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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個信鴿飛了回來,楚雨一驚,連忙將信紙打開了,看了後,倒吸了一口氣,做夢也沒有想到,寧王真的造反了,據在大明的探子回報,寧王前日裡忽然遇到被人刺殺,不巧的是,這個刺客功敗垂成,竟然服毒自盡了,可是寧王倒是細心了一把,最後查出原來是皇上派的人來,想要將自己殺了,頓時大驚,不得已之下才舉起了反叛的旗幟,召集了自己麾下原本的朵顏三衛以及護府的親兵,共計八萬人,從此踏上了反叛的道路。
這實在令楚雨驚訝,怎麼也沒有想到寧王會真的去造反,以前之地那般的欺壓與他,他都可以忍辱負重,忍氣吞聲下去了,沒有想到的是,最終還是起兵造反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或者這就是天意,想當年自己是冒著生命危險去讓寧王造反幫助自己,可是他竟然夥同張聰對自己進行了絞殺,所幸大難不死,沒有想到,寧王也有今天。
他現在想要看的並不是寧王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因為他在歷史上注定是失敗的,他所關注的是,這個非愁人尋味的過程,或許朱棣會嘗到了當年朱允炆所受到的苦頭,可是他畢竟不是朱允炆,出手狠毒辛辣,定然不會姑息養奸,定然會將寧王趕盡殺絕的,寧王麾下現在至少也有八萬精銳的朵顏三衛鐵騎,想要輕易的將寧王收拾了也並非那麼容易,朱棣的苦日子到了。
想到了這裡的時候,楚雨不禁有點興奮,立刻便寫了一封回信,要探子時刻注意著大明朝的一舉一動,有了情況第一時間就發給自己。
現在他也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剛開始的時候是愁眉苦臉,現在確實一副興奮不已的樣子,練一邊的侍衛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眼神中充斥著很疑惑的光芒。
楚雨決定暫時不將這件事告訴朱焉了,畢竟是她的父皇,她該的不已了。等楚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剛推來了門,便被人要挾住了,「別動,小心你的脖子。」
楚雨一愣,這裡可是汗王宮,算是京城大內了,什麼人竟然敢在這裡放肆,竟然混進了自己的房間,而且還將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楚雨一股怨氣便湧上了心頭,心裡想著該如何將這些人給處置掉。
忽然房間裡面燈亮了起來,藉著燈光這才看清楚了,原來房間裡面現在聚集了四個穿著夜行衣的蒙面人,其中有兩個將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還有兩個端坐在了桌子旁邊,正在朝著自己的這邊看著。
「你們是什麼人?可知道這裡是滿洲國的汗王宮,小心你們小命不保。」楚雨嚇慌說道。
坐在桌子旁邊的兩個蒙面人相互看了一眼,忽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我們能來這裡,當然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也定然知道這裡住著什麼人。」
「你們想要幹什麼?快說,本先知可沒時間跟你們瞎耗著。」楚雨口氣決絕的樣子,凌然一陣霸氣外露。
其中的一個頓時繼續大笑了起來,「哈哈,果然是我的弟弟,脾氣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樣的剛烈。」說著便將自己的蒙面罩給掀開了。
當楚雨看清了來人的真面目時候,頓時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愣了半天才喊道:「二……哥?怎麼是你?」楚雨想了一萬種可能,可是也沒有猜到會是自己的二哥。
「怎麼不會是我,你二哥就這麼不著你待見。」說著楚然便對著手下擺擺手,兩個蒙面人便將刀從楚雨的脖子上放下了,恭敬的對著楚雨說道:「對不住了,三少爺。」
楚雨勉強的微笑了一下,便對著楚然低語道:「二哥你那天不是一個人很失意的離開了,害的我找了好久了沒有找到,沒有想到你竟然找我到了這裡。」
楚然站了起來,拍著楚雨的肩膀,「不是二哥狠心,當初卻是讓二哥很是傷心,皇上死了,各路的統領都被剿殺,剩下一個我又有何用。可是就在二哥走在了半路上的時候,碰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之前與皇上生前一起出生入死的侍衛,晉香閣。」說著便讓晉香閣將面罩去了,楚雨這才發現原來是一個男人,聽自己二哥介紹的時候,還以為會是個女人呢?
