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丸?僧衣?這些是做什麼用的?」楚雨繼續問道。還未等楚然回答,朱允炆便接過了話頭,說道:「高人就是示意朕剃度出家避過此難,隨即便脫下了龍袍,皇冠,將皇宮一把火點燃了,從後men悄悄的溜走了,還好,朕算是福大命大,並沒有注意到朕假扮成了一個和尚出了宮,便四處尋訪仙山道觀,本想就這麼一生在佛祖的庇護下了此殘生。」
朱允炆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可是某一天的時候,朕就被以前的侍衛們找到了,在他們的乞求下才打算出山了,在半道上就遇見了你的二哥,呵呵,說來也巧,你二哥可不是一般人,雖然當年是一個啞巴,可是嘴啞心卻是明白的很,在幾年之前竟然是背著世人,去京城參加了科舉,而且一舉通關到了殿試,那日朕當場試問,最後才知道了你二哥竟然是個啞巴,介於他天生就有殘缺,也不好做官,便好生的勸了一下,放回去了,沒有想到那次竟然又遇到了,而且是昏mi不醒,恐不久於人世,朕便想起了高人留下的那瓶yao,心想或許還有用。沒有想到他醒了之後,竟然可以開口講話了,哈哈。你二哥足智多謀,跟著朕屢立奇功,便讓他做了朕的首席軍師。」
朱允炆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後,便深情的看了一下下面的楚然,楚雨看的出來,他們之間的感情很是濃厚,那份眼光中包含的情意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君臣之情了。
聽完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楚雨忽然覺得人生的命運真是不簡單,一個看似很簡單的相遇,竟然是都在為以後做了鋪墊,要不是自己的二哥不甘於認命,偷偷的跑去了參加科舉,也不會有這番的境遇,更不會有跟自己見面的時候,那個時候二哥暈倒在了路上應該就是被吳家大公子給害的了,哎,原來這一切都是命運,都是命運使然。
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後,在座的人都露出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模樣,都為朱允炆跟楚然之間的那種境遇而感懷,雖然都是男子漢大丈夫,輕易不會掉眼淚,可是楚雨看的出來,他們的心裡都是被感動了,頓時便說道:「皇上,固然上天讓你結識了我二哥,好在皇上你是一個重賢識才之人,若不是這樣,即使我二哥再有勇氣,也沒有這個造化了,更不會有今日的相聚了。」一句話說出了大家的心聲,頓時一陣喝彩聲連綿不絕。
「哈哈,是啊,楚雨說的對,我皇有識才之能才是最重要的,千里馬也要有伯樂相中了才能發揮嘛,來,我提議,大家為了這千古的機遇來乾一杯!」霍彬竟然不顧自己的傷痛,高聲的說著話,舉起了酒杯。
「好好,喝一杯。」眾人附議,楚雨也笑著端起了酒杯,大口的灌了下去了。眾人你勸酒,我喝酒的,不一會兒就熱鬧了起來,頓時人人都豪放了起來,看到這裡,朱允炆笑了,笑的很是開心,好像很久都沒有這般的肆無顧忌了,放鬆的神經頓時感覺到了一種很舒適的感覺,看著下面為自己生為死的人,他默默的喝了一大口酒。
肆無忌憚的生活似乎已經好久都沒有過了,今天晚上楚雨才感覺到了一種很放得開的感覺,從內到外的開放,一直感染著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頓時都開始興奮起來了。
朱允炆喝了點酒就感覺到了暈沉沉的,便被下人們扶著休息去了,臨走的時候還是一副很罷休的樣子,非要跟在楚雨和楚然一起再大喝了一瓶酒這才滿意的被人扶了回去了。
楚然跟著楚雨連著喝了好幾碗,便很不經意的問道:「三弟,你是真心實意要輔佐皇上嗎?」一句看似無心的話,卻是然楚雨的心停止了下來,現在的他,心中一直很焦慮,一種很不安的感覺讓他心力交瘁,或許自己來到了這裡僅僅就是為了有一個落腳的地方,要說到是幫著朱允炆重新打天下,談何容易,更何況現在楊思瑤還被關在了牢裡面,心裡從來都是心事重重。
楚雨哭笑了一下,「那依二哥之見,你三弟我是否是真的要幫皇上?」
楚然輕輕的笑道,搖搖頭,說道:「二哥看不見,你心裡面的水太深了,探不到底。」說罷,神秘的一笑,便跟著楚雨又碰了一下後,一飲而盡。
