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被盜乾坤囊
狼牙山脈,毒牙峰內,一處小山谷中。
只見如今這小山谷當真是好不狼狽啊。空氣中處處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兒,地上也躺著不少斷肢殘屍。山谷內少有的草木也是乾癟枯萎,好似被蝗蟲肆虐了一般。谷內滿地也儘是大坑碎石,再也不復原先一絲一毫的模樣。
不過此時,只見一個身穿道袍,頭頂道冠的年輕道人正在那滿地伏屍的山谷內到處摸索著,身形不時的到處閃現。沒過一會兒,那道人就停在原地,一臉倒霉苦逼的模樣。
這年輕道人正是瞧見毒牙峰有沖天殺氣,便來查看的空空道人。
空空道人來到這毒牙峰內卻是見到了這麼一場鬧劇,看著枯槁無一毫生機的小山谷,頓時跳腳大罵,害的他白跑一趟。這小山谷內看去哪有什麼寶貝,全是一些碎石大坑,更無丁點靈氣。根本就是一個荒蕪貧瘠之地。
空空道人見此只好暗歎一聲倒霉,靈識一掃就欲拔身離去。
不過就在這時,忽然只見那遍野殘屍中竟憑空的出現一個青年人。一頭刺眼的雪發披於後背,一張頗為清秀的臉頰,身上卻穿著一身微微破舊的黑衫。
這青年人正是不敵巨劍門灰衣老者躲入雷域當中的嚴刑。嚴刑在雷域當中調息修煉已有十日,如今身上的傷勢已然痊癒。琢磨著這兩方人馬之間如今也應該有個結果了,所以便閃身出了雷域,來查探一番。
只是這嚴刑剛出了雷域,還未來得及細細去探查。就忽覺眼前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像似被一陣清風拂過一般。
雖然嚴刑未曾瞧見是什麼東西,但當然也不會真就認定了這是股沒來由的清風,或者是自己眼花了。心底頓生警惕,用靈識掃去。
「咦~!」
忽然,嚴刑只聽一聲輕『咦』,就見身前不這何時出現了一位年輕道人,一臉怪異之色盯著嚴刑看。這年輕道人正是剛剛欲要離去的空空道人。
嚴刑聞見心中一驚,竟然連他的靈識都未發覺這人是何時出現的。心中頓時警惕之心大起,打量了一會兒這眼前的道人後,朝他說道:「你是何人?為何無端的出現在我身旁?」
「呃~!呵呵…這位道友,你這剛才是怎麼憑空出現的啊?」那道人聞言卻不答反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究竟是誰?難道是巨劍門的?」嚴刑豈會告訴他,見這小道士一臉不懷好意的模樣,頓時語氣也不善了。朝那人問道。
「道友勿要誤會!小道只是一介散修罷了,那有什麼宗門!適才路過此山,見此地殺氣湧動,好似有精怪在此作亂,所以小道才會來此查看一番。只是來此處卻見只有滿地的殘屍了,根本未見有絲毫的異狀。見此小道本來也就欲要離去了,只是忽然見道友憑空的出現,心下一時好奇,所以便過來詢問罷了。」這空空道人倒真是不愧做慣了偷雞摸狗的勾當的,這空口白話,滿嘴謊言也是頗為精通。
嚴刑聽了,心中也難辨真假。見這道人好似未曾有惡意,便也不想與他糾纏了,微微緩了語氣對他說道:「我只是在這潛修罷了,也不知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既然道友要查看此地,那我就不便打擾了。」說完微微一拱手,就欲拂袖離去。
「道友且慢走,還請告訴小道,你剛才是使了什麼法子憑空出現的啊?」空空道人見嚴刑欲要離去,頓時去相阻,朝他問道。
又見嚴刑聞聽朝他望來不善的眼光,頓時又補道:「道友勿要誤會!小道我每逢稀奇之事物,心中便有如貓撓,心癢不已啊。若是不知此中出處,這修煉就不可定下心來啊。這修煉要是定不下心來,那往小的說這修為就會停滯不進,無法苟活啊。這往大的說,那這修煉時也怕走火入魔,魂飛魄散啊!還煩請道友如實相告,小道的前程可全捏在道友手中了。望道友定要救小道於水火啊!」
這空空道人說完,更是一臉苦楚的模樣,彎著腰,拱著手。看著嚴刑目光之中儘是哀求之色。這空空道人的演技倒是一絕,當真可與他的看家本領相媲美了。
『臥槽!這什麼跟什麼啊?!這兩句話也能被他繞出來?還有這人臉皮也忒厚了吧!』嚴刑聞見頓時一腦門的黑線,看著空空道人心底忍不住暗讚了一聲『人才!』。
「呃~!那個,我跟你不熟吧?」嚴刑只覺的臉上有些抽搐。
