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狼牙之禍,山雨欲來(一)
在離狼牙山脈百里處有一山峰,名喚落英山脈。此山脈雖無狼牙山脈那般奇險,但卻也有另一番光景。
落英山中古木林林,蒼翠欲滴。山中又有一群殿閣屋舍相伴。此正是安慶國內的另一修煉兵家法門的宗派,名曰:巨劍門。
此巨劍門與七殺宗等另外八個宗派在安慶國內合稱三門七宗,算是這安慶小國內的巨頭了。
不過這三門七宗卻是時常都有摩擦發生,算是積惡多年。而這其中的七殺宗與巨劍門之間怨恨更是尤其甚重。兩派山門又靠的極近,時常為了靈礦、弟子之爭刀兵相向,紛爭不斷。
這日,只見巨劍門長老議事大殿內,坐滿了巨劍門的執事長老。
為首的是一位威嚴的中年人,黑髮束起,眼神陰鷙,鼻子略塌,嘴唇卻薄如刀削,身穿一件金邊長袍。此人正是巨劍門的掌門羅勝。
只見那羅勝對著下方的一眾執事長老言道:「那七殺宗此次與無垢門起了衝突,殺了無垢門的一位長老之子。那無垢門的長老正放出話來,要七殺宗給個交代,不然七日後就殺上狼牙山理論。」
「掌門,你這是想……?」下方一位玄衣老者聞言,頓時出聲道。
其內的含義不言而諭,一眾執事長老均都眼冒寒光,一股詭異的味道流淌在其中。
「嗯,此次是個不錯的機會。各位有什麼想法,便都說出來吧。」那巨劍門掌門點頭說道。
「此時確實是個機會,但是不知掌門有什麼安排?欲對七殺宗的那處下手?」又一位長老問道。
「吳執事,你掌管本門的一切消息,你說說此次該往七殺宗的那處下手。」那巨劍門的掌門對著下方身穿褐色長衫的中年人問道。
「我們巨劍門與七殺宗積怨多年,此次又恰逢如此良機,我們定當給他們來個狠的!那毒牙峰與獨龍峰畔均有四處靈晶礦脈,是七殺宗靈晶來源之根本,每逢季末時便會著人搬運。我們是否該從此處下手?」那吳執事眼冒寒光,細細說道。
「善!我們就在那無垢門與七殺宗的約定之時挑選一處礦點,攻入其中,掠奪靈晶!」那玄衣長老雙眼微瞇,附和道。
「嘿嘿~~~!洪長老你也未免太心慈了一些,那七殺宗損失一處一季產出的靈晶也只是小痛小癢,有甚要緊的?咱們要搶就把那四處礦脈全都給搶了,要讓那七殺宗一時恢復不了元氣才成。」那洪長老對面的粗獷大漢又說道。
那巨劍門的掌門聞這二人所言,略微輕笑了一聲。後又對著下側一位瞇著眼像是打盹的灰衣老頭問道:「公羊長老你可有什麼好計策?不妨說來聽聽。」
那公羊長老聞言,稍稍張開微有絲皺紋的老眼,沉吟了下說道:「掠奪靈晶固然是妙,但也只是讓七殺宗傷了些許的元氣而已,不足為道!」
「我這倒有一絕其門戶之計,斷其根脈之策。此計若成,那這安慶國內就只有三門六宗之說了,或許更能使那七殺宗從此一蹶不振!」那公羊長老頓了頓挺起身子說道。
「哦~!還請公羊長老快快道來。」那巨劍門掌門聞聽此言,眼中的寒芒變的更勝之前。
「老夫這些時日鑽研煉兵之法,習得一秒門,名為,吞靈煉胎。此法要先布下抽絲噬靈大陣,吞盡方圓十里的靈氣。然後再著一名築胎期弟子進入陣內,用吞靈煉胎之法助其吸食靈氣,使這劍胎精煉,破胎成嬰。不過此陣有一缺陷,就是主持陣法之人不可受到干擾,不然其內萬一生變,就會無法覺察。當然此中好處也是大過弊端的。」那公羊長老說到此時停了下來看了大殿內的眾人一眼。
後又再次說道:「若是我們將此陣佈置在七殺宗的礦脈周圍,那這礦脈靈晶內的靈氣便可通通為我們所用,不日就能使這礦脈枯竭,再無生產靈晶之力,成為一座廢礦。讓七殺宗再無餘力開山門,收弟子。這只是其一。其二,更能使我宗大量築胎期的弟子進階為蘊嬰期。只是…只是用此法突破,那這些弟子便終生化神無望了。」
「公羊長老,此法雖妙,但卻要犧牲大量的築胎弟子,這是否有些得不償失啊?」那洪長老聞言,對公羊長老說道。
「洪老弟,你這卻是有些目光短淺了!有了這一大批的蘊嬰期弟子,那無後繼之力的七殺宗怎會是我們巨劍門的對手嗎?你若擔心門內斷絕新鮮血液,卻是大可不必。我們再廢些時日廣收弟子就是了,有了這一大批蘊嬰弟子那這方圓千里的地段,還不是我們巨劍門說了算。」公羊長老緩緩說道。
「嗯,公羊長老所言大善!只是不知這抽絲噬靈大陣需要有什麼條件才能佈置?」巨劍門的掌門聞言點頭說道。
「此陣需要十位有化神期修為的修士才能佈置,我稍後自會傳於眾位。不過此陣要抽光礦脈所有的靈氣,卻是要有一日的時間。去七殺宗行動之時,還需餘下幾位長老,拖住七殺宗的來援才是。」那公羊長老細細說道。
「嗯,一些細節,我們還需要想的周全,這次定要使那七殺宗再無翻身之日!」巨劍門的掌門說道此時,眼神都瞇成了一條線。看來這次是真的要讓那七殺宗不得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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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域當中,電蛇紛飛、雷龍耀空。
嚴刑自己也不知這次入定花了多久的時間。只見此時嚴刑那原本光潔的唇角、下頦又長出的稀疏的鬍渣子。那佈置在身旁的聚靈陣中的靈晶也早已成灰,靈氣盡被嚴刑吸去。
自從上次入定後就再也未醒來。盤膝打坐,安若磐石,不動如山,好似老僧入定一般。
體內元氣翻騰,上、中兩個丹田內的元氣粘稠的如液體一般,在其中翻滾不休。早已不能再安置一絲的元氣了,如今已都充足的滿溢了出來。一縷縷元氣盡在體內游離不定,無處可去。
嚴刑只能把散溢出來的元氣,不停的沖刷那停在破敗的下丹田處的先天戊土地丹。
只見那先天戊土地丹卻仍如原先吞下去時的模樣,不見一絲的消融,依然大如龍眼。只是被元氣不停的沖刷,在那有一處大缺口如破屋般的下丹田中不停的旋轉。
有些怪異的是那擋在築基後期前的那道大瓶頸,此次卻終有一絲鬆動了。嚴刑只覺的再過一會兒、再加把勁,那瓶頸就會徹底衝破一般。
只是令他絕望的是,那瓶頸雖在慢慢的消失,緩緩的鬆動。但卻好似一個無底洞一般,不管嚴刑如何的衝刺,那道瓶頸卻是衝破一層還有一層,消失一道,仍有一道。
使得嚴刑有些欲哭無淚,心中不時的生出一種搖搖無絕期的感覺。要不是明確心底的目標,或許還真的堅持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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