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生死台(三)
「哼!我就暫且相信你一次,若是你事後敢哄騙我,那就休怪我與你不死不休!」嚴刑沉吟良久傳音說道。
「道友放心就是了,事後我定會如實相告,絕不欺瞞!」空空道人聞言也立馬保證道。
「空空道人,怎的?還未想好?難道還想要反悔不成?」這時那在一旁的郎劍斂見這空空道人的臉色陰晴不定許久未見言行,頓時語氣不善的說道。
「哼!道爺我豈是你那般無恥之徒,既然答應了你,那道爺我也自會遵守若言!不過此番上場卻是不是道爺我。」空空道人聞言立馬譏聲說道。
「哦~!不知你去那找人?我這可沒什麼多餘的功夫等你。」郎劍斂聞言有些驚錯,對其問道。
只見那空空道人聞言,微笑著對那一干圍觀之眾抱拳說道:「道友,小道我就勞煩道友了!」
一時弄的圍觀之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摸不著頭腦。這空空道人究竟尋了那個高人來為他相助啊?看其一臉微笑的樣子,好似這莫名高手一出手就能贏得那凌天門的吳姓師兄一般。
沒一會兒,就見一名身著破爛,頭頂雪發的怪異青年走了上去。此人正是與空空道人商量好的嚴刑。一時圍觀之眾頓時你問我問他,弄的此中好不熱鬧。而有些先前見過嚴刑被那凌天門吳姓師兄追逃的修士也立馬想了起來,可看這嚴刑卻只有築胎期的修為,上去與那吳姓修士鬥法,那豈不是找死嗎?一時疑惑者有,好奇者有,歎其自不量力者更有。
而那郎劍斂與姓吳的修士也更是錯愕不已,沒想到這空空道人竟找了這麼一個人來代替。莫非這空空道人傻了不成?
只聽那郎劍斂回過神來譏笑道:「空空道人,這小子就是你請來的幫手?哈哈哈~~~!看來你是想把全身家當送給我了!」
「嘿嘿~~~!你試試就知!」空空道人卻是好似未聽見郎劍斂的譏諷,仍是自得其樂。
「牛鼻子,先把乾坤囊給我吧!」嚴刑卻是好似未見到一眾人等的譏笑諷刺,更未曾看其半眼,一副毫不所動的樣子。遂又朝空空道人說道。
「呵呵~~~!道友放心就是了,似小道這般言而有信、一言九鼎之輩豈會食言。自然會言必行,行必果了!」空空道人聞言立馬回道,忽而又不知從那摸出個乾坤囊交給嚴刑說道:「道友,你仔細查看一番,裡面的靈晶絕不會少了半個子!」
「哼!」嚴刑接過乾坤囊,微微用靈識掃了一番冷哼了一聲,就不再言語。
「小子,為了那點靈晶就敢過來送死?真不知你是該說你傻還是誇你膽大!嘿嘿~~~!既然如此,那吳師兄你也不必替我出戰了,這小子先前竟敢辱罵我。哼!如今自己找上門來,我豈會不教訓他一番?當然我先前所承諾吳師兄的東西,事後自然會如實奉上!」郎劍斂見此連忙說道。
「既然郎師弟要親自動手,那為兄也不便阻攔!」吳姓修士聞言,便對其說道。
而嚴刑見此心中更是心花怒放,那吳姓修士他還是有些不大的把握,而如今這姓郎的竟要親自上場,那對他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嚴刑見此雖是有些興奮,但也未表露,仍是一副冷冷的樣子,不為其所動。
「哼!小子,既然你來尋死,那我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你這條小命了!等下若是要怪的話就怪你自己吧!」郎劍斂說完,便掠身閃進生死台內。
嚴刑聽聞,嘴角劃過淡淡的冷笑,便也走進場內與其遙遙相對。
「哼!小子,你倒是有點膽色。不過此時你既然走進這生死台,那便只有見了生死,決了勝負才能走著出去了。當然,我可以對你肯定的說,你只能躺著出去!」郎劍斂見此更是譏諷道。
「哼!可以開始了嗎?」嚴刑根本不為他之言所動,冷哼一聲問道。
「真是不知死活,既然你這麼急著去死,那我就送你一程吧!」郎劍斂見那嚴刑竟還是一副絲毫不怕的模樣,好似根本未曾把他放在眼裡的一副表情,頓時怒火沖燒,祭出一柄三尺寒鋒朝他喝道。
只見那長劍模樣極俊,煉製的也極其精緻,其劍身更有條條松紋相鐫,閃爍著絲絲寒芒,攝人眼眸。
「哼!死來!」
一聲怒喝,就見那郎劍斂御起利劍就往嚴刑殺去。頓時劍光如虹,劍芒吞吐,好似一顆流星急速的撞向嚴刑。
嚴刑見此微微抬起眼皮,看了飛來的長劍一眼。但卻又未見他有所動作,仍是呆立原地,好似甘心等死一般。
「鏗~~~!」
一聲清脆的金石相擊聲響起,只見那嚴刑手中忽然出現一把雷霆相繞青色光芒的長鑭,瞬間就擋住那殺來的長劍。
「姓郎的,我勸你還是早些拿出你的壓箱手段的好,不然你就去死吧!」嚴刑忽然朝著那郎劍斂冷聲說道。
郎劍斂聞言頓時大怒,朝著嚴刑就厲聲喝道:「小子,狂……」
只是還未等他說完,就見那嚴刑磕飛長劍,化身成一道雷霆剎那間就閃身到了他的身前,已經舉起那手中的青色長鑭朝他砸來了。嚴刑此中一系列的動作,簡直快的不可思議,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嚴刑竟已然出現在了郎劍斂的身邊。哪有剛才言中勸其拿出手段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副要他小命的模樣。
只見那郎劍斂見此,連那長劍都未來得及去收起,慌忙就朝旁躲去。只是那嚴刑卻如附骨之疽,郎劍斂飛身一旁後,就已見嚴刑竟也出現了他身旁,仍是舉著長鑭做著打來之狀。郎劍斂一時驚駭莫名,沒想到這不知哪出來阿貓阿狗一般的東西,反應竟是如此之快,連他這凌天門的精英弟子都有些跟不上嚴刑的節奏。
「咻…咻…咻…」
只見那生死台一時閃現無數個身影,儘是郎劍斂與嚴刑閃現時留下的殘影。不管那郎劍斂如何去躲,那嚴刑就是緊跟其後做著那幅砸去的樣子。好似那郎劍斂的影子一般,根本甩脫不了。一時生死台外圍觀的修士也是驚駭不已,根本未曾想到那自不量力的嚴刑竟如此的厲害,這還是不是築胎期的修士了?
而那凌天門吳姓的修士更是緊皺著雙眉,臉色凝重的看著生死台內。此時要數高興的話就是那一旁的空空道人了,看著場中的變化嘴角都翹的老高了,不時發出低低的笑聲。心中不住的想到,『果然沒看錯,這小子還真不能把他當做築胎期修士來對待』。
卻說那場中的郎劍斂,此時他卻是越來越驚慌,每次閃躲之時就見後面緊跟著一條閃電,出現後又見那嚴刑舉著長鑭一副不打下來不罷休的模樣,一時心中那是憋屈不已。
這郎劍斂是又驚又怒,難不成還真要輸給這阿貓阿狗一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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