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能逃了出去,就說明長生天要讓我那個結義大哥知道這回事,也沒有什麼掩藏的,全軍準備了,這接下來才是我們的大戰。都給本汗打起精神來,這次我們面臨的敵人可不是剛才一股只有熱血沒有腦子的蠢材了。」哲木爾掃視著自己的高級將領們,彷彿現他就是一個老師一般教育著不爭氣的孩子們好好讀書一樣,這樣的比喻有點不恰當,但是表現出了一種現象就是現的哲木爾已經完全成為了瓦剌的精神領袖,不容任何人小覷,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帶著目的性的。
秦天終於帶著被自己打暈過去的查木逃了回來,城樓上的人遠處就看見一群人朝著自己這邊過來,自打查木帶著軍隊出城以後,奇諾就站城牆之上,他遙望著遠處的戰況,管已經很好遠了,看不見了,但是依然沒有擋住自己那顆時時刻刻都想復仇的心,或許只有將瓦剌的將領級掛城牆之上才能解了自己的心頭之恨。
「將軍,有人過來了,來的很匆忙,看服飾應該是咱們的人。」士兵報告。
「什麼,咱們的人?怎麼可能,他們不是出去打瓦剌的了,怎麼會這般的倉促的回來,待走近了再報。」奇諾吩咐下去後也站上面觀望著。
近了,又近了,這才看清楚確實是明軍,奇諾的心頭蒙上了一層不祥的預感,恐怕前方戰事有變。
「將軍,好像後面還有人追擊?」一個士兵再次報告。
「快跟本將軍出城去。」奇諾說完就披掛,衝下來城樓,騎著自己的戰馬,對著人衝了出去,城門一開,立刻就衝了出去,因為他城樓上已經看見了秦天朝著這邊過來了,心底早就預感到的不幸被證實了,否則秦天不會這般模樣回來的。
「駕。」奇諾一聲喊起,朝著秦天的方向過去,後面的蒙古騎兵見到自己也追不上了,何況前面還來了一大隊的明朝人馬,惹不起,那就只有乖乖的躲了,趕緊夾著尾巴逃了,一些士兵接應到了秦天的人馬後,還想去追趕,奇諾知道現就是追上去也是徒勞,畢竟已經敗了,趕緊命人回去,緊閉城門,注意崗哨,小心敵人偷襲。
「秦天,你還好?」奇諾接到秦天的那一刻心立刻就沉重起來了。秦天背後的箭深深的刺痛著自己的心。秦天依然撐著後的信念,笑著望奇諾道:「將軍,秦天沒有用,沒有給你報仇,但是秦天奉命將查木將軍給你帶回來,還望將軍恕罪。」
「別說了,本將軍知道,別說了。」奇諾此時的嗓子已經干了,轉過身喊道:「來人,趕快請大夫來。」
「將軍,別叫大夫了,我秦天知道自己的身體,能把查木將軍送回來已經算是上天對我的恩賜了,秦天不想得到任何上天的施捨,只是恨自己以後再也不能將軍跟前鞍前馬後了,還望將軍以後多多照顧自己。」秦天說著就吐了一口血,染紅了奇諾的衣服。
「好兄弟,我不會就讓你這麼死的。」奇諾激動的說著,望著後面大叫著:「大夫怎麼還不來,快去叫大夫啊!」
「將軍,別這樣了,秦天還有一樣心願沒有完成,請將軍答應我,好嘛?」秦天懇求著。
「說,我什麼都答應你。」奇諾此時已經言不由衷了,哆嗦著根本就說不全話。
「讓我喊你一聲大哥!」秦天說道。
「嗯嗯,我答應你。」奇諾終於抑制不住了眼眶的淚水,眼淚順著眼眶流了出來。
「大哥。」秦天有點欣慰的喊道。
「大哥這呢!」奇諾回應著。秦天說完後就垂下了被奇諾握著的手,很安詳的閉上了眼睛,好像熟睡一樣紋絲不動。奇諾知道這意味這什麼,他征戰多年,見過的死人也不少數,但是今天秦天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了,秦天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是一個粗人,沒有讀過幾年書,不會講道理,自從跟著奇諾以後懂了很多,因此心也很是敬佩他,剛才那個願望也是他快要死的時候才提出來的,就是因為他想結交這樣的兄弟,也算是臨終的後心願,終他還是含笑泉了。
