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朱大人的忍耐力就那麼點,多大點事就給刺激成這個樣子了,這個心有點小了。」袁盈絲毫沒有停下笑容。朱能一擺手,讓手下的人都退下了。
「你別笑了,楚雨不肯把密函呈上去,今天還說自己需要好好想想,這不是明擺著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心上!」朱能試圖刺激一下袁盈,看她笑的花枝亂顫,也該傷心下了。]
哪知道袁盈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依然面容不改。「楚雨若是真的聽了你的話,那他就不是楚雨了,若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是等時機。」
「等時機?」朱能好奇的問道。
「對,等待對自己好的時機,他不是不想讓我出去,是肯定的知道你暫時不會動我的,因為只有我這個砝碼你的手,你才會那麼的放肆,一旦你殺了我,那他就不會像現這樣跟你這麼客氣的說話了,要記住,一個連皇上愛妃都敢殺的人,你覺得他不會做什麼?」袁盈的這句話就像針一般的扎他的心上。
「你真的很瞭解他,看來你們沒有做成知己或者是夫妻真是可惜了。」朱能替袁盈歎息道。袁盈倒是一臉的不悅,「自從知道我的殺父仇人是朱棣後,我就再也不會有愛情了,不敢奢望著得到楚雨的愛,管他有和朱棣決裂的膽識。」
「我真是小看了你,沒有想到你的見解和認識會這麼的明白。」朱能好像從來沒有認識到面前這個姑娘一般,她說的話簡直就是一種震天的語言,放大明朝是誰都要放棄的。可是她殺朱棣的決心是那麼的堅決。
「呵呵,為母報仇天經地義,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袁盈此時決然的樣子再也看不出半點的溫柔而是透出一絲絲的冷艷。
按照楚雨的估計,奇諾差不多就快要到了,所以第二天一早就將密函遞了出去,朱棣一看後,果然大怒,沒有想到朝重臣都和反賊有來往,這還了得。
金鑾殿山一片寂靜,只有三楊跪下面,解釋著自己不曾與反賊有過結交,願意接受朱棣的審查,朱棣一看也沒有折,轉眼問道:「密函是順天侯遞上來的。那就請順天侯出來解釋一下。也好讓三位大人們聽聽是怎麼個經過。」
楚雨知道自己肯定難逃,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先做著,如果有可能的話改天去三楊家登門賠罪就是了。
「各位大人,這封密函是有人夜半的時候用飛鏢扔進了楚某的房間,當時打開一看之後就驚覺這可能是個陰謀,所以才趕緊遞給陛下來過目,是真是假就請皇上定奪。」楚雨推得乾乾淨淨。
「若是事實,三位大人定當罪無可恕,還是將三位大人交給我錦衣衛先來審查,錦衣衛只要就是收集情報,偵查民間謀逆之人,所謂真實處理此處的機關要處,還望皇上批准。」朱能適時的站了出來。
「朱能,你想致我們於死地是,進了你錦衣衛我們三把骨頭還能扛得住嘛,遲早的死你錦衣衛手上。」楊士奇先反對,楊士奇早就聽聞了錦衣衛裡面刑具繁多,各種刑法是數不勝數,進去必定會死裡面,即使不死這輩子也休想再站起來了。
「朝堂之上你休得放肆,我錦衣衛是你隨便就可以污蔑的嗎?你這明顯就是做賊心虛,如果光明正大還會怕我們錦衣衛嘛?」朱能反唇相譏,兩個人當時就開始了舌戰。這一場唇槍舌戰可謂是讓人耳目一,所有的話都說的頭頭是道,真令楚雨佩服,一些話經過他們的加工之後,出來就是另一種概念。
朱棣完全沒有理,而是做壁上觀,想看看他們到底會掙出來個什麼,這個時候有人來報說靖邊將軍將邊陲反賊給捉拿歸案了,現正回京。
朱棣聽聞後,從龍椅上坐了起來,「眾愛卿,不需要吵了,既然靖邊將軍已經將反賊帶回來了,當面對質一番不就見真假了。」說完就對侍衛說道:「去告訴奇諾將反賊帶到大殿來。朕要親自審問。」
侍衛下去了,快馬傳話去了。朱能聽到後一陣的煩躁,怎麼會殺出來個奇諾呢?好端端的怎麼就會被奇諾帶兵剿滅了反賊而且還把頭領給帶回來了。這樣自己的計劃除掉三楊豈不是泡湯了。朱能望著一邊看好戲的楚雨,那眼神透視出來的意思楚雨一概無視掉。讓朱能很是不爽,心裡想到這一切該不是楚雨暗使得鬼!
