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等是為了皇上你擔心啊,你已經這間屋子裡呆了三天了,滴水未,還請皇上保住龍體,以大明的社稷為重。」張玉和楚雨同時跪下後,張玉嘶聲的說道,眼巴巴的望著朱棣。
聽了這番話,朱棣這才回過頭,看了一眼張玉,便起身走了過來,一一扶起了張玉和楚雨,「你們的意思,朕都懂,朕是一國之君,有肩負著大明天下的責任,可是,奈何,皇后還是走了,讓朕的心裡沒了著落,實不知如何面對天下眾生。」朱棣忽然眼淚模糊,輕輕的走進了那副畫像。
「臣等知道皇上對皇后情深意重,可是現皇后已經走了,還望皇上走出來,若是皇上對皇后依然神情,臣以為皇后定然不希望皇上這樣對待自己,皇后世之時,對天下蒼生可是心力,輔佐皇上從未懈怠過,還請皇上勿要辜負了皇后的心願。」楚雨抱拳行禮說道。朱棣聽後看了一眼他,忽然笑了起來,「還是愛卿說話,能懂朕的心。」說完之後忽然變了臉色,陰鬱著臉。
「想當初,朕起兵之時,皇后不管是朕兵敗或者打勝,都背後默默的支持朕,想起了那些日子,才是美好的。」朱棣看著他的心有所想的說道。
「皇后也皇上同甘共苦,這些都是臣等所親眼看到的,只是現朝堂之上沒有皇上的身影,官都擔驚受怕,還望皇上以國事為重,早日上朝理政。」張玉再次跪下請求道。
「平身,朕也清楚這些,只是有點難過而已,愛卿放心,明日朕就上朝理政,就給朕後一點哀悼的時間!」朱棣再次很真誠的看著楚雨和張玉。
他們兩個相互對望一下後,便說道,「那微臣就退下了。」說罷兩個人便走了出去,出去之後,張德偉趕緊圍了上來,問道:「二位大人可有說服皇上?」
「放心,張公公,皇上說了,明日便上朝理政。」楚雨笑著對張德偉說道。
「哦,那就老奴就代全天下姓謝過兩位大人了,兩位大人這可是救了全天下姓啊!」張德偉一邊顯拍馬溜須的功力。直叫張玉有點受不了,拉著楚雨趕緊逃了回來。
兩個人出了宮門,便說了一些兄弟情深的話後,便分開了。
楚雨騎上馬後,朝著自家府邸快速的奔馳了回去,回到家後,德御忙問道:「如何?」
楚雨一笑,慢慢的說道:「本侯爺出馬還能有問題,皇上答應了明日便上朝理政,看來過幾日便可以給皇上說我們回歸東瀛之事了。」
德御聽見了楚雨這樣說,終於放心了,開心的說道,「看樣子,我們很快就要回去了,真是太高興了。」楚雨看到德御高興成那樣,臉上一片燦爛,有點陶醉。
第二天早朝,朱棣一臉的憔悴端坐龍椅之上,掃視了一下下面的大臣,口略帶一點苦澀,「諸位愛卿,朕知道皇后過世的這段日子裡,朕確實耽誤了很多國事,你們也很為朕擔心,可是、、、」朱棣的口氣忽然頓了一下,臉上的蒼白之色忽然轉變了,凌厲的眼神望著楚雨的方向,楚雨頓時一驚,心感歎道,難道有什麼事情生自己身上?