空空道人聞言,頓時微笑道:「哎~~~!道友此言差矣,這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嗎!這相熟也不是天生的,這還得我們後天努力啊!」
「可問題是,我-根-本-不-想-與-你-相-熟!」嚴刑有些無語,這般『人才』是那冒出來的。
「哎~~~!道友此話還是差矣啊!又有言道:這多個朋友多條道嗎!這寂寞的修行路上哪能缺少朋友的陪伴呢?道友,你說是吧?」空空道人又回道,一臉笑容又變得有些猥瑣了。
「是你妹!老子不是搞-基的!你要搞找別人搞去!」嚴刑就感覺好似一堆蒼蠅圍著頭頂『嗡嗡』亂飛,煩不勝煩。忍不住朝他怒喝道。
「呃~!道友此話是何意啊?這搞-基又是何物啊?」那空空道人好似一臉茫然,未曾看到嚴刑就要暴怒的臉色。依然恬不知恥,不恥下問道。
「臥槽!你是那蹦出來的?你知不知道你很煩!」嚴刑真的快無語了,這好端端的怎麼攤上怎麼個人。
「唉~~~!道友此言又是差矣啊!這又有聖賢云: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道友還需多多體會先賢之語啊!」那空空道人仍是那般說道。
「………」
「道爺!您就做個善事,放過我吧!我還有事,您能讓開嗎?」嚴刑有些被折騰的不輕。
「唉~~~!道友此話還是差矣啊!這又有古人……」
「人你妹啊!給老子滾!」嚴刑又聽這空空道人言,頓時一聲怒喝,打斷了空空道人的話。
空空道人見這嚴刑猛然大怒,便朝他說道:「呃~!道友,你這是為何?小道我只是欲求你先前為何憑空出現的緣由而已。不便相告你就直說嗎,何必如此大發雷霆的?你這不說我哪能曉得,你說了我這不就曉得了嗎?所以啊,道友……」
「臥槽你大爺的!你tmd是來找茬的吧?!」只是還未等空空道人說完,就見嚴刑暴起一句粗口止住了他迭迭不休的話語。
「道友你這是又為那般啊?小道不是說過只是好奇而已。再說小道我與道友又未有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怎會無端尋你麻煩呢?還望道友切勿生氣,這人一生氣啊就容易暴躁。這人要是暴躁了呢,就容易怒起殺……」
空空道人還仍自顧自的說,可剛剛說到一半,忽然就見頭頂雷聲大作。一道粗如小腿般大小,白色耀眼的雷龍忽然朝他劈下。
「靠!道爺我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怎麼遭雷劈呢?!」空空道人見此,留下一聲驚叫瞬間消失了。是的,徹底的消失在原地,不見半分蹤影。
「轟~~~!」
那道雷龍就在空空道人消失的那一剎那,劈在他那剛才站立之地。這雷也正是嚴刑受不了空空道人的言語,再也抑制不了心中煩悶的怒氣。在他說話之間,就一怒之下引雷朝他劈去。卻是沒想到,這空空道人竟憑空消失了。
嚴刑大驚,根本未曾瞧見這空空道人是如何消失的,就好似如他自己躲入雷域一般。四處張望半晌,也仍未見到那空空道人的絲毫蹤影。嚴刑摸不清這空空道人的來路,也不知他有何目的,要如此的糾纏自己半天。謹慎的看著山谷四處,怕這空空道人忽然又出現。
只是,查看半晌卻仍未尋到那空空道人的半點影子。見此,嚴刑也就未去理睬了,就當一個小插曲。便拔身欲朝毒牙峰外掠去。
忽然嚴刑只覺身上好似少了點什麼一樣的,一股怪怪的感覺油然生起。想及此處,嚴刑便朝懷中摸去。
這一摸,嚴刑臉色頓時僵硬了,這懷中的乾坤囊竟不見了。之前躲入雷域當中療傷完畢後,就把那巨劍門馮飛的乾坤囊上的禁制給抹去了,又細細查看了三個乾坤囊中的物品。之後嚴刑省的麻煩便把三個乾坤囊中的物品全部都集中在了一個當中。
只是此時卻不翼而飛了,好似根本未曾有過。嚴刑臉色僵硬,呆愣半晌。忽然想起先前從雷域當中出來後的一股沒來由襲身的怪風。『難道…難道此人……』。
嚴刑越想越覺的剛才那股怪風是空空道人幻化的,這懷中的乾坤囊也定是他偷去的,不然這消失的乾坤囊無從解釋啊?嚴刑想及此處,便忍不住的朝毒牙峰外高聲怒道。
「臥槽!你大爺的!別讓老子再撞見你,不然非把你個劈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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