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焉自知自己有錯先,便輕啟朱唇,說道:「父皇,兒臣自知私自出逃是罪無可恕,皇兒以後會改的。」朱焉很識趣的認錯,這讓本來就心有怨氣的朱棣一下子舒服了很多。
「好了,既然平安的回來了,父皇就既往不咎了,父皇也知道你吃了不少苦,算是給你了一點教訓,好好的,以後別再做傻事了。」朱棣很欣慰的說道。朱焉聽罷,認真的點點頭。
趁著朱棣高興,鄭和便走上前一步,鞠躬道:「皇上,我們這次還帶來天下的奇物,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看看?」說著便朝著朱棣看了一下,露出很嚴肅的神情。
朱棣一臉的詫異:「奇物?難道還有什麼神奇之物,連我大明都沒有嗎?」朱棣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鄭和也不爭辯,只是繼續說道:「臣帶回來了一些奇特的人種,跟我國的人民皆不相同,他們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各個都是神射手,步穿楊,箭法如神。」
聽到鄭和說了這些後,朱棣頓時來了興趣,忙問道:「現何處,帶朕去看看?」
鄭和繼續說道:「大人,這些人現就殿外的廣場上候命,只是、只是……這些人都聽不懂我們的語言,只有、只有……。」鄭和結巴的說不出話來了。
「別結結巴巴的,有話直說,朕恕你無罪。」朱棣有點生氣的說道,往日的鄭和也是個灑脫的人,沒有想到出去了西洋一趟之後,便變成了這副模樣,頓時起就不打一處來。
聽到了鄭和的話,鄭和這才說道:「唯一和這些人能溝通的只有前順天侯,楚雨。」鄭和慢慢的說出來了這句話,說完之後便觀察著朱棣的臉色。
「楚雨?他不是被朕罷官了嘛?怎麼會……?」說到這裡的時候,朱棣彷彿是想起了鄭和出之前得到了他的飛鴿傳書,說是要順道將楚雨的妻子德御公主送回東瀛去,時間過去了一年了,有些事都漸漸的淡忘了。
想起來後,朱棣這才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呵呵,朕都老糊塗了,差點將這個事情給忘記了,原來楚雨還是跟著你去一趟西洋,這些稀有的人只有楚雨能溝通,那好,讓朕見見這些稀奇之人。」說著便走下了殿來。
下來之後,鄭和便前面帶路,領著朱棣出去了,到了外面的時候,朱棣這才見到了下面的這三個稀有的人。
見到朱棣,楚雨也是微微一怔,雖然朱棣表面上還是那麼的英姿颯爽猶酣戰,可是明顯已經有了一些變化,這些細微的變化被楚雨很敏銳的撲捉到了。
跟朱棣後面的朱焉此時心裡很是擔心,她怕朱棣見到了楚雨後,會有什麼行動,將目光來回倆個男人之間徘徊,希望能得到點什麼。
楚雨很乾脆的跪下了,「草民楚雨,參見皇上。」這個場合下,還是要識趣,基本的禮儀是不會忘記的。
「楚雨,一年沒見,你還是沒變,不知道你的心變了沒有?」朱棣打著啞謎,語氣冷冷的問道。
楚雨跪著說道,「皇上,草民的心變與否,說實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許一個人的心只有別人的面前才能被看的一清二楚。」楚雨也跟著打著啞謎。
忽然一個聲音喊道:「楚雨,這些黑人為什麼不向皇上下跪,行禮?循著聲音看去,竟然是朱能,大聲的喊道。
楚雨看了一眼朱能,再看了一下那群土著人,心有一絲不忍,向著朱棣解釋:「啟稟皇上,不是他們不下跪,而是這些人都是尚未開化的人種,他們的意識根本就沒有這個禮儀,草民一時半會也無法教會他們,而且我們之間的溝通基本上靠的是畫畫,即使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也需要描述才能被瞭解,還請皇上明鑒。」楚雨說罷,朝著朱能恨恨的瞥了一下。
這個時候,朱棣朝著旁邊的鄭和看了一下,鄭和也附和著說道:「臣能證明楚雨的話,句句屬實,這些人都是尚未開化的,很難理解一些動作的意思,而且一旦堅持讓他們做某些違背意志的事情,後果也是無法預料的。」
聽到了鄭和說了這些,朱能臉色一邊,立刻就喊道:「快來人,護駕。」
朱棣卻是擺擺手,示意朱能別大驚小怪的,而是看向了楚雨,說道:「楚雨,我聽鄭愛卿說這些人不但長相奇怪,而且還是神射手,可有此事?」
