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御忽然笑了,「有什麼動靜,這才幾個月而已,我看你是想瘋了。」說罷羞紅著臉,將楚雨的頭抱進了自己懷。
「呵呵,是啊,或許我是真的想瘋了。」楚雨傻笑著,這個時候,忽然突奇想,「要不,我領著你去皇宮內看看,你我皇宮之也無事。」
「這行嗎?」德御擔心的問道。
「行,我是誰,順天侯,亦是朝廷的大元帥,怎麼能不行。」楚雨說罷後,為自己的這番話深深後悔,皇宮之內,切是不可有外人亂闖的。萬一被朱棣知道了,這可是不得好處啊!想到這裡,楚雨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張德偉。張德偉是朱棣身邊的太監,只要獲得他的許可就行了,主要不跟朱棣碰見,應該不礙事。
「愛妻現房靜候片刻,我去去就來。」話畢,楚雨便出去了,找到了張德偉了,說明了來意,張德偉聽罷有一絲的猶豫,楚雨遞給了一顆夜明珠,張德偉看了以後,這才說道,「德御公主遠道而來,參觀一下我大明的皇宮也是情理之,侯爺只管帶著德御公主去玩,我這邊自會給皇上一個交代。」
聽見了張德偉這般說,楚雨微微的一笑,「公公的好意,我楚雨銘記於心,日後定當重重有謝。」說罷,張德偉揮了一下自己的拂塵後,便走了。
楚雨回到了房間,帶著德御就朝著外面走去,「走,這下沒事了,想去哪裡我帶你去就是了,除了幾個正宮不能去以外,其他地方本侯爺都可以帶你去。」楚雨一臉的自傲。
「呵呵,沒有想到你的這麼厲害,好,我們可以去御花園,我東瀛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大明的御花園可是一個好去處,亭台閣樓的,鳥語花香,珍奇異寶,要什麼有什麼。好想看看眼界。」德御說著一臉的嚮往。
楚雨大笑了一聲,說道,「若是你要去乾清宮或者慈寧宮,那定是不行了,御花園自然沒問題,走,我帶你去看看。」說完就拉著德御的玉手朝著御花園去了。
園內青翠的松、柏、竹間點綴著山石一直延伸到了深處,現正是花盛開的時候,園內繁花似錦,點綴著整個花園,彷彿是花的海洋。德御看到這幅場景,頓時癡迷了,被眼前的景象深深的震撼了,之前有聽人說是這樣的神奇,但是當真正走了進來的時候,才現是奇妙,身臨其境的感覺簡直就是天上宮闕一般。
「真是太美麗了,太讓人陶醉了!」德御公主不由得大感慨道。
「你真是太沒見識了,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後面還有跟好看的哦。」楚雨一本正經的說道,嘴角卻已是揚起了,偷偷的笑著。
「真的?」德御被楚雨的這副表情給糊弄住了,竟然信以為真。
「真的,若是不信大可前往,為夫跟著你就是了。」楚雨說道,說著已經帶著路前行。
楚雨走的有點緊,只顧著給德御帶路,不曉得前面有人迎面撞了過去,「哦,對不起!」楚雨轉頭看去,頓時有點驚訝,面前的宮女打扮不是別人,真是當是的揚州三朵金花之袁盈,此時的袁盈也看見了楚雨,便躲開一邊,就要走了。
楚雨看見了,大喊了一聲:「袁盈!」袁盈聽見了楚雨喊叫,愣是沒有停下,繼續朝著後面走去,楚雨此時已經顧不得了一邊德御公主驚訝失色的臉色了,逕直走了過去,三步並作兩步,一把將袁盈攔住了。
「這位大人,奴才還有事,若是沒有事請大人行個方便!」袁盈頭一偏,低語道。
「你還是進宮來了,你這是什麼行為你知道嗎?你是自殺啊!」楚雨說道後只有壓低聲音說道。眼滿是深深的譴責。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若是能幫我我今天也不需要這樣委屈自己進宮來了。」袁盈忽然抬起頭,有點生氣的望著楚雨。
這一語讓楚雨頓時失聲了,是啊!當初是自己不能幫助袁盈報殺父之仇,之後她要接近朱焉,又是自己跳出來阻止,現她進宮來,又被自己碰見,不憤怒就沒道理了。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請你明白一點,或許這件事皇上也並不知道,而且當年皇上剛剛登基,一心想著鞏固江山,一提到亂黨自然不由分說痛下殺手。」楚雨辯解著,朱棣是歷史上的明君,雖然出世的手段有點過於辛辣。