二哥是一個聰明人,能作為朱允炆的首席軍師,那可不是一般的厲害,以前雖然是一個啞巴,可是心裡亮堂著,這樣的人最是深不可測,那幾顆藥丸給了他聲音,同時也讓他展示了自己的才華,沉寂了半輩子了的他,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楚雨便呵呵一笑,跟著也迷糊的說道:「二哥你真是高看你弟弟了,我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瞭解嗎?」說著便朝著楚然傻笑了一下。
楚然忽然嚴肅了起來,說道:「楚雨是什麼人,我自然是很明白,可是我懷疑的是,你究竟是不是我那個二世祖弟弟楚雨?」說罷,便朝著楚雨的臉上看去,一副仔細打量的樣子。
楚雨一驚,心中暗自想著,「難道自己的二哥也跟天機老人一樣,有識破命理的本事?可是一想也不對啊,自己的二哥只是一介書生,哪會去鑽研什麼奇門遁甲之術,更不會nong什麼占卜星象的東西。」
「呵呵,二哥竟然懷疑我不是你的三弟?難道我的行為做法有什麼地方讓你看不清楚嗎?」楚雨故意傻笑著問道。
楚然淡淡的喝了一口酒,「呵呵,或許是感覺吧,中覺得你現在身上說散發出來的氣息,完完全全跟當年的那個敗家子不是一個腔調,這只是一種感覺,告訴二哥,你是如何變成了今天這麼樣的?」楚然忽然嬉笑著說道。
楚雨這才放心了,原來楚然並不是說自己不是楚雨,而是感覺到自己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就好辦了,只要他相信站在他面前的就是楚雨便可以了。畢竟要說是掉包一個人可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論是大明可能還未有這麼的技術。
「二哥,你相信一個人是會變的嗎?而且是變的完完全全的?」楚雨忽然問道。
楚然也跟著驚叫著,「信啊,怎麼會不信?」
「為什麼?」楚雨問道。
「因為你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嘛!這個可是實實在在的事情。如何不信。」楚雨聽了楚然的話,頓時有一種想要撞牆的感覺。
心裡苦苦的笑了一下,便繼續喝酒,直到了最後,一群人都大醉了過去。第二日的早上,楚雨才醒了過來,醒來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床上了,記得喝酒的時候,一直在正廳,怎麼忽然之間便到了這裡。
洗了臉後,便出來了,雖然是一個典型的四合院,可是空間不小,剛剛伸了懶腰,便遇到了楚然,「二哥。」
「嗯,你醒了。快跟著我去正廳議事,有重大的消息了。」楚然一副很緊張的樣子,讓楚雨的心猛然的跳動了一下,便跟著過去了。
想著楚雨便走到了正廳,一干人等都在等著,楚然到了之後,便落坐了,楚雨坐在了他的後面,便靜靜的等著朱允炆到來。
隨著一聲輕輕的腳步聲,朱允炆便來到了,踏上了正坐,便問道:「你們可曾知道現在朝廷的行動?」
一句話人所有人都交頭接耳,相互問著,唯獨楚然在那裡坐立不動,一副很瞭然的樣子,楚雨也不去問,知道等會肯定會說出來的,何必急於一時。
「皇上,難道朝廷最近有了什麼行動?」霍彬恭敬的問道。
「楚然,你來給大家說說吧!」朱允炆轉過頭,對著楚然說道。說完了的時候,朝著楚雨的方向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然後跟楚雨默默的點點頭。
楚然站了起來,沉思了片刻說道:「最近朝廷中的鷹犬甚是厲害,我們建立的幾個窩點已經被相繼的摧毀了,儘管我們的人誓死不說,可是他們多多少少已經瞭解了一些。所以現在對我們很不利。」
「那我們該怎麼辦?」其中一個人問道。
楚然頓了一下,走到了自己的椅子旁邊,拿過了一個包裹,從裡面拿出來了一張紙,上面星星點點的畫著很多,看起來好像是一副地圖。
「為了保存實力,皇上已經決定了,將我們總舵下面的各個分舵全部秘密轉移,其中十六單頭最為重要,你們可是所有的分舵主心骨,你們手下可是有著七十二分舵,一定要做好轉移或者隱蔽工作,否則我們的滅頂之災就要到了。」楚然一本正經的說道,說著的時候已經將地圖轉給了他們下面的十六個單頭看。
「我說軍師啊,我們以前都是隱蔽的很好,你這麼一說到底是什麼意思?」一個單頭站了起來說道。
楚然剛剛想著回答,可是朱允炆忽然打斷了他,說道:「趙單頭,你有所不知,朕就直說了吧,我們的分舵是隱蔽很好,可是裡面的內奸卻未處置乾淨,他已經將分舵的地形圖給偷去了,我們時刻都有被剿滅的可能。」
聽到了朱允炆這樣說,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那豈不是現在大家都在刀尖上站著,時刻都有被絞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