楚然繼續說道:「我兩個本是為了同一個主子,現在主子被人陷害,實在是難以讓我們接受,最後還是晉香閣想出來一個辦法,他從小就喜歡裝作面罩,尤其是人皮面罩,所以他決定要重新造就一個皇上出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楚雨一愣,不知道楚然是什麼意思,只見他對著晉香閣使了一個眼色,便見到晉香閣從衣袖裡面拿出了一個東西,打開了盒子,取出了裡面的面罩,然後戴了上去,果然跟以前的朱允炆一模一樣♀樣高超的技術讓楚雨惶然失措,忽然心理面有一種要參拜下跪的衝動,想當年,朱允炆對自己可謂是全心全意。待自己是那麼的真誠,可是卻是被自己給害死了。
「怎麼樣?楚雨?」楚然詭笑著問道。
楚雨依然愣愣的朝著面前的晉香閣看著,只見他慢慢的渡了一步,說道:「楚雨,見了皇上,還不下跪?」
楚雨一愣,差點就要跪下去了,忽然,晉香閣大笑了起來,「三少爺,本人的這點彫蟲小技還行?」
楚雨這才反應了過來,忙問道:「二哥,你們這是要什麼?難道你們還要造反不成?」
楚然斷然朝著楚雨看著,「皇上雖然已經死了,可是他的遺願還未實現,我要幫他實現了他的理想,朱棣這個狗皇帝,卑鄙小人,利用你將我們一網打盡,實在是心不甘。」
「所以呢?所以你們要向朱棣報復?」楚雨繼續問道。
「嗯,我們已經籌劃這個計劃已經好幾年了。現在各方面的計劃已經都實行的差不多了,就等你了。」晉香閣忽然開口說道。彷彿是朱允炆在開口一般。
楚雨再次愣住了,「什麼意思?我這邊怎麼了?難道你們將我也算作了一份子?」楚雨不解的問道,心中有一股子怨氣。
楚然將楚雨的語氣不好,便將他拉到了一邊,繼續說道:「楚雨,你聽二哥給你解釋。本來這次的計劃我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還有你,可是偶然的機會,打聽到了你現在已經是滿洲國的先知了,而且滿洲國現在已經是兵強馬壯,再聯合朵顏三衛,以及我們在大明內部策應的話,足以將朱棣完全顛覆了。」
楚然這一句話中有好幾個意思,楚雨一時間呆立住了,「朵顏三衛?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滿洲國可從沒有想過要參與你們的之間的戰鬥,這裡是女真族,我只想讓他們安安靜靜的好好生活下去,並不想參與你們的爭鬥。大明朝不管是誰要做皇上,是朱棣還是你們即將要假冒的朱允炆,跟女真沒有半點關係,你們休想將滿洲女真拖下水去。」楚雨義正言辭的說道,相當堅決的將楚然的話給拒絕了。
楚然見楚雨說的相當的堅決,頓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有勉強的歎了一口氣,一邊的晉香閣淡淡的一句話頓時讓楚雨陷入了為難的抉擇:「你們滿洲國內的錦衣衛已經死光了,這件事要是我們給你送到了朱棣的耳朵裡面,你覺得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到時候就是你不想,也由不得你了。」
楚雨一聽頓時暴躁了起來:「你們……。」
楚然見楚雨跟晉香閣之間忽然劍拔弩張,為了暫時穩住了楚雨,便急忙拉住了楚雨,對著晉香閣說道:「你這是做什麼?威脅我三弟,三弟可是一個不受威脅的人,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好好說嘛?沒必要這樣劍拔弩張的。」
晉香閣淡淡的冷笑著,「威脅,我也不想威脅他,可是你看他一副按安居享受的樣子,說是為了滿洲國的昌盛,其實還不是為了他自己,想當初先帝是那般的對他,可是到頭來,換的到了什麼,只是一個貪圖享受的人。」
楚然忙呵斥道:「住嘴,不能這樣說三弟,他也是有苦衷的。」
晉香閣隨即也閉上了嘴,垂下腦袋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楚然看到了晉香閣不說話,這才對著楚雨說道:「三弟啊,不是二哥非要逼你,是當今皇帝心狠手辣了,為了得到皇位竟然三番五次的圍剿先帝,利用你消滅了我們。我們若是不替先帝報仇,那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了。」
楚雨擺擺手,坐在了椅子上,說道:「其實你們根本就不懂先帝的心,他在世的時候,曾經跟我交心過,說自己並不想去復位做皇上,既然朱棣能治理好天下了,他也就是安心了,可是就是你們這麼一幫人,非要先帝起兵造反,讓先帝左右為難,怕傷了你們的心,他才一次次的假裝著順從著你們的想法,可是你們誰到底是懂了他的真實想法?」
「難道你忘記了,朱棣是如何殺了先皇了嗎?」晉香閣忽然質問道。
「因為你,你懂嗎?要不是你來到了我們的總舵,然後就救你的妻子,怎麼會讓朱棣知道先帝的藏身之地,乃至於讓他被人殺害了。」晉香閣繼續說道,說著的便走到了楚雨的跟前,一步步的逼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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