾能夠阻止下來。到如今青丘山更是失蹤了上百位的族人,讓她們憂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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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萬分抱歉!
由於晚上有些事情,回到家中已晚,看來今日只能更新一章了,不過之後定會補上的!還望諸位道友多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