奇諾就那樣緊緊的抓住了秦天的手絲毫不肯放鬆,忽然狂躁的喊道,說著就衝出了外面,讓信令兵趕快集合隊伍,準備去攻打瓦剌,替秦天報仇去。任誰也勸不住。
楚雨一聽到消息趕緊就趕了過來,看到這種情況後明白了,大喊著:「奇諾,冷靜點,你想幹什麼,帶兵出去跟瓦剌決戰還是打算帶著這些兄弟們進他們設定的圈套去?」
奇諾回過頭來一看,「大哥,我、、、」
「我什麼,你也是一軍的大將,做事怎麼能率性而為,你覺得你這樣帶兵出去能有什麼作為,恐怕你連瓦剌哪都找不到。」楚雨大罵著。
經過楚雨的一陣怒罵,奇諾終於冷靜了,不再暴躁了,安靜的望著躺屋子裡的秦天,臉上滿是傷悲,楚雨見他不胡鬧了,就讓人送他回去了,同時還安排人好好照顧他,一有動靜就要趕緊給他匯報。
楚雨進到屋子後看到了秦天的屍體,一種難以抑制的酸痛侵襲而來,秦天從開始就接觸著,此人雖然神經大條,為人粗狂,是個鄉野漢子,但是重情重義,豪爽之人,對有化的人是非常的敬重,特別是像儒將奇諾這樣的,是當做崇拜的對象。
楚雨命人將秦天好好安葬了,既然人已經死了,那再怎麼說也是不能復活,眼下的情況就是想辦法讓瓦剌嘗嘗大明的厲害,這次的行為已經給全軍上下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必須找個機會讓士氣高漲起來,楚雨心一計較,瓦剌就是自己的立威的對象了。
楚雨命人弄醒了查木,秦天這一拳還真是給力,直接就讓查木昏死過去,大夫好不容易才弄醒過來,等查木醒過的時候,一下就跪了楚雨的跟前請罪,讓楚雨治自己一個貪功冒進的罪,不然就不罷休。
楚雨也沒有說話,沒有動怒,只是沉默了一下,望著查木,這才喃喃的說道:「先別說讓本帥治你的罪,說說瓦剌這次是怎麼設計的?」雖然現已經兵敗了,大概也都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但是楚雨還想知道全麵點,以便明白自己到底敗哪裡。
查木這才原原本本的說出了事情,「那日,我們大隊人馬一直追擊瓦剌,瓦剌且戰且逃,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是故意引誘我們進埋伏圈。等到我們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原來蒙古和韃靼根本就沒有撤軍,只是迷惑我們,擺出了一個撤軍的樣子,當他們匯聚一起的時候我才現了我們了埋伏,想走了也走不了了,後是秦天他硬拉著我走,替我掩護,後頭一痛就暈了過去。」
查木說出了自己的遭遇,楚雨扶著他起來後,慢慢的說道:「秦天已經陣亡了!」
「什麼?秦天死了?」查木一臉的驚訝。
「是他見你馱回來的,身上了冷箭,一路堅持下來的。」楚雨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了,秦天是他穿越到明朝後第一個很值得敬佩的漢子,一個用血肉向世人證明情意可貴的漢子,這樣的漢子所爆的潛能是無窮的,就連後來檢查的大夫都說,了冷箭之後還能從長途奔襲幾十里回來的人,他這輩子是第一次見到,不禁有點崇拜面前的躺著的秦天了。
查木聽了楚雨說的那些話後,立馬又一次跪下了,「你這是幹什麼?」楚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