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洛襲的提點,楚雨終於明白起來了,一拍手說道:「對啊,這倒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繼而轉過頭笑著對洛襲說道:「嘿嘿楚雨也就是浪得虛名,哪有你洛襲兄了厲害,你可是天機老人的高徒,有著指點江山的才能如何比的,是不是?」經過了楚雨這番誇獎後,洛襲倒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故意裝著謙虛的樣子。
走道兒城牆跟前,望著下面的女真部人,慢慢的才說道:「呵呵,正如你所說師傅教導出來的,歷來師傅就教們要謙虛謹慎,切勿因為名譽困擾,所以今天才將這個建功立業的好機會拱手相讓於你楚兄,還請好好的把握。」
楚雨更是不謙虛,拱手道:「好,謝謝洛襲兄的成全這就去跟阿哈出說,準備著報一箭之仇。」說罷,便急忙朝著下面走去了,洛襲還想在後面說些什麼,可是楚雨已經消失不見了,逕直去找了阿哈出了。
洛襲有點落寞的說道:「哎,還指望這小子謙虛退讓一下,沒想到竟然這般的直接,真是失策啊!」說罷,便仰天長笑了起來,或許是在自嘲!
楚雨下了城牆後,便直接就找到了阿哈出,此時阿哈出正在大廳裡面跟著手下的幾個人在商量著儲備冬糧過冬,看到了楚雨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便示意其他人先停了下來,,忙將楚雨迎了進來,很尊敬的問道:「不知道楚公子這般的匆忙,可是有事情要說?」
楚雨鞠躬行禮,說道:三人在這裡已經近乎半月有餘了,多謝都督照料,眼見了蒙古人欺人太甚,屢次進犯,可是又無可奈何,實在不忍。終於在受到了別人點撥下,在下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可以幫你們女真部搓一下敵人的銳氣,報仇雪恨。」
剛說完,在坐的各位頭領便相互都驚訝的看了一下,然後將目光都對準了這個口出狂言的年輕後生,蒙古人欺壓女真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都沒有任何的手段,他才來到這裡多久,竟然說如此的大話。
阿哈出便好奇的問道,「楚公子能族著想,實在是等感動,可是這蒙古人來去無蹤們又是如何的去報仇?還請楚公子坦言相告。」
楚雨看了一下阿哈出,隨便掃視了一下周圍的這些頭領們,繼續說道:「以往蒙古人來都是為了掠奪你們的財物們可以抓住了這麼一個焦點們可以想辦法弄一些財物,然後到處宣揚,讓他們知道想他們一直在注意著你們,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眼裡面,所以只們稍稍的宣揚一下,他們便會聞到肉味,相信不久之後就會來偷襲,掠奪財物。」
楚雨剛說完,便看到了諸位頭領以及阿哈出都是一臉的難看,沒有他期望的得到諸位的肯定和贊同,看到他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怎麼了?你們這是作何?」楚雨實在受不了這種尷尬,便開口問道。
「實不相瞞,楚公子女真部已經沒有多少值得別人去搶奪的東西了,在你剛剛來之前的時候們正在為即將來臨的冬季發愁籌措糧食,所以還有什麼東西去顯擺的,即使有,也定然會藏了起來,那還敢去招搖,被人若是真是搶了去們這個冬季怕是都要餓死了。」
阿哈出一臉的為難,說出來都顯得很尷尬,楚雨實在是不知道原來情況是這樣,原本還以為女真就是再窮還是有能力拿出一點東西的,本就不富裕的又偏偏遭遇了蒙古韃子肆無忌憚的掠奪,當下便已經很是困難了,雖然楚雨的計策勉強算得上是一個好計謀,可是需要那麼多的值得蒙古人來搶的東西,可是一時半會的難住了諸位。
楚雨聽罷,當即也啞然了,頓時場面靜了下來,顯得很是尷尬,尤其是楚雨,本來是給大家出主意的,這下算是失去面子了。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外面一陣爽朗的笑聲飄了進來,眾人耳目一驚,楚雨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便回過頭去,看著來人風度翩翩的走了進來,依然是一副很瀟灑放-蕩的樣子。
「洛襲兄,你為何發笑?」楚雨還未等著別人問,就先是開口了。
洛襲只是朝著他稍稍的瞥了一眼,給阿哈出行禮道,知道有一人可以幫都督籌措糧食,安然的度過這個冬天。」
阿哈出和在座的頭領都一驚,忙追問著:「是誰?」
「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洛襲說著便朝著楚雨打量著,臉上掛著一絲的微笑,顯得是那麼的詭異,好像一直以來就是算計好的。
「什麼?難道是楚公子?」眾人不解的問道。
洛襲忽略了楚雨跟其他人驚訝的目光,很認真的點點頭,楚雨實在是受不了,自己何時何地有這種能耐,這不是給自己出難題嗎?
「洛襲,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能還不清楚嗎?別在這裡找事情。」楚雨有點焦急的說道。
洛襲聽罷,忽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哈哈,楚兄啊,你當初為了辦一場婚禮,在京城可是人人皆知啊,那些錢若是拿來換糧食,可不知道有多少了,既然楚兄你半個婚禮都如此的大度,想是現在幫人救苦更是大方了,是不是?」
聽到了洛襲說的話,楚雨尷尬的苦笑了起來,那一次確實是花了不少錢,可是那也是自己辛辛苦苦的攢了下來的,並不是不義之財,難能就隨隨便便去花了。當下便將洛襲拉到了一邊去了,苦笑著對著周圍還疑問的看著自己的眾人點點頭。
將洛襲拉到了一邊後,便怒斥道:「洛襲兄,本來還以為你是來想辦法的,可是沒有想到原來你有這麼深的心機,竟然設下了圈套,等進來了以後,你可是好,一點點的往裡面推。
而且還是無底深淵,做兄弟做到了你這份上,可真是失敗,況那些銀子都在中原的銀號裡面,雖然說皇上沒有通,可是暗中都在若是一露面,定會被抓了去,你這不是嗎?」楚雨越說越是生氣,心裡簡直就想將洛襲給碎屍萬段,才能解了心頭之恨。
洛襲卻是笑瞇瞇的樣子,「行了,楚兄,你面前就別在裝了,在大明都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誰還不知道怎麼做官似的,你老兄可是在大明做了不少年的官,而且還是位高權重,相比搜刮來的可不止你辦婚宴的那麼一點?若是有的話,就當時為了天下人做了善事,常言說得好,救苦救難才是真善人,何必難為這些受苦的人,是不是這個道理?」
楚雨說不過他,當時還是被他給說中了,自己確實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用了一個化名曾經在銀號存了十萬兩銀子,那還是當年趁著朱棣登基的時候,無人監管的時候,發的國難財,已經放在銀號好多年了。
本打算在自己走投無路的時候就取出來,還做了營生,想想洛襲的話倒也是有一定的道理,何必為難這些貧窮的女真人,自己既然有能力幹嘛不幫一把,想到了這裡的時候,便對著他說道:「可是無法去中原了,憑還帶著身上,若是派個得力的人去取銀子的話,定然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