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人少,不宜動手,先藏起來。」張聰說著便放慢了速度,幾個人下馬便留了下來。只見這行人好像是奔著這邊來了,剛才還看見他們並沒有行動,現在倒好,直接是朝著這邊奔襲而來。
看到這裡,張聰大喊了一聲,「不好,快跑!」說著便立刻翻身馬,朝著另一面死命的跑去了,他到了現在已經是慌不擇路了。
後面不時的有喊殺聲,而且不停的有人在後面放弓箭,兩個人因為行動慢,跑在了後面,被一箭給射死了。
張聰不明白,自己這麼秘密的行動怎麼會有人知道,剛想著可能自己中了什麼人的埋伏的時候,忽然面前一陣閃亮,這個時候,他明白了,自己被包圍了。後面的追兵馬就到了。
這才看清楚了面前的敵人原來是蒙古人,頓時一口熱血就想噴湧而出,自己怎麼會落在了蒙古人的手中。難道今天真的要葬身於此了嗎?
想到這裡心裡很是不明白。此處是女真人的地方,怎麼會忽然出現蒙古人,本想著去問個明白,說明一下情況,討個好,畢竟自己是大明的人,蒙古人就是再厲害,對大明也是要忌憚三分。
誰知,那些人根本就不等他們說話,立刻就拔出了馬刀,朝著四個人砍去了,為今之計,只有拚死保命了,張聰一看,傻眼了,立刻就拿起了鋼刀,死命的打殺起來,他能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也不是浪得虛名,錦衣衛本就是武林高手,張聰也不是泛泛之輩,幾個來回就已經砍傷了幾人,當下便已經衝了出去,回頭一看,自己手下的人已經都被圍困在了裡面,頓時一咬牙,便催動了胯下的戰馬,一溜煙的朝著關內跑去了。
剩下的幾個人早已經殺的乾乾淨淨,看著倒在地的錦衣衛,蒙哥帖木兒大笑道:「多虧了大先知有了辦法,才沒有讓這群傢伙回去,來人,將他們全部埋了去。我們回去。」
猛哥帖木兒回到了建州城,便立即趕往到了汗府,楚雨早已經在那裡等在他,見到他回來了,便放心的笑了,猛哥帖木兒的實力他很瞭解,也很放心,交給他的事情一般都不會有什麼紕漏,「怎麼樣啊?猛哥將軍!」楚雨笑盈盈的問道。
「大先知真是料事如神,按照你的要求,放走了一個人,剩下的都讓我給收拾了,已經就地掩埋了。」他說著的時候,楚雨便示意他坐下。讓人給他了一杯茶水。
「呵呵,我就知道,交給你的事情會完成的。」楚雨笑著說道。
「先知,我想問問,我們為什麼不乾脆直接殺了這些人的了,省的在我建州城裡面來回監視他們,簡直就是我們的心腹大患。」猛哥帖木兒有點不解楚雨的安排,當初錦衣衛來到建州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們給發現了,但是楚雨卻是下令,任何人不得圍剿了他們,然後在半路將所有回去關內的人統統殺了,唯獨今天要放走了一人,不知道是何緣故。
楚雨看他一臉的疑惑,便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跟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搖搖頭,「你以為我願意放走他嗎?想當初在大寧的時候,就是他聯合寧王一起陷害我,想將我抓了獻給朝廷,多虧我大難不死,這才躲過了這一劫。」說到了這裡,楚雨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頓時眼光渙散了起來。
猛哥帖木兒繼續豎耳朵聆聽著,「之所以要放了他,是因為現在的滿洲國還不能引起大明的重視,我們必須將注意力轉移,這就是為什麼要你們換了蒙古人的衣服,只有這樣做才能讓大明認為只有蒙古才是他們的勁敵,而我們只是一個順從的屬國而已,年年納貢朝賀,一個聽話的滿洲國。」
「那依照先知你的意思,我們是否就要永遠受到大明的轄制,這樣可不行,你也知道,我建州本就是糧草不足,還要納貢,人民百姓多有怨言。」猛哥帖木兒有點按捺不住了,激動地說道。
「呵呵,你急什麼,很快就變天了。哈哈,過不了多久的。」說著楚雨便繼續坐了下去,笑呵呵的喝了一口茶水,猛哥帖木兒是聽不懂,也看不懂他在做什麼。便告辭走了。
猛哥帖木兒走了之後,躲在簾子後面的人這才出來了,看到了楚雨一臉的得意的笑容,便不屑的說道:「就你能,將你的部下們瞞在鼓裡,我看啊,他們多多少少都會對你有意見的。說著便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坐在楚雨一邊的椅子。
楚雨看著面前的哈奇蘭多,經過了這麼多年,她早已經擺脫了當年那種稚嫩的面容,煥發出了少婦般的才情,讓人多看幾眼便有了蠢蠢欲動的念頭。
「呵呵,你呀,放心,我做事極有分寸,不會出什麼岔子的。」楚雨依然笑著說道。
「對了,你養的那幾隻海東青,今天是否還要放出去?」哈奇蘭多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問道。
「不需要了,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再過幾天啊,它們就該ziyou了。」楚雨笑嘻嘻的說道,這幾隻海東青可是專門為了撲食信鴿而飼養的,早在建國之初,他便已經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便專門命人來到了中原,抓了幾隻海東青,沒有想到這麼一天這麼快就已經到來了,沒有想到滿洲國的建立會對大明王朝的最高統治者朱棣有如此的重視。真是出乎了自己的預料之外。
看著他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哈奇蘭多有點不舒服的發嗔怒道:「都要做孩子他爹了,還是一副老不正經的樣子。將來看你如何來教育孩子們。」
「呵呵,放心,我不是說過了嘛,將來孩子可不止你一個娘親,也不止一個哥哥弟弟的,他會幸福的,會有很多人陪著他的。」說著楚雨便走了過來,用手在哈奇蘭多的肚子輕輕的撫摸了一下。
「我改天將她們都從大明接過來,這麼轉眼已經兩年多了,也不知道她們都怎麼樣了,怪想念的。」楚雨臉慚愧的面容將他心底的愧疚感釋放了出來。
「我還真想見見兩位姐姐,總是聽你說起她們,從來也沒有見過,真是遺憾,姐姐們這幾個月來一直給你信了沒有?」哈奇蘭多俏皮的問道。
「嗯,信倒是有,但是裡面竟是一些咒罵我的話,說實話,我也想將她們接過來,可是現在我們的滿洲國根基未穩,怕是將來還會有戰爭的。」楚雨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想要安靜平和的生存下去,就必須先嘗試過刀光劍影,征戰殺戮,否則是沒有安寧的日子,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都想著好好的生活,可是總是沒有了這個福分,現在正是為了以後的安定生活而奮鬥著。這一次,他相信他不會輸的。
看著他一臉的堅信,哈奇蘭多乖巧的躲在他的懷裡面。
張聰拚命的才逃回了關內,來到驛站後,便換了衣服,打點停當之後,也沒有給奇諾打招呼,直接就朝著京城奔去了,去了京城,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朱能,朱能轉告了朱棣,朱棣頓時憤怒了,儘管事情的表面想像是蒙古人對著錦衣衛在死命的劫殺,可是他們也不能就此確定是蒙古人做的。
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朱棣便將張聰宣了進去。
經過了這一次的,他是恨死了蒙古人,不管是什麼原因,站在自己面前對自己痛下殺手的就是蒙古人,心中發誓一定要報仇,見到了朱棣,便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說完之後,朱棣沉思了良久,這才讓他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