「呵呵,他為了保住自己的那張皇位就能殺了我的父親,滅了我滿門,我報仇又何嘗不是,這份仇恨埋藏我的心裡這麼多年了,每一天都折磨著我的心,每一天都對自己說只要能報仇,我袁盈不惜任何代價。」袁盈惡狠狠的對著楚雨說道,然後冷冷的看了一遍的德御公主,笑了一下,「大人東瀛之行可是人皆知,又娶得東瀛公主,真是可喜可賀,大人只管過好自己的生活即可,袁盈賤命一條,不需大人掛念!」說完就朝著反方向離開了。
楚雨想攔住,但是伸出的手,停滯了半空,他不知道自己即使攔下來她,又能說什麼,讓她打消了報仇是不可能的,只有歎了一口氣,頓時所有的興致都覺得有點壞了。
德御見袁盈走了,而楚雨一臉的哭喪,便走了過來,輕聲的問道:「你沒事?」
楚雨揮揮手,勉強的笑了一下,「沒事,只是碰見了故人,相見說了一些話而已。」楚雨說完後,德御公主「哦」的一聲,楚雨朝著袁盈離開的方向還是不忍的看了一眼。
德御看到了楚雨這個樣子,知道剛才遇到的人,跟楚雨的關係定是不一般,但是既然楚雨不肯說,那也就算了,只有跟後面看著一邊的花海。
楚雨苦笑了一聲,繼續陪著德御走御花園,狠狠的玩了一下午,但是自從碰到了袁盈之後,楚雨都覺得心彷彿被什麼堵著,怎麼也不舒服,德御也看眼裡,強裝很興的御花園裡賞玩。
晚上到了宮殿之後,朱棣親自擺宴,慶祝東瀛和大明交好,再者給楚雨歸來接風洗塵,席間很多的大臣都向楚雨道喜,大家心裡都明白,這位東瀛公主現已經是楚雨的妻子了,但是她的身份又是東瀛使者,也不好說什麼,一時間都只喝酒,談天說地,並沒有人往這方面說道。再者,朝很多人都知道朱焉對楚雨一往情深,這下都等著看朱棣該如何處理,面對著一個功臣看他如何是好。
一晚上朱棣也閉口不提,只是喝酒看著歌姬跳舞,說些不痛不癢的話,大家都感覺好像有一根雞骨頭卡喉間一般。
宴席散了之後,楚雨便接了德御回家了,到家之後,楚雨立刻就撲到了床上,笑嘻嘻的說道:「還是自己家裡舒服啊,無拘無束的,快活自由。」
「你呀,就是一個放,蕩不羈的人,看你也受不了束縛,不知道這麼多年的官是怎麼做的。」德御笑著打趣道。
「呵呵,我做官那是人事而已,只要看得慣的就過,看不慣的就要敲上一敲,看見今天席間守皇上身邊的帶劍之人了嗎?」楚雨一臉詭笑的問道。
「嗯,確實有一個帶劍之人,怎麼了?」德御問道。看到楚雨一臉的笑容,肯定是有什麼好事情生。
「哈哈,就是錦衣衛指揮使朱能大人,位高權重,一直皇上身邊保駕。但是之前我就是看不慣,狠狠的教訓了一頓,沒看見嗎,今天對我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連皇上說我勞心為民的時候,他臉上也堆著笑容。」楚雨越說越高興,一時間有點囂張的樣子。
德御也捂著嘴笑了一下,「你還是安分點,別以為誰都是好欺負的,他今日對你這般的恭順,來日就指不定了,只要你一犯錯,這些人就會立刻抓住你的小辮子,狠狠的整你,還是小心點好。」
楚雨聽後,也點點頭,他心裡明白,德御說的話是實話,這些人現看見自己正風頭上,自然不會惹事,那天一不小心踩雷了,那就是他們翻身的時候了。
「嗯,我記住了,夫人,我們該休息了,都累了一天了。」楚雨忽然詭異的笑道。
「你呀,永遠這副色相,每次這個樣子我就知道你想做什麼了。」德御有點難堪的說道。
「呵呵,現就你我二人,我還怕你說我色嗎?快來!」說罷,楚雨就跟餓狼一般的撲了上去,頓時德御大驚失色,「噓噓」楚雨吹滅了燈後,這個時候香唇沉沉的了上來,顫顫的、軟軟的。被這香唇一蓋,楚雨頓時點燃了心的炙熱。
一夜溫存之後,楚雨有點難言,德御躺楚雨寬厚的胸膛上,問道:「怎麼了?看你心思重重的樣子。」
楚雨歎了一口氣,「我馬上就要去邊關了,留下你一人,可讓我如何放心。」
德御溫軟的鼻息吹來,「我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你照顧,家裡有我就足夠了,你就放心,我等你回來,然後我們一起再回東瀛。」德御開心的笑著。
楚雨心裡明白,若是自己回一次東瀛倒是沒有問題,可是要想長留那裡就不可能了,畢竟自己還是大明的臣子,為國忠是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