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也在猶豫著,洛襲忽然驚叫了一下,「你看,那是什麼?」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便看到報信的人此時已經領著一群人趕了過來,領頭的竟然是一個女人,此女子衣裳綸巾,全身都是一片白色,臉上也為之白色的紗巾,手中竟然也拿著馬刀,跑了過來的時候,就立刻毫不猶豫的衝了過來,一邊還大喊著:「阿媽。」
後面的人也緊緊的跟著過來,形勢一下子就逆轉了,圍攻刀疤男子的蒙古人好像不願意就放過這個良機,誓死要將刀疤男子絞殺。
白衣女子胯下的棗紅馬如同閃電一般的疾馳而去,苗端的身姿顯得格外的耀眼,一時間看的三個人都傻了眼,連一向喜愛男色的洛襲都瞪大了眼珠子。
白衣女子衝了過去,快要到的時候,連著扔了幾個什麼,只見圍困著刀疤男子的蒙古騎兵就順勢到下去了兩個。轉眼間,棗紅馬已經到了跟前,柔軟的身段靈活的扭轉著,後仰,側空,馬技竟然也是一流的,每一刀下去就將一個敵人砍到了在地,刀法精湛的無與倫比,楚雨竟然看傻了,沉醉了進去。
蒙古騎兵們見對方的援兵已經來了,知道再鬥下去,吃虧的只有自己,便吹了一聲口哨,立刻就朝著來的方向返回去了。
看到他們要走,白衣女子竟然不肯甘休,連著催動胯下的棗紅馬追了過去,刀疤男子擔心在後面喊著,她竟然充耳不聞,後面連著甩動著手中暗器,直到將前面的兩個蒙古士兵打下了馬這才停止了追擊。
後面的人馬上就上去將打下來的蒙古騎兵給抓了起來,立刻就壓了回來,刀疤男子看到白衣女子那副嬌縱的模樣,便無奈的搖搖頭,幸好沒有危險,就怕有朝一日她會被自己任性的性格給害了。
「阿媽,你沒事?」白衣女子跑了過來,關切的問道。
「哎,你呀,就是不能讓阿媽省點心,你說你啊,算了,沒事就好。我們回去!」刀疤男子無奈的說道。
白衣女子聽見刀疤男子這樣說自己,抱怨道:「阿瑪,你難道還不瞭解你的女兒嗎?我就是喜歡衝鋒陷陣,將所有的敢於欺負我族的敵人殺的片甲不留,我要保護好他們不受任何人的欺負。」
聽見了白衣女子這樣的話,刀疤男子有點傷神了,臉上一股黯然神傷的表情,很惋惜的摸著白衣女子的頭說道:「哎,可惜了啊,你怎麼就是一個女孩,你額娘去世的早,要是還活著,估計會讓你變的更文靜一些,將來也好給你找個駙馬,哎,現在啊,我估計是沒有一個人敢於來向你太歡心了哦。」
白衣女子聽到了後,便粘著刀疤男子,撒嬌般的說道:「阿瑪,你這是不想要女兒了嗎?我可是想一輩子就呆在你的身邊好好的伺候著你。哪也不去!」
刀疤男子苦笑了一下,抬眼望了一下四周後,感歎的說道:「你看啊,我們女真族是多麼的富饒,多麼肥沃的水草,阿瑪是一輩子誓死要捍衛這些了,可是你不一樣,是女人總要出嫁的,而且留在你在我身邊,將來你還不恨死阿瑪我啊!」說著便在白衣女子的腦袋上輕輕的點了一下。
「阿瑪。這裡是我們的家,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染指的。」白衣女子忽然很堅定的對著刀疤男子說道,小臉鼓得圓圓的。
「哈哈,行了,這些阿瑪都知道,我們該回去了,走!帶上我們的羊群,回家去!」說著便命人將馬匹牽了過來,就翻身上馬後,然後對著所有人大喊了一聲,「走了,回營寨去!」眾人聽見了後,都歡呼雀躍了起來,手中揮舞著馬鞭,在空中破空甩了一下馬鞭,只見所有的羊聽見了鞭聲,便開始朝著方向聚攏了過去。
