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盈聽後一驚,問道:「帶你走,你可要想好了,若是離開了這個地方,你便不再是公主了,就要跟一個普通的姓一樣生活了,那種日子你可受的了?」
「既然我已經想好了,便就是決定了,現就要姐姐的答覆了,只要你帶我出去,我朱焉便不再是一個任人擺佈的木偶,我會有自己的生活,的路要走。」朱焉小臉上露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堅毅,信誓旦旦的望著面前的袁盈。
袁盈心頓時苦了一下,不覺得自嘲了一下,「這可真的是天意弄人啊,自己才進宮沒多久,還想著如何殺了朱棣為一家人報仇,現卻要帶著朱棣的女兒走,這讓自己的那份報仇之心情何以堪啊!」不覺得朝著房頂看了一下,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姐姐就成全你,但是我剛才說的你可要想清楚了,離開這,你就不再是公主了,即使是我也不能幫你很多了。」袁盈重強調了一下。
朱焉聽罷,很堅毅的點點頭,朝著袁盈勉強的笑了一下,「謝謝姐姐你了。」
「好了,不多說了,既然你已經想清楚了,那我們就準備行動,你現將公主的細軟帶上一些,給自己準備一下衣服,準備妥當之後,我們晚上就出。」袁盈一副很老道的樣子。
朱焉聽罷立刻就行動了,袁盈看到這裡,不由得苦笑了一番,罷了,既然她這般的執著了,那就隨她!
當夜,朱焉就悄然的跟著袁盈出了皇宮,倆個人都是身懷著武藝之人,多少都有點翻,牆越屋的本事,自然是不難便出了皇宮,到了大街上的時候,袁盈朝著四周望了一下,有點很無奈的問道:「那我們這是打算去哪?」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去看看他。」袁盈苦笑了一下,便不再說話了,既然她想去便去,只是警告她請勿再打擾了他的生活,現他和德御公主已經是夫妻了,切勿再弄出事端來,以免影響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朱焉點頭答應了,袁盈便給了她一些金銀飾,「那姐姐我就送你到這裡了,姐姐不便相送了,你好自為之,現出來就要靠自己了,誰也不能幫你了,只要你自己能照顧自己了。」朱焉完全沒有料想到袁盈竟然要跟自己告別,頓時心一陣失落,「袁姐姐,你就不能陪我嗎?」
袁盈苦笑了一下,「姐姐的事情還未做完,豈有陪你的時間,等姐姐完成了使命,若是有緣便來找你,現你想去看他便去,也好了了心願。」說完就要準備轉身走了,忽然有回頭頓了一下,說道:「他是一個好男人!」說完便施展輕功,悄然消失夜幕。
朱焉望著消失不見的袁盈,頓時心裡的孤單便湧了上來,沒有想到現自己竟然是一個人,以前皇宮之的時候,幾十號人伺候著,現卻只有自己一人了,袁盈說的對,現只有靠自己了,別人誰也幫補了你。
袁盈站高高的房簷頂上,望著下面的朱焉,蕭落的背影,不忍的鼻尖一酸,無可奈何的說道:「焉兒小妹妹,不是姐姐不帶你走,姐姐還有家仇未報,只有先點仁心將你帶出宮了,你留宮,若是姐姐做成了此事,定然痛不欲生,你這一走,姐姐就再也沒有了顧忌了。」說罷,望著朱焉遠走的白影,朝著皇宮的方向飛逝而去了。
朱焉對楚雨的府邸是再熟悉不過了,以前是大大方方的就來了,現卻是要這般的偷偷摸摸,此時不比昔日,人面桃花非,不禁有點動情了。
朱焉翻身上了房頂,房頂上想再看看一眼楚雨的模樣就心滿意足了,那日父皇將自己與張玉成婚的聖旨下了之後,便全城公示,相比他也是知道了,朱焉就是想再瞧瞧這個男人,哪怕就是那麼一眼就足夠了。
朱焉剛剛跳上房頂,朝著邊沿挪動著,就看見了一個人影站立院子,高大的身影燈光的照射下投出了長長的影子。是那般的熟悉,那般的自然。
忽然另一邊,朱焉眼睛一亮,原來房屋之上還有一個人,此人一身素衣,臉上蒙著一層薄紗,手握著寶劍,正一個角落觀察著院子裡的情況。好像也看到了自己,但是卻依然沒有動作,只是不理不問,繼續看著下面,朱焉看這個人沒有行動,沒有弄清楚對方目的之前也不敢輕易出手,何況這是楚雨的屋子上,萬一被楚雨現了,到時候怎麼解釋都困難了。
「夫君,外面天冷,你也不加件衣服,別著涼了。」說著就見德御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件披風,隨手給楚雨披上了。
楚雨回過頭,將德御的手緊緊的握手,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問道:「今夜的月亮亮嗎?」德御聽罷也抬頭看了一眼,「嗯,是很亮,跟東瀛時候一樣。」
「呵呵,你呀,是不是又想家了。真是的,這馬上就要回家了,你看你急的啊!難道大明就這麼不著你待見。」楚雨笑著打趣問道。
德御輕輕的低眉一笑,微啟朱唇,說道:「不是大明不好,大明物產豐富,繁華無與倫比,但是東瀛畢竟是我的家鄉,我的家那裡,何況我一直擔心我的父皇。」
「好了,別擔心了,估計鄭和馬上就會給我們消息了。」楚雨將德御緊緊的抱懷。
屋頂上的朱焉將這一切看眼裡,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心暗暗思量道,難道楚雨要跟著德御公主回東瀛去了?這一去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了,頓時心有了幾分緊張。
「老爺,有客人到。」管家剛說完,就領著一個人進來了,根本就來不及到正廳去,好似這個人比較著急!
