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間的門之後,才聽見裡面有人哭泣,地面上還有水漬,看來海水是倒灌進來了一點,「怎麼了?」楚雨聽見就緊張問道,說著便朝著床邊跑去。
「剛剛船傾斜的時候,她沒有抓緊,便掉了下去,幸虧窗戶門都關著,只是磕到了額頭,現還痛著了,已經包紮過了。」楊思瑤看見楚雨進來便解釋著。
朱焉看見楚雨進來了,頓時哭的大聲了,楚雨趕緊走了過去,朱焉立刻便爬起來,緊緊的抱著楚雨,哭泣著,「別哭了,只要沒事就好。」
「我剛剛摔下去的時候,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嚇死我了。」朱焉到現都還記著剛才的那種場景,心有餘悸的說道。
「傻瓜,我一直的,我不會讓你出事的,你怎麼會見不到我。來,快躺下,好好休息,養傷要緊,要是將來你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小疤痕就不漂亮了。」楚雨笑著將朱焉按了下去,扶著她躺下來,然後她紅撲撲的臉蛋上輕輕的點了一下。
轉過了頭來,看著一邊的楊思瑤,問道,「你沒事?」
楊思瑤剛剛被他們親暱的行為給弄得有點不好意思,這下被問道了,便有點羞澀的回到道:「我沒事,不用管我的。」聽見了楊思瑤說這話,楚雨忽然將她緊緊的抱了一下,有點傷感的說道:「我對不起你們,你們都是千金大小姐,是我將你們帶到了這裡受苦了。」
「壞蛋,現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們願意跟著你就是因為你值得我們這樣,只要你明白我們的心就好,是不是,公主殿下?」楊思瑤調皮的笑著說道。
「是啊,我們都是心甘情願的,我之前是有點脾氣,但是那只是太悶了,沒有其他的意思。」朱焉羞澀的道歉。
聽到了楊思瑤和朱焉的話,楚雨的心裡好受的很多,這倆個姑娘對他如此的死心塌地,那麼深深愛著他,現看到她們都因為自己而受到了傷害,心理面難免有些不忍。
「放心,我相信很快就會著陸的,到時候就自然安全了。」楚雨將她們倆個的手都拉手裡,很是自信的說道。
「大人,鄭大人有請。」門外忽然有士兵喊道。
「快去,鄭大人找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別擔心我們了,去!」楊思瑤催促著說道,一邊的朱焉也說道:「快去,我有思瑤姐姐照顧就可以了。」
楚雨看了一眼朱焉後,便對楊思瑤說道,「思瑤,辛苦你了。」說罷便很難捨的將她們的手慢慢的鬆開了,然後去開門跟著士兵出去了。
「什麼事情?」楚雨有點心急的我問士兵。
「我們海上遇到一些遇難的人,但是這裡的人種看起來都很是奇怪,大人之前就遊歷海外,見多識廣,所以鄭大人想請你來看看。」士兵恭敬的說道。
「哦?遇難的人有什麼奇怪的。」楚雨不解的問道,只要是個人,將他們救下來就是了。
「大人見過便知曉了。」士兵不想多解釋,因為他也是從來沒有見過。
楚雨便不跟士兵多說話了,直接趕往了甲板上去了,鄭和自從海浪之後就一直甲板上從未離開過,只是一味的處理這所有船上面的善後工作,連身上的衣服都不曾換過,依然穿著被打濕的衣服指揮著。
楚雨走了過去,還未開口,鄭和便問道:「楚兄,公主殿下沒事?」剛才的一番風浪,鄭和的心裡也是擔心著朱焉是否受傷,楚雨微微笑了一下,行禮道:「鄭大人有心了,公主殿下只是擦破點皮,沒有大礙,現已經休息了。」這些似乎鄭和的意料之,便請楚雨走過來,朝著下面看去。
「楚兄,這些人與我們語言不通,而且皮膚也不相同,跟蘇門答臘的人也是然不同,通過了交流,他們的船剛才的海浪被衝垮了,我們剛好經過,便招呼著我們,本著仁心為先,我就讓小船下去,將他們全部救了下來,現已經安頓小船之上,緊靠著我們的大船,為了瞭解他們是否有惡意。我沒有敢擅自讓他們上船。
楚雨聽罷,「咦」了一聲,便看去,下面安放了五艘小船,裡面擠滿了人,粗略的數一下,也有還幾人啊,這可是一個大事情,這些人若是海盜,故意裝扮成這個樣子的話,萬一上船,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啊,楚雨的記憶,他依然記著現代看的加勒比海盜的劫船場景,那可是太恐怖了,簡直就是洗劫,雖然自己有著幾艘的艦船,可是難保海盜們不想以小博大,所以慎重起見,還是看仔細了再下結論。