躲在了一邊的楚雨他們都相互的看了一下,見到他們都走遠了,這才可是慢慢的探出了頭來了,洛襲一副很欣賞的模樣,眼睛盯著他們遠走的方向說了一聲:「真是一個值得調教的女人,呵呵。」
楚雨在一邊聽見了,故意探出頭了問道:「怎麼了?難道這個女人讓洛襲兄你的春天開始蕩漾了。若是你真的喜歡的話,小弟我一定給你辦成這件事,你可否願意?」
楚雨說罷便盯著看洛襲的臉色,只見他忽然尷尬的笑了一下,「純粹是欣賞,純粹是欣賞而已,你還是別打趣我了!」
楚雨看著他尷尬的樣子,心中忽然想起了莫名之前就告訴過他,說是洛襲跟著天機老人學藝,好像其中就有一項嚴格的要求就是杜絕女色,現在看洛襲的樣子,恐怕這個傳說是真的了。
怪不的天機老人一聲都是獨處一人,連自己的女徒弟莫名都想染指,可見一輩子沒有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而言是多麼悲催事情。
楚雨此時盯著洛襲看著,問道:「洛襲兄,難道莫名告訴我的事實,你是不能近女色?一邊的章僚聽見了楚雨的問題,一臉的驚訝,「什麼,洛襲兄弟,你真的不能近女色啊,這可是真的慘烈啊,女人沒有了男人還可以,男人若是沒有了女人那還不得憋死!」章僚剛說完,楚雨便捂著嘴就想要笑,可是還在故意的忍住了。
洛襲臉被憋得紅紅的,一點的都沒有招架的餘地。他們此時已經探出了山丘後面,那群人趕著羊群走的並不是很遠,忽然白衣女子朝著後面看了一眼,警惕的轉過了頭,問道:「阿瑪,那些人是誰,怎麼出現在這裡了,該不會是細作?」
刀疤男子朝著後面看了一眼,笑了一下,「那些人是中原來的人,剛才就和我們打了招呼,我讓他們盡快離開這裡,沒有想到我們會碰上蒙古韃子,估計剛才他們是躲了起來,現在看到了沒事了這才出來了。」說著便有點無奈。
白衣女子朝著後面鄙夷的看了一眼:「一群膽小鬼,就會躲在後面看好戲,也不知道出來幫我們,真是看不起他們。」
「呵呵,女兒啊,你可真是天真啊,現在我們族中在所有的勢力裡面是最弱小的,北面有蒙古韃子,南面是大明,雖然我們歸附了大明,可是有些時候,他們也是不會管我們的死活的。
畢竟我們是外人,還得給他們進貢。蒙古韃子欺負我們,我們只有去奮力反抗,哎,只有等著什麼時候,我們的女真族強大了起來,才可能擺脫這些困境了。」刀疤男子說著臉上顯得很是滄桑。
白衣女子聽見了就很不高興,便對著刀疤男子說道,「不行,我實在是嚥不下這口氣,既然我們不能將大明如何了,抓幾個大明的人來也未嘗不可,剛好可以出口怨氣!」說著便急忙著調轉了碼頭。
朝著楚雨的方向抽動著馬鞭,喊道:「駕!」好像離弦之箭一般的衝了過去。看到自己的女兒朝著那裡衝了過去了,刀疤男子頓時驚慌了,自己的這個女人是出了名的衝動,萬一做出了一些什麼過分的事情可如何是好。
便對著身邊的幾個人喊道,「快點,跟上去,別讓郡主亂來。」話語還未落地,便見到身邊的幾騎已經飛馳了而去,跟了上去。
楚雨和洛襲以及章僚還在若無其事的聊天,渾然不知的將要到來的人對他們有多大的怨言,還是章僚眼睛亮,一眼就看到了一騎白衣朝著這便飛馳而來,速度很是快,胯下的棗紅馬如同一道絢麗的火焰一般的劃破了天空的寧靜,從遠處飛馳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