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跟尷尬的笑了,「莫名啊,你是有所不知啊,我楚雨就是皇上手的一桿槍,只要還有用就永遠不會停息,直到了哪一天我這桿槍不能用了,我估計我的死期也就到了。」說著楚雨就無腦的歎了一口氣。
莫名搖搖頭,「大人這是太悲觀了,你不是也利用皇上現對你的態嗎?」楚雨忽然一驚,問道:「莫名,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名詭秘的笑了一下,說道:「這話難道還要我說出來嗎?皇上之所以不計前嫌將你重官復原職,其一部分是因為他有一個深深愛著你的女兒,其次便是你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而你不是也利用這兩點跟皇上談條件嗎?」莫名說完便看著楚雨。
楚雨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彷彿就是從前沒有見過一樣,說道:「你很瞭解我,同時你也很瞭解皇上,真是想不到,天下間竟然還有你這樣的女子,這是讓楚某汗顏啊!」楚雨驚歎的說道,一直以為自己的事情就是別人來猜,也沒有一個人能懂,可是沒有想到莫名竟然這麼的瞭解時局。
莫名聽見楚雨說了這些說了這些,笑著搖搖頭,說道,「我並不是瞭解時局,只是善於觀察事情的真相,一個敢於現事情真相的人理解這些其實很容易。」說著便輕啟朱唇,抿了一口茶水。
楚雨笑呵呵的也喝了一口茶,笑道:「說實話,我心裡,你永遠都是那麼的神秘不可測,深如潭水,一個看不底的女人,一個謎一般的女人。」
莫名一愣,隨即嘴角輕輕的抽動了一下,微笑著說道:「大人難道還想瞭解小女子我不成?莫名的眼裡,大人可是一個善於洞察人的高手,這些自不用說經過那麼多事情也是看的出來的。」說罷,便盯著楚雨看到。
楚雨被面前這個謎一般的女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呵呵,楚雨不過是一介武夫,哪裡還懂的什麼觀察人心,只是現下有一事相求,還請莫名姑娘你多多考慮一下。」
「哦?什麼事情,還值得大人如此,說,若是莫名能做到的話,一定不會推辭。」莫名微微的笑了一下,光潔的臉龐微笑綻放著魅力的光彩。
楚雨停頓了一下,然後才慢慢的說道,「我是想讓你留下來繼續做我的軍師,我知道你不願意,可是你也剛剛聽見了,皇上這次讓我上陣去,我覺得若是你有相助,定會是事半功倍。不知意下如何?」
莫名忽然臉色凝重起來了,楚雨心抽動了一下,預感到莫名會給自己否定的答案,一臉期待的看著面前這個神秘的女人。
「好,我答應你。」莫名嚴肅的說道。
這一句話彷彿是從天邊飄蕩了過來,迴響楚雨的耳邊,猶如是天籟之音,忙看著莫名,驚奇的問道:「你確定你要幫我?」這樣的驚喜楚雨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始終不相信這是生自己眼前的事情。
「嗯,我幫你。」莫名繼續不動聲色的回答。
「為什麼?你不是剛剛還說這次來只是來看看我,沒有想留下的嗎?」楚雨依然不解的問道,眼閃動著好奇的目光。
莫名咬了一下嘴唇,站了起來,走到了外面,看著天色已經暗淡下來,軍營已經點燃起了火把,將晚霞的光芒遮擋住了,只留下一片盈盈閃動的光芒。
楚雨跟了出去,走到了跟前,「我這次來本就是來看看你,但是這或許是緣分,注定的事情若是沒有機會改變,那就用我能化解的辦法來做。」莫名語氣沉重的說道。
聽見莫名這般沉重語氣,楚雨很是不解,但是這個女人往往就是這樣喜歡賣弄,故作神秘,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猜,便不做聲了,只是靜靜的站一邊上,和她一起看著晚霞墜落的景象,看著晚霞慢慢的隱入了黑暗之去了。
楚雨吩咐人給莫名安排了住宿後,便獨自回到了軍營,張德偉說過,朱棣希望自己早點出,這次自己是先鋒軍,後援由徐增壽、沐春等後面,想想也不需要怕什麼,他們都是老臣了,善於征戰,做個後援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只是這個張元,楚雨心稍稍有點不放心,此人也是近才出現朝廷之的,本來只是一個小小的兵部主筆,現官至兵部侍郎,雖然自己不明白此人有多少才華,光是這麼一路直上,陞官如此的迅速,背後沒有勢力支持是不正常的。