楚雨聽罷點點頭說是,朱棣很高興的說道:「那就給朕表演一下,讓朕看看他們到底有和神奇的地方。你能辦到嗎?」
楚雨點點頭。看到楚雨答應了自己,朱棣會心的笑了一下,便給張德偉一個眼色,張德偉便懂了,忙喊道:「來人,帶鴿子過來。」剛剛說罷一會,便見到一行人提著幾十筐的鴿子過來了,朝著廣場走了過來。
「朕命人將這些鴿子全部帶了過來,等會一起放飛,你讓他們一起射,朕倒要看看能是什麼樣子。」說著便給張德偉一揮手。
楚雨走到了土著女人跟前,比劃了一番,也畫了好一會兒,這才完事了。鞠躬道:「皇上,現可以開始了。」
聽到了楚雨這句話,張德偉便喊了一聲:「開始。」頓時所有的人將筐的鴿子全部放飛了,一般比箭的話,都是射死物,誰都知道射一個死物比活物要容易很多,這明顯都是測試這些土著人的功力到底如何。
只見鴿子放飛到了空之後,便見到許多的雪白一片,到處飛翔著,土著女人的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搭箭射向了空鴿子,只聽見「嗖嗖」的不斷地響過,一隻隻的鴿子便掉了下來,一會兒便掉了一地。
這一幕讓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都瞪大了眼睛,盯著下面一片雪白不住的呆,看到這裡,鄭和嘴角揚起了一絲的笑意,看來他的預計已經成功了一半,朱棣驚訝之餘,是感歎,自己好歹也算是一個武全才,自認還未輸過誰,可是面對著下面的這些黑人,自己的那些武技明顯還是稍遜了好多。
「好箭法,真是好箭法,不愧是神箭手啊,厲害啊!」朱棣高興的讚揚道。
「是啊,難得的是這三個人都是神箭手,假如編入我軍的話,那定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啊!」朱能適合的附和著朱棣的話繼續說道。
「呵呵,這三個神箭手若是編隊進入我軍的話,那定是可以揚名立萬,揚我軍士氣,可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人唯一能夠聽從指揮的人就是楚雨,不知道皇上怎麼看?」鄭和聽到後,便看準了時機說道。
朱棣看了一眼鄭和之後,便斜眼看了一眼楚雨,之前的那起事情到現回想起來還是那麼的令朱棣生氣,當初楚雨當著滿朝武的面竟然駁了自己面子,怎麼就這麼輕易的算了,那豈不是太簡單了,哪能讓自己舒心。
朱棣看著楚雨,朝著下面走了幾個台階,走楚雨的跟前,「楚雨,當初你因為寧王一事與朕鬧彆扭,朕才將你變為庶民,雖然朕心裡清楚,讓你做的某些事情看前來很為難你,可是作為大明的天子,朕要維護好國家的安全,所以不得不下手。」
楚雨抬頭看了一眼朱棣,說道,「皇上是一國之君,自然是為著江山社稷著想,無可厚非,臣當時只是一時之氣,駁了皇上的臉面,心一直很是慚愧,無奈一直沒有機會向著皇上您道歉,當初的楚雨年輕氣盛,為了自己可憐的原則而不顧大義,實是不該,應該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履行責任,所以說那都是我應該的,皇上是對的。」楚雨說罷便沉著身子鞠躬,低下頭顱的那一刻他深深的閉上了眼睛。
為了朱焉,為了能有機會再與朱焉相見,自己必須這樣,必須當著朱棣的面道歉,必須低下高貴的頭顱,因為這個時代,不管是誰都是王的玩物,若是沒有了權力和勢力,只有是別人的工具,何況現自己身上肩負著對朱焉的承諾。
朱棣見楚雨終於認錯了,自然是很意外,多的是驚訝,沒有想到一個自己一直認為沒有辦法征服的人竟然朝著自己低下頭,這頭當年的烈馬經過了時間的錘煉,終於開始能被自己利用了,頓時有點興奮,連忙笑著說道:「楚雨,看來你經過這麼一年的時間終於是成熟了,終於懂得君臣之道了,實是可喜可賀,說實話,朕一直很看重你,一直認為你是一個難得的人才,所以才會般的維護你,即使你犯了多大的罪都不忍心將你重刑,但願你能懂得朕的良苦用心。」
楚雨聽罷後,便跪下了,說道:「嗯,楚雨銘記於心了,皇上的話草民今後一定刻腦海,謹記心裡,為大明的繁榮昌盛我自己的一份力,還請皇上能給予楚雨這個機會。」
現楚雨不禁是開始低頭了,還連帶著向著自己要求了,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朱棣心猛然一震,臉上的肌肉微微的一抽動,說道:「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