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好爽快,下就是欣賞王爺這副好心性才願意跟王爺交心的。」楚雨壓低了聲音說道,並左右看了一眼,很有深意的望著寧王。
「呵呵,楚兄弟還是這般的機警,一下就被你看穿了本王的本來面目,來,喝酒!」寧王說完就再次和楚雨乾了一杯。
「那是,王爺本就是王爺,擁有著皇室的王者氣質,豈是一般人可相比的。」楚雨聽罷後很詭異的說道。
寧王聽罷只是很坦然的笑笑,並不做任何解釋。
「王爺,楚雨想知道的是,你為何府大肆製造兵器。」楚雨知道這個問題很敏感,有點擔心的問道。
「哈哈,楚雨啊,本王府製造兵器既然是事實,為何皇上只是將本王軟禁於此,你可明白其道理?」寧王忽然大笑著問道。
「這個嘛,恕楚雨愚笨。」楚雨擺出好奇的心態看著寧王。
寧王忽然站了起來,走了一圈後,揮了一下衣袖,說道:「當年燕王起兵,若不是有本王的大力支持,哪有今天的皇位,他不將本王趕殺絕,只因為當年本王有功與他,不想做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罷了,登上皇位之後,生怕有人起兵,便四處安插眼線,本王府製造兵器本是為了增加王府的守衛,並沒有找朝廷要銀兩,有何錯之有?」
楚雨知道自從朱棣登基以後,所有的藩王都被禁止擁有大量的守衛,只允許少量的侍衛,而有些藩王習慣了出門就是前呼後擁,便私自府練兵,以此來給自己增加守衛。
「王爺的這些話,我都懂,但是你也明白皇上的擔心!皇上是一直忌憚啊!」楚雨有點無奈的說道,這個敏感的話題如何說都是問題了。
「本王知道,皇上的眼裡,本王已經構成了很大的威脅了,所以想剷除了本王,以防止本王坐大。」寧王賭氣似的說道。
楚雨看著這裡也有點哭笑不得了,「王爺請放心,楚雨對王爺的秉性是很瞭解的,王爺的為人很是瞭解,來日之後,我皇上面前給王爺陳清事實,還給王爺一個公道。」
寧王聽見楚雨這樣說了,便笑道:「那就有勞侯爺了,你是瞭解本王的了,這些事還請皇上那裡多說些好話。」寧王一臉的乞求的看著楚雨。
「王爺過慮了,楚雨當然想王爺能好好的,王爺以前對楚雨的恩情可是銘記於心,總想找個地方報答了。」楚雨客套著。
「那就好。」寧王這下是放心了。
忽然楚雨有點難看的看著寧王,說道:「只是,下來的時候,皇上吩咐了一些事情,需要王爺配合,若是王爺肯合作,那定會讓扣王爺頭上的謠言不攻自破。」
看著楚雨說的這般的嚴重,寧王眼閃過一絲的懷疑,問道:「侯爺但說無妨,只要本王能做到的,力跟侯爺合作。」
「此時簡單,就是讓王爺將朵顏三衛交給下帶領,若是將來皇上信服了王爺之後,自然會將朵顏三衛歸還給王爺,畢竟王爺才是朵顏三衛的真正主人,而且王爺作戰勇猛,深的朵顏三衛兄弟們的佩服,不知道王爺意下如何?」楚雨笑著問道,看著凝滯臉色的寧王。
「楚兄弟是要朵顏三衛?本王自然是肯給你了,只是楚兄弟你也知道,朵顏三衛大部分都是蒙古人,脾氣很是不好,萬一不肯聽的話,那本王就難辦了。」寧王藉故推脫著,他心裡很明白,楚雨這次是來給朱棣辦事的,朱棣肯定是交代了一些事情的處理辦法,想辦法先剪除了他的手下強有力的朵顏三衛之後,再對付就簡單多了。
「這個簡單,只要王爺向當年一樣,走上點將台,當眾宣佈將朵顏三衛的指揮權讓與楚雨,他們定然會信服,若是還有不服者,楚雨自有辦法,王爺不必擔心。」楚雨說罷就亮出了朱棣送給自己的尚方寶劍。
寧王看到這把尚方寶劍的時候,臉色一陣鐵青,他沒有想到朱棣竟然這般的信任楚雨,看來楚雨此時已經不是當年的楚雨了,為朱棣辦事。
「楚兄弟,本王問你一句實話,你可要老實回答。」寧王抬起頭看著楚雨說道。
「王爺有什麼要問的,管問,楚雨一定誠實回答。」楚雨信誓旦旦的回答。
