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生死台(一)
空空道人先前欲擺脫嚴刑的時候,就知不遠處就是這天梯城,就是怕在此地遇見這郎劍斂。沒想到那嚴刑卻是根本不吃空空道人的那一套,沒說兩句就結印引雷轟他。這不還真在此地遇見了,弄的此時進退兩難的地步。雖然空空道人心中也不怕這郎劍斂,只是如今這在天梯城中卻是由不得他了,而且那凌天門的吳姓師兄更是在旁虎視眈眈。
這空空道人當初把這郎劍斂的乾坤囊給打開之後卻是微有些咋舌,那郎劍斂也果然不愧是凌天門的弟子,這乾坤囊中的好東西卻是不少,連他這曾經是青雲觀的門人都是眼紅不已。如今在叫他把這乾坤囊還回去,心中卻是極其不捨,這落入自己囊中的東西,怎能輕易掏出來呢?再說還要搭上自己的十萬中品靈晶作賠償。空空道人眼裡卻是沒有這種道理,這郎劍斂當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空空道人思索良久,覺得還是與他上『生死台』相鬥一番,以決勝負的好。雖說這要是輸了會搭上自己全身的家當,但自己與這郎劍斂的修為卻是相仿,他倒是有幾分把握能贏得這郎劍斂,他遊蕩這青龍白虎朱雀四國卻不是白晃蕩的。袋中的好東西那是不少啊,一些秘術法寶也是不缺。
而他心中擔心的就是怕事後郎劍斂萬一反悔可就難辦了,這天梯城可是凌天門的產業,其中難保不會有甚的齷齪之事,空空道人他卻是不相信凌天門會公平對待。
「道友,不是小道我不願相還,只是小道我當真是未曾拿過你的東西啊!你若是一直這麼相纏於小道我,那小道我卻是無法了。你家凌天門勢大,小道我這孤魂野鬼一般的修士,卻也只能陪道友上這『生死台』走一番了。不過,誠如小道我先前所言,無力與你們凌天門相抗。但若在『生死台』上小道僥倖贏得道友半分,那道友可不會反悔吧?」空空道人沉吟了會兒,對著郎劍斂說道。
「哼!我郎劍斂光明正大,說一就是一。怎會與你這偷雞摸狗之輩糾纏不清?你若是能贏,我當然不會再與你計較,但你若是輸了也留你條小命。就把我的東西還給我,然後再把你全身的家當給我留下。給你這偷雞盜狗之輩留個痛楚,免得你這廝肆無憚忌。」郎劍斂聞言,一臉正色的說道。
「呃~!那道友以何為證,事後不再糾纏小道?」空空道人卻是不管那郎劍斂說的多麼動聽,這空口白牙的時他怎會相信?遂又問道。
「哼!這去生死台自會留下契約!」郎劍斂聞聽,更是一臉鄙夷之色。
「好好好。若是如此,小道就陪道友上一番生死台。」空空道人聞言說道。
「喂~!牛鼻子,先把我的乾坤囊還給我再說。」嚴刑看這空空道人與那郎劍斂你一言他一語的好似把他給忘記了,連忙插話道。他可不會關心這兩人的爭執,這好不容易得到的靈晶才是他眼下最為關心的事情。
「你是那來的野小子?此時有你說話的份嗎?哼!我與這空空道人解決了之後,你若還是要死要活的再去與他細細分說!此時你先給我站在一邊,休要生事!」還沒等空空道人答話,那郎劍斂就一臉輕蔑之色的說道。
「你妹的!老子的事用你來多管?!」嚴刑心中本來就是一團怒火,聞這勞什子的郎劍斂的話語後更是怒氣沖頂,管他是凌天門的還是那的,怒聲便道。
郎劍斂聞聽頓時一愕,沒想到這不知那冒出來的阿貓阿狗一般的人竟敢與他這般說話,頓時怒道:「哼!想死不成?敢與我這般……」
「郎師弟還是先與那空空道人解決完了再計較,在這天梯城中勿要多生事端!」可未等郎劍斂說完,那旁邊的吳姓師兄便插言說道。
「吳師兄說的是。」郎劍斂聞言便對吳姓師兄恭敬說道。「哼!空空道人,還請隨我上生死台吧!」,後又朝空空道人說道。