很快,奇諾帶著秦天就來到了金鑾殿上,朱棣當初將奇諾放到邊陲之地駐守,沒有想到他會有如此作為,心難免有一點驚訝,畢竟都是當年身邊的人,見面的時候那熟悉的感覺迎面撲來,奇諾出去的這幾年明顯成熟穩重了許多,多了是一份蒼老和一份沉穩。少了一份稚嫩,這也是朱棣希望看見的。
「末將奇諾參見皇上。」奇諾帶著秦天來到後行禮道。朱棣示意他起身了,可是身邊的秦天卻一味的頑固不化,硬是不肯給朱棣下跪,直直站大殿之上。
「見到皇上,還不下跪。」奇諾大聲的呵斥道。
「一群無膽鼠輩,根本就不值的秦天跪,要跪,我秦天只跪值得跪的人。」秦天大殿之上口出狂言,根本就沒有把朱棣放眼裡,秦天本就是豪爽之人,他既然認定自己肯定會被殺了,所以乾脆就耍起了豪爽的性子來。
「放肆,還不下跪。」朱能過去就朝著他的膝蓋處踢了一下,秦天依然沒有跪下,讓一邊的楚雨非常的佩服,這樣的漢子才是真漢子。
「皇上,卑職將這放肆的小人拉出去砍了!」朱能見到秦天這麼不識抬舉,正好給了他殺了秦天的理由。
朱棣倒是微微的一笑,示意朱能退下去,朱能只有乖乖的退下了。
「朕問你,什麼樣的人才是要跪的?」朱棣輕聲的問道,很顯然,秦天的性格深深的打動了朱棣,朱棣開始對他有那麼點興趣了,但是請別誤解,不是基情!
「當初捉我來的時候,就是這個小人趁著夜黑偷襲而來,不算真的好漢,只要誰能和我真刀真槍的比試一下,我就服。」楚雨從他的這些話看出來秦天是邊陲之地的荒野莽民,根本就不是朝廷的反賊,或許是迫於生計才佔山為王,打擊官府的,官府招架不住才謊稱是朝廷的反賊,想以此來彌補自己的過失。楚雨都看出來了,朱棣肯定早就猜到了。
朱棣笑了,並沒有生氣,反倒是問了奇諾:「你怎麼能這樣就把人帶回來了。這麼一條好漢應該真刀真槍的弄服了再帶回來!」
奇諾一驚,沒有想到朱棣竟然會這麼說,趕忙跪下:「皇上,不是末將不想打敗他,不是怕他,只是行軍打仗,講軍紀按照兵法行事,以少的損失打贏才是上上之策,切不可逞匹夫之勇。」
「好,說的好,看來我的奇諾這幾年外面沒有少讀書,竟然這麼的有見地,實是讓朕欣慰。」朱棣誇獎奇諾,奇諾倒是受寵若驚,他其實不知道後面才是朱棣的目的。
「既然這位不服,那奇諾將軍現就當時這裡是教練場,可否跟他比個高低,讓他心服口服。」朱棣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讓奇諾硬是塞了半天的話說不出口。
「這個恐怕、、、」奇諾吞吞吐吐的說道。
「怎麼,你有什麼想法?難道外疏忽了練功?」朱棣臉色一變。
「沒有,只是末將以為這樣一個敗軍之將不需要這樣對待!」奇諾繼續說道。
「將軍既然拿下了他,就是要處斬他也要他心服口服,這樣才能證明我大明朝以德服人嘛?」楚雨這個時候出來說道,因為奇諾再推辭下去恐怕會惹朱棣生氣。說完還給奇諾使了眼色,奇諾很困難的接受了。
「好,末將接受。」奇諾終於答應了。朱棣很高興的笑了。「那就教練場上去比試一下!」朱棣說完就朝著外面走去,後面的一群奴才婢女都跟後面。