想到了此處,便找人過來,讓人將張元的履歷給自己找來,不一會兒,便送來了,楚雨那麼了一遍,並沒有現有什麼問題,和朝的勢力都沒有瓜葛,此人的履歷是如此的乾淨,未曾依附任何朝勢力,楚雨看到這裡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夜色也不早了,看著公的時候,不知不覺的便睡了過去,這一睡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早上,楚雨還趴案頭上睡覺,忽然外面的人有人喊道:「大人,有人來訪。」
楚雨揉揉眼睛,稍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裝容,便起身喊道:「請!」
門被打開了,一個白面書生推門而入,見到了楚雨,便立刻下跪道:「小人張元參見侯爺。」說著便叩頭起來了。
楚雨一聽是張元,立刻就清醒了起來,連忙將張元扶起來了,說道:「快快請起,張元啊,這可使不得,你可是監軍,按照戰場上的規矩,我們可是不分大小的,快快請起。」
張元起身後,笑著說道:「大人此言差矣,小人本就是比大人的官職低,自然應該參拜,再說了,這初次見面,應該有此禮節,不讓禮法也不容,何況,還未上戰場,此處依然是我大明境內。」張元如此客氣的說道。
楚雨連連退讓,將他扶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了,讓人上茶來。
張元看了一眼楚雨,又看了一下案頭上的稿件,便明白了,問道:「大人,你是否一夜未歸,都此處看公啊?」
楚雨尷尬的笑了一下,跟著坐了一邊說道:「是啊,這些軍務耽誤不得,需要緊急處理,這才連夜看了去,誰知不知不覺的就已經睡著了,真是羞愧難當啊!」
張元立刻就顯現出了一副很敬佩的神色,說道:「大人勤政啊,大明有大人你這般的侯爺,真是一大幸事啊!小人替天下姓謝過大人你了。」說罷又開始鞠躬起來了,楚雨被他這般的客氣給弄的很是不自了,連忙將他攔住,說道:「張大人啊,你別謝過來謝過去的了,這樣來,我們之間顯得太見外了,還是簡單點好,好?」
張元這才明白了楚雨的意思,連忙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呵呵,是小人禮數多了點,還望大人見諒,既然大人這般說了,那我就不拘束了。」說著便開心的笑了。
楚雨這才眉開眼笑了,張元這麼知趣,著實是高興。
「大人,小人一則是跟大人你見見面,相互瞭解一下,熟路一下,加深彼此之間的感情,見到大人這般的親和,心很是高興;二則是為了跟大人商量一下,皇上已經下了旨意,我們做臣子的就應當早作打算,不知道大人準備何時出兵?」張元一臉恭敬的說道。
楚雨笑了,「呵呵,張大人,我楚雨是個直性子,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喜歡直來直去的,喜歡有什麼說什麼,我們之間以後說話直接點就好,我已經點齊了兵馬,就等大人你的上報了,我們即可便可啟程。」
聽見楚雨說已經點齊了兵馬,隨時可以啟程,這遠遠的出乎了張元的意料,一臉敬佩的說道:「小人早就聞聽大人是一個雷厲風行的漢子,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已經都做好了準備了,小人待會就去報告皇上,我想皇上一定會高興有侯爺你這麼一位將軍的。」
楚雨擺擺手,說道:「罷了,皇上很明白我楚雨的為人,這一點他應該很瞭解!」
倆個人便繼續客套了一番,商量了一下出兵的日期之後,張元便告辭了。
張元走了,楚雨看著他的背影,開心的笑了,本以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原來也是一個資質一般的人,還為此擔心了半天,看來都是自己多操心了,想到這裡,楚雨不禁自嘲的想罵自己幾下,簡直就是杞人憂天。
剛剛回到了椅子上,莫名便進來了,看到了楚雨一臉的喜悅,便好奇的問道,「一大清早的就看見你滿面春風,如此的得意,有什麼好事,說出來分享一下!」
楚雨笑著說道:「剛剛來了張元就是這次的監軍,本以為是個什麼樣的狠角色,這般的看來也是一個平庸之輩,還為此擔心了很久,真是沒出息。」
莫名笑了,笑的很迷人,說道:「呵呵,你呀,就適合一個人當主帥,給你一個監軍你就得去提防著人家,生怕誰跟你搶功勞似的,當初東瀛的時候,你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說了算,這次皇上給你派了一個監軍,我看你還怎麼囂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