「若是本王交出了朵顏三衛的兵權,以示並沒有謀反的誠意,那楚兄弟是否可保本王安全無虞,至於歸還朵顏三衛的事情,本王現不奢望。」寧王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定,才說出了這般看似屈服的決定。
「這個嘛,只要王爺信我楚雨,那楚雨定然是為了這個承諾賭上自己的生命,來維護這個承諾,承諾重於山,自古便有言而有信,楚雨自當為王爺開脫。」楚雨看著寧王嚴肅的說道,此時的他完全是看寧王帶著誠意說話,才敢有此承諾的。
「好,楚兄弟是真漢子,本王信你,我們也不等時日了,若是兄弟你需要,等會本王就安排,將朵顏三衛交付與你,你看如何?」寧王豪爽的說道。
「真的?王爺當真要將朵顏三衛讓與朝廷?」楚雨懷疑道,一直以來寧王都視這支能征善戰的蒙古僱傭兵為自己的私人財產,現要放棄楚雨自然是有點懷疑了,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已經同意了,真是出乎意料。
「本王一諾千金,若是楚兄弟需要,現便可。」寧王為了彰顯自己的誠意,現就要給楚雨交付。
「這個嘛。還是先別這樣,等下今日休息一番,明日王爺再將朵顏三衛交付與我即可。」楚雨有點心虛,天下沒有這麼快的好事,所謂好事多磨,這速讓楚雨感到不安。
「也是,楚兄弟奔波勞累好幾天了,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再交付!」寧王大笑道。他現已經算是徹底的打算放棄了自己僅存的這點兵力了,算是徹底的讓朱棣放心,以後別再找自己的麻煩了,與其被人整天死盯著,寧王有時候想到其他藩王的下場的時候,心一狠,還不如乖乖的表現出誠意,好安餘生。
聽到寧王這般誠懇的言辭,楚雨心一動,看來事情很快就能有結果了,到時了結之後,便可返回了京師了,再跟著朱棣請辭一段時日,送德御回東瀛去,一切都順著自己的意思前進著,這讓楚雨都有點難以置信,事情竟然可以如此順利,真是老天保佑。
楚雨和寧王一個晚上都痛快的喝酒聊天,彼此之間已經相信了,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事情便會終結了。
等到楚雨被人扶回去休息的時候,已經酩酊大醉,含糊不清了,寧王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兩個人都東倒西歪的。
早上醒來的時候,楚雨打開窗戶看著外面艷陽高照,揉揉眼睛,口不覺得喊道:「好天氣的!」剛剛說完,就被人接到,「是啊!今天的天氣是好!」
轉頭一看,是寧王的部下,便行禮道,「不知將軍此,下失禮了。」
「侯爺,小人是奉王爺命令,請侯爺去點將台的。還請侯爺跟著小人去!」說罷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哦?這麼快,好好,快請。」楚雨跟著那人就到了寧王的殿前門口。
遠遠望去,寧王一身鎧甲,威風凜凜的站殿,傲視四方,一臉的嚴肅,讓人望而生畏,不覺得問自己,「寧王這是要放棄兵權嗎?」楚雨心不覺得一驚,怕是今天會有事生了!還是小心點好。
「侯爺,本王等你好久了。」寧王客氣的說道。隨即迎上前來跟楚雨客套著。
「昨晚上下喝的有點多了,晚起了,王爺恕罪啊!」楚雨道歉著。
「不見怪,不見怪,喝酒嘛,人之常情,本王不也是跟你一樣。走,今天本王就讓你見識一下朵顏三衛的風采,再將兵權交與侯爺你。」寧王低聲說道,眼睛一直盯著楚雨。
「那就多謝王爺的合作了,這樣下也能早日完成皇上的囑托了。」楚雨答謝道。
「還請侯爺帶路,門口的錦衣衛或許也只有侯爺你能請得動了,本王實是無能為力。」寧王一臉的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