朱棣繼續說:「可是有的人竟然朕的皇后過世期間納妾過喜,你們說此人該當如何處置?」
朱棣話音剛落下,朝的武官都相互之間竊竊私語,有的說這也太過分了,應該滿門抄斬;有的說,應該充軍邊關;說什麼的都有,楚雨聽耳裡,看了朱棣一眼,才現原來朱棣始終朝著自己的方向盯著,雖然沒有做什麼事情,但是被人這麼一瞧,總覺得有事情生。
楊士奇站了出來,行禮鞠躬道:「皇上,此種人我朝喪失國母的時候,還這般的大肆娶親,是該嚴懲。」後面的楊榮之類的大臣們都跟著附和。
朱棣看了一眼,很滿意,便繼續說道:「楚雨,朕命你去大寧,寧王之事可有辦妥?」楚雨聽見朱棣說話,立刻站出來:「皇上,寧王一心安居,已將所有的兵權全數交給了微臣,就連身邊的護衛也數交出,現已交給兵部典籍冊。」
朱棣點點頭,很滿意的看了楚雨一眼,楚雨鬆了一口氣,忽然朱能站了出來:「稟報皇上,微臣的眼線寧王府現,寧王蒙喪期間納妾,不顧皇上的喪妻之痛。」
朱能說完之後,楚雨這才明白了為什麼朱棣剛剛說的那一番話,原來都是針對寧王,看來朱棣打算將寧王趕殺絕了。
朱棣望著下面的楚雨,口氣緩和的問道:「楚雨,你覺得現該如何是好?」
楚雨聽罷,臉上一時間不斷的變化著,陰鬱之情頓時顯現臉上,難看之極,寧王自己的面前已經嚴明了以後定不再沾手軍權,只願好好居家生活,而且自己也答應了寧王一定要勸朱棣罷手,沒想到寧王竟然又娶了小妾,讓這一切便的很是棘手。
「皇上,若是寧王真心不顧,臣即可帶兵前往大寧捉拿歸案。」張玉站了出來鞠躬說道。
張玉本就是忠心為主,是楚雨的大哥,見楚雨這副表情,心自然明白定然是有苦衷,現攬下了這事情,也給楚雨解了圍。
還沒等朱棣說話,楚雨卻是跪了下來,說道:「皇上明鑒,臣到了大寧之時,寧王可是真誠待臣,即可就願意將所有的兵權數交出,只願意安穩的過生活。」
「可是,楚侯爺,你可明白,寧王他現根本沒有把皇上放眼裡,此事如何解釋?」朱能問道。
「臣收繳的寧王的兵權之時,寧王當時已經打算迎娶小妾過門了,曾經將臣強留下來參加喜宴,只是臣回京心切,沒有留下而已,沒成想此事剛好和皇后病故撞一起了,還請皇上明察。」楚雨敘述著事情的經過。
朱棣聽罷之後,浮現出了一種很異常的表情,說道,「愛卿起身,這樣,既然寧王將兵權交給你,這說明寧王一定程上很器重愛卿,你帶上朕的聖旨,前去將寧王帶回京城,朕親自問,如何?」
楚雨聽罷,不再言語,只是低著頭,後才默默的擠出幾個字:「此事臣定難做到。」
楚雨心再清楚不過了,朱棣讓自己帶著聖旨去大寧,將寧王帶回來,然後想將寧王軟禁於京城,好讓自己少了這塊心病,但是自己又何以面對那麼信任自己的寧王啊!
「楚雨,你當真要不去,抗旨不成?」朱棣大聲的質問著。
「此事臣難以從命,還望皇上體諒。」楚雨再次抗旨說道。旁邊的人看到楚雨這般的說話,心都為楚雨擔心不已,抗旨不遵可是要進天牢的,張玉時不時還朝著楚雨回以眼色,但是楚雨跟沒看見一樣,執著的說道。
張玉見情況有點難以控制了,楚雨將皇上弄得下不來台,這還了得。「若是楚雨不去,微臣願意前往。」
「此事與你無關,退下。」朱棣再次大聲的呵斥道。
「朕再問你一次,去還是不去?」朱棣看著地上的楚雨問道,眼睛充斥著一種近乎暴怒的眼神,讓人不覺得有點害怕。
「臣說過,此事萬難從命。」楚雨還是淡淡的說道,眼睛對上了朱棣那殺人的眼神,兩道眼神大殿之上相互衝撞一起,頓時氣氛緊張起來。
「這是你說的,來人,將楚雨給朕帶下去,打入天牢。」朱棣說道這裡的時候有點很無奈,眼睛還盯著楚雨,希望這後一分鐘他能明白,可是楚雨一副不屈服的表情讓他很無奈。頓時揮揮手,讓人趕緊帶下去,門外衝進來的錦衣衛馬上就趕了進來,就要將楚雨押解起來。
「放開,天牢我認識,自己走。」錦衣衛沒有想到楚雨會這樣,竟然給放開了手,跟楚雨後面走了出去。楚雨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一眼端坐龍椅上的朱棣。
朱棣本就因為皇后的事情,心裡極其的脆弱,現碰到了楚雨不給自己下台,竟然抗旨不遵,是氣惱,便揮一揮手,氣呼呼的退朝了。
堂下的大臣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這件事生的太突然了,連基本的心理準備都沒有,楚雨好歹也是有功之人,一個抗旨不遵就下了天牢,一個個都替他惋惜。
楚雨再次回到了天牢,看著自己熟悉的地方,心苦苦的,想不到幾年之後還是回到了這裡,進了天牢之後,便對著大寧的方向拜了一下,口喊道:「楚雨對不住寧王,未能保你周全,還望見諒!」看的獄卒很是含糊,不知道這玩的是哪一出。
消息立刻就傳到了楚雨的府上,德御公主聽見了後,正喝茶的杯子就被摔的粉碎,看見了來告訴自己消息的張玉,緊張難過的問道:「大哥,你和楚雨是好兄弟,現可是如何是好?總不能就這麼被關進天牢?」一副乞求的眼光望著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