讓楚雨意外的是,裡面的人竟然基本上都是黑人,而且其一船竟然有一些白人,也是歐洲人,這讓楚雨大開眼界了,頓時眼睛裡快流出了激動的淚水了。
「楚兄,你這是怎麼了?這副表情。」鄭和旁邊看到後,好奇的問道,難道楚雨現了什麼很奇怪的事情。
「沒有,你看,幾個白人,是不是?」楚雨緊張的問道。
「是啊,那些是白人,他們一直叫囂著什麼,而那些眾多的黑人倒是沒有幾個人說話,而且好像很是怕那幾個白人一樣。」鄭和早就觀察到了這些,由於語言不通,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楚雨心怦然一動,悄聲對著鄭和說道,「你看到沒有,好像那幾個白人都很激動。」
順著楚雨的方向看去,也就是剛才的那個幾個白人而已,依然叫喊著,但是說的話依然聽不真切,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原來楚雨這才聯想起來了看到自己表妹的世界史來了,好像這個時候,似乎歐洲大陸上正進行著大規模的奴隸貿易。鄭和便命人見楚雨送了下去,楚雨畢竟是現代人,不管他們說什麼,國際禮儀之間的事情自然是要顧忌的,不然然外國知道了國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楚雨下船去了之後,其的一個白人見到好像是一個頭頭來了,便大聲的說這話,楚雨到了跟前,差點吐血了,來之前還以為他們說的是英語,若是英語的話,雖然自己不是很懂,但是簡單的詞彙還是能說的上自己,再加上一些動作或者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現一天,只聽見他們那裡嘰裡咕嚕的說一些話,也不是英語,便不知道如何做了,朝著船上面的鄭和攤開手表示自己也聽不懂。然後過過頭來問道:「你們到底是哪國人?」
「我們是西方人,你們東方人是這麼叫我們的。」忽然一個夾雜著生硬的漢語冒了出來,楚雨頓時大喜,忙讓其那位過來說話。
那位過來之後,經過了很長時間的介紹,楚雨這才明白了,原來這個人就是馬可波羅的後代,叫瑪爾提法,這次是做生意來了,遇上了海風大浪的,船被海浪給摧毀了。剛才遇到了大明的艦隊,被救了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哪國的人,看了好長時間才想起了自己的祖先馬可波羅曾經來到過東方,後來還將自己遊覽過的地方寫成了一本《馬可波羅。遊記》上面記載著富饒的東方人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而且還學過一點點漢語,這才看見楚雨過來了,說了出來。後來還說他們家族的子孫後代都十分的崇拜祖先馬可波羅,於是後代們便紛紛以出海為職業,這次是從運送一批奴隸的,本想賺錢了就回去,卻是遇上了風浪。
聽罷了瑪爾提法的話,楚雨這才瞭解清楚了,跟自己想的雖然有差別,可是這確實是販賣奴隸,記得自己看世界史書的時候,書上面將這種行為大肆的批評,說這些白人是如何的虐待這些黑人,簡直就是慘無人道,頓時心裡也沒有了好印象,管他懂一點漢語。
瞭解清楚之後,楚雨便上了船,將實際情況告訴了鄭和,鄭和沉思了一下,說道,「楚兄,你的意思呢?」忽然眼睛一蹬,朝著楚雨看去。
楚雨沒有說話,朝著下面的五條船上看了一眼,心思量著,自己本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但是看著這些可憐的黑人,想要解救他們談何容易,光是這幾張嘴一天就要消耗很多的糧食,而且還全是一些勞動力,大明不缺少的就是人了,所以這些人是個包袱。
「我們且不說這些黑人是可憐的奴隸,光是吃飯,這也是我們的一大開銷,以我的意思,去和那些白人們商量一下,他們若是能對我們有用,或者是有相當的回報,那再說。」楚雨狡詐的笑了一下,便朝著鄭和說道。
鄭和一聽,也好,反正此事不用自己出面,好人壞人全部是楚雨來做,也落的清靜。便點頭答應了。楚雨便再次下去跟他們商量。
得知的了楚雨的意思之後,瑪爾提法明白了,便和幾個人商量了一下,說道:「大人,我們這幾個人全部都是懂得航海的,你們帶上我們一定不會吃虧的,而且前面的路途加的凶險,再說了,我們這幾個奴隸也是可以給你們做工的,到時候你們若是喜歡,我們便送給你們了。瑪爾提法很有誠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