「哦,都這麼晚了,還有誰來?」楚雨不禁問道。
此時一個人跑過來,急忙將一封信遞上去,「大人,小人奉了鄭和大人的命令,務必將這封信親手交給您,小的連著兩天兩夜奔馳而來,幸不辱命,及時送到。」
楚雨一聽後,就緊張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及時送到,難道鄭和他們很趕時間嗎?急忙接過了信,讓管家給此人端茶歇歇下。
楚雨打開了信紙後,看了一邊,忽然臉上一變,有點驚喜的樣子,一把就將德御抱起來了,說道:「寶貝,你可以回家了,他們說讓我們即可啟程,越快越好,去得早便可先取道東瀛,再按照航道前行了。」
德御聽候也是一臉的喜悅,忙讓楚雨將自己放下來,「快放開我,前幾日收拾的東西,恐怕還是有點不夠,我再去看看還缺什麼東西,整理一下,若是還有缺東西,明日再去備一些。」說著就掙脫了楚雨的手,有點急匆匆的朝著房間跑去。後面的楚雨看到德御那副樣子,頓時感覺有點好笑,還沒見過她這般的樣子,簡直跟一個小孩子似的。
朱焉上面看的一清二楚,看了一下楚雨的背影,後嘴角輕輕的咬了一下,再去看那個人的時候,現此人已經消失了,尋覓望去,此人前面,便翻身下來了,一個人晃蕩大街上追尋而去,追尋了好久也沒有追到,只是剛才楚雨和德御的話依然她的耳朵裡面迴盪著,看這樣子,是聯繫了鄭和的船隊回東瀛去了。鄭和被父皇安排了福建水師,若是他們要去,必然先去的是福建水師。
忽然心一動,反正自己現也無家可歸了,何不如跟著楚雨去東瀛轉一圈,這個大膽的提議讓整個人頓時興奮起來了,對,就這樣做!
說做便做,朱焉敲開了一家客棧的門後,便要了一間上房,給店老闆吩咐道,給自己準備一匹快馬,再準備一些食物,自己便回了房間裡睡覺去了,由於這個決定太有刺激性了,一晚上朱焉都未有好好休息過,好不容易等到了天大亮了,便要過了馬匹和食物,給了一些細軟銀兩之後便朝著福建水師的方向奔馳而去了。
楚雨和德御第二天便開始收拾行禮了,將大小物件都收拾妥當之後,就裝上了馬車,出來一看頓時傻眼了,這浩浩蕩蕩的那是是去福建坐船,明顯是比搬家還龐大。看到這裡楚雨的頭不由得一疼,不知道鄭和看到這些東西了會是什麼表情,德御也真是的,看來這幾天沒有少採集東西,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是大明有東瀛沒有的都統統的採集回來,還美名其曰是帶回東瀛展覽,推動化事業的展。
既然她要這麼做就隨她了,楚雨乾脆不管了,要是論這些事情的安排,德御的調能力還是很厲害的,這些貨物竟然被安排的井井有條,沒有絲毫的混亂,一切都然有序的進行著,只是忽然楚雨擔心起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自己跟著德御就要回東瀛去了,這一去還指不定什麼時候再能回來,這麼一大座府邸,讓一個老管家給看著實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