言罷,一干圍觀修士便跟著郎劍斂人等便朝二人所言的『生死台』走去,徒留怒火中燒的嚴刑。
嚴刑見此,心中雖是怒氣沖沖,但也不好發作。這天梯城畢竟是凌天門所屬,此時他還未有那等對抗青冥界一大派—凌天門的實力。見一大群人紛紛離去,便也只好跟去。
生死台位於天梯城的南端,寬長百丈,豎也有百丈。外有結界籠罩,旁有一干凌天門的弟子看守。
等嚴刑過來之時,一群看熱鬧的修士都已在結界外等待了。而那空空道人與郎劍斂此時也正在簽署決鬥文書。
沒一會兒,就見那郎劍斂又與空空道人說道:「空空道人,此時你可放心了吧?我郎劍斂行得正坐得直,豈會與你這般人等多作糾纏?」
「唉~~~!道友這又是何苦來哉!小道我又未曾拿過你的東西,你又何必這般苦苦相逼呢?再說你我修為相若,上了生死台那也不見得會如道友之意啊!也只是平白浪費了氣力,惹的閒人笑話罷了!」空空道人聞言一副迫不得已,苦大仇深的樣子。
「哼!空空道人,你此時還不敢承認?嘿嘿~~~!罷了,我也不與你多言。空空道人你是自己上台還是另外請人呢?」郎劍斂聞聽頓時氣道。
「小道不過是一隻孤魂野鬼罷了,哪有他人可請?自然是小道我自己……呃~!道友,你不會是請人代戰吧?」空空道人本來仍然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不過說到一半,立馬好似回味出郎劍斂所言的話語當中有些別的意思。遂又連忙問道。
「嘿嘿~~~!你這話當真是好笑,我又未與你約定必須是本人自己相戰,這請他人代替當然也可了。」郎劍斂聞聽,頓時『嘿嘿』直笑,好似那空空道人的話語當中真的很可笑一般。
空空道人聞言頓時心中生起不好的預感,連忙不甘心的問道:「那道友請何人代替?」
「吳師兄,這番卻是有勞了!」郎劍斂聞言卻是對著在旁的吳姓師兄說道。
「哎~~~!郎師弟勿要客氣,這不說你我二人交情匪淺,就是,門中一般弟子遇到此種事情,那做師兄的也定會相助的。而且這空空道人更是作惡多端,臭名遠揚,竟還敢在天梯城中行那偷雞盜狗之事…哼!當真是肆無忌憚,氣焰囂張。若不是師弟答應留他一命,不然我定會取他小命,還這一片天地的朗朗乾坤!」這吳姓師兄一番話說下來那真是同門相親,大義凌然,半分臉紅的痕跡的都無。
別說那一干圍觀之眾,就是那郎劍斂聽聞都有些臉色訕訕。這要不是他早就許若給這姓吳的一半那空空道人的家當,這姓吳的那會如此輕易答應。郎劍斂心中雖是這般想道,但臉上的訕訕之色也是微現即閃。
只聽他又配合的說道:「吳師兄果真是嫉惡如仇,小弟佩服不已!」
兩人一番對話下來,對其缺乏丁點好感的嚴刑更是心中大叫『無恥』,這兩人要不去說雙簧那還真是可惜了,不然以他這二人皮厚的程度那還會紅不了。這當真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而那空空道人此時更是滿臉的怒氣,早就半點都沒了先前裝出來苦大仇深,痛心疾首的模樣。只聽他怒極反笑道:「嘿嘿~~~!道爺我還以為自己的面皮算是厚的了,今天見了你二人倒真是長了見識。還虧你二人是名門大派的弟子,沒想到齷齪至斯!」
「嘿嘿~~~!空空道人,我也不與你去逞那口舌之利!如今這決鬥文約我們二人早已簽下,我勸你還是乖乖上台比試的好。不然先不說我凌天門高手輩出,更是有上萬蘊嬰期修為的師兄弟。你若是想跑…哼!就是連這天梯城的城門你也別妄想逃脫!」郎劍斂聞言也未見絲毫的氣憤,只是淡淡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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